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现象》蔡鸠鸠

18、爱意汹涌

　　商茗野开车把温禾送到片场后就走了，袁恩迎了出来：“温，我感觉你应该要到了没想到感应这么准啊”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温禾还是不想跟他扯上心灵感应这种东西的。作样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肯定要到的，最晚也就这个点到了，再不来我就会被说耍大牌的。”

　　袁恩不着痕迹打量了他眼最后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有种自己东西别夺走的不悦。皱眉说：“温，如果你住的地方蚊子很多可以订酒店，剧组可以报销。”

　　温禾笑着礼貌婉拒了：“我跟我助理住挺好的，就不剥削剧组了，则又到了吗？”

　　“这样啊…那我一定要抽空去你那坐坐”袁恩在前面给他带路：“到了，都准备好了，今天主要就是把造型做出来，请吧。”

　　袁恩也是大手笔直接买了个衣服厂改修成了剧组化妆间，两人一间，衣服妆造都在化妆间里完成。

　　“温老师，又见面啦~”海珊正在把她一头张扬的红发染成黑的，见温禾来了挥着双手打招呼：“温老师今天少年感十足啊，好帅啊！”

　　温禾提了提衣领说：“试个新鲜，别胡吹了不丑我就很满足了。”

　　出门换衣服的时候商茗野偏让自己穿他的，不然就不给眼镜了连着美瞳盒子也揣他兜里，没办法啦就穿了他一件白色连帽短袖衣服两边还有口袋，旧色牛仔裤也是他的，就连脚上的运动鞋也是他的。

　　好幼稚

　　海珊就听不得他说自己丑：“你老说自己丑我都自闭啦！赶紧来一起弄头发吧”

　　海珊性子大大咧咧倒一点不招人讨厌，温禾点点头坐到她边上不远的地方对则又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则又拿着剪刀：“温哥这么好看，我第一次剪头发感到紧张”

　　“不用紧张，又又。温哥这脸你给他剃光了都好看的”海珊打着包票，温禾不同意了打趣说：“那可不行，本来头发就不多不能给我全剃了啊则又。”

　　这么一闹则又安心了不少：“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海珊打着游戏说：“温哥你头发还不多，我接了个古装天天戴头套我都觉得发际线不保啦…同样拍戏同样经常弄头发，你发质好好啊，有什么秘诀没？比如淘米水洗头啊生姜水泡头皮啊…”

　　“你都试过？”温禾听着就觉得不靠谱

　　海珊点点头：“试过啊，都试过啦，感觉都没什么用。”

　　避免头发落到眼镜上温禾先把它摘下来放一边：“那我知道你发质为什么不好了”

　　“为什么啊？”

　　“自己折腾的”温禾说：“少折腾，多睡觉多喝水吧”

　　“啊…这样啊”海珊应该是打完了把手机丢到一边“那你怎么养头发的，真的好多啊则又剪了半天还有这么多”

　　当事人则又表示：“真的挺多的”

　　扫了把脸上的头发温禾说：“我也没注意过，不过…”他想到了位头发很不错的：“我助理发质很好，他也是长头发。到时候他到了你可以问问。”

　　“助理？”他的助理海珊见过的：“乔乔吗？乔乔不行，她上次还跟我说熬一夜头发一抓一大把呢”

　　温禾想了下乔乔扎起马尾一线的头发也没法替她反驳：“不是，另一个助理。”

　　海珊后知后觉的惊觉温禾不对劲：“温哥你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温禾不解：“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上次我们在《也光》咱两也是这么坐着弄头发，你全程绷着脸入戏话都不说，这回跟我有说有笑的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海珊脑子里一顿猜测小声说：“温老师，你不会谈恋爱了吧？”

　　？？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怎么突然问？”

　　海珊又降低些声音：“因为…一个男人如果突然改变了穿衣风格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谈对象了，如果同时性格也有了变化那就是百分之八十，如果在这同时的同时很明显的地方有引人注目的标记那就是百分之百啦！”

