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互换》弥焰茶

5、赫敏

　　“我不会被开除的，想想看，我可是救世主。”德拉科·马尔福强调，“我甚至还获得了加入魁地奇球队的资格，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罗恩·韦斯莱听了这话简直两眼放光，他夸张地用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然后激动地说：“找球手？可是一年级学生从不——你一定是许多年以来年龄最小的院队选手了。”

　　他们正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一个斯莱特林和两个格兰芬多，奇异的组合却也让不少人适应了。

　　“是啊……破格录取。一个世纪以来……”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他现在心情很复杂，毕竟这可是“哈利”的荣耀。
　　但他想起哈利刚刚那么替他担心的样子，又觉得生气不起来。德拉科忘了哈利其实是为了“哈利·波特”会被开除而担心。

　　“多棒啊！”哈利真心实意地说，“你可以飞得很好的——只要条件允许。”
　　后面的话哈利是嘟嚷着说出来的，也就德拉科能够勉强听见，他明白哈利的意思。

　　来到餐厅，哈利就挥手和他们分别了，他总不能跑到格兰芬多的长桌去吃饭。
　　斯莱特林的潘西和高尔、克拉布还在等着他呢。

　　德拉科和罗恩坐下没多久，他们刚拿了点吃的东西，就看见两个红发男孩往这边过来了。
　　“好样的！哈利——”罗恩的两个哥哥赞美道，双胞胎也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
　　乔治和弗雷德夸赞了德拉科一番，让后者觉得韦斯莱的红发看上去都顺眼了不少。罗恩一边吃东西一边羡慕地看着他们，他多想也这样威风入队啊！

　　等到他的双胞胎哥哥们走远了，罗恩才压低声音问：“今晚的决斗，还去吗？”
　　“为什么不去？”德拉科难得有点期待，要是他作为马尔福总是担心被父亲责骂而畏手畏脚的，这次可是个冒险的好机会——失败了也是格兰芬多倒霉。
　　“我看那个斯莱特林被你和德拉科在飞行课上弄焉了，也许他吓破胆子了呢。”罗恩认真地说，“我觉得他可能不敢来了。”

　　德拉科想了想，觉得韦斯莱的话还真有点道理。要知道，约了别人决斗最后放鸽子，其实是个阴招，就是有点怂。
　　“我们不去不就变成我们胆小了？偶尔夜游一次也没什么。”德拉科兴致勃勃。

　　“对不起，打扰一下。”一个女声从他们身边传来。
　　他们俩抬头一看，原来是赫敏·格兰杰。

　　“能不能让人在这里消消停停地吃饭？”罗恩说，他不喜欢赫敏趾高气扬的态度。
　　德拉科对于火车上那出让罗恩犯蠢的闹剧也印象深刻，赫敏那番态度他也很不喜欢，但更让他接受不了的还是她的血统——泥巴种。
　　他暗暗想着，卢修斯平时在家对他的教导，关于麻瓜、泥巴种的丑陋卑劣。

　　赫敏没有理罗恩，却对德拉科说：“今天早上，我也在附近听到了你和那个诺特置气——”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罗恩咕哝道。
　　“——夜里你绝对不能在学校乱逛，想想吧，如果你被抓住，会给格兰芬多丢掉多少分啊，而且你肯定会被抓住的。你真的太自私了。”

　　“这事真的与你无关。”德拉科冷冷地说，他本来都要把“泥巴种”这个词说出来了，但为了不被别人怀疑，他还是隐忍不发。

　　自私，德拉科还以为这是格兰芬多骂斯莱特林的专属词呢。
　　怎么，这个自作聪明的泥巴种发现他是个斯莱特林了？德拉科恶劣地想。

　　“再见。”罗恩说。

　　赫敏又警告地瞪了两个男孩一眼，才离开了格兰芬多的长桌。

　　***

　　哈利·波特睡着了，今天的飞行课让他消耗了太多体力。

　　可是没多久，他就感到自己被人使劲摇晃着身体。

　　“哈利，哈利！”有人喊着他，“你怎么睡着了？我们该走了。十一点半了，我们得去了。”
　　哈利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格兰芬多的寝室里，把他叫醒的是罗恩·韦斯莱。
　　“好。”哈利用手拍脸，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他想起来早上约定好的决斗了。“我们走吧。”

