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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往生(五) ...
————
“你只有一次机会。”
“兄弟,这可真不是小工程…”
“老秦!想想我们的合约!”
“可是这次…”
“他妈的秦焕你别可是了!瑞利弗说过什么你忘了?这单再他妈开不成他就要一枪崩了你!”
“我!…呼……好,我试……!!”
痛苦瞬时爬上他本就惨白的面容,漆黑的眼珠中尽是惊愕恐怖的色彩,一发子/弹打穿了他的右膝,不过当然不是来自他的中间人瑞利弗。
这是他此行悬赏的猎物们为他送上的见面礼。
秦焕借着子弹强大的惯性抄起狙/枪一个前滚翻藏入掩体,膝弯处的剧痛随即席卷而来,他蜷坐在掩体后方,死命咬住下唇以防自己叫喊出声,链接终端里与他合作的黑客却是彻底慌了,开始没完没了的喧嚣。
“卧槽秦焕千万别出声!快!去甲肾上腺素!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你!”
“呃…好消息…药全用完了……”
“什么!?我操兄弟……你,你先撑住,干完这一票你的腿有的是时间治,我先给你简单看一下,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等等,这是神经毒素!”
“什么?什么神经…嘶……唔!”
瓷白的牙齿猛地嵌进唇珠,原本疼得发白的嘴生生被他咬出大颗的血珠,那个叫什么什么c的黑客貌似被入侵了生物权限,传声共联里刺耳的忙音一阵阵地搅动着他混乱痛苦的意识。
“你的……子……默式…神经毒………保……他们……十……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 ?喂?喂?…他妈的……”
秦焕低声咒骂一句,扒住身侧掩体上方的一角,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血液的极速流动使他眼前一片昏朔狼藉,粘腻生涩的液体卡在喉咙,一偏头呸出一大团血沫。
现在看来,这神经毒素多半是打在自己身上了。
头疼得混天黑地,那死了妈的倒霉黑客的尖叫声还在继续,几乎要掀翻他的颅骨。秦焕烦躁得直皱眉,愤愤断开了作战终端的连接,撑着墙体的手一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堪堪推后几步——万幸的是他的预判正确了,下一秒一把伴着枪林弹雨的重锤就砸烂了眼前的掩体。
“……所以说我真的很讨厌变态改装怪物。”
秦焕打量着快有自己两个高的“肉装泰坦”心想着,未等对方下一步动作,咬牙一发狠从腿侧拔出手/枪,磕着猫狙的瞄准镜瞬间上膛,一甩手臂对准面前“泰坦”的头就是一梭子弹,那改装变态果然因暂时故障停了下来,但这点时间还完全不够他换膛,对方的狙/击/手已经打碎了他鼻梁上架着的单片作战校准镜以作回击。
“操…看来只有硬刚了吗。”
心脏在吸收神经毒素,正毫无章法地疯狂跳动着,“…妈的,干完这票大的爷就休假去…”秦焕强忍着痛意怪笑一声,于阴影中站定,撇掉了手/枪。
“不过前提是得先干掉你们。”
“泰坦泰坦,状态如何,汇报入侵者状况。”
“哎!能有什么鸟事,义眼被他打爆一个!妈的这孙子……你们那什么神经毒素还没好吗!”
“马上了,还有三秒。”
“三。”
呼气,胸膛颤抖着起伏。
“二。”
吸气,潮湿的水雾蕴湿了黑夜中的双眼。
“一。”
砰咚!
秦焕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回回转转间身形不稳就要倒下,幸而落地前有枪/杆撑着才勉强单膝跪地。
“呵哈!操,行啊!是他妈条汉子,那今天就让你死个痛快!”
倒计时终止时,“泰坦”见秦焕这幅样子,遂伦起军备重锤准备给面前这个纤瘦的亚洲男人来上最后一击,却不想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后者此时竟突然一发力腾跃而起冲了过来,手中的脉冲连发式狙/击/枪/杆绞紧了他的脖颈,上一秒还山穷水尽糟粕不堪的人此刻却近在咫尺,那双极度痛苦的玄色眼眸里闪烁着异常癫狂的光点。
“!!他怎么还能!”
