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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读研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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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读研心情
5.读研时光
陈默就这样在杭州待了几个月,然后到九月初就来到汉江大学医学院。这是陈默第三次来到这里,前两次都是复试,这次他感到自己终于属于这里了。
在医学院迎新点办理报到手续后,陈默来到宿舍,今年特别幸运的是自己申请到了单人间,一想到以后可以在操场跑步、在图书馆自习、在宿舍静思,陈默心里突然觉得可以预见更好的自己了。
整理完宿舍之后,陈默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陈默,我是左晓宇,范老师让我召集今年的研究生新生开个会,晚上八点我在西门外的小胖烧烤等你。“
陈默赶紧回复“好的,师兄。我一定准时到。“
晚上七点半,陈默出门径直来到小胖烧烤,来到烧烤店门口朝里面探了探头,看见一个躺着爆炸头,穿着黑色T恤牛仔裤的女生单独坐一桌,并没有心目中的师兄。
陈默拿起电话按照下午的短信号码拨过去“喂,是晓宇师兄吗?我已经到了,没有看到你啊。“
电话那头传来酷酷的女孩声音“进来吧,我在一号桌。“
陈默走进去,一号桌不是坐着爆炸头女生吗。
陈默怯怯地走过去:“你是左晓宇”
爆炸头美女:“怎么啦,没有见过叫小宇的美女。”
“你不是师兄,是师姐啊。”
“我跟你说了我是男的吗?”
“不好意思啊,师姐我弄错了。”
“没关系,看看菜单,看你想吃什么。我们师门的传统,老板很忙,一般都是研二学生带研一的师弟师妹。”
“哦,我随便吃什么。师姐那你是研三的学长带吗。”
“研三的师兄师姐都很忙,写论文、找工作、考博、申请出国等等。别废话了,赶紧看菜单。”
陈默随便翻了翻菜单,点了一份烤茄子、一份香菇、一份土豆
“师弟,你来吃斋啊,点这么素。”
左晓宇招呼服务员过来“烤肉20串、烤肉筋20串、烤腰花20串、烤虾球20串、烤鱿鱼20串、茄子、土豆、香菇、玉米、花菜各一份,再来6瓶啤酒。”
陈默看左晓宇这种不看菜单的点菜方式连忙劝阻“师姐,不用那么多,就我们两个人吃不了。”
“谁说只有我们两个,待会还有一个美女。你看美女来了!”
陈默满怀期待的回头一看,眼前的这位“美女”身高180,体重估计160,身材壮硕。
赵:“师姐,我来晚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卓凯,本科就是汉江大学医学院的,我考研就是奔着晓宇师姐来的。”
宇:“你奔着我考研,就不怕老板挂你。来我介绍一下,这个腼腆的小男生是老板今年的研究生——陈默”
陈默和赵卓凯握了握手:“你好,我叫陈默。今年刚考上研究生,希望赵兄多多关照。”
宇:“我说卓凯,你暑假死哪去了。我要你帮我做实验,怎么不见你人影。”
赵:“考研结束,心力交瘁。去了趟西藏,涤荡心情。”
宇:“我去,你考哪门子研啊,本校保送,你还好意思说你心力交瘁。”
赵:“师姐,我和你不一样,您是以本科全院第一的成绩保研,我可是在保研TOP20的末端,随时可能被淘汰。为了保住这最后一席保研名额,我天天求范院,你又不是不知道。”
宇:“怪不得录取名单没有公布之前,你每天去实验室打卡,给老板的研究计划写了几十页,一考上就不见踪影。信不信我去老板那里参你一本。”
赵:“晓宇姐,哦不,晓宇兄。麻烦你高抬贵手饶过小弟这一次,以后的三年研究生生涯我一定鞍前马后为您效命。”
宇:“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都是跟着老板学习。对了,你和陈默你们两个,以后没有课的时候,全部要求去实验室,我们实验室目前研究中西医结合治疗肝癌,已经在国内学术界取得领先地位,目前临床来看中西医结合对于肝癌1期和2期的治疗效果较好。我们主要负责中药实验,然后寒暑假还要去龙岩古田的药材基地去调研。”
陈:“好的,师姐我一定按照师门的规矩,撸起袖子加油干。”
宇:“小赵同学,你看看陈默多会表态,你可别想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开小差偷大懒。”
