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不间断的麻烦》月夜Sanavi

142、遥远的将来，真实的未来

　　香气萦绕的房间内，一束阳光冲破了窗帘的庇护，在这间刚刚装修完毕没多久的新房内肆意发散着和煦的温暖。房间……或者说是卧室的装修风格，在经过反复的讨论之后，最终决定采用以木质家具与色彩跳跃为主基调的简约款型。但在屋内的一侧，却摆着一张并不与其相称、甚至可以说是「略显」破旧的双人床。这件家具是唯一一个没费多大功夫就达成一致的「结果」，没有像装修风格那样举棋不定了多日。对于这件原本只存在于宿舍的东西，这栋乡间别墅的两位主人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念旧」之情，以至于她们在选购家具时并没有将「床榻」考虑在其中，而是不遗余力地从过去居住的盐湖基地里将它搬出。
　　“唔……”或许是感受到了温度的变化，房子的其中一个女主人率先从睡梦中清醒。在一声轻喃中缓缓伸了个懒腰。等待完全适应这道冲破防御的阳光，她睁开了那双紫红瞳孔。接着，将粘在枕头上的暗紫色长发理顺后，女主人又侧过身，面向身旁与自己共枕而眠多年的女人。只是看着那精致的睡颜，感受着缓缓呼出的空气，女主人的内心就被「温柔」所占据。在她看来，眼下这份稳定的平静是多年以前自己最为期待的生活，同时也是标志一切结束的「新开始」。她十分珍惜现在的每一天，也很庆幸这过程中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自己……
　　“琪亚娜，琪亚娜？该醒啦。”她轻轻唤着。
　　“嗯——芽衣？唔……”在断断续续的摇晃下，另一个女主人也慢慢醒了过来。在看到视野里逐渐清晰的俏脸后，她伸出手臂一下子扑上去环住了爱人的脖颈，“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见到的都是你，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呢……不过啊，自从当年与阿莱娜在青城市交手了一次后开始，我们不就没再分开过了么，怎么……”任由这个小笨蛋紧紧贴上，芽衣同样伸手搂住了琪亚娜的纤腰，轻声说道。
　　“因为对象是芽衣啊。只要有芽衣在，对于这种生活我永远都会保持新鲜感，永远不会因为时间而感到习惯。”不等说完，雪国的女王就抢先回答了爱人的话语。
　　“哈哈……你啊，当初就不该奢望你在我面前能够长大，老跟个小孩子似的。”
　　“哼，这可是芽衣才能见到的「常态」，不想看到的话，那我就把那五年里的「成熟」复制一次咯～”琪亚娜故作不满地撅起嘴，但那只手臂始终没有移开。
　　“好啦好啦——你我还不了解么。现在先快点起来吧，今天可是圣芙蕾雅学院的校庆，我们得早点过去帮忙呢。”有着朝夕相处的经历作为底气，芽衣非常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是啊……不知不觉又到了这一天呢。前几天萝莎莉娅就打电话跟我分享她们是怎么布置会场的……哈哈，想到这就兴奋得等不急要去现场看看了呢……嗯！起床！”随着语调转变为与年龄严重不符的活泼，琪亚娜一跃离开了暖和的床垫，往洗漱台的方向走去。
　　“对了亲爱的，”芽衣打开了两人的衣柜，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柜子里除了几层叠放整齐的衣物，在中间长裙区最显眼的位置上还挂着两套被防尘袋笼罩的东西……只要凑上去细心观察几眼，就能发现这半透明材质的阻隔下，是两件层叠着轻蕾、镶缀着软缎与碎钻、令布满星辰的夜空都为之黯淡的婚纱……“今天打算穿什么？”
　　“芽衣看着帮我拿就好啦，随便休闲装什么的都行。”正在洗漱的琪亚娜含着满嘴的牙膏沫模糊不清地回答。
　　“不行啦，忘了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校庆的晚宴上我有一个上台演奏钢琴的节目，还是得拿偏正式一点的衣服才好。”芽衣翻找着衣柜，思索几分后拿出了一件带有天蓝色短款外套和下摆黑白相间、酷似钢琴琴键的连衣裙。
　　“咕噜噜——都行啦，芽衣决定就好，”「哗哗」的水声不难猜到琪亚娜正在漱口，“诶？怎么这有一滩水？”
　　“哦，那是昨天晚上下大雨，从天花板上漏下来的。等回来的时候你上屋顶看看是不是防水漆没刷好，如果是的话找个时间要再去买一桶新的了。”
　　“都怪菲莉丝那个奸商！在盖完屋顶我上漆的时候就觉得不大对劲，果然出问题了。”整理完妆容的琪亚娜走回卧室里时像是换了一个人。虽然还穿着睡衣，却也阻挡不了由内而发的典雅和熟韵，“芽衣去洗漱吧。我去厨房烤点面包做早餐，再熨一下待会儿要穿的衣服。”
　　“诶？我忘记跟你说了，冰箱里已经没库存咯，最近都没出门买菜……等我准备好了就直接出发吧。”
