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好。（靖康克）》芝麻油

5、5

　　以下大纲：

　　欧阳克和杨康正在小行星上浪漫，又两架飞行器落了下来，打乱了平静。丘处机让尹志平把欧阳克带走，他留下来把杨康臭骂了一顿。杨康回空间堡以后尹志平和赵志敬来找他喝酒。三个人边喝边骂丘处机还有那些机组领导，喝到很晚都有些累了。酒后尹志平劝杨康不要和欧阳克混在一起，要多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他毕竟不是完颜洪烈的亲生儿子，船长现在还对他这么照顾都是念着旧情，如果因为欧阳克翻脸都不值得，反正他也不会对杨康真心，还是快些谈个女朋友结婚生子比较实际，讨了完颜洪烈的欢心将来杨康也当上飞行队长，自己有权利日子才真好。杨康喝的已经有些醉，听着听着睡着了，第二天醒来隐约还记得些尹志平的话，觉得似乎有些道理。杨康揉揉眼睛准备出门找欧阳克，打开门却看到穆念慈刚好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请她进了门。穆念慈来还他上次借的一本书，顺便给他看自己收集的老式电影光碟。不知不觉的两个人聊了起来，打开光碟开始看电影，杨康好像刻意的忘记了他本应该去找欧阳克。

　　杨康没去找欧阳克，欧阳克也没来找他，很快就到了新年跟前。欧阳克带着郭靖一起参加了新年舞会，并且把郭靖介绍给了欧阳锋。欧阳克见郭靖虽然稍显笨拙但与人交际无碍感到非常高兴兼得意，私下告诉了叔叔郭靖是自己的克隆人。他本期待欧阳锋会对他大加赞许，没想到欧阳锋对他又是劈头盖脑的一通臭骂。在欧阳锋的计划里他们并不需要和一般人类无异的克隆人，他所需要的是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的，可以完全接受人类控制的克隆人——而郭靖显然不是这样一种。欧阳锋骂他你与其想怎么弄出这种没用的克隆人，不如想办法怎么让完颜洪烈答应他的新生命制造计划。

　　欧阳克很失落，一个人在阳台上喝酒，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回头看原来是船长完颜洪烈。完颜洪烈看出他心情不好主动关心他。欧阳克想起叔父的话，又和他谈起了那个新计划。完颜洪烈说很难办，因为计划的不确定性，长老会还在激烈争论中。完颜洪烈边说着边挽上他的腰，把他拉近贴着自己，说很想他。欧阳克一心只想把叔父交代的事情完成，就没怎么反抗，只是一边轻轻推拒他一边继续游说他支持项目。两个人站在离大厅很远的地方，不怎么引人注意，可刚巧杨康从后门进来看到了在黑暗中姿势亲密的两人。杨康愣在那里看了几秒中，没说话又默默退了出去。

　　欧阳克回到舞会时大厅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有郭靖一个还坐在凳子上打瞌睡。欧阳克叫醒他要走，郭靖告诉他刚才黄蓉叫他请她跳舞，他照做了，结果踩了她的脚，黄小姐很生气，他以后再也不敢跳舞了。欧阳克笑着说这跳舞很简单啊，现在我来教你吧。他让郭靖闭上眼睛，身体放松，跟着他的lead走。郭靖闭上眼睛听着音乐渐渐响起，小心的跟着欧阳克移动步子，待他慢慢睁开眼睛只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不知在什么时候欧阳克打开了超高仿真立体环境模拟系统，他们好像正在海面上跳舞，每一步踩下去都会引起一波涟漪，海鸥在头顶上方盘旋，远处的海平面染着一点艳艳的红色，不知是夕阳还是日出。郭靖逐渐忘记了紧张，甚至觉得这音乐与自己和眼前的人融为了一体，他兴奋起来一步步自主的跳着，颠倒了领舞的位置。（具体不写了，总之就是郭同学很快学会了，并且跳的很happy）

　　欧阳克觉得累了，停下来，叫侍者端一些水来。侍者好心的提醒刚刚杨康少爷宣布订婚了，今天直到十二点前的酒水都算他请。欧阳克嗯了一声，想了半天终于笑着说既然有人请客我们也不能客气，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五瓶来。侍者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郭靖不知道五瓶酒是什么概念只是呆呆的站在一旁。

　　酒拿来了，欧阳克换了一个环境系统，坐在地上开了两瓶酒，一瓶递给郭靖一瓶自己就着瓶子开始喝。郭靖看他这样喝，自己也学着样子咕嘟咕嘟的喝。新的环境是一个城市里的高楼的屋顶，车辆、人流在眼前来来往往，发出吵杂的声音。郭靖说他还是喜欢上一个海面的环境，欧阳克笑笑说这是他以前住的地方，他指了指近处的白房子那里是研究所，又指了指很远处的平地那里是军事基地。