赵:“师姐,我保证不会。来,走一个。第一,庆祝大家同门的缘分,第二为陈默远道而来接风。”
宇:“你怎么把我的词都抢了。”
几杯酒下肚,陈默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三个年轻人把酒言欢、畅想未来。在交流中,陈默得知左晓宇是本校专业第一保送的,而且是个少数民族——畲族,是福建连江人,虽然是师姐,但是因为陈默考了两次研究生而且七周岁才上学,所以左晓宇比陈默小一岁。赵卓凯是本地人,本科也是汉江大学医学院的,捡漏保送。
酒过几巡,大家都有点微醺,在宿舍关门前,三人打道回府。回宿舍的路上会穿过一片桂花小径,一阵桂花香味沁人心脾。三人此时走路有些踉跄,但青春的步伐就是那么肆无忌惮欢快而又轻盈,仿佛脚下走的不是路而是恣意的青春和未来的期冀。此时陈默觉得空气里都带着甜味,不是爱情的滋味而是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兴奋。
读研的日子,陈默觉得异常充实,每天早上起来听英语,然后上课,课后就去实验室打卡,在老师和学长的带领下做各种中药萃取实验。由于陈默特别勤快,每天最早去实验室又最晚走,深得老板和其他老师的欣赏。
转眼间十一假期到了,本来余曼平要来看陈默,但是单位安排她加班,所以两个人只能忍住相思苦,追忆梦中人。
在放假的前一天,赵卓凯打电话给陈默:“阿默同学,我有个实验这几天要去实验室盯数据,但是我有几个同学假期过来玩,你能不能帮我去实验室盯着。”
“好的,卓凯,我帮你去实验室,你安心玩吧。”
本来陈默打算十一休息调整几天,现在只能每天去实验室打卡了。
陈默到实验室,发现左晓宇也在里面。
“陈默,你怎么来了。这几天你没有实验安排啊“
“我,帮卓凯盯数据。“
“他就知道欺负你,你这个老好人不要经常帮他干活。“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师姐你不回家也不出去玩吗“
“十一机票贵,回去也太远。“
就这样连续三天,陈默和左晓宇都在实验室做实验。陈默在这个期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左晓宇,左晓宇身高一米七,高高瘦瘦、皮肤白皙,虽然平时都穿t恤牛仔裤,但好身材凹凸藏不住。此时陈默陷入了迷思,如果自己能有一个左晓宇这样气质卓群、优秀干练的女朋友,是不是就走上了人生巅峰。
“陈默、陈默。。。“
“恩,啊“陈默从迷思中收回了魂魄。
“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在想实验数据。“.
“你晚上要不要去吃海底捞,我请你。“
“师姐,不用了。我就吃食堂。“
“没事,师姐刚得了创新奖学金,请你搓一顿,你是不是不给面子啊。“
做完实验,两个人骑着共享单车来到海底捞。左晓宇又开启“盲点模式“
“服务员,虾滑、肥牛、孜然羊肉、蒙古牛人、蟹柳、午餐肉、黄喉、牛百叶各来一份。“
“对啦,忘了你这个吃斋的。圣僧,您老人家要吃咩也素菜啦“
“你不是福建人吗,怎么说粤语。我觉得这些够了,今天不吃素拉。“
“我是客家人,我说客家话你听得懂吗?“
“那我肯定不懂。师姐创新奖学金有多少钱啊。“
“2万吧“
“2万,这么多。“
“小朋友,是不是有很多问号?告诉你吧,如果你一年能够把学校所有的奖学金拿到,估计有小十万。“
陈默吐了吐舌头,从来没有想过读书可以挣钱。
“好吧,吃吧。别做发财梦拉,创新奖学金读研期间只能评一次,读博期间每年可以参评,还有学术创新奖,那个好像有5万。要得这些奖学金不光要成绩好,还必须发文章,而且文章影响因子还要高。“
“哦,那这个梦想有点遥远,我还是安心做实验吧。“
两个人吃完海底捞,为了消化,一路走回学校。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
“陈默,你读完研究生有什么打算。“
“这个,我没有想过,小时候就想着高考要考大学,读完大学就想着考研,真的不知道读完研究生要做什么。“
“原来是个迷茫无知的小白啊。跟你说实话吧,硕士毕业一般是进不了三甲医院的,除非你家里都从事这块的工作,想办法让你进医院但是硕士一般不解决户口也没有编制。所以对于目前的你,有两条路,第一读博然后进三甲,第二出国以后做research“
“哦“听了左晓宇的话,陈默仿佛醍醐灌顶,明确了自己未来的人生方向。
“那师姐你要考博吗?”
