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不间断的麻烦》月夜Sanavi

175、「现实」的实践

　　“原来如此……”听到这番解释后，芽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她又接着问道：“不过话说回来，琪亚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如此迅速地获知这些隐藏着的信息，并基于此判断分析出目前我们的处境，更不用说听这样专业的用词和语气……感觉像是特斯拉博士和爱因斯坦博士她们才会说的话呢。”
　　“哼哼——都说了我早就不是之前那个粗枝大叶的愣头青啦～”琪亚娜神气地昂起了小脑袋瓜，而芽衣则是一脸温柔的轻笑、在身前十分配合地鼓起了掌。在享受了几秒钟的「追捧」后，她才又道：“但其实……这也确实是博士她们的功劳。之前还待在盐湖基地没有出任务的时候，特斯拉博士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拉我去做武器测试，这中间就会抓住一切时间给我科普相关的知识，可能也对我的成绩感到一言难尽吧……只是毕竟芽衣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加上我每次回宿舍都很晚、又很累，也就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你坦白咯～”
　　“是嘛，那——认真学习是种什么感觉呢？”雷电女王又是浅浅一笑。尽管样貌已经成熟许多，但她仍能从现在「雪国公主」的轮廓中看出点当初在圣芙蕾雅学院那个总是不及格的「草履虫」的影子。她的内心深处，同样对那个时光的生活有着些许思念。
　　“唔……虽然一开始云里雾里的，但只要适应节奏就能很快跟上思路。特别是真正领悟、攻克了知识点后，那种「长舒一口气」的放松感真是怎么也忘不掉。包括前段时间在群英市的时候，在帮爱因斯坦博士打下手的时候，也同样学到了不少东西哦。”
　　“哈哈……明明我们在一起生活已经有段不短的时间了，可琪亚娜却还是能一直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看来以后可不能再小瞧你咯……”芽衣始终保持着笑意，似乎能与自己的搭档「对话」就是她最开心的事，“不过现在嘛，还是专注于想出离开这里的方法吧。著名的卡斯兰娜「大博士」～有没有什么可行建议呀？”
　　“嘿嘿，嗯——我想想噢……既然现在我们正处在另一个「空间」，那么最简单的离开方式，我想……应该只需要利用「空之律者」的权能，就能快速实现摆脱这片区域的目的了。”
　　“那得尽快了，”似乎感受到周围有什么细微的变化，芽衣的脸色从「温柔」转为了「凝重」，“已经有不少崩坏兽正朝我们这里逼近，如果再拖下去的话，恐怕接下来就没有机会再尝试别的方法了。”
　　琪亚娜点了点头，当下便开始着手调动权能的转换。那抹持续燃烧的「薪炎」渐渐熄灭，接着手中的大剑慢慢消失，伴随着橙黄色的光刃不断暗淡、化作点点星光铺散至「黑暗」之中……紧跟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在雪国公主的引导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占据」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并替换了「薪炎」权能原本的位置。随后，在公主的后背一侧，三片纤细的金黄色光翼毫无征兆地「破茧而出」。仿佛丝滑的丝绸锦缎，在那细腻柔软的香肩旁侧轻轻摆动着。
　　“咦？”瀑布般的白发飘落，那隐约被「权能」浸染成金色的瞳眸因为感受到了些许不同的「地方」而稍微睁大了几分，“这是……”
　　“怎么了？有什么异常么？”因为需要警惕周围随时可能出现的攻击，导致芽衣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头确认搭档的情况。不过余光扫过，她也看到了那原本湛蓝的双瞳，此时正淌过一缕淡淡的金色。
　　“我……这些「变化」不应该出现的……”看着这逐渐将自己身体「吞噬」的灰白作战服，琪亚娜喃喃地说了一句。尤其那悬浮身后的光翼，更是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过去的「梦魇」要不受控制地涌出……但她明白目前的处境，于是使劲摇了摇头、驱散这些多余的想法后，开始释放属于「空之律者」的权能。
　　「黑暗」与「白光」交织的空间内，无数耀眼的金光亮起，在崩坏能的指引下如同精灵一般，纷纷汇聚到巨龙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几乎等大的圆环。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这由金光汇成的圆环就像是被垒起的脆弱「泡沫」，甚至无需触碰便直接自行分崩离析，随后彻底消散在空中。
　　“欸？？”看到这幕的两人都是一愣。特别是正在控制此物成为「空间跳跃」所需「入口」的琪亚娜，则更诧异。不信邪的她想再一次凝聚起金光想要重新搭建「通道」，可无论她怎么尝试吗，其结果却是相同。
