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妖问（青蛇同人）》Double9

2、第 2 章

　　你看我，现在多会撒谎。——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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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蛇

　　自那日蜕皮，小青说许久没吃鸟蛋，想去掏鸟窝，白素贞无有不应，随她离开钱塘，进入山林。

　　这懒虫仗着虚弱，偏要白素贞现出原形，盘曲而上，为她吓走小兽，为她衔下雀卵。

　　“姐姐，还是妖的样子更适合你。”小青歪在枝上，光洁的背倚着树干，望着白素贞的眼睛像有星光在闪。

　　白素贞将鸟蛋塞进她手里，一把拽起衣衫不整的人，自个儿靠在粗砺的树皮上，拥那人入怀。脊背贴上树时，已幻化出粉白素衫。

　　小青落入怀中前，白素贞快速在她背上打个转，有几道树皮硌得浅浅的印子。施法将红印抹去，嗔道：“都做人了，还这般坐没坐相，衣裳也不穿好。”

　　“谁说我做人了，前些日子我还蜕皮来着。”小青侧身枕在白素贞身上，鼻尖有意无意地刮着她的脖子。

　　以往这些亲昵的动作，在白素贞眼里是妹妹对姐姐的依赖，撒娇；是小妖对大妖的崇拜，讨好；是同族的信任，亲切，唯独不是狎昵的人间情爱。可不知为何，今日偏偏叫她五脏六腑燃起一团火，这火攀着脊骨一节一节爬上来，霸道地占据她的大脑，控制着她的手不断收紧。

　　蓦地，一声轻笑从怀中传来。

　　“姐姐，你抱这么紧，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白素贞触电般缩回手，脸上发烫，两手无措地滞在空中，不知该往哪摆。

　　是小青帮她解了围，牵她下去，握着她的手往竹林走，笑盈盈道：“姐姐，你说这鸟蛋烤来吃，还是煮来吃？”

　　怎么不生吃了？白素贞正要调笑她两句，忽听身后一个声音哈哈大笑：“不如同我这锅汤圆一起煮着吃。”

　　白素贞脚下一顿，还未回头，小青先抢上来，将她挡在身后：“哪里来的山精野怪，还不速速离去，仔细本王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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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以为，不去人间就能避开祸事，不买汤圆就不必沾上因果，奈何天意难违。荒山野岭，人迹罕至，哪有挑担卖吃食的道理？这老儿，竟是不管不顾了。

　　“大汤圆一个铜子儿三个，小汤圆三个铜子儿一个。”

　　小青冷笑，牵着白素贞就走：“这人不是好人，咱们别理他。”

　　她生平最悔恨的就是买小汤圆，一切的一切都是从那碗小汤圆开始的。要不是打不过，她一早刺死这个色仙了！

　　“姑娘别急着走，若有鸟蛋来换，分文不取。”

　　小青立马把蛋仍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几粒花斑鸟蛋扁成黏液和碎渣，混进灰暗的土中，再瞧不出原本颜色。

　　挑衅似的瞪吕洞宾一眼，牵着白素贞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青……”

　　“姐姐，你不会想买他的汤圆吧？”小青如临大敌。见白素贞目露狐疑，硬着头皮道，“姐姐，你想啊，这荒山野岭的，一没集市二没人，哪里来的贩夫？肯定有古怪。”

　　“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不是想买他的汤圆，我想说的是——我辛辛苦苦掏的鸟蛋，你就那么糟蹋了？”白素贞伸手在她腮上一拧。

　　“呃……”小青此时也有些后悔，朝来时的路望了一眼，“要不……要不我再去找？”

　　白素贞伸出二指：“两倍。”

　　“两倍就两倍。”小青皱皱鼻子。走出一段，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呀，姐姐，那鸟蛋本来就是我的，怎么好像我欠了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