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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

  •   胡桃背了一个很大的斜挎包,向着钟离走过来的时候包里发出了类似玻璃相碰,却大不相同的清脆撞击声。

      钟离听着越听越觉得耳熟,脑中奇怪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的猜测被他摁了又摁。那群咒术师对悄无声息出现的胡桃表达出了十足十的戒备,钟离稍微转了一下身,背对着胡桃挡住了他们投向少女的目光。

      那个之前想和他说话的,戴着眼镜的青年推了推眼镜:"如果可以,能不能介绍一下您和那个女孩?"

      钟离回答:"我是钟离,姑且算是想要改变涉谷现状的普通人,至于……"

      胡桃从钟离背后探出头,幽幽打断钟离的话:"我叫胡桃,是钟离先生的老板。"

      在一片寂静中,胡桃顿了顿:"最近往生堂复业大酬宾,特放出史上最大优惠,买一赠二买二赠五..不容错过,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还是那个熟悉的胡桃,没有任何问题。但她那一口纯正的日语让钟离回了头,把她更仔细地打量了一遍,最后在胡桃的耳垂上看到了一个崭新的耳钉。

      "……是旅行者给你的?"

      胡桃抬手摸了一下,笑嘻嘻地说:"是他妹妹。"

      "摸鱼摸出习惯的空怎么有勤勤恳恳荧荧子的工作效率呢?"

      钟离发自内心地感到迷惑,并觉得提瓦特可能发生了什么他没想到的变化。

      少女莫名其妙的话和后来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对话让咒术师集体陷入了沉思,最年长的禅院直毘人最后还是站了出来,用一种略带复杂的语气问:"你们准备怎么处理他?"

      禅院家主指的是被封在石头里的,只有他知道的禅院甚尔,或者说是伏黑甚尔。

      钟离看了看那个石头,刚想说就让他这样时,胡桃从那个斜挎包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火属性神之眼:"我来吧。"

      钟离看向她手里的神之眼,再略带僵硬地看向她的包。

      这是被他反复摁下去的猜测。

      这是一包神之眼,数量恐怕有雷电将军几年的眼狩令收的一半还多。

      胡桃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地又从包里一连掏出了三个,一手夹着两个往石头上一摁,滚烫的元素力迅速包裹了整块石头,在钟离那双始终平静的眼睛终于出现了裂痕时,四个神之眼通通被粉碎。

      天理,不天理现在应该没了,就说火神,是怎么允许胡桃这么乱来?

      岩王帝君瞳孔地震。

      在岩石碰碰碎裂的声音中,胡桃对钟离露出一个微笑,常年跟在她身边的幽灵也冒出了头,冲着钟离傻乎乎地笑:"现在火神神之眼搞批发,一百摩拉一斤哦。"

      钟离第一次对旅行者有了强烈的思念。他无比希望现在旅行者就在旁边站着,大喊一句苍天大地我的亲娘,有这种好事还不早说,省得他的好兄弟托马和雷电将军再来那么一出。也不想此时此刻被强烈的吐槽欲哽住了喉咙,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在钟离的沉默中,那块他创造出来的,本来能坚持一年的岩石彻底被四个神之眼摧毁。里面的男人刚睁开带着神智有些懵懂的眼睛,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只发着红光,脸上带着软萌好骗的笑容的白白软软的幽灵。

      伏黑甚尔毫不犹豫双手拍巴掌想把它拍碎,结果下一秒幽灵整体伸长,将伏黑甚尔从头到尾吞了下去。

      胡桃故意压得阴森森的声音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中响起:"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客户了,作为一个唯一身子还能动的客户,我可以给你选择的特权。"

      "火烧土埋秃鹫啄,沉塘冰封露天躺,本堂主都能做到。"

      "挑一个你喜欢的套餐吧。"

      伏黑甚尔:"……?"

      没人理解现在胡桃的脑回路,包括钟离。他从看到胡桃开始就觉得她带着一身说不出的怨念,现在幽灵把这个人吞了之后她反而精神了。

      伏黑甚尔在里面反复动手试图撕开这个幽灵无果,胡桃声音欢快地提醒他:"玩过游戏吗,知道史莱姆吗?小家伙有史莱姆的物理免疫,你再挣扎也出不来。"

      ……坎瑞亚的原生史莱姆吗?

      随后幽灵便被破了个口子。

      被折断的流云从幽灵的体内刺出,露出里面脸色晦暗不明的伏黑甚尔。胡桃的声音冷淡下来:“你应该清楚自己的状态。”

      "你选择什么与我无关,送走你我赚送不走我也不亏。但你应该清楚混淆生与死游走在间隙之间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我乐意拉你一把,但选择权在你手上。"

      钟离拉了胡桃一把,回头对虎杖悠仁说:"虎杖先生,之前你说让我跟着你去找辅助监督。"

      "介意多一个人吗?"

      虎杖悠仁上次经历这种魔幻发展还是被五条悟提着后领子看领域展开。

      他定了定神:"这位……胡桃小姐?"

      "可以解释一下什么叫混淆生与死吗?"

