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宗实录现代文版之洪武三十五》吕速

7、大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十四

　　洪武三十五年十一月庚辰朔，钦天监进永乐元年《大统历》，皇上御奉天殿受阅，并颁赐给诸王及文武群臣。
　　夜，有星如鸡子大，青白色，光烛地，出轩辕，东北行入下台。
　　辛巳，皇上敕令镇守辽东左都督刘贞说：“虏没有进犯抢劫之前，我屡次敕令你们严加守备，不要轻敌。如今听闻虏入境劫掠，这是你们不听从我命令的缘故。现在立即招集各屯人畜，把他们安顿在靠近城池的地方暂住，严固边备，审度事机，需要发军就发军，不需要就立即停止，力求万全，千万不要轻率，之前的教训要引以为戒。”
　　提拔监生马宾为礼科给事中。
　　壬午，命礼部清理佛、道二教。凡历代以来，汉、晋、唐、宋、金、元及本朝洪武十五年以前寺观有名额的不必归并，新修建的全部按照旧制归并。
　　北平署布政司事仪宾李让上奏请求：“七月以前各地商民中盐未关引的暂且停止，先令北平中纳，候粮可足三年，仍依前例。”户部尚书夏原吉说：“李让的提议有一定道理，但商民旧中者等候已久，不能让他们再等了。现在设置流通文籍付运司，令破格支给北平新中的商民。”皇上赞成夏原吉所说。
　　夜，有星如鸡子大，青白色，有光，出天庙，西南行至游气。
　　晓刻，火星入亢宿。
　　癸未，修常州府武进县剩银河闸。
　　甲申，高平王济烨来朝。
　　太宗对掌管后军的都督府事云阳伯陈旭等人说：“东北胡虏数次进入边境，窥瞰虚实，有时直接抢掠。现在命令武安侯在千家寨、灰岭、庆州、神树、西马山、七渡河设置烽火台，只要发现有警，立即放炮，让屯守提前戒备。仍然命令新昌伯带领军队从小兴州到大兴州，东接牛岭、会州、塔山、龙山各处屯田耕种，向北不要出会州，向西不要过千户寨。”
　　升都指挥使景福为右军都督佥事，都指挥佥事薛贵、后军都督佥事徐甫为浙江都指挥同知，并加以赏赐。当初，皇上提拔功臣，景福等因为有罪没有被赏赐。到这时，太宗对兵部官员说：“各位将士跟随朕征讨，出万死一生，要得到一资半级也非常难，而武人不懂礼义，容易犯法。朕既然没有给他们记功，就可以按照惯例升赏。”于是景福等人都获得恩命。
　　升锦衣卫指挥佥事刘智、萧逊、葛能、李敬为指挥使。
　　辽东都指挥司奏：“近日虏寇进犯盘山驿，掳掠人畜，我们立即率领官军在尖山以北阻击他们，贼兵惊骇四散，追回男女百八十五人、牛二百一十七头，又追击他们到柳河以北，贼最后远逃回去了。”皇上对兵部官员说：“即便能追夺回所侵掠的财物人口，也不如事先有所准备使贼不能入境。这都是因为边将一向不谨慎导致的。”并且飞马传递檄文让他们提高戒备。
