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不间断的麻烦》月夜Sanavi

57、慌乱与潜入

　　“主任，这是上个季度的报表，很抱歉昨天晚上没有准时完成。”
　　少女将一大摞资料放在桌上，此时的她不停地打着哈欠，眼神中也充满了困意。原本那两条活泼的螺旋双马尾也因为长时间的加班变得有些萎靡，正耸拉着搭在少女的肩上。
　　“嗯，辛苦了。”办公桌对面的中年男性甚至没有抬起头看她一眼，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
　　“那……主任我先不打扰您了……”少女有些忐忑，眼前的这位中年男性是研究院「天穹之顶」的主要负责人，管理着十几个研究项目和几百号研究人员。待人严肃，不苟言笑，因此平日里少女的师兄师姐和前辈们都喜欢用「主任开口笑，□□呱呱叫」等类似的句子来调侃他。
　　“啊，对了……”准备离开的少女突然又转过头，鼓起勇气开口道：“主任，关于「春风」计划……我想……能不能……”
　　“关于这个项目，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同样的也别问太多。”
　　中年男人打断了少女未说完的话，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目光异常深邃，“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拖入深渊。”
　　“我……我明白了……那我先走了……”少女回避了那个目光，再次转身准备离去。
　　“等会儿，”男人及时叫住了少女，“我记得你的实习期快到了吧？”
　　“是的，还有两天的时间就到了。”
　　“那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来这里了，直接去北方之地的「孤寂」研究所报道。带上这封推荐信，那里的负责人会按最高薪酬和待遇雇佣你。”
　　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雪白的信封递给少女。后者愣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能进入「孤寂」研究所意味着什么，全世界最顶尖的一批科研人员几乎都在这个研究所里工作，其中还不乏少女崇拜的偶像。这对于一个刚刚毕业连实习期都还没到的她来说简直是绝无仅有的机遇，就算只是在研究所里扫厕所她都愿意，更别说是和自己的偶像们一起工作了。反倒是主任说的最高薪酬待遇少女并没有那么在意。
　　“谢……谢谢主任。”少女双手接过信封，她脸上狂喜的笑容已经有些掩盖不住，心中更是开始盘算着怎么在师兄师姐面前炫耀。小心地将推荐信收进白大褂的口袋后，少女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办公室。
　　“不用谢，反而是我得感谢你一直以来提供的关于D-17号的情报，这对我们后续的进一步实验中将会提供非常大的帮助。”主任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到少女耳朵里。
　　上一刻还在雀跃的她瞬间沉静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被慌乱替代。
　　……
　　十二月的寒冬，灰色的天空中飞舞着大雪，人们穿着厚厚的大衣，在路面的积雪上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脚印。不过，在这满城的银装素裹下，逃离了研究院的少女却无心欣赏这番美景。
　　少女漫无目的地快走在街道上，秀眉紧皱，她的心跳有些不稳，嘴巴里不停呼出的气体在空中凝结成了白雾。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主任找上她让她帮忙接近并观察D-17号只是为了记录更真实的数据，可刚刚在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却分明看到了主任眼镜下隐藏着的阴沉，那种漠视一切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科研人员应该有的，就如同草菅人命的死神一般，令少女有些恐惧。她忽然没来由的觉得，修会在下一个阶段中遭受更加惨无人道的实验。
　　“怎么办怎么办……”
　　脑海里满是那个男孩儿的模样，前不久刚获得了工作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焦虑不安，少女捏紧了口袋里的录音笔，从第一次与修的见面开始，少女就用这根录音笔记录下了和他所有的谈话内容。她一开始根本没想太多，只是单纯的把这当作是布置的任务，主任也在每次谈话结束后都在众人面前表扬了她。
