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元妃 ...

  •   【楔子】
      正月十五,金陵城难得落了场薄雪。元春的凤辇碾过湿滑的青石板路,檐角冰凌在宫灯映照下滴着水,将“天仙宝境”匾额上的金漆晕开些许。
      “娘娘仔细脚下。”王夫人捧来缠枝莲纹手炉,却在触碰女儿指尖时一怔——那温度竟比檐下冰水还要冷上三分。元春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广袖拂过处,廊下几株早开的白梅忽地萎了,花瓣簌簌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转眼被融化的雪水浸透。
      园中张灯结彩,省亲别墅前悬着御赐的匾额。元春指尖轻抚烫样图,图纸边缘忽地泛起一层水雾。贾政正要解说,却见亭台楼阁的烫样竟如蒙了层孝布,檐角垂下的冰水滴得愈发急了。
      “这倒也别致。”元春指着池面笑道。众人望去,只见水面浮着几尾锦鲤,鳞片泛着不自然的青白。
      更漏催归时,元春立在廊下阴影里。翟衣上沾着的梅花瓣渗出胭脂色的水痕,顺着织金裙裾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个个暗红小坑。她抬手理鬓,护甲勾起一缕碎发遮住右鬓——那里新生的白发令人心忧。
      凤辇起驾时,元春透过纱帘回望。满园枯梅在月下投出鬼爪似的影,有个戴灰鼠皮暖额的老嬷嬷正蹲在墙角,用枯枝蘸着青石板上的雪水写字。夜风卷起纸钱般的残瓣,将那未干的“冢”字盖得严严实实。
      【一·离魂】
      封妃的合欢酒尚在喉间灼烧,元春已觉头晕目眩。殿内鎏金烛台忽明忽暗,烛泪滴在案几上竟凝成冰珠。她扶着描金屏风起身,忽见屏风上绣的百子千孙图活了过来——那些婴孩的面孔扭曲变形,化作骷髅模样,正朝她伸出枯骨般的小手。
      “娘娘随我来。”一道清冷女声自背后响起。元春转身,见一仙子身着素纱,手持风月宝鉴,正是警幻。她腕间缠着鲛绡,轻轻一扯,元春便觉魂魄离体,轻飘飘随她坠入地底。
      地宫幽深,白骨累累。前朝妃嫔的骷髅戴着凤冠,空洞眼窝里开出墨色牡丹。元春踩过一地碎骨,听得脚下“咯吱”作响,竟是些未腐尽的绣鞋珠钗。警幻的银指甲划过一具肋骨:“这位是承平三年的李昭仪,怀胎六月被做成人彘。”
      骷髅怀中婴儿头骨突然啼哭,震得元春鬓边九尾凤钗碎成冰渣。
      廊柱后飘出几个宫女游魂,面色青白,颈间勒痕犹在。她们机械地重复着生前的活计:一个在绣永远绣不完的帕子,一个在数永远数不清的铜钱,还有一个在喂永远吃不饱的金鱼。元春看得久了,忽觉寒气自脚底窜上心口,四肢百骸如浸冰水。
      “娘娘可觉得冷?”警幻笑着往她心口按进冰魄,“阴鬼之躯最宜观人心。”元春低头,见自己双手已呈半透明状,能透过肌肤看见底下森森白骨。她惊惶后退,撞上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脸突然碎裂——左眼成了前朝溺死的张贵妃,右眼化作本朝缢亡的刘才人。