　　她这音量不知道还以为在交换国家机密呢，温禾用跟她同样的音量说：“恭喜，猜对啦，不过没奖啦。”

　　“卧槽！”海珊突然站起来把她身后的助理都吓了跳，温禾也被她吓了跳，则又差点一见到咔自己手上，然后引起众人围观的海珊跟没事人似的又坐下继续用她蚊子般的音量说：“谁呀谁呀，我认识吗？漂亮吗…肯定漂亮，你别说！让我猜…是不是上次一起走红毯的榕宁？不对…你就没看她一眼，那是不是你上上部剧合作的康阮？也不对，她想炒绯闻让你直接灭口了…还有谁啊？”

　　温禾斜着扫了她眼打趣说：“我跟你合作两次，你怎么不猜是不是你？”

　　海珊眨巴眼偏偏头，温禾以为她真在思考刚想打断就见她二郎腿一翘骄傲的鼻子都翘上天了：“不可能，我配吗我，你就算跟甜圈过一辈子都不能找我。”

　　温禾觉得她在某些方面的迷之自信真的很神奇

　　海珊扭过头嘀嘀咕咕：“还没好吗，可以洗了吗？”

　　一个小时内这是她第六次问了，助理败给她了：“好了，去洗吧，”

　　“耶嘿~”海珊快乐得像捡百万彩票的，“温哥我先一步逃脱苦海啦~拜拜！”

　　温禾模模糊糊看她一步蹦三步跳的，保不准还能跨个栏。

　　一顿修整则又把披肩上的头发抖掉：“好啦，温老师你看看还有哪里要改的吗？”

　　温禾戴上眼镜看着镜子里头，有点懵

　　原本耷在眉毛下的碎发被剪得干净做成了不规则的狗啃刘海，后面也被剪短不少。

　　他看了会还是觉得不太自在

　　海珊洗了头回来眼尖看到正在照镜子的人喊了嗓子：“温老师！”

　　温禾回身说：“啊？”

　　“啊啊啊！”海珊整个三步并两步跑到他面前围着他左看看又瞧瞧：“这就是传说中的又纯又欲还狼痞狼痞的吗？温哥太绝了吧！”

　　以为她踩电线了一嗓子喊的温禾人都懵了，真想敲了直接丢出去得了啊

　　海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对方的暗杀名单上了：“温哥可以合照吗，太好看了！”

　　“当然…”

　　“不行，我家艺人照一张六位数。”商茗野忙完过来就看到一个女的围着温禾打转，忙三步并两步过来了，“而且私下一般不接受合照。”

　　“这位是？”

　　“我的新助理。”商茗野戴着口罩帽子看都看不见脸，温禾踢了踢他小腿根：“少造谣，我敢这么收费早蹲牢了。则又，还要染吧？”

　　则又把剪头的工具收起来开始挑染膏“是，得先漂。”

　　“好”温禾得找个实诚人问问这发型究竟奇不奇怪：“你先调，我去下厕所。”

　　海珊睁着大眼看着温禾出去又看着他助理跟在后面，上厕所也要结伴吗？

　　温禾抓了抓头发看上去很不习惯：“丑不丑啊？”

　　商茗野盯着他看了半宿，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拉着人进了隔间把门关上，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呼吸都缠绕到了一起。

　　“很好看…”商茗野摘下口罩：“真的…特他妈招人”

　　温禾身上原温润感因为剪了头发减了半，徒增的全是少年气，浑身都是嚣张感。

　　“真的啊…”温禾还挺喜欢听他骂脏话的，咬字气息都很得劲，提着他帽檐把帽子摘下，纳在里面的头发瞬间散落，有些落在温禾锁骨上“那你这么凶看着我干嘛？则又应该调好了，我要回剧组了…”

　　温禾刚准备走又被商茗野按了回来，怕撞疼他，商茗野的手垫在他背后：“他没调好…”

　　“那你觉得他多久能调好…嗯？”温禾抬手把他的头发撩到耳后我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轻碰着他耳朵：“三分钟可以吗？”