　　“啊——怎么会这个样子……我饿了……”听到芽衣告知自己的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琪亚娜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在过惯了这平静的生活后，她的肚子又恢复到了少女时期「一顿不吃饿得慌」的状态。至于在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噩梦五年时间里养成的饥饿习惯，早已烟消云散。
　　“哈哈，没关系的……等去的路上再买给你吃。正好车也需要加油了……”将衣架放在床头，芽衣缓缓走到琪亚娜身前，捧起那张成熟但依旧有几分可人的俏颜，瞄准那抹樱唇轻轻一点，“等我洗漱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好。争取不让我亲爱的饿太久。”
　　“好吧——那我先去检查车况……”
　　“要记得上来换衣服哦～”
　　“知道啦——我才没那么健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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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那辆宝石蓝色的轿跑驶入院内车道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车内，在熟练地松开油门、轻点刹车，打着方向盘将车身慢慢地开进停车场停稳后，琪亚娜终于大吐了一口气……她不久前才刚刚通过驾照考试。锁好门窗，两人挽着彼此的手臂，朝着印象中大门的方向走去……不得不说在一切「落幕」之后，圣芙蕾雅学院经过重建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几历风霜的公路修成了铺满碎石的走道；红砖砌成的围墙被全部拆除，换成了更加气派的欧式风格。白色的巨柱和墙墩耸立在最外围，宛如一个个挺拔的士兵，守护着这座栉风沐雨的学校……只是，这相比以前更加错综复杂的路线，倒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两人分不清怎么走了。
　　“琪亚娜姐姐～！芽衣姐姐～！”正犯难时，清澈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两人循着声音回头，在走道的终点，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女正往她们所处的方向跑来，还一边挥舞着纤细的手臂。那抹「粉色」和「蓝色」的标志性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在脑后肆意飞舞着……
　　“萝莎莉娅，还有莉莉娅，你们怎么来了？”回应少女的是琪亚娜。她先是挥了挥手，等阿琳姐妹靠近后才发问道。
　　“是布洛妮娅姐姐叫我们来的，她说学校翻修了通往校内的入口，你们可能会因此迷路，所以特地让我们来接你们～”双子一人给了两位女王一个熊抱。
　　“哎呦——越来越沉了你们俩。这才多久不见，已经变成大姑娘了呢。”这次回应她们的是芽衣。看着面前两张调皮可爱的脸蛋儿越来越往「俏丽」的方向靠近，她在笑着的同时，忽然也有些感慨那五年时间里，所有人的遭遇……“其他人呢？”
　　“嘿嘿，我们边走边说吧，”萝莎莉娅主动担起了带路的职责，“布洛妮娅姐姐和希儿在结束了环球旅行后就一直在这帮忙重建修复圣芙蕾雅；可可利亚妈妈虽然只是临时被释放，但也参与了很多校庆的准备工作；符华姐和识宝昨天刚到这里……她们坐的那把「隐匣」真酷呀，我也想要把一样的……”
　　“喂喂，萝莎莉娅，口水要滴出来了……”一旁的莉莉娅还是一副无神的样子。
　　“啊哈哈——不好意思。哦对对，比安卡姐姐和丽塔姐姐，她们是作为众多「外来来宾」被特别邀请的……比你们还要早到一点，现在应该也在帮忙布置会场吧……话说比安卡姐姐的那头金发越来越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四人一边闲聊着，一边顺着碎石走道往校内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穿过了那扇气势磅礴的大门。愈来愈多的绿植和特意栽种的樱花树出现在道路两旁。微风吹过，将那些粉红的花瓣拂向几人……
　　“还有学院长和姬子老师，这段时间最辛苦的就是她们了。不仅要负责管理这所学校，还要重新恢复「天命」与「逆熵」的运作……特别是徳丽莎学院长，发鬓上已经隐隐看得见几根白头发了……可千万别在她面前提起哦，上次萝莎莉娅不要命地提了一嘴，被学院长罚抄了十遍校规……”再经过教学楼时，莉莉娅补刀道。
