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4永忆篇》永远的绿儿

4、第三章 万千叹

　　两三天的时间转眼而逝，这两天，林轩也感觉到苏怀雪似乎开始非常关心自己的身体情况，不仅心喜起来：难道她真的跟我动了感情？
　　森林慢慢消失，脚下，是一条古道。从几天前的荒无人烟，到这会儿的人来人往，二人确定：寿阳城已经近在咫尺了。
　　果然，又走了几步，城门便浮现于眼前。匾上的“寿阳”没有了酆都的悚然，却多了几分庄重。
　　“这就是寿阳了……？”林轩走过城门，感叹道：“小时候来过一次，印象早模糊了，哇，人好多……”
　　苏怀雪抬头细看，寿阳的确很美丽。接着城门的，是一个集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对于在人烟稀少且阴暗悚然的酆都长大的林轩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即难得又难见的地方。
　　而苏怀雪并没有林轩的心情去欣赏这平凡的美丽，她知道林轩若在无人之地不受控制还好，可要是在这种人市密集的城镇里，怕会伤到人的。
　　“怀雪？想什么呢？”“没什么……”“那就好。”林轩一边欣赏着集市的热闹一边道：“我们找个客栈歇息一下吧，再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过两天再走也不迟。对了，怀雪，陈州……好玩不？”
　　“陈州？”苏怀雪微微点头：“还好，陈州要比寿阳大许多，好玩的地方自然也就多了。”“那就好！”林轩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若不好好玩玩岂不可惜？他走了一会突然站住，说道：“怀雪，我们在这住吧！”
　　苏怀雪随林轩目光看去，那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建筑物，四面开门，里面的声响不绝于耳。只见门上方的匾上刻着“诩光客栈”四个大字。
　　苏怀雪见林轩询问，自己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两个人便进入了客栈。
　　“老板，两间上房！”林轩刚进门便喊起来，一枚大银子随即放在老板的桌子上。“哦，好的好的，小二！带客官上楼列~！”老板见钱便笑容逐开，立刻召唤小二。
　　真的有啊？林轩有些失望。因为他经常听别人讲故事时说，俩单身男女并行到客栈时，客栈会只留有一间上房，于是，展现男主角君子一面的形象的时间便到来了……可惜，林轩没这个运气。转念一想，这个客栈规模如此之大，看来是寿阳一个大客栈了。哪会有客房不足的道理？
　　就这样，两个人分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林轩坐在桌子旁发呆，似乎又在幻想着什么；而有着故事的苏怀雪却在家族纷争与林轩之狂之间纠结着。一天在转瞬间又过去了……
　　早晨，苏怀雪早早地起了床。刚刚梳妆好后，就似乎隐约听到楼下有林轩的声音……
　　苏怀雪好奇地推门一望，看见林轩在客栈老板面前询问着什么。
　　“老板啊，那个……”林轩思考片刻问道：“寿阳城最热闹、好玩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啊？”
　　“最热闹的，恩……”老板思考了一阵，回道：“那……就要数城东的集市了，天天都有来来往往的人啊！可惜，前几天的马戏团来表演，客官您没看到啊。”
　　“哈哈，没事没事儿！”林轩微微摆手，此时正好转头看到了在楼上的苏怀雪，便喊道：“怀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集市看看啊？反正我们也不差这点时间，下午再启程吧，你看如何？”
　　“去玩玩么？”苏怀雪暗自思量一番，最终还是点了头：“好的，你等我一下。”
　　她不都梳妆好了吗？还要干嘛？就在林轩奇怪之际，苏怀雪已经背着包袱走了出来。
　　“怀雪你这是？拿着琴吗？难道你还想给我弹一曲助助兴？”林轩打趣着苏怀雪，苏怀雪或许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微微一笑：“若你乐意，这也未尝不可。”林轩大笑一阵儿，突然发现两个人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近，不禁开始佩服自己的手段。
　　人来人往的集市，各种各样的地摊随地而摆，林轩与苏怀雪二人正穿梭于这人群密集的集市里。苏怀雪似乎并没有心情去打量小贩手中的商品，而林轩却是仔细地瞅着，似乎是想要给苏怀雪买下什么一样。
