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4永忆篇》永远的绿儿

5、第四章 情义随

　　苏怀雪抚摸着琴，隐约听着楼下持续的议论声，到了黄昏，一声哽叫引起苏怀雪的注意。
　　“哎呀……”还是这声叫唤还是那个声音，苏怀雪立刻到床边询问道：“林轩，你没事了？”
　　“我？”林轩指了指自己，奇怪地说道：“我怎么了？对了，我们不是在路上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这个……”苏怀雪看起来已经编不下去了，不知该怎么回答林轩的问题。
　　“对了，我好像晕倒了啊。”林轩越想越是一头雾水：“怀雪，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怀雪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啊！在路上，你莫名晕倒了，我把你抬回来的……”
　　“晕倒？怎么会啊？我身体一直很好的！”“行了林轩！”苏怀雪立刻打断了林轩的联想：“别想这么多了。明天我们启程，恩？”
　　“也好……”林轩点了点头，说道：“怀雪，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你就不怕自己再次晕倒吗？”“呵呵，我可不信！”林轩说着便往外面走去。苏怀雪很想留住林轩，但他早已走远。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轩两手空空地回来了。他看起来是那样沮丧地回到了房间。
　　“林轩……”“怀雪，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轩看起来很严肃，甚至是苏怀雪从未见过的严肃。
　　“我在街上那么多人围着我指指点点，还说我是妖怪，这是为什么？怀雪，你一定知道！”林轩好像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既然如此……也罢！”苏怀雪知道瞒不住，说出了实情：“林轩，其实那天，那个人向你施了法，你起来便向我进攻…我的琴声让你好不容易睡下。今天上午，你又一次发作，砸了许多东西，也伤到了人…”
　　“那你的伤…我明白了！”林轩似乎不想去相信，但这却是真的，他思虑许久后站起身子背对苏怀雪道：“怀雪，你走吧！恕林轩食言，不能护送你到目的地了！”
　　“不！林轩！我不会抛下你的！”苏怀雪也表现出了未曾有过的坚定：“我们一起去陈州，恩？”
　　林轩的脸上尽是一片迷离：“可，怀雪，我真的很怕伤到你！”“可我不怕！”苏怀雪望着林轩点了点头。

　　城中热闹无比，城外却无限苍凉。就在人们叹息只有一墙之隔的差距时，一男一女正并行走出寿阳。
　　只见得那少年眼神中透露着恍惚，一脸不知去从的样子；边上的少女也一脸心事，看似无比复杂。
　　听着城门内那仍旧不断的议论，这两人怎会是别人？林轩叹了口气道：“怀雪，我……呵……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没用。”
　　“不要这么说！”苏怀雪望着凄凉的城外，摇了摇头：“你若不是与我同行，怕也不会引火上身……”
　　“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林轩仍旧是自嘲地苦笑着：“怀雪，记住，若见我突然体力不支，你一定要拿着我的剑走得远远的，我不想伤到你！”
　　苏怀雪点头道：“我知道，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或许，到了陈州就会有办法的。”
　　就在林轩精神恍惚之际，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几声喧闹，待两人赶过，只见城郊的几户人家正遭遇着一些人的抢劫，看那些人的装束，与昨日路人口中所议之人一般无二。
　　“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绝不会不来……”林轩轻蔑一笑：“昨儿刚刚说完，今天就遇上了……怀雪，我们上？”
　　苏怀雪见状点点头，两人各自拿出武器走到了那些白袍人的身边。
　　“你们是谁！”“专门管闲事的。怎么，有问题？”“找死！”没谈上几句，那三个白袍男子便与林轩、苏怀雪打斗起来。
　　林轩忽觉这三个人的招式个个不弱，但似乎又是因为许久没用的缘故并不是很得心应手。对战起来虽有些吃力，但还是可以应对。
　　最后，靠着两人的默契，那三个白袍男子的体力已经几乎被耗尽。就在林轩暗自庆喜的时候，只见得十几个同样的男子已经站立于身后，随时准备扑过来。
　　“可恶！”林轩的体力此时也已经消耗殆尽，虽知自己已经对不过面前的十几个人，但还是逞强起身：“再来！”
　　苏怀雪转头望了望敌我悬殊的形势，叹了口气。而此时，林轩只觉身前一道金光闪过，再抬头一望，一个身材略显挺拔的中年女子已经立于身旁。
　　看了看女子的背影，再去看看那些白袍男子。只见那些白袍男子见到女子后一句话彷佛都说不过来，颤抖的双腿好像随时就会跪倒在地，林轩心下不禁奇怪起来：能够让这些人如临大敌的这位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被禁两百年仍不知悔改，刚刚出海便为祸人间，留你们何用？”女子轻轻一叹，微微挥手，十几个白袍男子便皆随之倒下，似乎都已经命绝。
　　女子这才回过身来看向已经啧啧乍舌了好一会儿的林轩与苏怀雪，轻声问道：“两位少侠还好吧？”
　　林轩扶着苏怀雪缓缓站起，望着女子那和善的面容，点了点头：“谢谢，我们没事。”“那就好。”女子见俩人并无大碍便转过身望了望天空，轻轻叹了口气，便纵身消失在又一道金光之中。

