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离开长安（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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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四幽怨的看着聂枫，心中流露着万分的不舍，她知道自己把秀娘害惨了，秀娘一直对自己那么好，王小四有种出卖了人的感觉，她扯扯聂枫的袖子说道：“师父，小四知错了，你不要怪秀娘，都是我不好，是我老缠着她非要她告诉我的，要不，你来发落我吧，别让你爹爹发落秀娘了，毕竟是我逼她说的。”
“那好！”聂枫扬起嘴笑了笑，“你回去吧，回长安，好好呆在家里。”
王小四突然觉得这样的聂枫不是聂枫，师父做事从来都不会这么绝，现在对自己却是赶尽杀绝，她的神情百味交织，慢慢的转过身去。
“好，我回去，现在就走，只要师父不要难为秀娘。”王小四明白，商队的路线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不管有没有要务在身，以防万一路线都是机密，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把事情给搞砸了，为了自己能离开伤心的地方却拖累了一直爱护着自己的秀娘。
聂枫表情平静，他没想过秀娘在小四心中的位置会那么高，为了保全她却委屈了小四自己，其实，他早就知道王小四在后面一直跟着，也明白秀娘把路线告诉她，秀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不管王小四的身份到底和祁家有没有关系，就如秀娘所说，把以前的事情全忘了吧，就当什么都不没有发生，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谁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谁也不会把这个秘密拿出来威胁祁家，而王小四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一个想着走南闯北的女孩。
聂枫想着，看见王小四没往正路上走，倒是走近树林子里面去了。
“小四，回来，我带你去洛阳！”聂枫喊着。
王小四刚回过头正疑惑着，身体突然被后方一支有力的手抓住，自己顺势背靠在了那个身体的胸前，他的力气极大，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聂枫看在眼里紧跟了过来，看着那个黑衣人紧紧的扣着王小四。
“看来聂公子不要她啊？”黑衣人邪笑着，语气十分的鬼魅，“看着这位姑娘在后面跟着你这么久，我的心都疼了，你不要她，不如，我要了她如何？”
王小四不停的在那个黑衣人怀里攒动，关于他说的要还是不要的问题，听得她头皮发麻。
“别动啊！你这样动来动去的让我更加想要了你呢！”黑衣人脸上虽然蒙着面罩，但是他的气息还是流窜到王小四的脖颈间，让她难受不已，“看来你穿着个假小子的样子也不赖！不如……”
“够了！”聂枫表情严肃，低吼着，打断了黑衣人无止尽的挑唆。
“嗯？聂公子生气了？我还就是喜欢看你这样的表情呢！”黑衣人话锋逐渐变冷。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聂枫逐渐平静了起来，“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祁家的商队？”
离他们不远处的侍卫纷纷赶来拔出了手中的剑。
“你们都不要动。”聂枫说道，“全部后腿，刚才你们在哪儿现在还是在哪儿。”
听着聂枫的低吼，侍卫们半走不走的往后移，手里的武器一直不敢放下，直到他们全都退回了原地。
“聂公子的手下真听话啊，呵呵，少爷，我们好久不见，我都有点想你了！” 黑衣人挑逗的说着，口里的那句“少爷”说得极为妖惑。
“回答我的问题。”聂枫顿了顿，“我想，你专门从西域赶过来不止是想我那么简单吧！”
“告诉你就不好玩了。”黑衣人轻轻一笑，“不过，我倒是真佩服少爷的效率，这么快就查出我的身份了，想必也查出我们快要行动了吧！”
“哦？什么行动？”聂枫尾音一挑，倒是问得直接。
“聂枫，你少在这里跟我装模作样。”黑衣人的语气极为平淡，“不过，我可以告诉，我只负责对付你，但是，你是玩儿不过我的。”
王小四被那个黑衣男子越抓越紧，身体极不舒服，本来就累了一天，连晚饭都没有吃，现在又被这个人当成自己的武器聂枫的威胁，自己真是柔弱至极，还说要保护别人，而现在的样子倒是彻彻底底的成了别人的拖累了。
“你别动，再动，你那小腰就不保了。”黑衣人的语气虽温柔，但处处都尖刻无比。
王小四吃力的回过头，狠狠盯着那个黑衣人的眼睛，恨得牙痒痒。但是，就是这么一看，王小四顿住了，黑衣人也顿住了，褐色的眼睛，两个人都是。聂枫找准时机率先出击，让那个黑衣人疏于了防范，而王小四也并不闲着，一个大口狠狠的咬住了黑衣人的虎口，疼得他用力的甩开了王小四，聂枫接住小四让她站稳，自己迅速的拔出了剑向黑衣人刺去。
这时，另一个黑影从聂枫眼前飘过，速度很快，他将眼前的黑衣人顷刻间带走了。
聂枫收剑入鞘赶忙走到王小四身边，担心的问道：“小四，你有没有受伤？”