　　乙酉，升高邮卫指挥同知王杰为山西都指挥同知；羽林前卫指挥使张森、指挥同知董义、羽林右卫指挥同知王铭为都指挥佥事，张森任河南都司，董义任浙江都司，王铭任山东都司；金吾右卫指挥同知方全、羽林前卫千户薛成、王兴为指挥使，薛成任金吾右卫，方全、王兴各任本卫；羽林前卫指挥佥事钱聚、金吾左卫千户吕伍安、孙斌、大兴左卫千户车鉴为指挥同知，钱聚、伍安各任本卫，孙斌任羽林左卫，车鉴任江淮卫；羽林前卫千户贺全、脱火歹、金吾左卫千户王勉、金吾右卫千户王刚、王得山、海卫千户唐成为指挥佥事，贺全、脱火歹任本卫，王勉、王刚、唐成金吾右卫，得孝陵卫；命旗手卫故指挥佥事于海的弟弟于勇袭他哥哥的职位。
　　丙戌，奉先殿重新建成，享五庙太皇太后。
　　思州宣慰使田琛来朝，贡马，赐琛袭衣及白金、锦绮。
　　永顺宣慰使彭添保、保靖宣慰使彭万里、石砫宣抚马良及卧龙番等长官龙祖庆等，各派遣使者进贡马匹及方物，祝贺明年新春，皇上赐给他们不等的钞币。
　　设郴州郴江驿。
　　丁亥，礼部呈上《册皇后仪注》。提前三日斋戒，派遣官员祭告天地宗庙，用香币酒脯行一献礼。前一日，礼部同鸿胪寺官在奉天殿中设诏案，节册宝案在诏案之南，节案居中，册东宝西，在丹陛之东设置节册宝彩舆。尚宝司设宝案，教坊司设中和韶乐及大乐。到这一天早上，锦衣卫官设卤簿大驾，内官在宫中设置皇后受册，以及设置节册宝案，节案居中，册东宝西，在节案前面设置香案。设内赞二人、引礼二人。女乐设置在丹陛之上。皇帝着皮弁服驾临华盖殿。翰林院官以诏书用宝结束后，鸿胪寺官奏执事官行礼，然后奏请升殿如常仪。穿朝服的文武百官行叩头礼，左右侍班正副使入就拜位，赞鞠躬，奏乐，四拜，起来，乐止，传制官跪奏传制，俯伏，站起来。执事官举着节册宝案从殿左门出，放置在御道中，传制官从左门出，向西站立，称有制，赞正副使跪。制曰：“洪武三十五年十一月十三日，册妃徐氏为皇后，授以册宝，命卿等持节行礼。”赞俯伏，起身，奏乐，四拜，礼毕，乐止。执事官举节、册、宝，放置在彩舆中，黄盖遮送，奏乐，至奉天门，乐止。仪仗、鼓乐，迎接节、册、宝至右顺门外。正副使面朝北立，内官捧节、册、宝由正门进入，女乐导迎。节、册、宝未到之前，引礼请皇后穿着礼服，宫女侍卫等待。节、册、宝将至，引礼官引导皇后在宫门外迎接。节、册、宝至，从正门进入，皇后跟随至拜位，内官把节、册、宝各放置在案上。奏乐，内赞官赞四拜，乐止，赞宣读册书，赞跪。宣册女官取册，在皇后的左边站立宣读。宣读完毕，赞受册，赞搢圭。宣册女官手拿册书跪着授予，皇后接受完毕，把它交给女官，女官在皇后的右边跪着接受，在西边站立。赞授宝，授受过程与册相同。赞出圭，赞起身，奏乐。内赞官赞四拜，音乐停止。礼毕，内官持节由正门出，皇后出来送他到宫门外。内官至右顺门，把节交给正副使，报礼毕。正副使得报，持节复命。翰林院官把诏书交给礼部官，礼部官员在承天门外捧着诏书按照往常的仪式开读。皇后受册完毕，内官先准备告祭用的仪物，翰林院官准备拜谒告文，皇帝率领皇后，穿着礼服到达奉先殿，行谒告礼，仪式如往常。拜谒完毕，皇后穿着礼服在内殿，等待穿着皮弁服的皇上升座，赞引女官引导皇后到皇帝面前，就拜位，行谢恩礼。奏乐，八拜，乐止，赞礼毕，回宫。这一天，内官在宫中设置皇后座，向南。在墀内设置各亲属、各命妇拜位，向北。设仪仗、女乐，设内赞二人、引礼二人。等穿着礼服的皇后升座后，引礼官引导长公主、公主以及亲王妃到皇后面前，行八拜礼。然后引导六尚等女官，行礼如前。然后引导四品以上外命妇，行四拜礼，赞跪，内赞官跪着致词说：“妾某氏等，恭惟皇后殿下，荣膺册命，正位中宫，礼当庆贺。”致辞结束，赞俯伏，平身。四拜礼毕。第二天，文武百官上表，命妇上笺，依照往常的仪式祝贺。制曰：“可。”
