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Unspoken thing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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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在救Maggie和Glenn的路上，一个死于总督的攻击，替Carol吃了颗枪子，他们本来的离去的方式，本来。
金发男人恳求着，对她、对Rick、对Daryl，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与自己毫无关系，说着自己叫Axel只是因为当药/贩子进的监狱，Oscar是修理工不是杀/人犯，说着大家都看到了Tiny的事，那是他最好的朋友。她充耳不闻。他们好像对团队没有什么威胁，就她所知没有，还帮了一点小忙。她无意在没有明显威胁性的情况下越过Rick做太多的行动，挑战他的领导权威。更何况她的瞎掺和也……她紧了紧刀柄。剩下的决定交给Rick就好，她只需要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
Rick最后决定放过他们，她没有任何异议地收起刀，一路上没人再说话。两个犯人在队伍最旁边解决着行尸，离她远远的。
“你就把我们丢在这里？这太残酷了。”
Rick把他们塞进D牢房区，看了眼发话的Oscar道：“我们会封锁这片牢房区，从现在开始监狱的这部分属于你们，随便你们要不要，这是当初的约定。”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精神上努力维持正常而不动声色的紧绷。他最后看了眼两人，转身走出这个隔间。
“你觉得这很残酷？你不会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Daryl耸了耸肩说道，算是对他们的提醒和警告。
“把你们自己当作幸运的那部分人。”Rick边走边说，对自己人偏偏脑袋示意大家离开。
Daryl跟着Rick走了两步，抿起唇咬了两下还是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开口道：“你朋友的事我很遗憾。”
“我们走。”他碰了下Edith的手臂。
“嗯。”她轻轻应道，看了眼两个犯人，金发男人在触到她目光的时候不自主地缩了下，她收回眼神，跟上Daryl。
今天剩下的工作是将昨天和今天干掉的行尸一起清理到外面去烧掉。在一上午没有停歇的忙乱后Rick决定让大家先休息几个小时，等下午再开始工作，他自己也需要歇会儿，交代完便走进了自己的隔间，他和Lori没有挤在一起。Lori看着他疲惫的侧脸，放下正从袋子里掏出来的罐头想走过去，但Rick发现了她，朝她摆了下手便不做停顿地钻进隔间，她愣了愣，转回餐桌的方向，无奈地继续工作，用手上有限的活儿来短暂抵御无所着落的心绪。
哪怕Rick理解，在时间的冲刷下也变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裂痕。想要装作无事发生，又会在看见对方的脸时无可避免地想起。仍旧在乎对方，但再也回不到过去，没有防备的仰仗和亲密，若即若离，歉意、闪躲、羞愧，在自我保护的本能和无法放手的意念下互相折磨。
无论怎么说，有隔绝行尸的围栏，遮风避雨的房屋，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没有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今天是个好日子。Dale正张罗着大家一起吃顿很久没用过的丰盛午饭。
如果能有浴室洗个澡就更好了。Edith想着，又换了件衣服，清理保养完自己的刀，来到餐桌旁。因为处理了下个人卫生，她来得算慢的，大家都已经落座了。
“牛肉罐头、鸡肉罐头、豆子罐头、玉米罐头。”Daryl站在T-Dog后面，倾身从缝隙中伸过去手和上半身，右手转了转桌上摆着的东西，随手拿了两个，拎起一个丢给她，“如果我们能找到点酒更好。”
牛肉罐头，Edith看了眼扯开，和他一起站着靠在桌子旁的墙壁上。
“Well，事实上房车里还有点红酒的存货。”Dale往嘴里塞了勺豆子，在大家意外地看过来的目光中继续道，“怎么？酒填不饱肚子，只会让我们没东西填的胃更痛。”