“泰坦”将才反应过来要掏枪,突袭的那人又顺着惯性绷紧后背,如似一张上满弦的千钧良弓,对准他的胃部就是一次稳准狠的猛蹬,无法抵抗的生理疼痛使“泰坦”不顾一切要下意识地哀嚎弯腰。
但也正是这一瞬的应激反应断送了他的生命。
那双手臂依旧锁在他的脖颈处,在“泰坦”绷紧了全身的蛮力低头弯腰时,腾空而起的秦焕一拧腰身,挂在他后颈的猫狙延伸出的尖锐棱角深刺进皮肉,重力使之下坠的同时那人又以这把枪为轴将全身旋甩而出,“泰坦”原本躬缩起来的脊背被猛地拉直,颈动脉血当场井喷四溅。
一招封喉。
秦焕着实是要感谢这毒素的麻痹性和脉搏抽搐的功能,居然能暂时阻挡周身的疼痛,就是不知道膝盖还能不能保住了,虽然最大块头的被干掉了,但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更多数的敌人和因重伤中毒不堪重负的肢体。
落地之后的心脏又是一阵抽搐。秦焕顺手从那大块头的背上顺下一把突击步/枪,又借着这庞然大物的肢体为掩护从其腰间抽出一支气动兴奋剂,也未想它与身体里的毒会不会产生反应,抓到嘴边就是一口气尽数吸入。
“那么……接下来…”
秦焕匆匆瞥过一眼尚且因他的暴起吓得呆愣在原地的敌帮成员,抬手一枪打爆了照明的灯,整片巷子彻底遁入黑暗——然而从这里开始,这群人才真正算得上秦焕的“猎物”。
众人还停留在失明环境下要不要向不知死活的同伴身体开火的犹豫之中时,秦焕就已经朝着刚才一刹记下的敌人坐标方向连发多枪,短短一瞬就已经解决掉了接近半数的火力,而周围饶幸的人却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端着枪在黑暗中胡乱挥。
“开枪啊傻逼们!!泰坦已经死透了!现在还在喘气的人全都给我火力覆盖!!!”对方的作战指挥见状急到截断通讯器直接扯着嗓子大吼起来,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启动夜视系统朝着泰坦的方向不顾一切地狂轰滥炸,只是为时已晚,秦焕早已循着指挥的声音近身上前抹了他的脖子,原本洪亮的怒号也因此戛然而止,
“指挥?指挥!?”
“糟了!给他绕后了!”带队的人不见指挥应答,心下警铃大作,仓惶不噤地大喊出声,试图制止同伴们无端浪费武力的行为,可惜下一句话还未等脱出口也就很快不再有声响——只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方向。
而这也是秦焕为什么能抢下中心城最牛逼的中间人的悬赏的原因。
一个坐标,一击毙命。
“剩下的人不要再浪费资源了,你们现在的状态根本抓不到人,以d3小队为轴心向两边散开。”众人的作战联署终端里出现了这么一句话,来自于全帮派最有资历的老狙/击/手。他们的花瓶指挥已经不在了,队友在短短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已经倒下大半,此时剩下的人们不论智商也好经验也罢早就通通歇菜了,因此众人也理所应当地选择听从这位资历最老的前辈指挥安排,缓缓向两边移去,由于汲取了前人的生命教训,这次他们没人再敢多发出一点声音,整片后巷只有连天的走火擦枪声在这黑夜之中无限轰鸣。
老/狙/击/手伏在墙宇之上皱紧眉头,他的经验丰厚,哪怕是狙击点也是选的毫无视察死角且不易发现,但就是这样好的角度在众人撤散时也寻不见那小子的身影,但若是他跟随人们撤开的话又十有八九会动手,从枪/声判断目前尚未有人倒下,如果依照这个逻辑推算下去……
“!!!”
一个危险的念头瞬间浪击石崖般贯上男人的大脑,为自己的迟钝而后怕的错乱感觉瞬时冰凉他的脊背。不过好在资历丰厚的人凭借肌肉记忆也足矣打下半边天,意识到事情不对后,那狙击手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身取枪扣动扳/机,血肉细微的炸响可以判定他这一发一定打到了某人。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好事。
“咳…你这孙子反应不错嘛!”