　　金吾左卫千户胡才轻升任旗手卫指挥佥事。
　　恢复安东中屯卫、大同、沈阳两屯卫，全都隶属北平都司，铜鼓、五开、靖州三卫仍隶属湖广都司。
　　戊子，礼部言：“在外文武官员五品以上衙门进献祝贺皇后册封表文，他们进呈中宫的笺文，原无定制，主管这方面的相关部门只说让在京命妇进笺。我们考察了宋朝的制度：至道三年册封皇后，群臣奉笺表称贺，国朝在外的各王府及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衙门，但凡遇到节日，都有进贺中宫笺文。以此为例，册立中宫，应当命令进笺称贺。”皇帝同意。礼部又言：“亲王仪仗应增加红油绢、销金雨伞一把，红纱灯笼、红油纸灯笼各两个，对魫灯一对，大小铜角两对。”皇帝同意。
　　己丑，敕令镇守辽东左都督刘贞：“开原骑士一千人中，只留下三百人守备，其余七百人返回辽东，与金、复、海、盖四卫骑兵一同操练提高威慑力，蓄养锐气等待战斗。如果虏轻率深入抢掠，有可趁之机的时候立即出奇兵作战，不是为了求胜，是为了出其不测而挫败他们，使他们不敢再入境。然后边境可宁，屯田军士可以安于耕作。若无机可乘，则严固守备，不要有任何疏漏。”
　　升翰林院侍读解缙为翰林院侍读学士，侍讲胡靖、编修黄淮、检讨胡俨为侍读，修撰杨荣、编修杨士奇、检讨金幼孜为侍讲。
　　鞑靼头目伍丑驴自凉州来朝，皇帝任命他为锦衣卫指挥佥事。
　　庚寅，升营州右护卫指挥使张祯、金吾右卫指挥使完者帖木儿、指挥同知万得全部为都指挥佥事。张祯等人因跟随皇上征战时出哨徐州有功，所以论功行赏。
　　陕西商县言：“本县凤凰山中原有银坑八所，请求命令有关部门核实，定额开煎。”皇帝同意。
　　夜，月犯天囷星。
　　辛卯，长山王贤焌来朝。
　　壬辰，册封妃徐氏为皇后。册曰：“考察古典中内治的兴盛，有妫汭嫔虞、涂山翼夏这些典故。周朝的兴盛是从姜任（周文王之母）开始的，厚德承天，人伦法度有序。从前我皇考太*祖高皇帝龙飞启运，身致太平，也只有我皇妣孝慈高皇后坤元合德，克相肇基，日月光华，照临下土，教化风俗，有关雎、麟趾之风，淑庆方亨，壸仪犹在。咨尔徐氏，中山武宁王徐达之女，为朕正妃，内助藩国二十余年。朕躬行天讨，无内顾之忧，济朕艰难，同勤开国。今寰宇肃清，朕登大宝，允赖相成，宜正位号。现在特别遣使奉金册、金宝，立你为皇后，以奉神灵之统，母仪天下，表正六宫。你尚且远遵古道，谨守高皇后之训，夙夜儆戒，永保贞吉，耿光万年。於戏！敬之。” 这一天，诏告天下。诏曰：“朕承蒙天地神灵和祖宗的护佑，继承大统，华夏肃清。考察古典，虞、夏、殷、周也是因为有内室的帮助才和谐兴盛。朕的皇考太*祖高皇帝开始修整法度，推崇儒家经典，才有了如今的天下太平。薄海内外，室家相庆，功德兼隆，与天同运，亦是因为朕的皇妣孝慈高皇后效法承天，恭敬和谐地相助，她的功德与圣神相配，化家为国。朕奉藩于燕近二十年。