“我去拿。”Glenn说着站起身来，没等任何人说话地直接转身，两三步走上楼梯拉开铁门钻了出去。
“他怎么了？”Dale看着他明显情绪不对的背影，慢慢转回来问道。
Edith往嘴里送肉的动作停了下，她瞟了眼Maggie，她也在看着她，眉头紧皱地，又低下头去。
突然没了胃口，Edith勉强咽下嘴里嚼烂的肉。
“你做了你觉得该做的事。”Daryl轻轻地说，那边一桌人有说有笑的，没有特别注意估计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吃完你的肉。”
“我知道。”她听话地又塞了一块进嘴里，木木地咀嚼着，“我没觉得我做错了。”
“那就没问题。”Daryl看着她微垂的眼角皱了皱眉，抬手夺过她的罐头，引得她不明所以地看过来，他没有吃，只是握在手里，“当时情况如此，就算你不动手，我和Rick迟早也会。”
确实Rick没有拦她。虽然她连续解决两人的动作很快，可能不超过二十秒，但也足够Rick和Daryl反应过来，只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阻止她。Daryl甚至在第二个跑出去时举起了弩，只是她早有预料而掷刀出去的动作更快。
而Glenn的那声呼唤，微弱地、不确定地叫着她的名字，像在叫带着她名字的陌生人，不适地哽在喉咙里。
“我去检查一下围栏。”她放下叉子，大步走了出去。
Edith在院子里找到了从房车边慢吞吞走来的Glenn，两只手各提着瓶红酒，本来不知想什么地微低着脑袋，在发现她的身影后停住脚步。
“Glenn。”她喊道，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搓了搓指腹，抬起来指指旁边离得最近的哨塔，“想先偷偷喝几口吗？”
她走在前，Glenn走在后，沉默地爬上了哨塔，站在栏杆旁边。虽然有个房间，但里面太闭塞了，她不打算进去。她要过一瓶酒，这才想起来没有杯子，又放在地上。
“你想先说吗？”她看着不远处的林子，撑在栏杆上，双手交握。
“我还没想好要说什么。”Glenn因刺眼的阳光眯着眼，蹲下来把酒往内侧挪了挪，防止它从楼上掉下去。
“什么时候你和我聊天还要打腹稿了？”她揶揄地笑了笑，拇指互相按了按，“直说吧。任何想法都可以。”
Glenn没说话，似乎还在组织词句，吞吞吐吐地张了张嘴又合上。
Edith轻轻地叹了口气，转向他道：“你害怕吗？”
“怕什么？”Glenn不明所以地皱眉。
“我。”她抓着栏杆，“像我是个——”
“不！”Glenn急忙打断她，“我——”
他停了下，看着她。
“我有点吃惊，是的，因为我想过如果要动手，可能是Rick，可能是Daryl，我没想过会是你。但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或者任何团队里的人，所以，不，我不怕你。”
“我只是。”他抬了下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帮我的次数我都数不过来。我看见了这些事情怎么改变你，行尸、C.D.C、Sophia、酒吧里遇见的那些人、失去农场。”
“失去Andrea和Carol。”他看见Edith缩了一下。
“我想帮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你看起来也不想要我的帮助。”
她张张嘴，吞吞吐吐地卡了壳：“我不想把你卷进来。”
“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是朋友！根本就不存在‘卷进来’这种事！你得信任我，你得信任我们。无论外面有什么，我们大家会一起面对。我们不是一路这样走过来的吗？”
信任。她默念了下，她最近越来越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了。
她信任Rick，他谨慎小心的程度、他的决断，但她还是一遍遍检查围栏，她信任Daryl，他的敏锐、强悍、温柔，他绝对能比自己更早地发现危险，他会第一时间保护在他身边的自己，但她放不开睡觉时握在枪上的手。
Rick说信任是关于坦诚，相信无论自己怎样对方都会接受自己。她想起许久前在农场时和Rick的对话，但是要怎么做？怎样才能抱有这种程度的……自信和期待。
Glenn嘴里的好像和这两种都不一样。
她默了下，轻轻开口：“你要我怎么做？”
Glenn为她困惑又妥协般的神色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她没有明白：“我想要你对我倾诉，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来找我帮忙。或者别人，你觉得可以依赖的任何人。”