　　“再看吧”商茗野叼下他的眼镜挂在他衣服上

　　“唔…”

　　垫在后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温禾后脑勺上稍加使力按着，另只手握住他两个手腕举过头顶。

　　气息交融，两个明明都没接过吻，商茗野却凶得很，横冲直闯的侵入不留余地的深入。

　　“嗯…”陌生的触感划过上颚，温禾不受控制的抖了下，溢出口的哼哼唧唧不仅让温禾愣了商茗野也被刺激得更凶了：“温老师…别哼，我怕他半小时也调不完…嗯？”

　　“这不是你的杰作吗？”温禾偏头稍微拉开些距离有些困难的调整呼吸.：“满意了？还抓着我手腕儿是在欲犹未尽吗？”

　　商茗野轻笑声一点点吻掉他嘴边暧昧的痕迹：“昨晚你就撩拨我那是我的错，现在是你的错…”

　　“不要占了便宜还要占道理”温禾掐着他下巴挑眉问：“谁的错，嗯？”

　　“我的错…色急攻心我不对了…”

　　反应过来温禾又不住无语了：“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初吻会在厕…嗯唔！”

　　温禾没想到初吻会在厕所也没想到次吻也接踵而至了

　　商茗野听到初吻的时候整个人就跟过电似的，魂都颤了下，心说：初吻…这是他初吻啊

　　温禾对着洗手台的镜子看了半天确定不是他自己眼花：“商茗野挺能啊，三个口子，厉害得你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肇事者像没事人似的戴着口罩帽子一嘴酸话：“是被你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滚蛋，简直不是人啊”温禾舔了下嘴还刺得疼：“我出去该怎么说呢，上厕所困难使劲咬破了嘴皮？还是在厕所碰到了色情狂？”

　　色情狂先生倚着上哪怕看不到脸温禾也觉得他是一脸的餍足，好不要脸。

　　“或者你可以说，有一个疯狂迷恋你的人着了魔犯了个小错。”商茗野说：“不过你原谅他了，因为你心善，怎么样？”

　　“可惜我分斤掰两”温禾用拇指从嘴上蹭了些血食指勾下他口罩摸上他的嘴唇又迅速拉上口罩：“对你网开一面罢了”

　　商茗野压了压帽檐：“那就只对我网开一面吧，我先回去做饭了，交了燃气回来经过这实在想你就进来看了眼。”

　　看了眼然后你把人按着亲了将近二十多分钟？温禾懒得拆穿他：“你看哪家艺人的助理不是随跟随伺候的，就你到处溜号我很没面子的”

　　“他们吃盒饭，你有专人送饭，很有面子的好不好？”

　　见他又要抱过来温禾抬脚朝他膝盖就是一下：“走吧你，烦人”

　　温禾坐在这染了20分钟头发海珊就盯着他看了二十多分钟，实在不舒服：“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嘿嘿”海珊做了个把眼珠推回去的东西，她小心翼翼说：“刚刚那个…你助理…是不是…商嗯嗯？”

　　有那么打眼吗？商茗野是怎么做到让大家都觉得他这么闲的？

　　海珊搓搓手一脸笑意：“你可能觉得他很不打眼吧，其实~他往哪一站~就像个大电线杆子，你~也是，你不会以为你们两个站一起不惹人注意吧？”

　　温禾：我还真是这么觉得的

　　“我猜你这几天都没看微博吧？”

　　温禾：我还真没看

　　“你看你看”海珊把她手机递给温禾：“而且…我真的想不到哪个会穿着ROM oren家五位数的限定款当助理，温馨提示你身上这件也是他这的哦~”

　　温禾平时买衣服穿衣服都没太注意这些，也没想到随便拿了件就有这么大的来头，还真是低估商茗野了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后悔看了