正妃徐氏是开国元勋中山武宁王徐达的女儿。徐达辅佐朕的皇考，咸有一德，格于皇天。他的一生都在维护皇考，君臣关系非常和睦，荣裕自始至终。徐氏生性善良公正，在徐达被封爵之始便与朕结为夫妻，自此家庭政事安定。朕躬行天讨，无内顾之忧。徐氏厚德嘉贞，她的一举一动堪称后宫典范。她同朕一起操劳，保兹天命，君临尔万姓之上。因此在洪武三十五年十一月十三日，命使者奉金册、金宝，立徐氏为皇后，正位中宫，共承宗庙。布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
　　文武百官命妇朝贺中宫，赐宴及钞彩币表里各有不同。
　　广泽王朱允熥、怀恩王朱允爁至京，全部被扁为平民，因为他们不能匡辅其兄。
　　夜，月犯毕宿右股第一星。
　　癸巳，太宗对兵部尚书刘俊说：“建文时有很多因罪被罢职役的军官总小旗，他们的罪大多失当，现在让他们复职。洪武年间被罢职役的，让他们跟随边将立功，等他们立功后也复职。”当时镇远侯顾成镇守贵州，都督韩观镇守广西，刘贞镇守辽东，何福镇守宁夏。只要各地官旗有立功的，当地卫所给他们官职。
　　任命都指挥同知王仪、徐政为河南都司都指挥佥事，杨钦祖为北平都司。
　　在江西选校尉五千人，补充各郡王从人之缺。
　　设置雅州苍溪、龙滩、老虎跳三驿站。
　　甲午，封皇第三女为安成公主。
　　因册立中宫，在奉天殿宴请四品以上文武群臣，在丹墀宴请五品以下官员，在坤宁宫宴请命妇。
　　设金华府双溪马驿。
　　乙未，恢复荆州中护卫隶属于辽王府；改宣府护卫为长沙护卫，仍然隶属于谷王府，宣府剩余官军组建为宣府左、右二卫，左卫在保定驻守，右卫在定州屯守；改广宁三护卫为广宁左、右、中三卫，隶属辽东都司。
　　丁酉，左军都督佥事何浚因不宿卫被免职，命令他在宁夏听从总兵官左都督何福的调遣。
　　戊戌冬至，皇帝驾临奉天殿接受朝贺，大宴文武群臣和四夷朝使，命妇在坤宁宫朝见皇后，皇后赐宴。
　　己亥，命令普定卫已故指挥使顾统的儿子顾兴祖继承其父的官职。当时顾兴祖尚幼，皇上让他读书习武，等到十五岁任职。顾统是镇远侯顾成的长子。顾成当初在真定归附皇上，建文帝知道后杀了顾统。到这时，皇上怜悯顾统，所以特地优待抚恤他。
　　户部尚书夏原吉言：“宝钞提举司钞板年久，篆文销乏，而且用的是洪武年号，明年改年号为永乐，可以一并更改。”皇上说：“板年久，需要更新就更新，不必改洪武为永乐。因为朕所遵用的都是太祖成宪，即使永久使用洪武也是可以的。”
　　晓刻，火星入氐宿。
　　庚子，升都指挥使梁铭为后军都督佥事，金吾左卫千户傅贵为本卫指挥同知。
　　宁夏总兵官左都督何福奏：“近日，虏袭击凉州城，近城三十里都被掠夺，守将都指挥丁斌畏怯不进，当时舍人王荣在凉州差使，他看到寇离开之后，便率兵穷追，导致官军失利。丁斌失机，王荣擅命，都应当明示他们所犯的罪。”皇上命令法司治丁斌、王荣的罪。何福又上奏：“边警不时发生而能作战的马匹太少，无法应付突发事件。”皇上命令河南都司在属卫挑选一千五百匹马给他。
　　辛丑，高平王朱济烨、庆成王朱济炫、长山王朱贤焌辞归，皇上分别赐给他们钱钞两千锭，赐给他们从官的钱钞各有不同。