      风月宝鉴在血雾中浮起时,元春正被阴气蚀得浑身剧痛。镜中帝后身着大婚礼服,合卺杯沿的胭脂印交叠如并蒂莲。皇帝指尖拂过皇后眉间花钿,那柔情比她腕上翡翠镯子的水头更温润。元春看得痴了,忽觉眼眶刺痛,两行冰泪滑落,在地上凝成血珠。
      “恭喜娘娘得证大道。”警幻的声音忽远忽近,“今后娘娘便能看见凡人所不能见之奇景了。我只劳烦娘娘日后多看多记,为青史上留下她们该有的故事。”
      殿外更漏声起,她猛地惊醒,发现自己仍坐在描金屏风前,案上合欢酒已然凝固。
      窗外飘过几个游魂,正是方才在地宫见过的宫女。她们朝元春福身行礼,颈间勒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紫。元春低头看自己的手,在烛光下竟无半分影子。她忽然明白,自己已成了这深宫中的又一个游魂,只是比她们多了一具肉身罢了。
      警幻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娘娘既已成阴鬼,倒也不必惊慌。这深宫本就是阴阳交界处,游魂与活人并无二致。”她说着,将风月宝鉴递到元春手中。镜中画面流转,现出帝后大婚当日的场景:皇帝执起皇后的手,将合卺酒一饮而尽,那眼神比合欢酒还要醉人。
      “娘娘可知为何独独选中您?”警幻轻笑,“只因您生来就带着阴气,最适合做这深宫的见证者。”元春想起幼时总爱躲在阴凉处,夏日里连蚊虫都不敢近身。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殿外传来太监的脚步声,元春慌忙将风月宝鉴藏入袖中。那镜子触手冰凉。小太监捧着圣旨进来,宣她明日去御前伺候。元春福身接旨,余光瞥见小太监的影子淡得几乎看不见——原来这深宫中,游魂与活人早已难分彼此。
      夜深人静时,元春取出风月宝鉴。镜中帝后恩爱如初,她却看见皇后眉间花钿下藏着细纹,皇帝眼角笑意里带着疲惫。
      “这深宫中的情爱,终究敌不过岁月消磨。但由我之眼观了,也算不得春梦了无痕了。”元春想着,收起宝鉴,镜面映出自己苍白的脸,鬓边又添了几根白发。
      【二·雪魄】
      端午将至,御花园的榴花开得正艳。元春独坐凉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上的青瓷茶盏。盏中茶水忽地泛起涟漪,转眼凝成薄冰。她一惊,忙用帕子擦拭,却见冰层下浮着几片茶叶,竟如琥珀般晶莹剔透。
      “爱妃好本事!”身后传来皇帝爽朗的笑声。元春慌忙起身行礼,袖中却掉出一颗冰珠,在地上滚出老远。皇帝拾起冰珠把玩,那珠子在他掌心竟不融化,反倒将周围的暑气都吸了去。
      “臣妾……臣妾也不知怎的……”元春垂首解释,鬓边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颊边。皇帝却兴致勃勃:“这倒是个消暑的好法子。近日暑气逼人,连御书房都闷热难耐,不如……”
      元春随皇帝来到御书房,只见案几上摆着各色瓜果。元春指尖轻点,葡萄成串结霜,西瓜表面凝出冰花,连荔枝都裹上一层冷白。皇帝抚掌大笑:“好!好!今夏的冰敬就全靠爱妃了!”