      虎杖悠仁精准地在懵逼中拿捏住了重点,胡桃似有梅花点缀的眼睛中又带上了笑:"和你身体里那个残缺的魂魄一样,大限已至,却执意用各种手段留在人间。"

      在一片怪异的静默中,那个被伏黑甚尔捅了个口子的幽灵抖了抖身子,抱着终于把那个大口子弥合好的小肚子把自己压成小小的一团,颤颤巍巍怎么看怎么委屈地在胡桃眼前摇摆,蹭了蹭她的脸才钻进她的袖子。

      胡桃摸了摸袖子看向伏黑甚尔,却发现他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胡桃他的顺着目光看过去,瞅见了一个头发看起来超级硬的少年。

      还有少年旁边站着的那几个,长得或多或少和她的预备客户有些相似的成年人。

      胡桃小声地啊了一声,用胳膊肘戳戳钟离:“先生你看那几个是不是一家子。”

      钟离垂着眼睛看着往生堂堂主,明知道现在不是什么问问题的好时机,但还是开了口:“旅行者他们送你来的?”

      平平淡淡的提瓦特通用语。

      区别于钟离平时说的璃月语,提瓦特通用语有很多融合了其他国家语言习惯的无用音节。

      听到钟离连至冬的弹舌音都一板一眼地发出来之后,胡桃缩了缩脖子,很明显地感觉到钟离有点生气。

      夭寿了钟离先生生气了好像还是我惹的我是创下了千年的记录吗……

      但她还是正正经经地回复:“没错。”

      他们的交流声音很轻,但咒术师都是些耳清目明的,自然将他们说的一团乱麻的话听了个清楚。

      但现在还是从刚开始只是把注意力转移过来,现在干脆直勾勾地盯着伏黑惠看的伏黑甚尔比较重要。

      禅院直毘人脑袋直疼。

      伏黑甚尔在禅院家一直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

      禅院家秉持的理念千年来未曾改变分毫。但虽说禅院家的核心高层从各个方面都看不起当年的禅院甚尔,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他的实力。

      他当年在诅咒师中的赫赫凶名别说御三家了,连有点实力的咒术师都一清二楚。

      然后他被五条悟杀了。

      五条悟以五条家的六眼神子之名在出生时便扬名咒术界,但真正让人对他的实力感到恐惧的,还是他在未成年时成功反杀伏黑甚尔。

      禅院家抵死不认伏黑甚尔出身禅院——未改姓的时候他们就不认,更何况五条家来讨说法的时候。

      不过被五条家狠狠咬下来一块肉倒是真的。

      当年被咬下来的肉实在是过于疼了些,导致禅院直毘人看到伏黑甚尔的第一反应不是他为什么复活,他能给现在的禅院家带来什么风暴,而是五条家又能拿这个人做什么文章。

      但现在他说话也不怎么合适。禅院直毘人看了一眼伏黑惠,居然起了几分看好戏的心思。

      伏黑惠对当年的龌龊几乎是一概不知,只知道自己亲爹跑路之后多了个没比他大多少的监护人。

      伏黑甚尔又会跟他儿子说些什么呢?

      *

      五条悟撑着头听着机械丸一板一眼地说着虎杖悠仁的遭遇,一边盯着那个脑袋花子试图找出这东西活了这么多年用了什么术式。

      他没问出多少有用的情报。这东西身上占了大半个身子的嘴就是个摆设,屁话也不说,连反向向他套话的事儿都不干,非常不符合它反派的作风。

      五条悟对它恨得牙痒痒也不能立刻把它宰了,这背后的一串鱼如果不及时钓出来还不知道能拖到猴年马月。

      他索性把自己搜出来的十一根手指一根一根拆出来,用十根摆了个五角星,剩下的一根直挺挺地立在正中心,摆出了一个怎么看怎么诡异的形状。

      机械丸非常不理解五条悟的行为,尤其是看到他为了把那根多出来的手指立起来还用了咒力维持平衡的时候。

      哦,强者总是有些怪癖。他平淡地想着,继续说着伏黑甚尔横空出世。

      当然机械丸不知道伏黑甚尔是谁,就一律用“被术式复活的人”来代替。刚开始五条悟也没在意,心思放在好像他找的这个能碾压特级的盟友相当不错他的眼光如何如何好上。但当他用犹豫的语气说出那个人和对面禅院家的人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后,五条悟抬起了头。

      “那个人有什么面部特征吗?”

      机械丸借着虎杖悠仁问胡桃话的时候偏的头看向伏黑甚尔:“黑发黑眼,嘴角有个疤,头发看起来……挺硬的。”

      五条悟:“……”

      这怎么听怎么像伏黑甚尔啊!

      在听到那个疑似伏黑甚尔的人在盯着伏黑惠看的时候,五条悟猛得起身,目光灼灼,六眼的蓝光布灵布灵地闪:“机械丸同学!”

      五条悟这句心音实在是太响了,响得机械丸怀疑他现在都被震出了耳鸣。

      “告诉惠,让他从现在开始姓一个小时五条!”

      “不论谁问,一律五条,尤其是在那个不像好人的人面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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