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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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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陆深洵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半了。陆深洵穿着西装,下班就接到江闲“打来的电话”,挂掉之后就直接来了。
陆深洵走进酒吧,就有不少的女人望着里瞅过来,那么一个大帅哥,一看就很有钱,怎么还来这样的地方。
陆深洵也不管他们,直接去了前台。
“您好……”
陆深洵敲了敲柜面。
女生抬眼看到了陆深洵的脸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估计就是颜值窒息。
这样的脸,不进娱乐圈都可惜了。
“您是……”
“我来找江……陆娴。”
“您是陆娴的家里人吧,这是她的手机,我带您去。”
陆深洵接过手机,这的确是江闲平常使用的牌子。
顺着长廊,陆深洵来到了一扇门面前,上面还写着250号房。
“……”
“那个,辛苦你了,剩下的就给我吧。”
女生纠结了几下,便离开了门口。
房间不太隔音,里面的声音外面听得很清楚。
“小哑巴……陪爷在喝几杯……嗝……”
陆深洵目测了一下最容易用脚踹开的地方,一抬脚,用力一踹。
房间里的景象让他瞳孔放大。
江闲半躺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两颊通红,一点都没有女生该有的姿态。
那个老胖的男人还端着酒,往江闲的身上一泼,这一泼,除了让江闲有些清醒,还是直接被泼在了脸上。这一泼,正好被踹进门的陆深洵看到了 。
他比任何人都熟悉江闲的脸庞,即便是穿了女装,印象之深不可能代替所有的东西。
陆深洵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你谁个?!”
陆深洵的声音仿佛坠入了冰窖。
“我是你祖宗。”
“李总是吧……呵,明天你就卷铺盖。”
陆深洵快步走到江闲的面前,将江闲横抱了起来,怀中的人缩了缩,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很熟悉,也很陌生。
在见到江闲的那个样子,陆深洵一瞬间很慌,但理智告诉他要镇静。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深洵横抱着江闲离开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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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洵把江闲带回了自己的家里,江闲整个人都处在醉醺醺的状态,陆深洵将江闲抱到沙发上,说:“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给你熬醒酒汤。要不然明天早上头疼。”
陆深洵刚走了一步,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拽着了。
“不要……”
江闲的眼眶有些晕红,语气带有撒娇的味道。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陆深洵摸着江闲的头:“乖,我不离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声音慢慢的带有一丝哭腔。
陆深洵见江闲这个样子,一下子心软了,慢慢地坐在了一旁,哄道:“阿闲不错,阿闲怎么可能错呢,是洵哥错了。”
“他们……他们都离开我了……”
江闲把头埋在陆深洵胸上,低声抽噎了起来。
“他们……?”
不就他当初出国,离开了江闲六年吗?这期间,还有谁离开了?
这时候,江闲已经在陆深洵怀里慢慢的睡着了。
陆深洵叹了一声,以后再说吧。
—
江闲正在上课,今天陆深洵离开一个月了。
这几天江闲上课的状态明显不在,头昏昏沉沉的。江闲的手机页面一直是陆深洵的聊天框,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
那天夕阳的光照在两个人身上。江闲约了陆深洵来到了校园比较僻静的小树林。
陆深洵不知道江闲打的什么主意,只能顺着江闲的意思来。
江闲一早就到了,他背对着陆深洵,光穿过一层层小树林照在男生柔顺的头发上,异样的漂亮。
“阿闲,你怎么约我到这个地方……?”
陆深洵手里还拿着文件,这是刚从导师那里拿到的课业。
“我们分手吧……”
江闲的声音异常的沉稳,好像是私下里练习了好多遍。
陆深洵刚想继续往前走一步,被这句话顿住了脚步。
“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
江闲的手攥的很紧,仿佛下一秒眼泪以及他的整个心态都会绷不住。
“能告诉我原因吗?”
陆深洵沉着声音说
江闲低着头,说:“没有什么原因,只是腻了,倦了,烦了。”
嗖——
一个粉笔头直直的投到了江闲的头上,导师见江闲根本就是心不在焉,虽然脑子很好使,但他都这样一个多月了。
作为导师,能忍到现在就不错了。
“江闲!我讲到哪里了?”
“关于经济崩盘该如何辨别市场方向……”
江闲站起来,眼皮耷拉着,很顺口的说出来了刚刚讲的东西。
导师:“……”
他的确是讲到了这里。
江闲很聪明,换句话说,就是天生的学霸。景南市曾经创造了绝世记录。陆深洵直接保送,江闲作为市状元,考上了和陆深洵一样的大学。
他睡着都能知道讲到哪里了,干嘛还需要考试,这不是不给人面子吗?!
