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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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说的是神语。
这种仿佛每一个发音都在挑战语言的上限，冗长拗口的语言出自早年的天空岛，是钟离幼时原神之间的通用语。
当年的提瓦特种族之多如天上繁星，语言的种类更是数不胜数，更别提那些连语言都没有的族群。登上天空岛的原神什么种族的都有，交流是最大的难题。
于是神语就这么出现了，是一种不是拿来说的＂中间语＂。
把元素力排列成特定的序列，在自己的脑袋或者别人脑袋里建立一个翻译器，将双方在心里念叨的话都翻译成一定能被听懂的神语。是个不能说方便快捷，但确实能够让异族之间进行简单交流的语言。
而且作为能够绝对准确表意，绝不会出现歧义的语言，它没有被彻底遗忘也是因为钟离——
作为神明之间订立契约的专用语言。
钟离在拆开那个锁的时候就试探性地向着那个年轻人扔了个翻译器，但果其不然地被挡在了脑袋外面。
一层说不出的能量将这个年轻人裹了个严严实实，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和平突破的方法。但看到准备作妖的非人时钟离便有了新的想法。
借助天动万象溢开的岩元素力，把扩大版的翻译器粘在年轻人身上的能量层上。效果没什么大区别，就是对对方的回应听不太清——
钟离只听见了＂魔法少男＂。
钟离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刚去稻妻两个月就返回璃月的旅行者。刚一见面派蒙直接两眼泪汪汪控诉稻妻的恐怖和巴尔的暴行，旅行者满面悲怆地怒吼如果他是个人见人爱的魔法少男，就不会因为被巴尔通缉这区区小事搞得自己连稻妻城的雷神瞳都拿不齐。
钟离自动过滤了旅行者嘴里的奇怪词汇，也不担心幕府军真的会对旅行者做什么——除非巴尔正经出手，不然会使用传送锚点的旅行者逃命还是第一名。那些个没听过的词汇就这么被钟离当成了受欢迎的形容词。
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证实自己猜测旅行者嘴里怪词的含义的钟离：……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年轻人除了那么个词也没回应更多，钟离熟练地跳过这茬，开始说明契约内容：＂此次战役中，非人之物我可以帮忙灭杀，向你所求的部分是关于此间的语言与常识。＂
想了想钟离还是补了一句：＂在心里回答即可，声音可适量放大。＂
年轻人的表情在短暂的迷惑之后突然笑了，原本覆盖在年轻人身上的能量散了一些，元素力翻译器传送过来的神语居然出乎意料的清晰：＂我要怎么告诉你语言。＂
钟离回答：＂刚刚的信息洪流，维持三秒。＂
三秒就足够了。
语言不论是表音还是表意都有共通之处，只要有足够的样本和充足的对照，那在仅用于交流的前提下，学习任何一门语言都不是难事。
钟离拆解了之前那一小段信息，得出的共通部分并不算多，只是粗粗撑起了这门语言的构架，需要更多的样本去填补。等学会了语言反向拆解信息，那常识自然也就一并了解了。
年轻人点头答应：＂但是要避开人群。＂
钟离同样点头：＂契约既成。＂
＂就拜托阁下了。＂
*
五条悟觉得他可以赌一把了。
陌生人使用的力量并不属于术师，很难引起外面诅咒师的注意，同样也很难引起咒灵的注意。
陌生人的意思很明确，让他开三秒钟的领域，作为交换，陌生人会帮忙袚除咒灵。
对五条悟来说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开一个领域又不用费什么劲。倒是陌生人的来历可以无限深究，但现在完全不管也问题不大。
五条悟很明显地感觉到，从他答应下来那个契约之后，有什么东西便降临在他身上了。
与陌生人在无下限外贴上的，应该是翻译语言用的术式不同，这种明显的＂降临＂感还是用法则形容比较合适。