“不考,我要申请出国。我要去多伦多大学医学院。”
不知不觉两人已回到校园,夜色下的校园,静谧下带着清香(桂花香),黄色的汽油路灯衬得人的肤色格外柔和,此刻的校园夜色迷离,牵着手的情侣漫步其中。此刻不知道是夜色的迷离还是啤酒的后劲,陈默觉得肾上腺素激增,他突然想牵左晓宇的手。当然理智克服了心魔,陈默只能走在左晓宇的斜后方,让两个人的人影重叠,就假装自己牵了对方的手。就这样走着走着,陈默情不自禁的脸红了,满目星星眼满面桃花脸。走到左晓宇宿舍楼下,她一回头
“陈默,你脸怎么红了,该不会喝多了吧。”一边说一边用手摸了摸陈默的额头“恩,没有发烧,那就是喝多了。赶紧回去吧。”
陈默站定“好的,拜拜。”目送左晓宇上楼,陈默还是驻足了良久,可能自己真的喝多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晚上十点陈默回到宿舍,这是余曼平打来视频电话。
“陈默,你脸怎么红啦?你干嘛啦?”
“哦,没什么,喝了点酒。”
“跟谁喝酒。”
“一个师姐。”
“什么师姐,就你们两个人喝酒啊。”
“左晓宇师姐,跟你说过。放假了,就我和她在实验室,她得了奖学金请客。”
“哦,那你早点休息吧,没什么事。”
陈默可能真的很多了,倒头便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余曼平又打来电话
曼平:“陈默,你还好吧,酒醒了吗”
陈默:“没事啊,酒醒了,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曼平:“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你昨天跟谁喝酒啊?”
陈默:“左晓宇师姐啊,昨天跟你说过的。”
曼平:“你今天做什么?”
陈默:“今天去实验室啊,这几天都去实验室。”
曼平:“那你师姐还去吗?”
陈默:“去啊,这几天就我和她,还有两个老师。怎么啦?”
曼平:“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你去吃早饭吧。”
陈默挂了电话,本来想继续睡觉。可是突然一个激灵,起床了。他洗漱完毕,走到学校超市,买了两杯牛奶,两份三明治。陈默觉得左晓宇经常请自己吃大餐,虽然自己回请不了大餐,但买份早餐还是可以的。
陈默拎着早餐,走到左晓宇宿舍楼下,给左晓宇发了条微信
“师姐,我顺路给你买了早餐,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左晓宇回复“好的,等我。”
陈默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周围扫一圈发现和自己一样拎着早餐默默等待的男生不在少数,突然想起了大学里都是余曼平拎着早餐在宿舍楼下等自己。然后下意识的极力肯定自己和旁边的等待少年们是不同的,他不是来追左晓宇的,他只是来回礼。嘴里还默默念叨着“我只是来还礼,对,我只是来还礼。”
这时候一个戴着黑头盔骑着黑色小摩托的人在他旁边停下,“陈默,上车”。
陈默愣了一下,发现是左晓宇,就上车了。左晓宇一踩油门,绝尘而去。陈默一路哼着“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他永远不会堵车。。。”
到了实验室,两个人下车,左晓宇拿下头盔,而陈默的头发早已是风中凌乱。
“哈哈哈,陈默,你的头发,哈哈哈。”
陈默捋了捋头发“师姐,你哪里弄来了一辆摩托车啊!”