“坐下。”
导师说完之后,便继续他的讲课了。
江闲则是坐下,百无聊赖的看着书。
直到江闲收到了一条消息,连请假都来不及,急匆匆的跑出了课室。
【小闲,来趟医院。】
发送人是纪堰。
江闲也不管交通规则了,赶忙在路上拦截了一辆出租车,着急说:“师傅,能开的快一点吗,到景南市第一医院。”
等到了医院时,江闲发了疯的往楼上跑。
到了手术室门口,原本红色的灯熄灭了。
手术室门口围了好多人,穿着警服。
江闲从人群中挤过去,头发十分的凌乱。
“小闲来了。”
江闲看着医生,问:“他们怎么样……?”在来的路上他和纪堰通过电话,大致了解了情况。
手术室内,躺着的是江晔和林楠,他的父母。
医生摇了摇头。
只要是在医院,最不愿意等到的两件事就是:“我们尽力了”和医生摇了摇头。
“病人受到了剧烈的冲击,身体里的多出内脏出血,还有不少的地方烧伤,骨折。我们已经尽力了。”
“像这样的程度,不亚于别的送来的患者。我们只能维持病人十多分钟的时间,等会你们就把该说的话说了吧。”
江闲不可思议的往后退了几步,幸好被纪堰及时的扶着。
“怎么可能……不是说去参加宴会了吗……”
江闲穿着防护服,全身消毒后走进了重症监护室。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一时间,江闲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爸……妈……”
江闲动了动嘴唇,只是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监护室。
—
“不要!”
江闲猛的睁开眼睛,直做了起来,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墙壁。
男人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这个梦,对他来说很真实,即便是梦见了好几遍,江闲依旧是没有从那个梦里真正的走出来。后遗症依旧对他影响很大。
“怎么了?做噩梦了?”
陆深洵听见江闲的声音就醒过来了,连忙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坐在江闲身旁,用手轻轻地扶着江闲的背。
江闲浑浑噩噩的看着前方,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说话,阿闲……”
陆深洵的声音在江闲的耳边响起。
陆深洵从来没有见过江闲这个样子,浑浑噩噩的,根本不在状态的样子,放在以前江闲不可能是这样。
“没事……”江闲回答了一句。酒精的催醉的效果还没有散发出去,但是人让江闲有了一丝清醒。
陆深洵一伸手,将床头的台灯打开了起来,周围映上了一种暖黄色的灯,很柔和,很温暖。
江闲靠在陆深洵胸前,所有的理智依旧是在噩梦中,在陆深洵的安抚下,江闲的一股困意来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怀中的人慢慢的入睡,一旁的人慢慢的哄道。
不知道是身旁有一个人的陪伴还是其他原因,江闲的后半夜睡得十分的安稳,从未有过的安稳。
—
陆深洵起的很早,他有锻炼的习惯,平常都会出去跑一圈再回来,一想想家里面还有一个等着吃饭的人,直接在跑步机上跑了几分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整个房间被阳光照的很亮,暖洋洋的光照在江闲的身上,很舒服。
不对!
这不是他家的床!
江闲猛的睁开眼睛,感觉头又些疼,后一秒发现这个房间的风格倒是和他家的差不多。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有人直接踹开了门,把他带走了。
那个身影,很熟悉。
江闲打算下床去看看,眼睛一瞥看到了柜台旁边的相册。
那是陆深洵和江闲第一次合影留念。
这是陆深洵的家?
床边已经有一双拖鞋,鞋子正好,穿在江闲的脚上不大不小。身上的睡衣也是新的,很适合他。卧室在二楼,江闲顺着楼梯下去,走着走着,一股很香的味道钻如鼻孔。
陆深洵正在厨房里忙活。
一件灰色的围裙穿在大男人的身上,从背后就能看出是一个居家好男人。厨房很干净,男人手里拿着汤勺,时不时地调整一下火候。
听到江闲拖鞋拖拉的声音,陆深洵将火调小,走出厨房,看着刚刚醒过来的人。
“醒了?头疼吗?”
江闲摇了摇头。
“几点了?”
“九点多了。”
“我睡那么长时间了吗?”
江闲感觉昨天晚上睡得很舒服,很安稳。
陆深洵见江闲醒了,说:“一楼左拐,洗手间,你先去洗漱,等会吃饭。”
说的话很平常,就像结完婚夫妻之间的日常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