Edith没有说话。她只是觉得自己可以多做一点，应该多做一点。
如果Glenn觉得这样更好的话。她舔了下唇道：“我会试着这么做。”
她答应了，但Glenn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挠挠脑后的头发，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们等不及要酒了。”身后的脚步声让他俩回过头去，Daryl空着手走上来，朝身后的楼梯指了下。
Glenn点点头。
“留一瓶。”他在Glenn弯腰捡起地上的酒时继续道。
和Glenn擦身而过拍了下他的肩，Daryl走到Edith旁边，拎起那瓶还站在地上的酒，用力转了两下拔出瓶口插着木栓，闻了闻，抬起酒瓶递给她。
“你从哪里开始听的？”Daryl的脚步声是突然出现的，她不至于漏过这一点。
“‘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他复述道，看着她微微抬起瓶身，小口地抿掉一点。
“想就偷听发表段演讲吗？”她轻轻笑了下，将酒瓶口像话筒样地递到他嘴边。
“嗤。”Daryl抓过酒瓶灌了口，向旁边偏了偏瓶身示意她接过去。
“Just so you know.”他在她抓住瓶身时顿了下手没有松，轻轻地咬着唇，状作随意地耸肩，“现在不想把我卷进来也晚了。”
她顿了下，笑着把酒瓶抢过来，灌了一大口：“你自找的，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拒绝。”
他们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看着眼前这块暂时安宁的土地，想着Glenn刚才的话。
多多少少都能察觉到身边的人有和自己一样的毛病。冲在最前面，挡在最后面。
都不懂依赖两个字怎么写，要怎么表达自己的诉求，怎么从深处去感受别人的体温。用一根谨慎敏感的根神经把自己缠得严严实实，作为护卫的外甲，也作为束手束脚的缚带。
在乎、保护，知道失去后会无法承受地疼。也只能想到这里，从意识到逃脱无果的那刻便开始投降，除了付出外不知该如何自处，该怎么去建立一段所谓的健康的互相信赖的关系，没人教过他们。只会把自己放在退后一步的位置，压抑自己、给出自己，吞咽、吞咽再吞咽。在巧取豪夺的环境下因坚定的自我而勉强保留下来的唯一爱的方式。
知道如何给予，但对索取一窍不通。
晃荡的酒瓶在Edith手里摇了三下，谁也没先去喝那最后一口酒。直到Rick从里面走出来冲他们挥手示意该干活了，才在Edith故意调笑是不是想趁机灌醉自己后，滑进了Daryl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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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得很早。”
被叫住时Edith已经绕着围栏走了一圈半，在进行第二次的检查。
“你也是，Rick。”她回过身笑笑，“今天的计划是什么？”
“捡点柴把过去一周清出去的尸体烧掉，挖条水渠进来，够干一天了。”Rick走到Edith旁边，和她一起走着继续检查围栏，“你没叫醒Daryl？”
“他醒了，我逼他继续回去睡。”Edith眯了下眼，“他昨天做太多事了，该多休息会。”
“让Daryl休息可不容易，你做了什么？”
“我说他的睡脸很可爱，我是否有幸多看会。”
Edith听见Rick没能忍住地笑出声。
“他怕吵醒你们，只是拉被子把自己连脑袋一起罩住，那地铺还挺方便的。只是到头来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知道该怎么对付他。”Rick边笑边摇头。
“他知道我能有多烦人。”
他们终于走完剩下这半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多半围绕着Daryl和接下来的工作，避开Lori、Shane，那些他们讳莫如深的人。Edith提议想办法加固一下围栏，防止以后行尸堆积可能造成的坍塌。Rick点点头，终于在他们停下步子后步入正题。
“你之前出手非常快。”