“前几天收到的,我哥给我买的。本来昨天想骑车带你去吃海底捞,但是考虑到校外车多人多,所以今天让你体验一下。”
两个人进入实验室,一边听歌一边吃早餐。
“师姐,今天早上怎么没有人来。”
“没人来,你想偷懒啊。”
“不是。陈老师前几天这个点都来了,但是今天没有来。”
“陈老师昨天给我发微信了,他今天有事不来。”
“那今天只有我和你啊。”
“是啊。”
“哦。。。”
“有没有老师,你都要好好做实验,别想偷懒更别想翘班。”
两个人分别开始自己的实验,只是陈默今天特别心不在焉,中间左晓宇出去接了两个电话,陈默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很想知道是谁给左晓宇打电话。
到了下班时间,左晓宇说:
“陈默,今天我不和你一起走了,有个师兄约了我吃饭。”
“你去哪吃饭啊,能带上我吗?”
左晓宇给了陈默一个大白眼。
“我去约会带上你,你觉得合适吗?”
陈默悻悻然回到宿舍,心里很丧。脑子里全是左晓宇会和谁约会,甚至想到左晓宇会不会被灌醉,被。。。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是不是有毛病。然后给余曼平打了个电话,想把自己思绪拉回来。
陈默:“曼平,你在做什么啊?”
曼平:“我在单位值班,马上要下班了。你做完实验了。”
陈默:“恩,今天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在宿舍。”
曼平:“你吃晚饭了吗。”
陈默:“没有,你呢?”
曼平:“我在单位,当然没有吃啊。”
陈默:“那你回家做两个菜吧。”
曼平:“算了,一个人不想做。随便叫个外卖吧。”
陈默:“哦,你最近有假期吗。”
曼平:“最近没有啊。我马上要上公交了,不跟你说了,你赶紧去吃饭吧。”
陈默整个晚上都盯着微信和朋友圈,在想左晓宇会不会发约会的照片呢。
到了九点,左晓宇果然发朋友圈了。发了一张美食,一张多人合影。配文“欢迎师兄师姐回母校相聚。”
陈默飘忽了一个晚上的思想,总算是安定了。然后拿出雅思英语开始学习。
到睡前,陈默又扫了一遍微信。突然发现刚才左晓宇给自己发微信了,连忙点开“明天我不去实验室,我要约会,你不用买早餐。”
陈默回复一个字“恩。”心里念叨着“我信你个鬼,明明是和毕业的学长们见面,还说去约会。”
很快,十一假期就结束了。到10月8号,陈默上午没有课照旧去了实验室,碰到了赵卓凯和左晓宇。
赵卓凯塞给陈默和左晓宇各一大袋小胡鸭。
赵:“谢谢二位,一个帮我做实验,一个帮我打掩护,让我能够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中午请师姐和师弟吃饭。”
宇:“我昨天喝多了,中午要回去睡觉。”
赵:“喝酒这种事,你怎么亲自上啊,也不叫上小弟。”
宇:“我倒是想叫你,你人呢?“
陈:“师姐,你不是去约会了吗?“
宇:“约会不能喝酒吗,不能酒后乱那什么吗,不能借着酒劲以身相套吗?“
赵:“师姐,你想套谁,我帮你。“
宇:“帮你个头,姐需要套别人吗。“
赵:“小宇姐,哦不,小宇哥。我不是怕您被人套,是怕别人被你套。“
宇:“不跟你贫嘴了,我去做实验。“
赵:“那我的答谢宴怎么安排。“
宇:“我今天不行,明天不行,那就后天晚上吧。不过吃什么要我定。“
赵:“ok“
到了中午,大家分别回宿舍,陈默问左晓宇
“师姐,你昨天不是喝多了吗,我中午送你回去吧。“
“你怎么送往,走路送我啊。我骑车回去,别跟着我。“
“好,要不要我帮你打饭啊“
“不吃饭了,你自己去吃吧。“
到了第三天下午,赵卓凯把晓宇和自己拉了一个群,群名“酒友“