　　之后的几天，苏怀雪与林轩并肩而行，偶尔蹦出几句话便又安静下来。林轩再也没有之前泡美女的闲情逸趣，这一趟下来，似乎也让他明白了一些道理。
　　两个人不到一会儿就来到了天龙山之上。一眼望去，整个山坡，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没来得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在它的腰间。
　　“这里好美。”苏怀雪赞叹起来，自然的美丽永远是人力比不上的。林轩缓缓点了点头，突然，苏怀雪好像看到了什么，上前了几步。
　　“林轩，你看。”苏怀雪指着前面的峭壁：“有一个女孩子在上面，似乎下不来了。”
　　林轩仔细一看，这堵石壁高得像就要坍塌下来一样。而，岩壁里蹦蹿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和草儿，似乎和前面的优美前后不搭调。在不高的地方，林轩的确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她正在试图用自己的力量下来，但这几乎不可能。
　　“我学过点轻功，让我去帮帮她吧。”“那你小心点。”“放心！”说着，林轩深吸了一口气便跃然而上。
　　那女孩子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一个手臂搂住了她的细腰，随后便如飞一般的落下。转头一望，看到的，是一张在她看来年轻且英俊的脸庞。
　　林轩轻松地把小姑娘救了下来，那姑娘仔细看了看两个人，微微笑着：“谢谢这位哥哥了，芷玉上去采草药，不留神爬了高了点儿，下不来了。还多亏了这位哥哥了~！”
　　这个自称为芷玉的姑娘在说话时，苏怀雪不禁上下打量起她来。这姑娘身高不过七尺，年龄也大概只在十四五岁。中短的头发打了个小结，一身彩衣衬托着她那天真的面孔，看似是再合适不过。看得出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而已。
　　“小妹妹，这倒没什么。”苏怀雪微微笑着：“倒是以后要注意，不要再爬这么高了。”
　　“恩！”芷玉点了点头，面容上尽是笑容：“那……哥哥，姐姐，芷玉要回家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再见哦！”“走吧！”林轩也绽开了微笑。
　　望着芷玉蹦蹦跳跳的背影，苏怀雪叹道：“这女孩子还真是单纯可爱。”“谁都是从这时候过来的吧？”林轩微笑着，转头向苏怀雪：“怀雪，我们继续走吧。”
　　“也好！”就这个时候，一阵大风疯狂刮起，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又突然停止。林轩大呼莫名其妙，苏怀雪却似乎略有所思。
　　又到傍晚，林轩早早睡下。而苏怀雪，在火焰堆边抚摸着爱琴，迟迟不睡，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此时，苏怀雪面前闪过一道黑影，抬头一望，一个蒙面人已立于面前。
　　“果然是你。”苏怀雪似乎在情理之中地苦笑一番。“你早就猜到我会来？”那蒙面人惊讶的问道。
　　“那阵风怕在很久前就已经成为你的代名词了吧？”苏怀雪淡然反问，蒙面人不语，似乎已经默认：“哈哈，有意思！怀雪，你既然知道，就更应该知道，你逃不过的。”
　　“那个猿人是你派来的吧？”苏怀雪用已经确定的语气问道。
　　“没错！本想让他除掉这小子，可惜……”黑衣人目光看着林轩道。
　　苏怀雪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你想杀了他？”“你觉得呢？”黑衣人反问，令苏怀雪沉默不语。
　　“好！我答应你！”苏怀雪在沉默良久后终于大声喊出：“我……会回去的！但，决不是现在……”
　　“你怕是看不得……”“行了！”苏怀雪不知为何，立刻打断了黑衣人的话语：“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说出口？”
　　黑衣人见状大笑道：“好极了，那么……我就暂且留他一条性命。怀雪，我等着你归来！哈哈！”
　　望着黑衣人瞬间消失，苏怀雪微微闭眼，不想去面对自己必须面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