　　不知名的小小：卧槽我在路边吃烧烤碰到帅哥了！我还穿着拖鞋脚踩凳子上在唱歌…妈妈我没脸了啊！但真的好帅好帅，这个氛围感啊！【图】【图】我偷拍的但是也好帅！

　　茄子难吃：卧槽这个身高把我腿打骨折也接不了这么高啊！

　　饺子鸡蛋陷：我：医生我想要这么高医生：啧，头给你锤通说不定能梦到

　　丁丁课堂开课了：就我觉得长头发那位的发量真的很令人羡慕吗

　　小葵花抽巴掌：就我觉得戴眼镜那位的腿很令人羡慕吗

　　开车不长眼：就我觉得…长发、眼镜、身高…很…很眼熟吗（可以说我ky你说的都对）

　　苗苗炒肉片：…我不敢说话

　　商总抱我到天亮：…你看我敢说话吗

　　一桶大业：都不说那我来说了，长头发那位的衣服是Kalan家去年的夏季款现在也要3658，裤子也是同一家今年的夏款国内现在还买不到…我这么说大家懂吗？

　　野子好冷：…我能不懂吗？

　　茶园大老板.：虽然戴眼镜那位身上的衣服扒不太出但这件衣服在今年6月7号时出现在在机场了，我这么说你得懂了吧？

　　小兵超人：呵…你看到那块地了吗？那曾经是我这个毒唯的一套总统别墅

　　今天也下雨：所以…温茗一盏还是商禾大业？（悄咪咪冒个头）

　　框框砸大墙：开玩笑，我禾总攻的名号就没倒过好吗？

　　大锤80:要说不说啊，看了节目回来我真的被商茗野撩得死死的！那个吊桥上那一捞我命没了啊！还会做饭…众所周知温哥的饭(懂自懂)！还有范远也笑死我了，在商茗野一人背8瓶水中惊叹

　　握着的牢笼：对于这种会做饭的小哥哥真的毫无抵抗力

　　海珊笑眯眯的看热闹：“温哥，什么感觉”

　　“还好，只是没想到那么晚出门也会被拍到”温禾面上一脸淡然游刃有余，其实心里已经默默把商茗野的衣柜也划进暗杀名单了。

　　海珊很佩服他的淡定：“所以温哥，你两…住一块啊？”

　　温禾划着手机神闲气定胡话张嘴就来：“嗯，私人助理伺候吃穿，一个月两万工资不能白发，其实商茗野混的并不好，他都多久没走秀了，也就那些衣服了他又舍不得卖，所以就在我这打个工。”

　　这话没人信但海珊信了还很同情：“啊？怎么回事啊，我以为像他这个级别的模特很有钱呢。”

　　“他很要面子的不想让人知道，昨晚还因为生活的无能为力哭了，很惨的”

　　“啊？那我就当不知道吧，原本还想救济一下的”

　　温禾说得顺口极了，手上敲键盘就没停过

　　温禾：劳驾做个事

　　烦人精：不劳驾，荣幸之至

　　温禾：把衣柜里你的衣服上了四位数的衣服都拿出来，我看看我家藏着几件天衣

　　烦人精：…没有

　　温禾：小骗子？

　　烦人精：没骗，衣柜里不都是你的衣服吗，你忘了我都是借的你的衣服

　　温禾能想到他那副无辜的样心说：就会贫

　　海珊看他笑而不自知默默拿出手机注册小号住进了温茗一盏

　　这他妈笑得太宠了吧！

　　商茗野染好头发已经是十一点了，他看着镜子里头上几撮白头发，不自主问：“不奇怪吗？”

　　海珊：“你都问我三遍了，真的很帅温哥，简直就是那种在学校后门堵人混混头子的角色！超级帅！”她弄着自己的黑头发：“我都好久没染过黑头发了，之前那个粉的我好喜欢红的也不错，花里胡哨久了突然正经就好奇怪。”

　　“那温应该就是和你相反啦”袁恩在外面跑了一上午盯拍摄场地的布置，现在终于得空了：“温一直是黑头发突然染了肯定不习惯，不过真的很好看，纹身贴上了吗？”

　　则又主要就负责两位主演的妆造说：“还没，头发刚刚弄完。”