赵在群里率先发言“小宇哥,您说今晚吃什么啊。“
宇“挺守信哟,你问小默默吃什么吧“
陈“为什么我叫小默默?“
宇“你不爱说话,又墨迹。“
赵“对啊,赶紧谢太后赐名。“
宇“别叫我太后,我又不是慈禧。叫我晓宇或晓宇哥。“
赵“喳“(图片)
陈“ok“(图片)
赵“两位,到底吃咩也啊?“
宇“那就吃日料放题吧。“
赵“小默默有意见吗?“
陈“我没有吃过,不懂啊。“
宇“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一刻钟后西门见。“
十五分钟后,三人分别来到西门集合,然后走进石川料理。
就坐后,晓宇开始点菜
“帝王蟹、白鲷鱼、三文鱼、北极贝做个刺身拼盘。蟹宝,鱼子酱手握,泰式老虎虾、芝士扇贝、焗生蚝、干煎银鳕鱼、天妇罗各来三份,再来两瓶梅子酒。“
等菜上齐后,三人分别拍照发朋友圈“朋友圈先吃为敬“。
陈“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赵“吃不完你小宇哥打包。“
宇“有的吃你就吃吧,不能放过坐在你对面的官二代+富二代。“
赵“晓宇哥,你这就用词不准啦,我是标准的拆三代啦。“
宇“您老人家还是拆二代,对不起,我刚才点的菜对不起您的身份。“
陈“身兼几重二代身份,还能考上汉江大学本科,你好牛啊。“
宇“他妈是主任,他爸开诊所,还有个爷爷给他留了一栋老房子,今年还拆迁了。“
陈默一时接不上话,原来985大学里本科生的家庭条件也是普通二本学校无法比拟的。
赵“其实我挺欣赏你的,你从农村走出来,能考到985大学的研究生,还能跟着我们范院长是非常不容易的,我们学校每年可是有不成文的规定,研究生招生双非学生最多只能招三个,所以你是那三分之一。“
宇“对,陈默你才是最牛的。我们从小都上一对一的辅导班,各种培训各种游学,我们能够考上985一多半都是靠家里经济上的巨大支持。“
陈“师姐,你也是富二代吗?“
宇“不,我是厂妹,读大学之前在工厂打工。“
赵“你听她水,耀华玻璃知道吗,那是她家的。她所谓的工厂打工,就是在工厂指挥工人打工。“
宇“耀华玻璃不是我家的,是我伯父家的。“
赵“那有很大区别吗,你爸没有股份吗。“
宇“小默默,你现在知道卓兄的家底了吧。不要为他节约,他穷的只剩下钱了,赶紧的,菜点起来。“
赵“来来来,服务员加菜。再来两瓶青梅酒,一份樱花卷,一份刺身拼盘。“
宇“我还想要一份白鲷刺身,单点的。“
待菜上齐,三人举杯。宇“为了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和终将有所成就的未来,饮杯。“
三人一饮而尽,然后晓宇给陈默夹了很多白鲷鱼刺身和三文鱼刺身“小默默,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这家的三文鱼和白鲷鱼都是北海道空运的。“
陈默第一次吃刺身,虽然不太习惯,但马上就爱上了,喜欢上三文鱼的肥而不腻,喜欢白鲷鱼的细腻绵密。
酒过三巡,晓宇开始对赵卓凯进行灵魂拷问。
宇“赵卓凯,你说说,这几天是不是去陪女朋友。“
赵“我没有女朋友,只是来了一个本科同学。“
宇“我那天在湖边明明看着你牵着一个女生的手。“
赵“那就是我本科同学,真的没什么。“
宇“哦,签手没什么,是不是要造出小人偶才叫有什么。“
赵“真不是女朋友,就是本科同学,她现在做药代,想让我找我妈疏通一下关系。你觉得我家太后会给我这个面子吗?“
宇“我可是在你家头后科里轮转过的,我看你还是保住小命,不要去蹚浑水。“
赵“是啊,又是本科同学又追了我好几年,宇哥你看我怎么办?“