“唔!”狙/击/手的右膝中了一枪。
“最后一发,真他妈幸运。”秦焕边说边撇掉从泰坦身上顺下来的枪。
他抬起头透过军用夜视仪看着那人,面上扬着和他那张俏脸一样欠/操的笑意,实际身上早就身负多枪,有几端被他的狙/击/子/弹炸开的血肉甚至连着衣料摇摇欲坠,更有严重的已经足以让他丧失行动能力,但他就是这样眉眼弯弯地立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长匕折着料峭寒光。
“????你……为什么!?”
自然是心理使然,这人现在的形象彻底震慑住了他,以前的作战经验再几何也不足以使他见过这种人,现在手中的这把枪再瞄准哪也不足以他停止杀伐的脚步,且无论自己再打多少枪,死活与否,面前这人手中的刀都会在最后一刻精准地递进他的喉管,回天乏术的死亡带来的无力感最是扰人,他只能颤颤巍巍地拼命企图瞄准这人的心脏,只是尽数徒劳,连发好多枪甚至连边都没挨着。而期间秦焕只是笑着任由他打,每笑得多一点,对死亡的恐惧就持续传递得更深,直到最后手/枪/炸/膛卡壳,空洞灭顶的绝望这才密布于狙/击/手的瞳孔深处。
“嗤,”秦焕戏谑地盯着脚下的人,年轻的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轻蔑,缓慢地抬起当初被他打中的右腿,厚重的作战靴对准那只悬在空中颤抖的手不由分说就狠狠地踩了下去,手骨断裂的声音清楚分明地响起在这令人窒息的狭小空间中,“打/黑/枪的弱鸡,终于该到我了吧…”
直到狙/击/手再也不掩饰心中的惧怕,扯着嘶哑的破锣嗓鬼叫起来,下方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危险原来早已不在他们身边。
“前辈!没事吧前辈!?”终端里终于响起队友的声音,先前消耗的火力太多,加之他们当中唯二资历最老的人都被这个陌生的亚洲青年搞了,最后连前辈伤势如何也无从可知,所有人自然都开始畏手畏脚晕头转向,就连开/枪的指令也是他们的老前辈极尽全力从嗓子眼里抠出来的。
“啊?还要开枪?朝您的方向开枪是吗!好…好的!所有人,继续武力覆盖!”
只是为时已晚,在狂风骤雨到来之前秦焕就已经一屁股跨坐在狙/击/手的身上,手中握着的长匕为了防止身下人的反抗猛地插进他的肩头,这位美洲男人深邃的眉框中蕴满的痛苦此刻也爆发样的突现出来。
“真不愧是前辈,”秦焕伏在他身上愉快地叹息着,空闲出来的那只手也就势向他腰间摸去,“连掩体都选得这么恰到好处……喔,找到了。”
“…T93式,看来你们是真的有很认真的要搞死我哎。”这是秦焕仔细观察过手中摸出的这块荧蓝色物体之后给出的回复。
实际上重伤至此,秦焕的状态算不上乐观,但那张毫无血色的唇依然会抿起一点弧度,随即二话不说启动脉冲手/雷就是利落的一甩,碎小的光斑霎时放射出耀眼的蓝光昼星般极速划过,而终点就是那群帮派仅存的,正在向秦焕发起无谓进攻的“幸存者们”。
“轰。”
秦焕看着手/雷留在空中的弧线,在这场地动山摇的爆/炸中摆了一个轻巧的口型,周遭的世界随着声浪的洪流彻底陷入寂静,只有那狙/击/手抖到几乎于癫痫的呼吸。
身下人凸出的眼球里早是一片焦土,他呆滞着,几乎要把秦焕瞪穿,而后者却是处变不惊,泰然自若地坐直腰肢后,刚刚抓着炸/弹的手又变戏法似的捏住了一块芯片,未岌秦焕开口那人就突然陷入了崩溃式的抓狂,激烈地抽搐着扭动起来,无奈肩膀被匕首钉得死死的,只有温热的血液无力地铺出一滩温床。
“唉,其实…我的任务只是端了你们的老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早已恢复了清明,甚至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愉悦又无辜的语气;反观那狙/击/手倒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你究竟是什么!!你身上,你身上甚至没装半点义体!!!他妈的…疯子!!疯子!!!”他哭得涕泗滂沱,拼命地摇着头不断挣扎,坐在他身上的秦焕甚至几度要被他颠下去。
“……说到这个,兄弟,你都快给我打成筛子了,这身体确实要整一个翻新了,总之还是…谢谢你的额外馈赠咯。”