　　德拉科·马尔福应该也是不小心睡着了，所以他们已经交换了……哈利想着，他意识到自己白天做斯莱特林，晚上当格兰芬多，不由得感叹自己真是任务繁重。
　　哈利穿上长袍，拿起魔杖，然后和罗恩蹑手蹑脚地穿过城堡上的房间，走下旋转楼梯，进入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壁炉里还有一些余火在闪烁着微光，扶手椅仿佛都变成了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
　　他们刚要走到肖像通道，就听见离他们最近的一张椅子上有人说话：“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这么做，哈利。”
　　一盏灯亮了，是赫敏·格兰杰。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袍，皱着眉头。

　　“你！”罗恩恼怒地说，“回去睡觉！”
　　“我差点儿就告诉你哥哥了，"赫敏不客气地回敬，“珀西——他是级长，他会阻止这一切的。"
　　哈利无法相信居然有这样好管闲事的人，他本来还为魔药课上她的援手而高兴呢！

　　“走吧。”他对罗恩说。哈利推开胖夫人的肖像，从洞口爬了进去。
　　赫敏可不会这么轻易让步。她跟着罗恩爬进洞口，像一只发怒的母鹅压低声音朝他们嚷嚷。
　　“你难道不关心格兰芬多，只关心你自己吗？我不想让斯莱特林再赢得学院杯赛冠军，不想让你把我用转移咒语从麦格教授那里弄来的分数全部丢光。”

　　“斯莱特林赢得学院杯冠军，跟你有什么关系？”哈利不理解地说，或许是和斯莱特林混多了，他虽然仍然根深蒂固地厌恶伏地魔，却对斯莱特林没有过多的厌恶。
　　“再说了，我也获得了分数。”哈利忽视了那是德拉科用他的身体拿下的分，只顾着反驳她了。“不会扣你的分数的。”
　　罗恩尽管对哈利关于斯莱特林的看法有些意见，但总体而言他支持哈利的说法，毕竟他看不得赫敏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赫敏怒气冲冲地说，“我不管你们了！”
　　她转身想回去，可是这时她发现画像里的胖妇人却不见了踪影。

　　“都怪你们！”赫敏气咻咻地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

　　第二天下午，他们在图书馆里写着变形课的作业，麦格教授可不好糊弄。

　　“所以，你们和那个麻瓜种一起去了奖品陈列室？我真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跟着去，真是多管闲事。”德拉科·马尔福翻着一本厚厚的关于变形咒语的书。“然后发现诺特没有去？”
　　“是的，但纳威也跟着我们去了。”哈利·波特指出德拉科心不在焉的，没认真听他和罗恩·韦斯莱的讲述。
　　“哦，他也在。”德拉科听了哈利的话后露出假笑。“有什么区别吗？”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你才这么……”罗恩的声音大了一些，平斯夫人往他们这边来了。
　　“诺特都没去，你们能经历什么。”德拉科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
　　“我们被费尔奇追着，不小心闯入了校长说过的，四楼禁止进入的走廊！”哈利迫不及待地和德拉科分享昨夜的事情。

　　这话来得有点没头没尾的，但德拉科转了转眼珠子，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诺特告诉费尔奇你们半夜要去那了。”德拉科几乎要夸奖诺特了，多棒的主意，兵不血刃啊！

　　“是啊——万事通也这么说。”罗恩很烦躁地说，万事通是格兰芬多给赫敏起的外号。“她一门心思想证明我和哈利半夜跑出去很蠢。”
　　确实挺蠢的。德拉科在内心补刀。

　　“听我说！”哈利试图把话题拉回来，“那里面有个怪物，一只长着三个脑袋的恶狗！很凶恶……”
　　“三头地狱犬？”德拉科这下认真起来了，“这可是很危险的神奇动物！怪不得邓布利多禁止有人进去，谁说霍格沃茨很安全了。”他抱怨。

　　“我们差点就被它分着吃掉了，”罗恩后怕地说，“还好我们跑得快！它站在一个活板门上，可能是在看守什么东西吧。”
　　“我已经仔细想过了，你们还记得海格那里我们讨论过什么，对吧？”哈利说。
　　“失窃的金库！”德拉科立马反应过来。

　　他们讨论着这个秘密，德拉科·马尔福隐约感觉到一点危险的气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可能并不安全。斯莱特林不喜欢涉险……可是，他发现他无法从救世主身边离开了。

　　他的灵魂不允许。

　　***

　　一个星期以后，当德拉科·马尔福再度不高兴地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和罗恩吃着早饭时，有六只长耳猫头鹰驮着一个细长的包裹，把它丢在了德拉科的面前。
　　德拉科注意到还有一封信，他首先打开了信。