　　“先贴，我在边上饭店订了盒饭，下午就先走一下镜头，今天不急。”袁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温禾上面：“我去看看他们的造型好了没”

　　温禾拿了张则又的纹身贴：“像这种一般能维持今天啊？”

　　“一般不特意搓洗的话可以维持一周的”则又说：“但因为镜头拍出来可能会有褪色痕迹第三天就得擦了重贴，所以做了很多，这一包都是管够的。”

　　倒也不是在乎管不管够，突然想起商茗野身上的纹身：“则又，你会纹身吗？”

　　海珊一听这得了，模范干部要纹身：“温哥你要纹身啊？”

　　“嗯”温禾说：“很奇怪吗？”

　　海珊忙摆手：“纹身不奇怪，不过你纹身我真为想到，在我心里你一直就是我们娱乐圈的模范干部，我也不是说纹了你就不是了啊，就很惊讶”

　　“我也很惊讶”

　　惊讶有一天自己居然想在身上刻下另一个人的存在

　　温禾总觉得自己以前一定跟商茗野认识，但他自己里就是想不起这么个人。很不合理，像商茗野这样小时候一定也是很出众的长相，怎么会没印象呢

　　则又把一大版剪成小块小块：“我会的，如果想纹的话提前通知我一声在剧组也能纹。”

　　在剧组商茗野肯定会知道，温禾说：“这样吧加个微信，不在剧组纹我们私下联系，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则又说：“温哥抬下头我给你…”

　　“我来吧”商茗野在则又身后拿过他手里的纹身贴：“剧组的盒饭已经到了，不去吃饭吗？”

　　则又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看了眼温禾又看了眼他：“对对对对，我吃饭去了拜拜，海珊姐要我帮你带饭吗？”

　　“不用不用，一起去一起去。”海珊跟着则又一起出去了，关了门则又小声问：“那真的是商茗野啊？”

　　海珊耸耸肩：“八九不离十吧，怎么了，脸怎么通红的？你也喜欢商茗野？”

　　“嗯嗯！”则又重重的点头又慌忙的摇头：“不是不是，他是我偶像！他走的每一场秀我都有去看的！他的脸真的可以给人带来很多灵感！”

　　“搞不懂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海珊大咧咧勾着他肩膀：“其实他们俩搞到一坨了还挺搭的，作为一名简单而朴实的颜狗，我觉得帅哥走在一起就是养眼，走走走吃饭去了”

　　则又三步一回头想着里头到底是不是他

　　“又想干嘛，色鬼？”温禾笑着被他抬起下巴把头偏到一侧，商茗野用牙齿咬下纹身贴的那一层纸，贴上温禾的侧颈，商茗野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摘了口罩轻声说：“贴纹身贴啊…作为助理应该的”

　　说着他凑到侧颈沿着贴纸舔舐着，温禾总觉得这人像被掀开了什么封印似的，色上瘾了

　　温热的气息透过纸打在温禾皮肤上好像更灼人了，温禾一下一下的顺着他头发：“我可没见过哪家纹身贴是这么贴的，你不会在占我便宜吧？”

　　“这么说太伤人了，这么不信我吗，嗯？怎么这么冤枉人呢？”

　　他每一个问句都跟着一下轻咬，牙口不一透了。

　　温禾不轻不重的扯了把他头发：“毕竟你前科累累，犯罪证据还在呢”

　　“你的错”商茗野嘴上占着人便宜道理也不讲了：“你是我犯罪的导火线，永远都是…”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商茗野咬着他一块皮磨了下才放过他可怜的脖子，把纹身贴撕了下来

　　“锁链？”商茗野神色不悦看着纹身慢慢现出来：“谁的主意？”

　　温禾对着镜子看了眼实在不喜欢：“想锁住我的人呗，怎么你要不要也弄根链子锁着我？”

　　“不，我想砍了这个人。”他说狠话的时候声音都浅浅的，就像不过在说天气不错那样平淡。

　　温禾半开玩笑说：“然后我就只属于你了？”

