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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Ⅱ 身高差 ...

  •   九月一日,胡铁花一瞬间失言。原因是他的同学,最好的朋友,平时形影不离的死党楚留香身上发生的变化。
      “你你……你怎么长高了这么多!?才一个假期没见。”胡铁花好像缺氧的鱼一样嘴巴几度开合,不可置信地望着楚留香,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声来。
      “恩,这个假期大概长了那么两三厘米吧。”
      “根本不是两三厘米的问题!?我记得放假前你才到这儿的。”胡铁花边说边伸手在齐眉处比划了两下。放假前自己绝对比楚留香高出不止一点,可现在,对方的身高目测甚至超过了自己。
      “小胡~那是我去年的身高还差不多吧。”楚留香的腔调很无奈。
      “就是。”刚刚进教室的张三也掺和进来,“小胡你都没注意过吗?”
      胡铁花愕然,总是和自己并肩而立的楚留香不知不觉已经比自己还高了。懊恼连张三都注意到了自己却没发觉。
      “这一年差不多伸长了十厘米,连校服都是买的新的。”相对于楚留香的欣喜,胡铁花显得悻悻不乐。

      ※

      两人自小不管什么方面都要争一争,在这之中胡铁花多年保持不败战绩的就只有“身高”这一项,依稀记得初中的时候楚留香总是坐在教室前三排。现在想来,只是两人的生长期错开了而已。
      按说,楚留香身高增长与胡铁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但是在个人感情方面觉得无趣或者说是一时无法接受。

      ※

      为此,开学第一天胡铁花虽然表面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不一样的细微之处惟有楚留香才能够察觉,想必他也注意到胡铁花在拼命掩饰这一点。楚留香觉得的自己的心情指数也在一点点下滑,如果不采取行动,恐怕新学期伊始就要发生一场口角。
      去操场参加校会的路上,信步而行的胡铁花回过神发现自己和楚留香被人流冲散了。一抬头,轻易的锁定了不远处的背影——明明当年总是淹没在人堆里的——如今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事实又唤起了胡铁花心中的混着一点点寂寞的复杂情绪。
      刚想上前招呼楚留香,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低年级的女生,到楚留香身边停住开始交谈,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递给了他。
      第一次,胡铁花意识到楚留香变化的不仅是身高,比如说还有变宽的肩,骨架也不再是少年而是大人。
      一声不吭地快步迈向操场,胡铁花小声嘀咕:“那个女生不怎么样嘛……”自己不喜欢那种将美丽当作最大本钱的女孩,可是楚留香呢?如果被漂亮女生抱有好感的话,不论是哪个男生都会感到开心吧……
      楚留香正以何种表情面对着那个女生,胡铁花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小胡!”楚留香从后面赶了上来,拽住胡铁花的手腕,“放学后等我。”说完便走向另一边——主席台的方向。胡铁花这才想起来,学生会主席今天要致词,而那个女生递给他的不过是一份演讲稿罢了。

      ※

      放学路上,空无一人。楚留香和胡铁花一前一后保持相对静止前行。
      “现在你冷静下来了吗?”楚留香顿足,回头询问胡铁花。
      “大概……”
      “大概?”楚留香挑起单边眉毛,“我长高就那么让你不爽吗?”
      楚留香俊秀的面孔陡然放大在胡铁花的眼前,后者在心里再一次感叹这家伙真的是长大了不少。也接收到了对方眼里隐忍的愠色。
      “不爽!”胡铁花干脆不讲道理耍赖,“只有你一个人擅自长高长大,就是让人不爽!!”
      似乎听到了楚留香的轻笑。
      “不许笑!”刚想这样吼回去,但是办不到。
      虽然只是一瞬的接触,却足以把满腔的牢骚塞回肚子里。
      明明只是一瞬的接触,楚留香干燥的唇的触感却好像永远也不曾消失。

      “呐~小胡,这样的话不用抬头我就可以吻到你了。”

      - 楚胡17岁,高二开学第一天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Ⅱ 身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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