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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丹书铁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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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静悄水,竹影幽深掖青山,摇摇坠坠,凌冽的气息好比主人,尚存靡靡杀意,灯火下,目八斗吐出一层层寒气,不过现在好些了,颀长的身影去墙角掏出一瓶乳白色酒酿,笑道:“尝尝?”
目八斗的住所,典雅琳琅,殷司谈上次来没有仔细瞧,便逃了走。
霞梧神官的吊坠并不奢华,但在他脖颈特别显眼,这回明显心境不同,遂拎过酒壶。
殷司谈默默倒了一杯,液体浓稠,奶油香充斥在呼吸:“蜂蜜冰奶?你怎么知道我……”
“我怎么知道?”目八斗抢先反问,眸子恹恹,凄凉的发光。他盯着殷司谈,脑袋歪了歪,重复着一句话,“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哼哼,我怎么知道。”
看向目八斗逐渐调笑的眼眸,殷司谈话语没了音。
入口甜滋滋的,照目八斗的作风,几乎没有一滴酒味。
可目八斗三两下还是醉醺醺的,他牵起殷司谈的手,啃咬:“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方才那漆黑的玩意儿确实退散了,只露出目八斗上扬的眼尾:“你爱慕我,目八斗。”
“我爱慕您。”目八斗脸颊一片片红晕,一下下亲上殷司谈,喋喋不休,“我爱您,我爱您,说无数遍也好,若当初没有您我便死了……我要永远服从您,我爱您……只要您也爱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您也是属于我的。”
夜晚很黑,昏黄的梦幻,让脆弱的人世间无比漫长,目八斗换了外出衣裳,他黑袍里一身洁暇的衬衫,乌黑的长筒裤慢条斯理地走向殷司谈。
两杯下肚,殷司谈哪还有疏离感,他半身依偎在床沿假寐,要醉不醉。
“我要永远跟哥在一起。”目八斗睫毛一翕动,扑通枕在殷司谈肩头。
殷司谈挑了挑眉,握紧目八斗冰凉的手,当着他的面将戒指换在无名指,顽劣地勾嘴笑。
“嗯?”
蛇形黑雾一点点剥开衣物,窜进殷司谈嘴中乱搅,往下深入。
殷司谈躺倒,揽着目八斗后颈,突然小腹一紧,他顿了顿:“弄走……”
“我没有醉。”目八斗挟制住殷司谈,指腹摩擦他唇上的痣,铺天盖地的酒味传入鼻腔,思绪乍然脱缰。
才喝了没两滴就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多亏有这厚绒的地毯,不然一不留神就磕个黑青。
许是对破碎的话语心软了,那些黑影一震,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可您把我也想的也太轻飘了?”真色。目八斗温热的掌心掰开殷司谈的大腿,把颤抖的腰杆抬起来。
殷司谈一言难尽。
看着他的反应嘴角上扬,服侍地更要卖力:“不许离开我。”
……
目八斗将殷司谈的腿架在肩头,一手箍住脚踝。
……
身子仿佛一齐被掰开,殷司谈疑惑又惊愕,脏话霎时扼在喉咙。
……
细腻湿润的舌,来回打转,毫无分寸地舔舐,贴上吸吮,吐出一股股燥热的呼吸。
……
“疯了……”目八斗的蓝眸澄净明亮,望着人惊心动魄,殷司谈折腾无用,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疯了……”
“对。”
殷司谈浑身触电,泪珠顺着疼痛从眼角缓缓坠落,听着目八斗不着调的话。
“以后不准喝酒……”
还说了什么,记不清了。
只记得自己紧张地浑身一缩,两颗黝黑的眼睛不可思议看着下面被迫进进出出,变得酥酥麻麻,顿时一股暖流,不自觉仰起脑袋。
修长的指节反复揉摁那精致的部位。
目八斗不顾他的话语,只虎视眈眈看着那娇嫩的地方被迫吞吐,殷司谈转过脑袋不去看,可注意力总被拉扯回去。
殷司谈死死抓住目八斗后脊,满背的刺青被挠地泛红泛紫。
不适感每分每秒都难熬。偏目八斗还喜欢十指相扣,牵着另一只手做。戒指因激烈的动作摇晃,殷司谈表情扭曲,结果更深嵌进去了——
目八斗叼起衣裳,一边照顾殷司谈,一边让自己舒服。
殷司谈挥出一巴掌,正要扇在目八斗脸上,又有点舍不得。
曾经还得踮脚亲的小孩,现正以两米的大高个压住殷司谈身体,他难受,下面又是酸又是疼,立马垮下脸,啜泣:“我让你停。听不到吗?”