      元春福身谢恩,却觉寒气自心口蔓延。殿外烈日当空,她却冷得发抖。
      是夜,皇后遣人来请。元春踏入椒房殿,只见殿中摆着冰镇荔枝,果肉晶莹如白玉。皇后倚在榻上,手中团扇轻摇:“听闻妹妹有凝冰之能,本宫特备了些荔枝,想与妹妹共赏。”
      元春落座,冰冻荔枝时,她指尖无意识地凝出一颗冰珠。那珠子滚到皇后手边,皇后便拾起冰珠细看。忽地,皇后笑了:“这倒像极了当年陛下送本宫的定情信物——一颗东海明珠。妹妹何不多凝些出来……”
      殿内烛火摇曳,皇后娓娓道来:“那年本宫初入宫,正值盛夏。陛下知我怕热,特命人在寝殿四周置了冰鉴。有一夜,他特意带来井水镇过的荔枝,与本宫分食……”说着,眼角泛起泪光。
      元春默默听着,指尖又凝出一颗冰珠。皇后接过冰珠,轻声道:“如今想来,那井水虽不及妹妹的冰珠清凉,却格外甘甜。”她将冰珠放入锦盒,盒中已积了数颗,颗颗晶莹剔透。
      殿外传来更鼓声,元春告退。行至廊下,忽见皇帝立在暗处,手中把玩着一颗冰珠。月光下,他的面容忽明忽暗,眼中闪过一丝元春看不懂的神色。
      回到寝殿,元春依警幻所言“多看多记”取出风月宝鉴。镜中现出皇后独坐寝殿的画面,手中捧着那颗冰珠。皇后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落下,也不知心中有何心事。
      元春合上宝鉴,提笔记录近日所见。
      夜深人静时,元春独坐案前。案上摆着皇后赠的锦盒,盒中珍珠颗颗晶莹。她取出一颗细看,忽见珠中映出帝后恩爱画面。那画面转瞬即逝,珍珠在她掌中碎裂。
      【三·融冰】
      又是一年隆冬,御花园的梅林覆了层薄雪。元春披着狐裘独行,忽见梅枝掩映处,帝后相拥而立。皇后发间簪着红梅,与皇帝玄色大氅上的金线绣龙相映成趣。雪花落在二人肩头,竟似定格在画中的神仙眷侣。
      元春驻足凝望,忽觉眼眶刺痛。她抬手拭泪,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泪珠竟在颊边凝成冰晶。远处传来太监的脚步声,她慌忙躲入梅树后,却见帝后已分开,各自整理衣冠。皇帝被叫走,皇后立在原地,手中攥着一枝红梅。
      更漏声起,元春忽觉困意袭来。朦胧间,她飘至荣禧堂,指尖凝出冰泪,在青砖地上写下“树倒”二字。那字迹殷红如血,转眼渗入砖缝。王夫人在梦中惊醒,披衣查看,却见地上空无一物,只余一缕寒气。
      翌日,皇后遣人送来红玛瑙手串。元春接过手串,只觉腕间一暖,寒气稍减。她细看玛瑙珠子,忽见珠中似有暗红液体流动。凑近细闻,竟嗅到一丝说不清的香味。
      殿外传来太监的宣旨声,元春慌忙将手串戴上。那珠子触到肌肤,竟似活物般蠕动。她低头看去,只见腕间已现出细密红痕,如蛛网般向臂上蔓延。
      元春强忍不适,随太监来到御花园。太医诊出皇后有喜。龙颜大悦。皇帝便请元春在梅林中凝冰造景,供皇后赏玩。元春指尖轻点,梅枝上凝出晶莹冰凌,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皇后抚掌赞叹,却未察觉元春面色愈发苍白。
      【四·寒彻】
      春寒料峭,御花园的桃枝上结了一层薄冰。元春独坐凉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红玛瑙手串。那珠子近日愈发滚烫,暗红液体在珠中流动,似要破壁而出。她抬头望向椒房殿方向,檐角铜铃在寒风中叮当作响,却听不出半点欢快。
      殿外传来太监的宣旨声,元春慌忙起身。皇帝请她在新晋妃子的寝殿凝冰消暑,她指尖轻点,殿中铜盆清水霎时结冰。新妃娇笑着谢恩,发间金步摇晃得元春眼花。元春低头退下,余光瞥见新妃腕上戴着与自己相似的红玛瑙手串。
      是夜,元春独坐案前。她取出风月宝鉴,镜中现出皇后独坐寝殿的画面,手中攥着一枝枯萎的红梅。镜中皇后忽地抬头,目光如刀,直刺元春心口。元春惊得摔了宝鉴,镜面裂开一道细纹。
      翌日,宫中传出皇后流产的消息。元春听闻皇后在睡梦中痛失胎儿,鲜血染红了整张床。她想起昨夜镜中皇后攥着的红梅,忽觉那花瓣红得诡异。腕间红玛瑙手串忽地收紧,勒得她生疼。