　　但每天的陪伴让少女逐渐习惯并喜欢上了这种生活，虽然无法改变什么，但她却不知不觉开始期待每次与修在一起时的短暂时光，这让她觉得很放松。直到刚刚主任的那个眼神，那个阴谋得逞的眼神，还有对她说的话，都让少女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她看着那封雪白的信封，神色复杂，但仅仅只是一瞬的犹豫，信封就在少女手中变成了飞舞的碎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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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寒风吹走了厚重的云层，随即露出了那道久违的月牙，让群英市的夜晚难得有了一点光亮。
　　在这抹皎洁月光的照映下，两道修长的娇躯穿梭在城市的阴影中，为了不影响动作，白色和紫色的长发高高盘起，矫捷的身姿不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更是让她们看起来形如鬼魅。
　　两人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南「柯丝英市」郊区的一座工厂，是离安全屋最近的一处收货地址，可即便是这样两地之间也仍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在不开启律者状态的情况下两人还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用来赶路。
　　随着路程的缩短，周围的景象开始出现变化，茂密的树木逐渐代替了绝大部分钢筋水泥，矮小且拥挤的平房代替了城里的高楼，甚至空气也愈发清新。
　　进入郊区后很快就能看到此行的目标，只不过凌晨三点还是灯火通明的工厂不免让人对此更加怀疑。
　　“哎呀……早知道就提前把衣服穿开了，难受死了……”不远处的一栋小平房楼顶，琪亚娜正不停扯着身上那件黑红色的潜行服，为了更好的执行这次任务，她不得不换下那身红白色的「永赤之枪」。而现在正穿着的潜行服则是前不久芽衣专门请逆熵的设计部门为琪亚娜量身定做的，其款式和材质都大量参考了芽衣的「鬼胄蛇影」作战服。另外据当事人所说，她绝不接受自己和可爱的雪国公主之间没有一件情侣装。
　　“忍忍吧，毕竟是出发前赶工完成的……”因为「鬼胄蛇影」同样适用于潜入，所以此时芽衣依旧穿着它，一边帮琪亚娜适应那套潜行装。只不过她的话其实没有说完整，事实上是芽衣提着「天殛之钥」逼设计师在这次任务即将出发前加班加点地完成制作。
　　两人一边聊着闲话，一边观察在工厂里来回走动的安保人员。
　　“难怪芽衣一直坚持要把潜入的时间放在凌晨三点……原来是这样……”看着频繁打哈欠的安保，琪亚娜已经有些明白芽衣的用意了。
　　“没错，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段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个最难熬过的分界线，身体机能和反应会在这个时段降到最低，通常在这时候进行潜入或者暗杀任务的成功率会很高。”芽衣微笑着解释道，“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提早这么久叫琪亚娜你起来做准备啊？就是为了防止你这个小笨蛋也在这时候哈欠连连～”
　　一边说着，芽衣的纤纤玉手还在琪亚娜脸颊上轻轻掐了一把。
　　“关于这方面，我还真不清楚这里面有那么多门道……”琪亚娜用一副「活到老学到老」的表情连连点头，不过很快她就换了个揶揄的语气说道：“我猜猜嗷，肯定是渡鸦教你这些的，对不对？”
　　“我……我之前跟她出任务的时候……她有提到过……”一时间芽衣有些局促，“你别生气啊……我和渡鸦只是一起出过几次任务……其他时间不怎么交流的……”
　　看着一向冷傲的雷电女王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的样子，琪亚娜不禁噗呲一笑：“我为什么要生芽衣的气呀？难道芽衣觉得我吃醋了么？”
　　“我……我没……”芽衣试图辩解，但支吾了半天也没能组建出完整的句子，无奈只得放弃挣扎：“好吧……我确实觉得你会吃醋来着……”
　　“我的确感觉怪怪的，但还没到吃醋的地步，芽衣不用担心啦～”琪亚娜摆摆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雷电女王的唇上轻轻香了一口。
　　不过腻歪的话还没能说上多久，芽衣就发现一条通向工厂内部的路线出现了空档，那里的安保人员已经靠在墙上睡着了。
　　琪亚娜和芽衣相互对视一眼，她们没有开口说话，但却都明白机会已经到来，最佳搭档的完美默契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两人飞身而起，借着月光映出来的阴影朝着那个空档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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