啪!
不管舍不舍得。
这是目八斗今天流的第三次鼻血,他仿佛一只耷拉尾巴的小狗,可一见到殷司谈就会疯狂摇起来。
目八斗乖乖附身,一点点吻上殷司谈,掐住他揉捏:“对不起,都怨我忘了顾虑您,好像肿了,我会帮您涂抹药的。”
殷司谈默哀,相同的手段,但凡人之身能晕,现在神仙如何装?他痛到有些错乱,竟开始傻兮兮地嗤笑,不过脸色缓和了一些,瞟到目八斗身上,便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头脑风暴:“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的玉石……你镶哪儿了?这里?”
“哈哈,哈哈哈……”殷司谈推开凑来的目八斗,“感觉怎么样?”
目八斗莞尔:“要爆炸了。”
忙活一大晚上,目八斗只进了手指。看见殷司谈裹成一团,忘了露在外边的脚,他正要趴下去亲那只脚,没想到一下被狠狠踹脸上。
……
殷司谈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的就是目八斗打扮好的脸,总归还算心情不错:“醒这么早?”
何时屋外来的一场大雨滂沱?一滴滴,淅淅沥沥也悦耳。
好像不至于一整天赖在床……殷司谈刚还觉得,支起身子,不聊还未张口说话,骨头险些散架!
“额……”
“哥哥,亲我。”目八斗趴在床头,他梳的低辫,乌黑的发丝间,还装饰着一块儿藏青色发卡,穿着一件长袍黑色厚礼服,夺目的蓝宝石点缀,这个人分明容光焕发,偏要对着乱糟糟的殷司谈撒娇。
“过来。”殷司谈但凡动一下,疼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舌与舌交织碰撞,摩挲在柔软湿热的口腔,每一寸都烙下影子。
“应该给你买个止咬器……疼死我了。”殷司谈迷迷糊糊,手已摸上目八斗紧实有料的腹肌,还没反应过来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目八斗一怔,迅速埋下脸。汹涌的情愫溢出言语,他蹭蹭殷司谈,脸红的像个小孩。总算得到了心爱之物,世间唯一拥有的感觉,那么死心塌地。
“哥哥,其实我好怕死,可当初想的如果能见您一面,生死就变得不那么痛苦了。”目八斗抚上殷司谈的肩膀,摩挲一连串的吻痕。
帘子还未拉开,整间屋子只有哑光的余温,殷司谈掀开暖和的被褥,让目八斗钻进来,掖好盖好,声音还带着慵懒的磁性:“是我对不起目八斗,以后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噗哈哈。”目八斗抱紧他暖乎乎的身躯,安心地靠过去。若将时间定格这里这一瞬多好,目八斗笑的恣意,声音轻轻的,糯糯的,“谁也不准。”
好舒服。困意成团,晒得热乎。目八斗闻着殷司谈身上散发的干爽香气,不知不觉,刚闭上眼又睡着了。
门掩朝雾浮生事。
一大早上,也不知谁传出的神仙降临,琉璃殿外围了一窝蜂的人,百姓纷纷长跪祈福,扎堆密布,乌泱泱想挤进门。
碰上天气不好,阴恻恻的,乳云绕绕。
目八斗面对面抱着殷司谈:“昨日感觉如何?”
冷泡茶,芬香里还甜滋滋的,殷司谈喝了整整一壶,虽说是下界,却比人间还祥和,完全没有邪祟的怒音。
“不如何。”殷司谈还困呼呼,脸靠住目八斗,“你分明是刺向我最深的一把利刃,可我如今好像却腆着脸在安慰你。反正没有是非对错?”
殷司谈双目无神,目八斗慢慢给他揉腰:“我昨晚看见了你的禁术,好大啊?快跟脊椎一样长了?”
壁炉生的火焰,温上目八斗的脸:“相逢总是要再见,不如永远陪着我好。”
殷司谈想起一旁的书架,上面有一本龙阳之书,虽说页都要泛黄了,但不算落灰,目八斗最近经常看?
殷司谈打断目八斗将之愈出的话:“据说璃琉有一武林高人,乃至江湖的天下第一?”
“没我强。”
是的,那满壁的灵药灵器,上古珍宝秘笈,东西在这里跟小玩具似的。
殷司谈庆幸目八斗没有对立,不然有够难办。
目八斗语气放缓,讲故事一样:“深海有恐鱼,翡翠的碧绿侵蚀一批批骁勇无知者,水滴般的鳞片好似远古巨兽,空中有雄鸟,驼背不似鹰,还大数倍,渡鸦伴随日落盘旋,腐肉的气息早已蔓延整个璃琉般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