　　“那——那两位呢？”芽衣突然问了一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双子还是意识到了她在说谁。
　　“梅博士和凯文教官，唔……他们本来也一直待在这的，只不过，前段时间他们接到了一个什么的通知，据说是去研究宇宙飞船之类的了，还带走了爱因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所以他们都不会出席这次的校庆了。”萝莎莉娅回答道。接着她又注意到了欲言又止的琪亚娜，猜到了什么的她又说道：“还有卡斯兰娜姐姐和雷电姐姐，她们……很少回来过……那种程度的「空间跳跃」每实施一次都会缩短她们的生命，所以……”
　　“没关系啦，她们在那边应该也好好的，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这时，位于整个校园最高点的钟楼开始响了起来……「铛铛铛——」的声音足足敲了十二下。而听到钟声的阿琳姐妹一下子着急起来，“啊啊啊，已经十二点了，我们要回去帮忙了——两位姐姐待会儿直接去礼堂参加开幕式就好啦，在老位置没有变。先走咯——”
　　“诶诶，我们也……”不等多说点什么，双子就消失在了教学楼的转角。琪亚娜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绿茵操场，无奈地对旁边的芽衣说道：“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转转吧……”
　　“哈哈，好啊。正好和亲爱的重温一遍学生时代走过的地方，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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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就无需多加赘言了。两人挽着手臂再次走过了熟悉的跑道；熟悉的训练场；还有与伙伴们度过各种快乐时光的校舍……接着，她们又来到礼堂参加了校庆的开幕仪式，看到了徳丽莎学院长对来宾们和学生们的致辞。又与往日的战友们重逢叙旧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起玩遍了所有的小游戏、尝遍了所有的小摊美食……夜幕低垂，晚宴开始了。学生们、老师们、校友们……或站或坐在几张长方形的餐桌旁，交流着，欢笑着……而其中，那位雪国的女王在视野最清楚的地方认真听完了雷电女王的演奏。那优雅的身影、高贵的侧脸，配合着那架气派的三角钢琴，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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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深夜了。
　　“嗯——想不到参加一次校庆还真是累呢……”芽衣将钥匙放回盒子里，双手交叉伸了个懒腰，“不过见到了很多旧友，也很感叹呢……光阴如梭。真怀念以前共同对抗崩坏的时光呢。”
　　“所以我一直有在好好珍惜芽衣呢，即使这已经变成了日常……”琪亚娜从背后揽住了她的纤腰，把脑袋靠在了那抹香肩上，“只不过，芽衣难道真的……”
　　不等话语结束，雷电女王就转过身，同样将手臂搭在了爱人绝美的脖颈上，摇头道：“我知道琪亚娜想说什么，并不是这样的，只是有以前那种在刀尖上游走的日子作为经历，才让我更珍重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与你一起……”
　　“芽衣……”两人深情地注视着对方，又几乎在同一时间吻了上去。唇瓣接触到一起的刹那，似乎连客厅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经过无数次考验的爱恋在彼此的齿间来回游荡；彼此的鼻翼在深吻中互相磕碰。在忘乎所以地感受着对方悸动灵魂的同时，琪亚娜和芽衣自然地多出了许多手上的动作。两人衣物轻轻摩挲着。
　　“去房间吧……”双唇分开，琪亚娜耳语了一句。而芽衣虽然脸色绯红，倒也顺从地点了点头。她轻轻一跃，双腿勾住那弹力十足的腰间，整个人挂在了琪亚娜的身上。逐渐急促的呼吸掠过唇角，在去往卧室的路上化为了一团团「白雾」。
　　“我爱你，琪亚娜……无论何时。”
　　“嗯，我也一样爱你，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