　　“喂，你知不知道，最近许多地方都出现了一群穿着白衣的人，仗着自己武功高超到处烧杀抢夺的……”“是啊，我也听说了……他们的衣服很像一些修仙门派的，听说他们自称和琼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不是吧？琼华这些年的口碑不都很不错的嘛？”“我哪知道~不过，怕那些人马上就要到寿阳了。”
　　林轩听着路人的闲言细语，兴致好像被勾了起来：“怀雪，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要是我们能够遇上这些作乱之人，为百姓们除个害干嘛的，是不是不错啊？”
　　“没想到你还挺有侠义心的。”苏怀雪抿嘴一笑，林轩倒也不谦虚：“那是自然~怀雪，跟你说句实话，我从小就向往那些在江湖上闯荡的大侠们……只不过长大后这个理想被现实淹没了而已，难得现在又有干劲了。”
　　苏怀雪听到林轩如此说来只是微微点头：“我想以后一定会有这个机会的。”
　　“借你吉言了！哎？怀雪，你过来~”林轩走到珠宝摊前，细细观赏道：“这里这么多首饰，我觉得都蛮配你的……你挑一件吧！”
　　苏怀雪随着林轩的眼神望去，摊上闪闪发光的首饰虽比不上某些奇珍异宝，但也算得上做工精细。苏怀雪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算了……我身上的首饰已经够多的了，再说，我们出行好像也没带那么多钱吧？”
　　“哎呀，你放心，我有钱！怀雪你随便挑吧，咦？这个好像就不错。”林轩拿起一个翠绿的手镯，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这个，嗯……”老板看了看玉镯，道：“五千文。”
　　糟糕！我身上好像的钱好像连两千都不到！林轩暗下有些慌神，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去翻了翻包袱。
　　这个时候，苏怀雪已经走向了边上一个卖字画的摊位旁，而林轩从包袱中发现了当初在酆都无意中得到的宝玉。
　　我怎么忘了还有这块玉啊！林轩拍了拍脑袋，看了看玉，又看了看镯子，心下想道：看起来那个镯子比这块玉更适合怀雪……何况我已经答应她要买了，要是临时收手岂不是要被她看不起？算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林轩见苏怀雪正看字画看得入神，便拿起宝玉悄声向老板道：“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不过我这有块玉，跟你的镯子交换一下可以不？”
　　那老板是个识货之人，见玉的质地远远要比自己所卖的玉镯子要好许多，便心喜若狂地连声答应下来。
　　“怀雪。”林轩见大功已告成，便走到了苏怀雪身边，拿着玉镯道：“这个镯子我给你买下来了。”
　　“这……”苏怀雪有些不敢相信地摸了摸镯子，随即收手道：“这太贵重了……恕怀雪无法接受。”
　　“又来了……”林轩摇了摇头，看着苏怀雪道：“什么贵不贵重的~只要你喜欢就行！何况我买都买了，你总不能让我个大男人天天带着这种东西乱逛吧？你呀，还是收下吧！”
　　苏怀雪见林轩如此说来，也只好点头收下。心底，也记住了这个人情。
　　在回客栈的路上，走在前面的林轩突然蹲在地上，捂着心口，看似难受的样子。苏怀雪感觉不好，便立刻蹲下询问起林轩的情况。林轩只是说出“好难受”三个字后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突然，林轩站了起来，苏怀雪知道这一切已经晚了。果不其然，林轩望着走动的人们，疯狂地张开双手，撕入人群。
　　毫无防备的人群被林轩闯了个措手不及，纷纷躲开。但几个人还是被林轩甩到了一旁。林轩此时真的如疯了一般，无论是死的小摊还是活的人群，都被撕扯开来。
　　苏怀雪之前还以为那人的法术对林轩的作用仅是一次而已，但因为不放心才拿着琴。现在，预料之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苏怀雪倒也不犹豫地拿出琴，弹起了上次的曲子。
　　还是原来的速度，当十几米里都没有人时，林轩才倒下。苏怀雪立刻跑过去。
　　“少爷，您没事吧？”在杂货店前面站着一主一仆，只见仆人询问着边上的少爷。
　　“本少爷能有什么事情？”那少爷微微趣笑道：“倒是被这人吓到了，哎，运气真不好！好不容易出来玩玩还被吓到了，走吧走吧！”
　　苏怀雪见状也不浪费时间，一边拿着琴，一边好不容易背起林轩，便往客栈内走去。
　　一路上，人们议论纷纷，更有甚者说林轩是发疯的妖怪，专门出来害人的。苏怀雪无暇去解释，只是坚持地一步步向前走去。
　　回到客栈，所有客人和伙计的目光都随着林轩而走，直到楼上那扇门关上。
　　苏怀雪慢慢把林轩放在床上，自己则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这一路下来已经用尽了她的体力。看着昏过去的林轩，苏怀雪又一次在两方面感到自己的无力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