Edith不确定他是想说什么，索性不回答，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是要批判什么。”Rick注意到她紧张起来的带着排斥和自我保护意识的神色，安抚道，“只是想确保一下你没事。”
“你杀Randall的时候吐了很多。”
“我适应了。”她放松下来，“我知道我的责任是什么。”
“那我想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Rick说着，看见从门口走出来的Daryl，朝他挥了挥手，Edith的威逼利诱到底也没能让他多休息多久，他拍了下Edith的肩道，“还有也许下次？动手前先告诉我一声。”
等把所有的尸体都丢出去，又过去大半天，他们决定先把挖水渠的活干个开头再去休息。Amy这次也跟了出来，她往尸堆上砌了最后一块柴火，从铁丝网外重新钻回来。
“Glenn和Maggie在哪？”帮她警戒着身后的T-Dog收起枪，“我们需要人手。”
Daryl仰起头来，因阳光眯了下眼，抬手指着道：“在哨塔上。”
“哨塔？”Rick意外地皱眉，很快又舒展开还带了点笑意，“他们昨晚就上去了。”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他们昨晚就上去到现在也没下来，一晚上干了什么不言而喻。
“Glenn！Maggie！”Daryl将手环到嘴边大喊。
他们安静地等了几秒哨塔小房间的门才开启，Glenn光着上半身，一手提着裤子还在慌慌张张地系皮带，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尴尬地又装作自然地打招呼：“Hey，怎么啦？大家？”
一脸好事被打断的样子。Edith捂嘴笑了下。
Daryl双手叉腰停了下，笑着故意扬起嗓子喊：“You coming/cumming（你来吗/高，潮了吗）？”
“What？”Glenn没听清，或反应不过来地问了声。
看起来非常的呆，像愣神的初中毛头小子，Edith没忍住笑出声来，斜倒在Daryl肩上。Daryl扭头看她一眼，嘴角的笑容也越扩越大，他扭回去看着Glenn，扬下头，用更大的声音吼道：“You coming/cumming？
Glenn哑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干巴巴，又可怜兮兮地抿起嘴，眼神飘忽。
“快点来。”Daryl戏弄完终于放过他，边说边朝放工具的角落走去，“我们需要人手。”
挖土的铁锹只有两把，剩下的是稿子和推土用的小车。Edith随便选了个铁镐，T-Dog已经推着小车先走开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哨塔上？”Edith边走边说。
“我看着他们上去的。”Daryl单手把铁锹抗在肩上，大步走在前面。
“你一直盯着哨塔？”
Daryl还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自然地回答道:“想找个放哨的好位置。”
“真可惜。”她撇撇嘴，“我以为你只是被抢先一步。”
Daryl古怪地看她一眼，谨慎地慢下步子。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又要干些什么破事儿了。
“怎么了？”她像发现猎物破绽的猎豹样轻巧地两步上前走到他前面，转身笑道：“Aren’t you gonna come/cum with me（你不和我一起来/高，潮吗）？”
Daryl的动作卡了一下，他能感到周围其他人意外又调笑的目光，像在看他的好戏。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道：“这里又不是只有一座塔。”
算是解释，算是辩解，气急地说完才发现这句话破绽百出。
“这是在邀请我吗？”
Rick憋不住了，转开脸笑得眼睛都眯起来，Amy在他旁边笑得发抖。
Daryl整个人都僵住，本能地侧身想要闪躲，身体上的，语言上的，快步走开，或用一句短短的警告和不屑的笑搪塞，无论哪种都搞得他像落荒而逃。她狡黠地微笑着，抬眸看他，仗着周围有人，他什么都做不了，纯粹的戏弄。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从他取笑Glenn开始就在谋划着怎么酿造现在的局面，他几乎能看到她身后有条尾巴兴奋地在摆。他觉得好笑，每次都来挑衅，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每次都搞得两败俱伤。