　　回家时欧阳克已经相当醉了，郭靖还能稍微清醒一点（未来车相当自动，不存在酒后驾车问题。）郭靖把欧阳克放在沙发上，自己去打点水。欧阳克迷迷糊糊看到桌子上放的通讯器，就伸手抓起来按下了第一个快捷键。很快两个雀跃的声音交替响起，这里是杨康，和念慈，我们正在忙，现在请勿打扰哦！通讯器从手里滑下去，欧阳克停在那里愣了好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了。

　　身上凉凉的感觉让欧阳克回神。郭靖正在给他换衣服，他说主人的衣服已经湿了，这样穿在身上不好。衣服都脱下来，欧阳克觉得入骨的寒意袭来，他失神的看着雪白的墙壁，嘴里含糊的反复说着抱我，抱我……郭靖犹豫了一下，抱住了他的主人。（后来H了，郭同学也不怎么会搞不会用润滑，阿克也没教他，自暴自弃式的随便他凭本能的做。）

　　结束了，酒精和疲倦的双重作用让两人都动弹不得。郭靖觉得主人或许不再是主人，而是爱人……但爱人到底是什么呢，他有这个概念，却又还是觉得有些迷惑。杨康用钥匙打开门进来，人没到声音先传来，假装不太在意的问，什么事啊，这么晚了还找我，不知道我很忙么？很快他就看到了不堪的一幕。郭靖抬眼看着杨康，欧阳克还很迷糊。杨康迟钝了一下，就抓起郭靖扔下沙发，嘴里还在咒骂着，混蛋，你是个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了……他用力摇了摇欧阳克，见他还不清醒，把他拖进了浴室。郭靖愣在外面，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听到浴室里响起了水声，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有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好像隔了很久很久，杨康从里面出来狠狠给了郭靖一拳。这一拳好像带着很大的怒气，恨不得一拳把他活活打死一样。混蛋，白痴，你把他弄伤了知不知道……我就知道克隆人智商底……他没有继续打他而是边骂边往外走，最后说的乱七八糟好像要哭起来了一样。郭靖冲进浴室，欧阳克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一只手握着淋浴喷头，喷头正对着他的脸，几十条细小的水柱射在他的脸上，又慢慢淌下去流遍全身。郭靖看到从他腿下流出的水，是淡淡的红色。或许自己真是个白痴吧，还不配当一个人，可是这样心痛的感觉是只有人类才有的吗？

　　第二天是新年，欧阳克一直待在家里，给欧阳锋打了一个电话，后来接了完颜洪烈打来的电话，此外再没有说一句话。他看上去也和平时没什么太大区别，郭靖却知道今天的主人已经掉了魂。杨康再没有来这里，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直到晚饭时郭靖打开信息交换器的显示屏，欧阳克忽然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就往外跑。郭靖扭头看到那条新闻“今天下午在飞行大队例行任务穿越小行星带时，飞行员杨康的飞行器不幸被小行星碰撞爆炸产生的碎片击中，现正下落不明。”

　　搜查持续了一周，最后确定是没有希望了，定为死亡。郭靖每天都陪欧阳克守在搜救控制中心，等到控制中心宣布放弃时，他也没有哭，只是郭靖听到他这几天来第一次说话，好像是反反复复念着阿康阿康。