　　“你属于你自己”商茗野弯腰亲了亲他额头：“任何人也没有资格剥夺你的自由。”

　　他凑过来睫毛很长，嘴唇有很好看的唇型，这些都慢慢的从模糊到清晰又失焦，落在额头上的吻珍重又虔诚，就像一次神圣无比的祷告而温禾则是他奉上一切祝愿的救世主。

　　这个吻比任何挑逗更能掀起汹涌波澜，温禾终于忍不住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或者…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不重要”商茗野额头轻抵着他额头：“不要觉得我是因为一些过往的事才如此，也不要觉得我钟于的是从前的某件事，我钟于的是你，从前的如今的往后的，一概如此。”

　　他就这么说温禾更加确信…肯定了他们之前一定见过，而且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温禾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他总觉得自己矫情了，可对方好像就是可以看透他那些不安、矫情或是懦弱胆怯。

　　从前是他这样看别人，如今是他被商茗野这样看。

　　可他又与自己不同，他的目光是真挚甚至恳切的，仍愿意舍予深爱的。

　　“你想过有一天你要是后悔了，说不定哪天我就踹了你，很亏的”

　　“那就亏吧能在你这吃到亏，是我这辈子…每一辈子都值得炫耀的最赚的事。”商茗野把餐盒一个个摆出来：“吃饭吧老板，菜都冷了”

　　面前一个个饭盒温禾总能想起他那个五位数的饭盒，然后抬眸洋装正色说：“你知不知道，你暴露了？”

　　“嗯？”

　　见他一副全然不知的样温禾还是没忍心告诉他，他大抵是隐藏身份最不成功的一位地下情人了：“你被你的粉丝扒得底裤多少钱都要出来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粉丝凭借衣服价格扒出正主的，从某个方面来说，很厉害”

　　“受之有愧了”商茗野像是觉得自己出了个不错的主意般说：“不如我穿你的吧，怎么样？”

　　温禾揪住他的小尾巴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衣服不值钱别人认不出来，我寒碜到你了呗？”

　　“你给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这么想”商茗野伺候到位的做派倒足足的水放他边上又把门边上的垃圾桶拿了过来，“像我这种长相平平的只能人靠衣装，衣服全是撑场面的。你就不一样衣服全是陪衬套个麻布袋都比我好看。”

　　温禾扯了他头发一把：“小商同学你这样的行为在我们这边统称为捧杀呢，你是在捧杀我吗？”

　　“没有呢，温禾老师我这是发自肺腑的夸奖，还有这样扯头发表示中意的方式很老土哦~”

　　“我都不嫌你土，你还倒打一耙啊，好没良心”温禾原本他炒菜辛苦想喂个土豆这么看还是算了吧：“你就拿了一双筷子，看着我吃吧”

　　商茗野是个听话的主真就坐他对面眼睛都不眨看着他吃，还有感而发：“我突然就明白了那句‘看着珍重的人吃自己做的饭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是真的，原来看一个人吃饭也可以唔…”

　　“闭嘴，成心不让人吃了是吧”

　　被塞了一嘴西红柿的人笑着把手伸到他嘴边，温禾：“怎么？我嘴里吐出来的也能让你觉得幸福啊？”

　　商茗野惯会指控别人的：“说什么浑话呢，骨头，不吐出来还想咽下去啊？”

　　温禾把垃圾桶勾过来直接吐在垃圾桶里：“小朋友，眼睛捐给有需要的人吧”

　　商茗野怎么不知道那有个垃圾桶，这还是他从门边踹过来的，耸耸肩他说：“真是便宜它了”

　　它？垃圾桶？

　　温禾哭笑不得又夹了筷子包菜塞他嘴里：“嘘，别说了。你感觉到空气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气味吗？”

　　商茗野说起不正经的话脸上总是格外正经的：“嗯，我猜你想说我们在一起空气都是甜的”

　　“全他妈被你弄得酸兮兮的，闭嘴吧”

　　两人对视了眼又各自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