“师父，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可能是后背被那个人抓得太紧，有些疼，还有就是……”王小四原本笑眯眯的看着聂枫，突然表情一变，话音一转，停顿了起来。
聂枫着急的看着她：“怎么了？哪是不舒服么？”
“我饿了!”王小四倒是说得直接，让聂枫好生顿了几秒钟。你刚才那么凶的赶我走，我不报复报复你怎么划得来，王小四啊，你就知道欺负关心你的人。
“我说，你这次是不是玩儿得太过火了啊！”另一个黑衣人发出了声音，“差一点，你就被烧到了哦！”
黑衣人停止了脚步，他的声调逐渐上升：“小青，你又跟踪我！”
“我哪敢跟踪你啊，只不过是来保护你的。”声音甜美的黑衣人解下罩在脸上的黑纱，与一身黑衣相伴她的脸奇美无比，笑容就如满上飘落的白色梨花瓣，清新，可人。
“那谢谢你来保护我，不过，下次换烈安吧！”黑衣人轻轻的说，随后，他又笑了笑，“聂枫还真是温柔，他知道你是女人，放了我们一马。”
“小韩，你可别这么讽刺我，也别这么小看你自己。”炎小青走到林宇韩身边打量着他，“师父有命，叫你最近不要接近聂枫，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用跟他直接起冲突，况且他知道旁边有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跟我们硬拼他绝不是我们的对手。”
“……”
“我知道你和聂枫有仇，哦不，应该是和祁家有仇，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因为你自己的私事而破坏了门内的规矩。你不是完全的黑月门的人，但是，黑月门里的人不会饶恕破坏掉他们计划的任何人，即使是师父最看重的徒儿。”炎小青出现了少有的严肃表情。
“哼，”林宇韩冷哼一声，“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什么黑月门里的人，你也少介入我的事。”
炎小青戏谑的笑了笑，将手搭在了林宇韩的肩上：“小韩，在我眼前逞强没用，其实你内心很孤独对不对？我明白，你并不在乎黑月门，你也不屑做黑月门的人，但是你心疼的是师父，离不开的也是师父吧？”
“……”
炎小青见林宇韩没说话，无趣的摇摇头：“哎，可怜的小韩啊！”
“说够了就走吧！”林宇韩拍掉了炎小青搁在他肩上的手，“对了，一个女孩子不要总装得像看破红尘似的，老气横秋，那样讨不到男孩子喜欢。”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炎小青转开了话题。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林宇韩朝炎小青眨了个眼，露出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炎小青使劲横了他一眼，正儿八经的说：“话说你不会连个小丫头都绑不过吧，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她给挣脱了？”
林宇韩微微一顿，瞬间回想起王小四当时瞪向自己的眼神，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那样的神态，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也很亲切。
原来，那个叫小四的女孩子有这么一双眼睛，和自己有一样颜色的眼睛。当初为了向她打探聂枫消息的时候由于是夜晚并没有注意她的面容，林宇□□想着，炎小青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将他拉回现实。
“你，在想什么？”炎小青直直的看着林宇韩，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不是最喜欢揣测别人的内心么？猜猜看？”林宇韩笑得邪魅，将手一下子拍在了炎小青的肩上。
炎小青看了看他那只被咬伤还留着牙印的手，上面的血已经干了，微微笑了起来：“看来啊，我们家小韩真的是被火给烧着了，不过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谁敢动你，就是我炎小青的敌人。”
“呵，”林宇韩轻轻一笑，“刚才是谁一板一眼的和我说什么来着，要听师父的话，不要随意行动，怎么？你，也不顾师命了吗？”
“你不会看上那丫头了吧？”炎小青刺探的问道：“说来，她长得也不错，不过她可够不上当我炎小青的情敌，因为，”炎小青将嘴慢慢儿靠近林宇韩的耳朵，“她，配不上你！”
“小青，你这是在吃醋么？”林宇韩冷冷一笑，“我没力气和个疯丫头玩儿。”
“那样最好，免得会把那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造成严重后果。”炎小青不等林宇韩，独自往前走去。
“谢谢提醒，我记住了！”
林宇韩的手其实很疼，王小四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吃的习惯很不好，实话说来林宇韩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羞耻过，被一个人质攻击，还是被一个没有功夫的弱女子咬伤，她像疯狗一样连轻重都不分，感觉就是抱着不咬死你不罢休的使命，不过那双眼睛真的很亲切，即使是被那双眼睛狠狠的瞪着，林宇韩都觉得温暖无比。