　　抚安北平郡县。户部郎中李昶说：“真定武强县南滹沱河决堤，淹没民田五十多顷，应该尽快修治水患，但现在民力不敷，请求征调附近的州县百姓及真定卫军一起修筑。”皇上同意。
　　河南布政司参议杜骥、按察司佥事昊彝、石常、都司都指挥佥事刘圭有罪被贬谪兴州屯戍。事情是这样的，当初，周王还没有复国，河水暴涨，淹至城内，杜骥等人仓促之间没有地方躲避，于是带着家人在王府中躲避，又曾乘马到端礼门下。到这时事情败露，法司讨论他们的罪责，于是被贬谪。
　　夜，有星如弹丸大，青赤色，出文昌西约丈余，发光如盏大，光烛地，至紫微西蕃外。
　　壬寅，皇上派遣使者携带敕书，对兀良哈、鞑靼、野人诸部说：“朕命统承天位，天下一家，薄海内外，俱效职贡。近来边将说你们各位酋长都有归附的诚意，朕非常高兴。特令百户裴牙失里带来敕书告诉你们，各居边境，永安生业，商贾贸易，一从所便，如果想来朝见，同使臣一起来。”
　　因北平左布政使郭资守城有功，皇上升他为户部尚书，仍命他掌管布政司事务，赐银三百两、文绮二十匹、有副钞五百锭。
　　夜，月犯太微东垣上相星。
　　癸卯，遣太监郑和祭乳母冯氏。
　　岷王朱楩来朝。
　　夜，有星如鸡子大，青白色有光，出子星，南行至游气。
　　甲辰，改山东按察副使林崧为广东按察副使。
　　升金吾左卫千户者儿瓦歹为本卫指挥佥事。
　　吏部言：“旧例，教授满九年，任内诸生有举人九名，又考本官通经者升用，举人四名及考通经者从本等用，举人不及四名又考不通经黜降别用。今四川顺庆府儒学教授冯庄甫考通经，任内止有举人三名，请降用。”皇上命降学正，著为令。吏部又言：“盐课提举司考满，旧无定例，宜如税课司局官，三年赴布政司按察司考核，九年赴部通考。”皇上同意。
　　都察院副都御史陈瑛说：“皇上顺天应人，这才有天下，四方万姓，莫不率服。然而皇上车驾刚到京师，就有人不顺命而效死于建文，如礼部侍中黄观、太常寺少卿廖昇、翰林院修撰王叔英、衡府纪善周是脩、浙江按察使王良、沛县知县颜伯伟等，我思量他们的内心与叛逆相同，应该被追戮。”皇上说：“朕当初举义的时候，要诛的奸臣，不过齐泰、黄子澄几个人而已，后来二十九人中如张紞、王钝、郑赐、黄福、尹昌隆都被宽恕而用。你现在所说的这些人，甚至有没有在这二十九人之中的，他们食其禄，自然尽其心，都不要再问。”事情是这样的，皇上当初入京，廖昇和周是脩上吊自杀，黄观当时守安庆，投江自杀，王叔英守广德，上吊自杀，王良为官，阖家自焚。一开始，皇上兵至沛县，颜伯伟不肯归附，和他的儿子一起死了。后来陈瑛看过方孝孺等人的狱词后，登记黄观、王叔英家妻女，全部配给（象奴），黄观的妻子出通济门时，先把她的两个女儿挤下河，然后自沉。王叔英的两个女儿都已成年，在前往锦衣卫狱的时候全部投井而死。
　　乙巳，升燕山前卫总旗苗从义为指挥使。苗从义先是参与平定九门，后来多次立有军功，所以破格提拔。
　　朝鲜国王李芳远派遣陪臣河仑等人奉表朝贺，贡马，皇上命令礼部设宴慰劳他们。
　　西域回回苏哈丁、陕西丁等二百人来朝，贡马匹一百六十、骆驼两只，皇上赐给他们数量不同的钱钞。
　　丙午，乐志裁制陪祀官祭服二百袭、乐舞生红罗袍服二百一十四袭。