      殿外传来太监的低语,说皇后自此闭门不出,连皇帝也不见。元春想起前些日子皇帝命她在新妃寝殿凝冰时的神情,似乎猜到了什么。
      皇后是个痴情的种。元春初见她时便从她的话语中听出。皇后挚爱皇帝。如此专情的她又怎么会允许皇帝身边还有其他人呢?那红玛瑙手串怕不是皇后对所有佩戴之人的诅咒。可怜皇后大意,竟然将自己的元神融入手串。红玛瑙算不得什么法器,受不住元春的阴气。元春日日佩戴,皇后的元气也大有所伤。
      翌日,贾府送来“天恩浩荡”匾额。元春指尖轻抚匾额边缘,眼里出了神,不知又“看”到了什么……
      【五·归墟】
      霜降已过,御花园中落叶萧瑟。元春独坐寝殿,案上烛火摇曳,却照不出她的影子。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双手已呈半透明状,指尖凝结的冰晶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殿外传来更鼓声,一声接一声,震得她魂魄欲散。
      元春闭上双眼,魂魄离体,飘向荣国府。月光下,大观园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中。她飘过游廊,脚下绽开朵朵冰花,转眼间,整条游廊已成冰雪世界。
      荣禧堂内,宝玉正在酣睡。元春飘然而至,立在榻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影映得愈发虚幻。她抬手轻抚宝玉的面颊,指尖划过处留下一道冰痕,那痕迹转眼渗入肌肤,化作淡淡的青斑。
      “宝玉,”元春的声音空灵缥缈,似从极远处传来,“你可知道,这荣国府的繁华,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她每说一字,口中便呼出一团白雾,那雾气在空中凝结,竟化作片片雪花。
      宝玉在梦中蹙眉,似要醒来。元春广袖轻拂,案上烛台倏地爆开灯花。她取下发间玉簪,在青砖地上写下“树倒猢狲散”五字。那字迹殷红如血,转眼渗入砖缝。宝玉在梦中辗转,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元春俯身,在宝玉耳边低语:“贾府将倾,速速离去。这深宫中的富贵,不过是白骨堆砌的幻象。你可知道,那‘天恩浩荡’的匾额,实则是催命符?我只怕时日无多了!”她的声音似冰凌碎裂,清脆却刺耳。
      宝玉在梦中惊坐而起,却只见案上烛火摇曳,长姐的身影已消散无踪。他抬手轻触面颊,那冰痕仍在,却再无人记得长姐来过。殿外传来更鼓声,一声接一声,震得他魂魄欲散。
      元春的魂魄飘回寝殿,只见自己的肉身已开始崩解,化作点点荧光。晨雾中,她仿佛看见皇后独坐椒房殿,手中一朵鲜花被碾成齑粉。皇帝立在殿外,手中把玩着一颗玛瑙珠,叹道:“皇后啊!朕深知你心。奈何自古无情帝王家。你不也变了吗?当年那个善良大方的小姑娘怎么会送这种礼物给新人呢?哪怕你知道元妃她们其实跟朕什么也没有。”
      元春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消散,最后化作一缕轻烟,随风飘向天际。大观园中,冰花悄然融化,只余满地水渍。宝玉在梦中惊醒,却只记得长姐来过,说了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贾母那晚也梦见元妃来告别,说她“荣华易尽,须要退步抽身早”,说罢悲泣而去。贾母惊醒后,宫中便传来元春薨逝的消息。
      皇帝后来命人封了寝殿,却在殿中发现元春遗留的风月宝鉴。镜面已碎,碎片中映出无数前朝妃嫔的惨死画面。
      翌日,新晋妃子搬入元春寝殿。她腕上戴着红玛瑙手串,发间簪着榴花钗,与元春陪葬品同款。殿外桃李重新绽放,却再未结过果实。宫人们私下议论,说那桃李是被元妃娘娘的阴气冻坏了根本。
      【终章】
      盛夏的冰窖寒气逼人,皇后披着纱衣,手中提着一盏琉璃宫灯。灯光映在冰墙上,折射出幽幽蓝光。她本是来取些冰块消暑,却在角落发现一本蒙霜的册子。拂去冰霜,只见封面上写着“元妃手记”四字,字迹已被冰晶侵蚀得模糊不清。