秦焕在颠簸向他晃了晃手中这块价值连城的芯片,他也确实没骗人,截止于刚才他都还不知道,传说中轰动全中心城的方舟芯片居然就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帮派的人手里,就说明瑞利弗这次派给他的悬赏背后牵扯到的利益远不止一个不起眼的小帮派这么简单……
“哎我操!”那狙击手的持续不断的异动打乱了他的思绪,秦焕不满地咒骂出声,思来想去干脆拔出刀又给他捅了个透心凉,结束了这人罪恶的一生。
“真她妈便宜你了。”秦焕唾出一口残留在口腔里的血,无比嫌恶地站起身。
任务至此彻底完成,不宜久留,随即秦焕拔刀准备离开,从墙顶跳下来的时候不幸劲没用好,右腿本就又是中伤又是发力,膝关节这回随着惯性彻底错位穿出,看得人直牙碜。
他抬起头,黑暗中看见巷子两边的墙根下模模糊糊地排着一堆机械与人肉混合的尸体,应是刚才爆炸造成的结果,低端工业零件狰狞地直指天空。
就当他准备回头离开时,一束强光突然从他背后亮起,一瞬间整条后巷亮如白昼,他看到原本黑暗中血肉模糊的尸块堆突然有了刺目的颜色,只有他自身的一团晦涩黑影落在正前方的围墙上,明烈的反差瞬时晃得他天旋地转,脑中响遏行云的轰鸣覆盖了周遭一切的声音,就在秦焕强忍着刺激打算逆着光回头时,心脏却突然炸裂式地猛一抽搐,不消转过半步就应声倒地,整个世界再次遁入黑暗。
————
“秦焕先生?”
“……”
“秦焕先生?”
“……”
“秦焕先生?秦焕?秦焕?”
“啊!?”
“啊?”
秦焕突然被某个声音喊回神,一扭头又被那双近在咫尺的清透碧鸳眼吓了一跳,对方也被他夸张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又有些好笑地打趣道:
“有什么心事吗?秦焕先生?”
秦焕讪笑着点头,望着阿遆诺礼貌温和的笑容定了定神,正奇怪着自己为什么会想起那么久远的记忆向前看去,也是这一眼使他突然明白了为何刚才自己偏回想起这段回忆的原因——
这传说中的,来生的悬赏。
阿遆诺向他展现的是一间明亮宽敞的画室,两侧的墙上挂着无数的画作,显然作者是一位沉浸于创作直至洒脱忘我的艺术家;那堆积的颜料、废稿,有着浮翠流丹的张扬色彩,奠基在这一幅幅旷世奇作的脚下,似是从画里的世界倾泻而出,又像是……以画堂的正中间为轴心,爆/炸式地迸射向两边。
这些画料的摆放位置,竟与秦焕记忆中爆/破后墙体两边尸堆的位置,严丝合缝的重叠了。
“怎么样秦焕先生,要不要凑近点观赏一下呢?我很期待你的点评。”阿遆诺先一步跨入画室,回身向他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下秦焕再度沉默了,面前的场景与记忆中的每一处细节都完美的重合在一起,甚至连爆/破点和爆/破范围都如出一辙,这种感觉谈不上美妙,甚至可以用诡异来形容,那天打在他身上的逆光,四散零落的人堆和不翼而飞的芯片,如今画室里一切的布局都似乎都在向他暗示着什么——几年前的帮派之争和这背后牵扯出的一大段暗潮汹涌的往事链和数不清的利益……
想到这里,秦焕只觉到头皮发麻,四肢的血液在一点一点抽丝剥茧般缓慢地回流,他抬起头对上阿遆诺那双满是笑意的温柔视线,墨色双眼中倒映着的是画室里光怪陆离的色彩。
“…我说…阿遆诺……我们以前,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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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瓶了别瓶了孩子不想再当口口人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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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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