5、第五章 ...
-
“那前辈们，我家在这边，我先走一步了。”
“影山！明天别忘了准时来训练啊！！”田中爱调戏后辈的毛病又犯了。
“是！”
“田中，最不守时的人是你吧！”
影山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地，费了一番周折，总算是进入了乌野排球队，大家似乎对他不错的样子。
整个人心情本该本该很好，可突然一想到下周就要和青叶城西打比赛，见到昔日队友和及川……还挺不是滋味。
不，现在不是踟躇的时候。
影山走了一段路之后，正准备好好疼爱一番日向的田中突然停下脚步，呼朋唤友地叫大家围上来。“你们看啊！影山和一个美少女！”
刚对他说完谎还不到一天，这就又见面了。遥不得不承认，自从那天影山对她说出自己进军世界的目标之后，她脑子里每天都在产生奇奇怪怪的想法，反映出来就是……每次见到影山都会有点紧张。
“飞雄？”
“遥？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这里是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吧。”遥走到他身侧，和他并肩。“今天难得天黑之前回家啊。”
“嗯，今天好不容易进入了校排球队，但下周还有一场和青叶城西的训练赛要打。”影山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明天开始还要继续训练。”
遥皱了皱眉。“青叶城西，是及川前辈在的那所学校？”
“嗯。”影山的面色更加严肃，遥仿佛看出了他的顾虑。“我不会输的。”
夕阳将并肩的两条身影拉得很长很远，整片坡道被染上赤橙色，四下无人，身后偷看的乌野成员也悄无声息。
她想了想，停下脚步，站到他面前，踮起脚，用两只大拇指使劲熨平影山紧缩的眉头。
“真是的，别这么紧张啊，影山君。”
影山起初本想凭借着身体本能躲开，但身体变得像被吸附的磁铁一般，任由她摆布。
“青叶城西也好，及川前辈也好，影山君你已经很努力了。”遥拍了拍他的脸颊，顺便拉扯了几下他意外柔软的腮帮子，“所以放松点吧，上了高中，就没见你笑过几回，一直都是这张臭脸。”
啊，是啊。再怎么努力也没法改变过去。就像撕开创可贴的时候一样，不知道下面的伤疤有没有痊愈，如果没有，就要再次贴上创可贴。
周六的比赛就像是这样的过程。过了两个多月，影山本以为伤口已经痊愈，只要自己好好休息，伤就一定会好。
遥的指尖柔软冰凉，是她从小到大的毛病。
有时候他讨厌遥这样一语中的，却又依赖她敏感的直觉，能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原来他比自己想象得要脆弱得多。
“……干嘛啊那么凶地瞪着我。”遥笑得温柔恬静，手上的力道却不爽地加大。
“……我，我没瞪你啊。”
“好了！振作起来！影山飞雄！”遥装模作样地狠狠拍了一下影山的后背，那语气颇像泽村大地。“被我施过魔法之后，你一定可以勇敢面对及川前辈的！”
“……哦！”影山被她带动得莫名也有点热血，说起了敬语并且也顺势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到时候有空的话，遥你要来看啊！”
“……飞雄，轻一点。”
“感觉影山在欺负人呢……”日向躲在田中身后，小心翼翼地说。直觉看上去那个女生被打得不轻。乌野一众开始讨论影山是否因为被告白而生气怒揍女生。
***
……赢了比赛的影山并没有实感，及川彻还是一如既往地强。所幸，今天日向那个呆子的表现出乎所料，值得表扬。他这么想着，心情又好了些。
好不容易洗个澡想进躺床上发会呆，一推门就看到坐在自己椅子上的遥。
“你怎么在这里啊？！！遥！进门之前好歹说一声啊！”
“你来我们班大吼大叫的时候，知道进门之前先说一声吗。”
刚洗完澡，影山只下身裹着一条浴巾，手里拿着一条擦头发的毛巾。幸亏他今天有点时间，换平常可能就直接什么都不穿进屋了。
遥试图冷静地与他对话，挪开视线，可她心里默默承认影山粘着水珠的优秀上肢肌肉和健康的肤色让她心里小鹿乱撞了。
“抱歉，今天没去看你的比赛，还是社团活动。”遥站起来，把手背到身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向他道歉。
“没事，反正今天打得也不漂亮。”影山摇了摇头，“及川前辈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遥觉得，球场上的王者是名副其实，甚至是适合他的外号。她看着影山从三岁起，一直打了快十三年排球，没见过他放弃。
遥叹了口气，走到他房间的窗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
“我啊，其实很羡慕飞雄你。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那么冷静。”
“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但是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你说的春高，IH，全国联赛，甚至世界级的比赛，我相信你都可以得偿所愿的，毕竟飞雄你比任何人都喜欢排球。”
“但我不希望……你的生活里，你的未来里，只有排球。”
遥一步步走向他，清澈的眼睛少了怯懦，多了几分坚定。
影山感觉不对，一步步后退，看着眼前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女生说话一句比一句有气势，最终被她逼到墙边。
他尴尬地靠在墙上，用擦头发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女孩的眼睛像滚烫闪耀的星河，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将他包围。影山好久没有离她这么近……明明是小时候天天扭打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吃了的两人。
……他别过快红透了的半边脸，一边擦头发，一边偷偷观察着遥。
“什，什么意思？”
遥快速眨了眨眼睛，“意思就是，我希望你的未来里……可以有我的一部分。”
她竟然真的说出来了，夜晚果然是告白的好时机。遥专门上网查过，晚上人的情感起伏较大，比较容易共情，所以告白的成功率最高。她也打听了一下，今天他们比赛没输，影山心情应该还不错，所以……
“嗯。”影山肯定地点了点头，像是感动了一般绽开了笑容。“当然，你是我重要的朋友啊，遥。”
啊，不对，不是这个意思啊，笨蛋影山飞雄——为什么没有理解到位呢。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她果然高估了影山的情商。
可遥今晚的勇气已经耗光了，说出刚才那些话……就已经很难为情了。她感觉自己的脸在不争气地发烫。
“怎么了遥？你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影山将手覆上她的额头，“果然很烫。快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你平时缺乏锻炼，免疫力低才会这样的。”
“……好，好像确实是发烧了。”她落荒而逃。刚才那点旖旎全没了，今晚的告白计划失败，宫崎遥开始计划下一个直球告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