宇“你自己怎么想?“
赵“怎么说呢。她长得还不错,我也不讨厌她,处处对象没问题,但是如果将来要结婚,我估计不可能。我妈不可能让我娶一个小地方来的药代。“
宇“你还挺理智,既然不能给人承诺就分了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赵“先这样吧,等我毕业再说。唉,对了,陈默你有女朋友吗?“
陈“我。。。我。。。“
宇“你,哦什么哦,前列腺炎啊。“
赵“算了,看他那个腼腆的样子,也没有女生追。“
宇“为什么是女生追男生,不应该是男生追女生吗?“
赵“姐,这一刻你必须是女性,我才能跟你说的清楚。现在时代不同了,男生都在打游戏,女生都怕当剩女,所以现在很多都是女追男、隔层纱。“
宇“什么诡辩,什么逻辑。“
赵端起杯“来来来,为我们的后剩女时代干杯。“
吃完饭,三人又东倒西歪的走回宿舍。
回到宿舍,陈默久久无法入睡,他发现自己和左晓宇还有赵卓凯不是本科学历的差距,而是社会阶层的差距,不知道自己能否跨越这个阶层鸿沟。
之后几个月,陈默虽然心里明白自己和左晓宇之间的距离,但还是忍不住想跟着左晓宇。左晓宇有晨跑的习惯陈默就去晨跑每天在操场假装偶遇,左晓宇晚上去教四的自习室学英语,陈默也去教四学英语,总之他心里觉得哪怕能远远看着左晓宇也很开心。但同时他和余曼平也每天通话,只是除了生活琐事也没什么话题了。
元旦假期的前一天赵卓凯来找陈默借书,然后和陈默胡侃。
“陈默,你每天跟着左晓宇是不是暗恋她。”
“没有,我就是跟着师姐学习。”
“切,我看你就是暗恋她还不承认。”
“小默默,别怪哥们没提醒你,左晓宇有男朋友在加拿大,好像是她的青梅竹马。”
“哦。”
“我走了啊。”
陈默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左晓宇说自己要去多伦多大学医学院,心里觉得无尽的失望而又踏实。失望的是左晓宇真的有男朋友,踏实的是自己终于不用胡思乱想了。
这时视频电话响了,余曼平打来的。
曼平:“陈默,我给你买了元旦去我老家的票,你明天带着身份证去火车站取票。”
陈默:“曼平,为什么突然去你老家。”
曼平:“见见家长啊,去年过年我都去你家了。”
陈默:“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曼平:“准备什么呀,上门的礼物我帮你买了,到时候我们在新乡火车站见。”
陈默:“可是我心里没有准备好。”
曼平:“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可是你是帅小伙啊。”
陈默:“我帅吗,呵呵呵”
曼平:“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在我眼里最帅了。”
陈默:“我真的要去吗?”
曼平:“是的,票已经买了,你明天带着身份证去火车站取票,下午两点的车,晚上就能到。”
陈默:“好吧,我收拾一下。”
下午,陈默收拾了一下宿舍,然后去超市买了一些礼盒准备带到余曼平家,虽然余曼平说自己准备了,但是陈默觉得还是自己买一些东西比较有诚意。
回到宿舍,酒友微信群里有消息了。
宇“明天元旦,大家有什么安排啊,不如一起去爬山然后吃烤全羊。”
赵“可以啊,我再喊上几个人,人多吃烤全羊才热闹。”
宇“小默默,你在哪?快说话。”
赵“他可能失恋了,在独自伤心哭泣。”
宇“他暗恋谁啊?。”
陈“我来了,对不起我不去了,明天我要回老家。”
宇“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