      皇后翻开册子,纸张脆如薄冰,稍一用力便碎裂开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只见其中一页写道:“今日为陛下凝冰镇暑,见他眉间倦意深重,不知是为国事操劳,还是为新人烦忧……皇后小产后身子抱恙,只愿她早日康复……”
      御书房内,皇帝正批阅奏折。案上摆着一碗冰镇酸梅汤,汤中梅子晶莹剔透。皇帝淡淡扫了一眼内务府的奏折,朱笔一挥:“按例操办。”他放下笔,目光落在案上的冰镇酸梅汤上。汤中梅子晶莹剔透,忽地颤动,竟化作一颗心脏形状的冰晶。他皱眉,抬手打翻汤碗,冰晶碎裂,溅了一地血红的汤汁。
      永巷深处,新选秀女踏着青石板路款款而来。她们发间簪着榴花钗,腕上戴着红玛瑙手串,与元春陪葬品同款。烈日下,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无数冤魂在低语。为首的秀女忽地驻足,抬头望向冰窖方向,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元春,做的不错。待我借这个丫头的身份进宫,将你的心血取回……”那是警幻仙子的声音。
      皇后合上册子,思量后,将它放回原处。冰窖深处传来细微的碎裂声,仿佛有人在低声啜泣。她转身离去,纱衣扫过冰墙,带落一片冰晶。那冰晶落地碎裂,竟化作一滴血珠,转眼渗入砖缝。
      殿外传来更鼓声,一声接一声,震得人心神不宁。皇后抬头望去,只见永巷尽头,新选秀女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灼热的阳光下。
      暗夜,无星无月。

      作者有话说:
      【楔子·省亲】500字
      元春归省时指尖凝结冰霜(呼应原著“见不得人”的富贵)
      大观园暗香浮动的榴花骤然凋零(对应判词“榴花开处照宫闱”)
      【一·离魂】1300字
      元春受封当晚被警幻引入太虚幻境
      看见无数前朝妃嫔白骨堆砌在地底(对应原著“白骨如山忘姓氏”)
      后宫中尽是宫女太监的游魂
      元春因看了太久遭到阴气入体
      警幻仙子告诉她她已经变成阴鬼了,但不影响在人间停驻。
      警幻展示风月宝鉴:镜中皇帝正与皇后合卺交杯(伏笔帝后真情)
      【二·雪魄】1300字左右
      元春发现自身阴气可凝冰镇暑
      便将此事告诉皇帝(隐瞒了自己变成鬼)
      皇帝闻之新奇
      皇后手捧冰镇荔枝与元春夜话帝后青春往事
      【三·融冰】1000字
      元春目睹帝后在梅林雪中相拥(对应判词“虎兕相逢”前的宁静)
      阴气反噬致元春开始畏光(鬓角生出白霜)
      元春首次托梦:用冰泪在荣禧堂现“树倒”血字
      皇后赠红玛瑙手串镇压寒气(玛瑙内藏麝香)
      【四·寒彻】1500字
      皇帝为平衡朝局临幸新妃(开启历史周期律)
      皇后流产血染冰床(元春阴气失控冻结胎儿)
      皇后不再理元春,但见皇帝不甚关心,心中更冷
      贾府送来催命符般的“天恩浩荡”匾额(对应原著省亲盛景)
      【五·归墟】1500字
      元春省亲夜化身雪女(霓裳羽衣尽成缟素)
      指尖抚过宝玉面庞留下冰痕(预兆“白茫茫大地”结局)
      告诉宝玉贾府结局
      但以为泄露天机魂飞魄散,宝玉也不记得梦中场景
      皇宫方向传来丧钟,元春随晨雾消散(应验“大梦归”)
      【终章·余烬】500字以上
      皇后在冰窖发现元春遗留的日记
      皇帝批阅奏折时打翻冰镇酸梅汤(冻结的梅子形似心脏)
      新选秀女踏过永巷积雪(循环开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元妃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