聂枫带领的商队已经快走出树林即将到达一个小镇，他坐在马上而王小四也骑着紫驹在他旁边。
“饿了吗小四？”聂枫关切的说着。
“早就已经不知道饿了，哎，跟着师父还真是危险啊，难怪你不让我跟着你。”王小四瘪了瘪嘴巴。
聂枫看了看此时一脸苦相的王小四心中突然放松了许多，眼前的这个女孩总是能在最紧张的关头叫人的心变得轻松。
“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一出去就会到小镇上，夜晚在那里休息，明天中午我们就可以到洛阳。”聂枫轻轻的说着，“小四，刚才你害怕么？”
“我又不是你，我当然害怕。当时我真怕自己就那么死了，心里萌生了好多想法，一下子觉得自己很任性，总会伤害那些真正在乎我的人，其实不管怎么样，人活着就是对自己的慰藉和对别人的负责，真该好好爱惜自己才是！”王小四摸了摸身下紫驹的毛发。
“哦？看来我真该感谢一下刚才的那个黑衣人了。”聂枫打趣的笑了笑。
王小四瞪了聂枫一眼，又静下心来说道：“师父，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什么时候，我可以像你那样遇事沉着。”王小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刚才那个黑衣人不会伤我，虽然他老是威胁我叫我不要动。他捏着我就像逗小猫儿玩儿一样，一点都不认真，也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这种个性真是有点烂。”
说到这里，王小四还没等聂枫说话，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赶忙又说道：“师父，我好像认识他，他的声音很熟悉，就是……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姓韩的公子。”
聂枫微微一顿，嘴边露出了点谁都注意不到的笑容，“果真是他！小四，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因为我对自己的听力有自信，对声音很敏感！”王小四得意的笑了笑，“不过师父，他的眼睛是深褐色的，和我的一样。”
这条信息无非是王小四提供的最好的一条情报了，聂枫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他默默的看着小四，什么都没有说。
“小四，你看到小镇了吗？”聂枫转开了话题。
……
马上就要到洛阳了，王小四离长安越来越远，一大早商队加快步伐继续赶路。
“晚上睡得好吗，小四？”聂枫看着一脸没精打采的王小四。
“很好，就是不想起来。”王小四困得打了个呵欠，“师父，你的精神怎么那么好，不累么？”
“体力好，所以撑得住，小四，你真的每次都是按照我的要求每天跑步回家的吗？”聂枫向身旁的少女投去怀疑的眼神。
“我用的着为这事骗你么？我自愿练武功的，也不会自欺欺人。”
聂枫看着小四没好气的回答，微微一笑：“确实你没撒谎，看得出来你在很用心的练功，要不昨天你是跟不上我们的脚步的。”
“师父，你是存心戏弄我不是？”王小四声调有些偏高。
“没有戏弄你，而是在锻炼你！”聂枫沉沉的说，“你怎么会骑马？在我看来王家的两姐妹还有清怀都不会骑马。”
“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骑马？”王小四疑惑，看着聂枫笑而不语也没去在意，说道：“小时候我比较贪玩儿，认识了一个马商家的少爷，是他教我的，不过后来不知道何种原因他不住在长安了，我就再没见过他。不过师父，你看，这匹小马就是在他马行买的。”
聂枫看得出来小四身下的紫驹是匹好马，虽然个子小，但是耐力还真是不错。
“到了洛阳，小四有什么打算么？”聂枫倒是问得实际。
“放心，师父，我是不会连累你的，到了洛阳我就试试到处找找事情做呗，不过……”王小四顿了顿，“我能先住在师父家里么，就住两天，我相信凭我的能力一定能很快找到事情做，到时候决不会赖在师父家里面不走的。”
聂枫静静的看着小四，也罢，如果让小四一直留在家里其他人一定会起疑心，对小四也不会安全，她要是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一些对祁府不利的人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小四身上，只要派几个人随时注意着小四就可以，但是暗中的保护必须不被任何人发现，即使是当事人。
“师父，可以吗？”王小四依然哀求着。
“我倒是没关系，我过我要提醒你，洛阳祁府里住着一个很不好打交道的总管，他可没秀娘那么让人亲近，记住不要主动找他讲话就行了。”
看着聂枫说得神秘，自己耸耸肩，朝聂枫自信的笑了笑：“没关系，王小四会处理得很好，因为师父一般不会与那些不好打交道的人来往吧？”
呵呵，王小四你就自求多福吧，叶绛璎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不好打交道，而是没有涉及到商场上的公事，他从不会和女人打交道。
马上就要踏上真正去洛阳的旅程，王小四，你，准备好了吗？
《我叫王小四》第一部《长安细语之水波惊动》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离开长安（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