Daryl被激起胜负欲地沉了下肩，还带着些别的意味，向她走了两步：“Yeah？You gonna work hard to take me there.（你得努力点才能让我到那里去/到高，潮）”
Rick和Amy惊呼着哀嚎，一个喊着“我们不想听”一个喊着“gosh（天啊）”，快步越过他俩追上T-Dog。
Edith漏气样的肉眼可见地气焰矮了一截，飞快低下头去变得通红，身子不易察觉地缩了下。那些……难以启齿的细节。
“满意了？”他得意地嗤笑声，空着的那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
反正他现在是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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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挖完水渠的上半段引到铁丝网内部他们才收工，虽然干了一上午体力活但不用担心居无定所，又在插科打诨之下，大家心情都不错，也没觉得有多累。
“Rick。”T-Dog喊了声，看着监狱内部的方向，昨天幸存下来的两个犯人局促地向他们走来。
刚刚还在聊天说笑的Rick慢慢收起笑容，沉着脸朝他们走去：“跟我来。”
“够近了。”他站在通往院子的闸门边，警告道，“我们之前说好的。”
“拜托，先生。” Axel因他的敌意瑟缩了下，不安地双手插在胳膊下，抱住自己，“我们知道你说的这点，我们有协议，但是你得理解……”
“我们不能再住在那里了，一分钟也住不下去。你懂吗？”他抽了下鼻子，眼睛晃过站在Rick身后的Daryl和Edith，他们一个手扶着猎刀，一个捏着长刀的刀柄，他畏惧地缩了下，把注意力转回来，尽量显得真诚，“那些尸体？都是我们认识的人。”
“血和脑浆到处都是，像有鬼/魂一样。”
“为什么不把尸体搬出去？”Daryl问道，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来挑事的，他稍稍放开猎刀，换了个稍微轻松点的姿势双手叉腰，“你们该把它们都烧了。”
“我们试过了！”Axel连忙答道，又怕他们不信地补充，“真的！”
“监狱那头的栅栏坏了。”Oscar解释着，他看上去沉稳很多，没有祈求帮助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每次我们一搬尸体出去，那些东西就守在那里。我们只能把尸体丢下，赶快逃回到里面。”
“听着。”Axel焦急地上前两步，冲破刚才Rick划下的距离，“我们和之前的事真的没有关系！你想让我们明白？之前的事已经是个足够的警告，让我们懂了你的意思。只要能加入你们，我们愿意做牛做马。”
“只是求你了……别让我们待在那个地方。”
“我们的交易没有商量的余地。”Rick看着他，但没让他退回刚才的位置，“你们要么住在那个牢房区，要么就离开监狱。”
Axel失望地低下头，脏兮兮的金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上去手足无措。
“我告诉过你这是在浪费时间。”Oscar看着Rick道，“他们和那些杀了我们兄弟的人没什么不一样的。”
“你知道过去一周我们搬了多少朋友的尸体吗？就这么把他们丢出去。”他因想起过去皱了下眉，那些朋友，并肩作战的过去，现在他们成了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尸体，他还没办法安葬他们，“他们都是好人，和我们一起反抗监狱里的恶霸。”
“是的，我们都是犯了错才会被关进监狱，我也没打算装作圣人。但是相信我，我们已经付出了代价。”他坚定地看着Rick，开口道，“我们宁愿出去闯荡，也不会再回去那个让人厌恶的地方。”
Oscar看上去确实一身正气，虽然他穿着囚服，也足够真挚，掷地有声得像在发表演讲。Edith看了眼Rick的背影，他单手叉着腰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量。
Rick回头看了眼Daryl，后者轻轻摇头。
“就像我说的。”Rick看向他们的动作慢了一秒，“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们被Daryl押回了通往他们牢房区的闸门，用钥匙反锁在内。
“拜托，老兄。”
Daryl看着他眯眼，没有动作。
“走吧。”Edith握了下他的手。