　　「不要打开桌上的包裹。
　　里面装着你新的飞天扫帚光轮2000，我不想让大家知道你有了新扫帚，免得他们都想要。
　　奥利弗伍德今晚七点在魁地奇球场等你，给你上第一堂训练课。
　　麦格教授」

　　德拉科随随便便地把信塞给了罗恩·韦斯莱，然后兴奋地摸着包裹——这里面可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光轮2000，简直太赞了！

　　虽然这和他预想中的略有不同，德拉科本以为能在一年级让卢修斯把扫帚买给他呢。
　　没想到……最后卢修斯没同意，却用哈利的身体得到了光轮2000。

　　“光轮2000！”罗恩羡慕地感叹遭，“我连碰都没有碰过。”
　　是啊，你当然没碰过，穷酸的韦斯莱。德拉科想，谨慎地没有说出口。

　　他们匆匆离开大厅，想赶在第一节课之前，找个没人的地方拆开包裹，拿出飞天扫帚。等到他们踏上大理石台阶，两个人就忍不住说起话来。
　　“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诺特——”德拉科假笑着，用慢吞吞的拖长的语调说话。“要不是诺特把隆巴顿的破记忆球丢那么远，我也许得不到这个资格。”

　　“所以你认为这是对你违反校规的奖励？”他们俩身后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
　　赫敏噔噔地走上楼来，不满地看着德拉科手里的包裹。

　　“我还以为你不跟我们说话了呢。 "德拉科轻蔑地说，他注意到这个麻瓜种一个星期以来没试着找救世主搭话了。“我想你是嫉妒了吧。”
　　“是啊,现在也别说话了。”罗恩说，“这使我们感到很舒服。”

　　赫敏大踏步地走开了，鼻子扬得高高的。

　　那天，德拉科很难定下心来认真听课。他的思绪不住地飞向格兰芬多的宿舍，新飞天扫帚就躺在哈利的床底下。他还不时地想到他今晚就要去训练的魁地奇球场，虽然是格兰芬多的球队。
　　晚饭时他三口两口咽下食物，根本没有注意吃的是什么，然后和罗恩一起迅速奔上楼梯，德拉科终于可以打开光轮2000了。

　　“哇！"当飞天扫帚滚落在格兰芬多红色的床单上时，罗恩惊叹道。

　　一切都像德拉科当初在扫帚商店里看见的那么棒——线条优美，富有光泽，把是红木的，长长的尾巴用整齐、笔直的枝子扎成，“光轮2000”几个字金灿灿地印在扫帚把顶端。

　　德拉科第一次感谢梅林让他和哈利·波特交换灵魂。

　　***

　　「有机会要买光轮2001的德拉科——
　　我收到了麦格教授给我买的光轮2000，它太美了！你知道我一直想要这个的！
　　下午我还得去魁地奇球场训练，格兰芬多的队长伍德在等我了。我想，这对我们两个应该都会有帮助的。
　　等二年级你肯定会入斯莱特林的球队，我觉得你也要成为找球手，不然会很混乱……
　　破格成为球员的，一年级生」

　　「担心自己飞不好的哈利——
　　这简直超级无敌棒！我真可惜不是……
　　另外，妈妈给我写信了，我看了才知道是她写的，暂时还没有回信。妈妈给我寄的糖果真的很美味！
　　布雷斯·扎比尼好像想和我做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也想骑飞天扫帚的，德拉科」

　　哈利·波特把字条塞给海德薇，让它赶紧去找德拉科。
　　他现在还呆在斯莱特林宿舍里，这个宿舍要比格兰芬多的舒适一些，因为它是两人间。
　　德拉科·马尔福得意洋洋地和哈利解释过，斯莱特林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人数比较少，而且他爸爸给学校大笔的资金。

　　卢修斯真是个好父亲。哈利一边想着，一边拿着今天的作业往公共休息室走，他得写完才行。
　　充满了绿色和银色装饰物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好像总是要暗一点，壁炉里的火焰也无法阻止人们为休息室打上寒冷的标签。

　　“布雷斯。”哈利跟他打了个招呼。
　　“德拉科，一起吗？”布雷斯·扎比尼问他。
　　哈利犹豫了一下，然后坐在了布雷斯身边，他很少这么做，因为他担心别人发现自己不是德拉科。

　　他们沉默地写了一会作业以后，布雷斯开口了。
　　“德拉科，我感觉上学以后你好像长大了——你以前性格可没这么好。”这是布雷斯的真心话，即便是德拉科发脾气的时候也比以前态度好多了。