这份契约是有效的，违反之后也要是付出代价的。
那至少在这场由他手上这个脑形咒灵主导的行动中，陌生人和咒术师是在同一边的。
能徒手拆开狱门疆，袚除人形特级咒灵和六眼看到的异种能量，陌生人按照咒术师的划分水准绝对够到了特级。
五条悟思考片刻，一个计划逐渐成型。
他先把胀相和漏瑚捆过来扔在一起，把陌生人和这两个咒灵归入同一范围开了三秒无量空处。
那两个咒灵在这三秒后昏迷得更死，那个陌生人带着微微皱着眉带着沉思之色发了一会呆，过了大概一分钟之后就开了口，说得算得上流畅：＂你想要干什么？＂
五条悟指了指上面：＂帐内，也就是结界内能量罩内，我们这个职业的敌人分为非人和诅咒师。＂
＂他们的目的是封印我，我如果出面双方都会再次躲藏，下次清剿的机会不知又要到何时。＂
＂所以我不会出现在正面战场，你与我签订的契约内容在非人部分，所以拜托你在这范围内转一圈，看到非人灭杀即可。＂
＂此事了结之后，阁下也不用担心身份问题，我会一同包办。＂
＂我叫五条悟，祝我们合作愉快。＂
陌生人神色未动，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叫钟离，合作愉快。＂
看着钟离顺着楼梯离开的背影，五条悟舒了一口气。
他抬手构筑了一个简单的封印术式，对着自己的喉咙印了过去：＂既然是要封印我为前提举行的活动。＂
＂那就封印个声音意思意思吧。＂
从钟离在无下限上印下的术式结构已经被五条悟解析完毕。他带着轻松的笑容复制了一个同样效果的术式扔到脑形咒灵上，用超级响的心音对咒灵说：＂好啦，你的计划几乎全泡汤了。＂
＂交代得清楚点我让你顺顺利利离开这个世界。＂
*
机械丸看到五条悟手指勾着眼罩转着圈屁事儿没有地坐在台阶上，旁边两个咒灵被团成一团睡得正香，前面放着个被咒力挤得反复变形的大脑时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他不禁开始思考了自己之前设下的＂严苛＂限制换来的保险，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想了一下机械丸意识到还是先告诉虎杖悠仁五条悟没什么大事，不然等虎杖悠仁把前面的诅咒师干掉之后传播虚假消息他肯定是要被高层追责的。
结果刚想开口就发现自己被五条悟笑眯眯地抬头盯着，被无遮挡六眼盯着的感觉让机械丸瞬间起了一身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随后他眼看着五条悟没张嘴，耳边却听见了一句一个字都听不懂，但就是奇迹般地让他懂了意思的话：＂一切不变，你说五条悟被封印了就好。＂
机械丸：……这就是强者的语言吗？
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问出了口：＂您是要……钓鱼吗？＂
＂需要帮助吗？＂
还是那个神奇的语言：＂我封印了自己的声音，达成了封印的标准，就是为了防止有你这样的束缚存在。＂
＂那头接的是谁？＂
机械丸沉默片刻：＂虎杖悠仁。＂
五条悟耸耸肩：＂让悠仁好好干，最好能带着你多看到点人。不过如果太勉强的话还是算了为妙。＂
机械丸沉默了更久，还是问了出来：＂您就这么相信我吗？＂
贴在天花板上的机械丸以俯视的视角看着那个在被称为最强的，东京立高专的老师，看到他咧开嘴笑了笑，带得眼睛里也染上了笑意：＂你出现在了这里啊。＂
机械丸感觉有什么梗在了嘴边。好在有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此时响起。他寻声看去，看到了一对盯着五条悟看的双胞胎。
很难形容那是什么眼神，掺杂着愤怒，感激，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五条悟伸出手对着那对双胞胎，陌生的语言再次在耳边响起：＂宿傩的手指，拿来吧。＂
＂女孩子还是不要拿着那么危险的物品为妙。＂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