“你认真的吗？”他们还离Rick有段距离就能听到他讶异的声音，“让他们住在你隔壁？他们会乘机抢走我们的武器，你想睡得不塌实吗？”
“我从来没安心地睡着过。”T-Dog看着Rick，试图说服他，那两个不是坏人，特别是Oscar，他身上有种自己以前在黑人社区里见过的领袖气度，“让他们加入吧。如果我们让他们打包走人，基本就是在判他们死/刑。”
“我不知道，Axel看起来有点不稳定。”Glenn因他的说法皱了下眉，他无意送别人去死，但他最近也越来越觉得……愿意用别人的命去交换自己人的，虽然这种想法不对。
“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很久了，他们是陌生人，我不——”Maggie看着T-Dog被连续否决而沉闷的神色停了下，选择了委婉些的话语，“有其他人在身边会感觉有点奇怪。”
T-Dog为她多多少少的顾忌笑了下，这不意味着她和自己意见相同。
“但你当初也接纳了我们。”
“对，但你们当初出现时抱着个中/枪的男孩，我们别无选择。”
T-Dog还想争辩什么，刚要开口便被Glenn打断。
“他们甚至不会杀行尸。”
就像他们在通道里的监狱群殴，可能会引来行尸，他们的没经过历练的行动会打断团队里配合默契的节奏，可能会害自己人受伤。
“而且他们都是罪犯。”Amy耸了耸肩，“我们不知道他们都做过什么。”
“那两个人手上的人命可能还没有我们手上的多。”
Edith浅浅地抿了下嘴，她能感到T-Dog说这句话的时候瞟了眼自己。
“我了解这种人。”Daryl身子稍微往前倾了点，把T-Dog的视线引过来，“Hell，我和这种人一起长大。他们很堕落，但他们不是神经病。”
“一念之差我可能就在里面和他们一起，而不是和你们一起站在这里。”
Edith注视着他的侧脸，微微笑了下。他已经没那么排斥说起自己的过去了，不再烦心会因为他的这一面而被另眼相待。大家接受他，他也在慢慢学着接受的自己。大家看着他，不是看着个混混乡巴佬，而是看着Daryl Dixon。
“所以你同意？”T-Dog似乎因为他的话松了口气，Daryl话的分量在队伍里是不同的，仅次于Rick。
“当然不。”他狠狠地皱了下眉，像T-Dog说的话很奇怪，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让他们和我们一样去外面的路上碰碰运气。
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好人、坏人，无论他们做过什么，害过谁还是帮过谁，他们都不是团队里的人，不是自己人，这才是最重要的，也唯一重要的。
T-Dog不明所以，急道：“我的意思是，Daryl——”
“当我还是个新人的时候我逮捕了一个孩子。”Rick打断他的话，T-Dog低下了头，他知道Rick已经有决断了。
“19岁，因刺死女友而被通缉。在审判期间这孩子哭得像个婴儿，欺骗了陪审团。”他见识得太多了，人因想得到什么而表现出来的那面，看起来真挚的谎言，“他因证据不足而被无罪释放。结果两周之后，又射/杀了另一个女孩。”
“我们经历太多。”他试图让T-Dog理解，也告诉他自己最后的决定，“我们和他们的交易不变。”
Rick说完带着大家朝监狱里走，下午还有很多活要干，也该出发去找找武器库。Edith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觉得在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立场应该不言自明。
Daryl没有立刻跟上去，等大家走开了段距离才开口道：“别那样看她。”
“哪样？”T-Dog不明所以地转头。
“你知道什么样。”Daryl斜他一眼，“你再这么做一次？我也许会往你脸上揍一拳。”
“Dary？”被Amy拉着走了几步的Edith见他没有跟上来，忙回身寻道。
Daryl冲她点点头，大步追上去。
独自一人还站在原地的T-Dog搓了搓眉心，他得去找其他人谈谈。
行到半路他们看见那扇红色铁门打开了，Dale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慌张得那顶脏兮兮的白色渔夫帽掉在地上也没空去捡。
“Rick。”Dale还没喘上来气，他叉着有些岔气的腰，从干涩不顺的嗓子里逼出了那个说明一切的名字。
“Lori。”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Unspoken thing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