　　德拉科在救世主身上学会了收敛。

　　“嗯……人都是会变的。”哈利慢慢地说，他模仿着德拉科的口气。
　　“但是，你不能总是一个人呆在。我想你肯定注意到了吧？你老跟格兰芬多的人一起，让很多斯莱特林的人都不怎么好接近你了。”
　　哈利回想了起来，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

　　“你需要斯莱特林的朋友，德拉科。”布雷斯说，“我觉得克拉布和高尔可没那个脑子，我可以帮助你。”
　　如果克拉布和高尔还是那样成天跟着德拉科走的话，布雷斯也许不会来找他说这么一番话。
　　但现在因为救世主，德拉科越发一个人行动了。

　　“我会考虑的，布雷斯。”哈利努力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回答。

　　布雷斯倒也不意外，斯莱特林从不轻易承诺。

　　***

　　也许是因为现在太忙了——除了各门功课的家庭作业，还有每周三个晚上的魁地奇训练——所以，当哈利·波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霍格沃茨已经整整待了两个月时，他简直感到难以置信。

　　城堡一天比一天更像家了，而他在女贞路时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而马尔福庄园又给他一种：他是客人的微妙感，那里对哈利来说太过奢侈了，甚至养白孔雀做宠物！

　　万圣节前夕，哈利一早醒来（谢天谢地是从格兰芬多的宿舍里醒来），就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

　　更妙的是，弗立维教授在魔咒课上宣布。他认为他们可以开始使物体飞起来了。
　　同学们自从看见弗立维教授把纳威的癞蛤蟆弄得在教室里到处乱飞之后，就一直眼巴巴地希望尝试一下这种技能。

　　弗立维教授把全班同学分成两个人一组开始训练。哈利的搭档是西莫·斐尼甘，而德拉科和布雷斯·扎比尼一起，他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而罗恩·韦斯莱呢，要和赫敏·格兰杰一起合作。关于这件事，很难说清罗恩和赫敏谁更加恼火一点儿。赫敏自从那把飞天扫帚送到的那天起，就一 直不跟他们俩说话。

　　“好了，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弗立维教授像往常一样站在他的那堆书上，尖声说道。“一挥一抖，记住，一挥一抖。念准咒语也非常重要——千万别忘了巴鲁费奥巫师，他把f说成了's'，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着一头野牛。”

　　做起来很不容易。
　　哈利和西莫一挥一抖，一挥一抖，做了一遍又一遍，但应该被他们送上空中的羽毛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
　　西莫一气之下，用魔杖朝羽毛一捅，羽毛着火了一一哈利不得不用他的帽子把火扑灭，对西莫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在另一个桌子上的罗恩，运气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他大声喊道，一边像风车一样挥动着两条长长的手臂。
　　“你说错了，"哈利听见赫敏毫不客气地说，“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那个加'字要说得又长又清楚。”

　　“既然你这么机灵，你倒来试试看！”罗恩咆哮着说。
　　赫敏卷起衣袖，挥动着魔杖，说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
　　他们的那根羽毛从桌上升起来，飘悬在他们头顶上方四英尺的地方。
　　“哦，做得好！”弗立维教授掐着手喊道，“大家快看，格兰杰小姐已经成功了！”

　　到了快下课的时候，罗恩的情绪坏到了极点，就连和他们不熟悉的布雷斯也发现了这点，他冲德拉科扬起了眉毛，德拉科摆摆手表示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罗恩对哈利说，这时他们四个正在拥挤的走廊里费力穿行，“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

　　有人撞了哈利一下，又匆匆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是赫敏。哈利瞥见了她的脸——他惊讶地发现她在掉眼泪。

　　“我想她听见你的话了。”
　　“那又怎么样？”罗恩说，但也显出了一丝不安。 “她一定已经注意到了，她一个朋友也没有。”

　　“即使她是一个麻瓜种，你也不应该这么对她。”布雷斯不赞同地说，他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对于女孩一向很温柔。（布雷斯曾经有过一个家暴他母亲的继父，这样的行为让这任继父“消失”得格外快。）
　　“问题根本不出在麻瓜种上！”罗恩气急败坏，“她很自大！态度惹人讨厌！你们斯莱特林怎么这么针对麻瓜种？！”
　　“的确，我们差点都忘了——你可是纯血叛徒。”德拉科毫不客气地说，“当然不是因为血统了，只是你确实针对了一个麻瓜种，而且比纯血统的巫师还过分。”

　　布雷斯窃笑起来，斯莱特林残忍的幽默感一直以来被他们引以为傲。
　　哈利看得出罗恩开始内疚不安了，他拍拍自己兄弟的肩膀安抚他。

　　只是，哈利没想到今天的麻烦还没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