　　“「空间跳跃」……失效了？”公主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桔红色手套上萦绕的光泽似乎也变淡了许多，“是因为这个空间的缘故么？可能被……”
　　“小心！！”
　　突然响起的呼喊让她暂时放弃「思考」、并迅速地俯低身姿。下一秒，只感觉地心引力骤然失控、重心剧烈地起伏变化，目光所至里的一切「物体」都跟着颠倒翻转了数圈。强烈的眩晕更令她们一时不知天南地北……紧接着，一道道紫色的激光惊险地掠过刚刚两人所在的地方，瞬间蒸发了周围的云层。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了刺鼻的焦味。
　　“可恶……”芽衣暗斥一声，又回过头看向琪亚娜。本想关心她是否有被攻击波及，却不曾想那三片金色光翼倒是先一步映入眼帘，也令她明白刚刚搭档疑惑的缘由，“琪亚娜你怎么……这些变化？！”
　　“嗯，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我能感受到「空之律者」的权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躁动，像是在「欢呼」着什么……而且，崩坏能也比以往更加庞大，才会「具象化」以光翼和作战服的形式出现。”琪亚娜思考了一下，说道：“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离开这里，加上目前我也没有什么不适的状况，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不行！除非查明原因，否则你不能再动用这个「权能」了。”芽衣打断了话头，一直沉稳的语气也终于提高了不少：“刚刚你也说过这是最简单的方法，有「简」便有「繁」，既然「空间跳跃」无法正常发动，那不妨试试相比之下更繁琐的方法。何况你现在的形象……和当初在天命时被西琳附身的形象，简直别无两样。”
　　“……好，我明白了。”看到雷电女王脸上清晰可见的不安，为了不让其继续担心，琪亚娜撤回了正在运转的「空律」权能。等到所有的「特征」都完全消失，她才伸出手臂搭在芽衣的肩上和腰间，带着些许安慰意味地轻抚，“不过其他方法，并不那么容易能够实现。”
　　“总得尝试一下，不是么？再说……我宁愿一直在这里不断尝试各种繁杂渺茫的计划，也绝对不会再一次让你陷入被当作容器时的「痛苦」，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我也绝不会冒这个险。因为比起其他「事物」，你才是第一位。”此刻的芽衣无比强势，那温柔但又满是坚定的语气没有留给琪亚娜任何反驳的余地。片刻后，或许是看到搭档眨巴着眼睛发愣的模样，她又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好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嘛。现在来说说其他「不那么容易能实现」的方法吧。”
　　“芽衣……哈哈，这话让我想起了我们过去的往事。不过……”琪亚娜同样浅笑了几声，然后主动伸手为芽衣整理着她鬓角那缕几乎要遮住视线的紫发、并将它掸到耳后，“嗯，现在来说说其他方法吧。”
　　“在很久之前，特斯拉博士就有意问我是否愿意配合她，利用「空间跳跃」的技术原理来实现逆熵「全球化快速投放支援」的计划。虽然这个项目在之后被高层全票否决，认为这样的投入和对其他抗崩坏组织的威胁过于庞大，但做为其「概念」的唯一理论依据，「空律」权能在博士她们的高强度研究下，得到了一个相对「可复制」的答案。”
　　“那就是通过打破「点」与「点」之间来往的「唯一性」，利用「折叠」、「贯通」空间的上下锚点，从而达到类似「空间跳跃」的效果。嗯……简单来解释的话，芽衣，想象你的手中有一张白纸。然后对折它，将它的可视面积变为原来的一半。接着再想象出一只铅笔。最后用铅笔竖着刺穿白纸。纸上出现的两个破洞，就是「入口」与「出口」。我们并不需要大费周章地在纸面做直线移动，甚至跨过纸张折叠的曲面，而只需要跳入上面的破洞，便能通过「铅笔」本身的轨迹，直接来到下面的破洞。这，就是简易版的「空间跳跃」。”
　　“只不过受限于技术，并不能像「空之律者」那样随意更改「下面的破洞」。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在这一处「另外空间」内，寻找最脆弱、最适合做为「纸张」的地方，然后用适当的能量媒介，当作「铅笔」刺穿「纸张」，最后从这处「破洞」跳到外面的「出口」。不过需要提醒的是，想要找到「纸张」和「铅笔」并不容易。幸运的话可能就在我们身边，但不幸的话也有可能寻遍整个「空间」都找不到……当初为了实验能够进行，特斯拉博士光是寻找这些就花了四天三夜。所以这并非一个「效率高」的办法，倒更像是……大海捞针？”
　　“听琪亚娜你这么解释……感觉这个「范围」确实大了点。但你也说了这有「幸运与否」之分，我相信我们会「幸运」，琪亚娜呢？”
　　……

作者有话说

　　纸张与铅笔，来源于我很早之前偶然看过的一种关于「虫洞」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