　　河南布政司右参议邢政、按察佥事魏本立复官。当初，邢政等人在建文年间获罪被革职发配广西，所以召回复用。
　　广西安隆峒土酋岑子得来朝，贡马，请求设置治所（治所，古指地方政府驻地。包括：省治、府治、州治、县治等。）
　　夜，金星犯垒壁阵西第五星。
　　晓刻，月犯罚星。
　　丁未，由于彭城卫指挥使朱广和羽林前卫使栗义跟随隆平侯张信有直沽之功，升朱广为山东都指挥佥事，升栗义为山西都指挥佥事。
　　戊申，升都指挥佥事周兴、金吾右卫指挥使王弼俱为都指挥同知，周兴任大宁都司，王弼山东；金吾左卫指挥使王福、金吾右卫指挥使韩朵罗帖木儿、羽林前卫指挥使李善、张山、苏州卫指挥使卫青俱为都指挥佥事，李善任浙江都司，张山辽东，卫青掌中都留守司，王福掌旗手卫，韩朵罗帖木儿掌和阳卫；羽林前卫指挥同知杨成、李旺、金吾前卫指挥同知汪海、金吾左卫指挥佥事谢敬、周玉、金吾右卫指挥同知李彬、傅闰、张胜、燕山左卫指挥同知宋得义、横海卫指挥佥事陈贵俱为指挥使。杨成任府军右卫，李彬、李旺俱羽林前卫，傅闰锦衣卫，宋得义羽林左卫，汪海、周玉俱金吾前卫，陈贵、张胜俱金吾右卫，谢敬府军后卫；羽林前卫指挥佥事颜晃忽、杨仲和、迭里必失、千户李胜、金吾左卫指挥佥事邹寿、韩贵、韩兴、刘义、千户宋义、邹亨、邢贵、李英、刘成、翟旺、杨铁块、张成、冯得、金吾右卫指挥佥事马隆、千户郝海、方原、朱能、孙成、李荣、陈兴、羽林左卫指挥佥事笪贵、府军后卫指挥佥事刘真、蓟州卫指挥佥事尚和、府军卫指挥佥事郝玉、燕山左卫千户邓成、镇江卫千户王温、永清左卫千户夏春俱为指挥同知，颜晃忽、杨仲和、迭里必失、王温俱任羽林前卫，邹寿、张成俱羽林左卫，夏春羽林右卫，李胜、陈兴、尚和俱旗手卫，韩贵、韩兴、荣俱孝陵卫，宋义、邹亨、邢贵、刘义、李英、刘成、铁块、翟旺俱本卫，邓成、笪贵俱金吾后卫，郝玉府军卫，冯得府军左卫，郝海、方原、朱能、孙成俱府军右卫，马隆、刘真俱府军后卫；羽林前卫千户汪文、刘仁、张礼、李双儿、黄真、李海、刘聚、关隆、徐五、金得、金吾左卫千户赵隆、吴兴、刘荣、刘得、叚著、傅瑜、庄铎、金吾右卫千户李整、马玉、王兴、李青、李荣、燕山左卫千户吴琛、羽林左卫千户王能、羽林右卫千户蒋旺、府军卫千户张旺、通州卫千户张义、高邮卫千户杨玮、太原前卫千户锁拏哈父纽儿该、前燕府仪卫正袁江俱为指挥佥事，江任锦衣卫，文旗手卫，刘仁、黄真俱本卫，王能、瑜、纽儿该俱羽林左卫，赵隆羽林右卫，庄铎、张礼、吴兴俱金吾前卫，整、玉、王兴、青、蒋旺俱金吾右卫，得金吾后卫，双儿、玮、聚、海、张旺俱府军卫，琛府军左卫，义、刘荣俱府军右卫，著、关隆、五、金得俱府军后卫，李荣江淮卫；擢金吾左卫军孟全为本卫指挥同知。当初，他们全部随征至渡江，累有奇功，因此特别升职。
　　己酉，以湖广襄阳府知府陈祯为鸿胪寺右少卿，升鸿胪寺左寺丞樊敬为左少卿，改右寺丞严朝贵为左寺丞。
　　夜，有星如鸡子大，青白色，尾迹有光，出太子旁，东北行入天棓。
　　晓刻，有星如盏大，赤色，光烛地，出紫微西蕃内，东北行入辇道，二小星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