　　因为没有找到飞行器残骸以及尸体，所以葬礼只是拿了他平时喜欢的一些东西埋在空间堡的一块公墓里——这里是这个钢铁世界里少有的一块泥土地。因为已经订婚，穆念慈是作为妻子的身份招待来访的人。但他不让欧阳克进去，甚至还扇了他一个耳光。她质问欧阳克对杨康做了什么，因为那天晚上杨康从欧阳克家回来一宿都没有睡觉，如果不是这样他一定不会出事，她还说了其他一些难听的话，像个普通的积聚了很多愤怒突然爆发的女人一样，用她的嘴做武器攻击她所以为的弱点，把她所知道的对方的不光彩事都说出来，让她恨得那人无地自容只能觉得自己是污秽不堪的多余。郭靖挡在他们中间尽力想保护他的主人，欧阳锋上前给了那女子一巴掌让她住嘴，他说他的侄子只有他可以骂。而当事人自己却好像没有听到这些，只是静静的在那石刻的墓碑前放了一朵白花，湮没在许多和它一样纯洁美好却很快就会枯萎的鲜花中。

　　~~~~~q上一个人都没有，明明明天放假啊！这个屏幕好远，键盘好废，太难用了！

　　时间可以抚平大多数伤口，一些人慢慢会被人忘记，如同从没有到这个世上来一趟。日子慢慢又恢复了常态，只有完颜洪烈似乎比以前老了许多。关于新型可控“人类”的研究终于获得了批准，欧阳锋交给欧阳克一个关键的项目，他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两年的时间很快，每天好像都忙忙碌碌，来不及去思考甚至去怀念。欧阳克再没有提起杨康，郭靖原来的怕他太伤心，现在也终于慢慢放下心来。

　　这两年来欧阳克养成了一种习惯，一有时间他喜欢到天文台去看星星。郭靖不知道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他们都不懂星象，那些星星左边的和右边的真的没有区别。郭靖也曾经问欧阳克为什么来看星星，欧阳克却告诉了他另一件事。在这个空间堡里最严厉最可怕的一种刑罚并不是绞刑或者枪决，而是被抛尸外太空，因为那代表这永恒的判罚——如果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可能会保存几万甚至几百万年，漫无目的的在空间里漂浮，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感觉，没有意义，没有人记得，也不会有结束的一天。郭靖被吓住了，他说这样太可怕了永远都是孤独的，而且没办法摆脱，所以我们都要好好做人。欧阳克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欧阳克烧掉了郭靖的克隆人契约，他说郭靖已经自由了，再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克隆人，他也不再是他的主人。郭靖坚决的摇着头，他说他不想离开主人，无论有契约与否。或许这算是一种表白，郭靖说他要跟着主人不是因为契约而是因为他喜欢主人，所以想要永远和主人在一起。

　　如果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那么他轻易不会选择离开，因为哪怕只能在角落里偷偷看他，也是一个幸福的理由。如果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爱着，他也不会轻易离开，因为他知道一个人的快乐会变成两个人的快乐，这是一种幸福的责任。如果一个人不能爱人，也不会被爱，他或许会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是否还有必要留在这个世上，这是脆弱的人类。新计划里的克隆人不是这样，他们不能爱也不会爱，没有感情，也不会去想没用的问题，没有人类的杂念，他们的机体是最高效的，最服从的，工作机器。

　　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对DNA的改良实验已经结束，并在小型哺乳动物上得到了成功，下一步就要尝试创造新型人类了。
　　这一天欧阳克最后一个留在实验室，他发现一些基因改良后的克隆兔鼻孔和眼睛里流出血液，但这些兔子仍然一动不动的蹲在笼子里，非常安静。欧阳克拿了一只在手里，惊觉兔子身上的毛已经大面积的脱落，刚才看不出来是因为兔子没有动的缘故。欧阳克迅速抽取了克隆兔的血样，观测后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血液里出现了一种未知的物质，类似红细胞的变异体。这种未知的可怕物质有很强的穿透能力，可以刺破细胞膜，吞噬里面的物质，并迅速繁殖造成大面积细胞坏死。

　　欧阳克很晚才回家，他不能把病毒扩散出去，直到确定全部安全销毁，只留少量存样密封保存。郭靖还在等他吃饭，饭菜又从新热好端上桌来。吃饭时郭靖发现欧阳克领口下有一块红斑并告诉了他，欧阳克拿着筷子的手突然不动了，他皱着眉头停了一会，终于还是像往常一样笑着吃完了饭。

　　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么，欧阳克坐在沙发上问被他安排到另一端的郭靖。郭靖点点头，最好的主人。欧阳克不以为然，我做了很多错事，一开始不觉得，等发现时已经走得太远了。我们没有时间机器……不能回到四个小时前，回到四年前，回到四百年前。他站起身来，我已经很累了，要去睡个觉……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郭靖懵懂的点了点头。欧阳克忽然又转身对他说，谢谢你陪着我，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

　　最后的微笑和那句喜欢让郭靖高兴了一个晚上，甜蜜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他发现欧阳克再也不会从那扇门里走出来。他敲了很久的门，从快乐逐渐转为恐慌，当空间警察告诉他房间已经被里面的人执行了真空隔离，他觉得有种被淹没的感觉。

　　因为涉及到可能的危险传染病，郭靖被要求暂时搬出了住所。专业警察处理很久才终于进入到里面。毫无疑问，欧阳克已经死了，衣着整齐，平静的躺在床上，嘴角流着的一点血也已经被他自己擦掉。除了一份报告记录自己死前尝试注射的药物以及各种反应，还有一份遗嘱。遗嘱里只有三句话，一是反对继续进行可控克隆人的研究，二是把他所有的财产赠送给郭靖，三是希望将他的身体留在空间堡以外。

　　这件事情以后，克隆计划被叫停了。欧阳克的葬礼是完颜洪烈亲自主持的，用了最好的水晶棺。郭靖也去了，站在人群里，手里握着一束白花。他忽然明白了欧阳克参加杨康葬礼时的感受，很多的想法，苦的甜的，慢慢在他脑子里循环着反复的出现。身边的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问，他是睡着了吗？妈妈弯下腰对她说，他是睡着了，但再也不会醒了。不，小女孩很有信心，故事里说只要王子的一个吻，沉睡的公主就会醒来。哦，郭靖想到了，或许阿克没有死，在茫茫的宇宙里等到他们再相遇的时候……王子的吻会让公主醒来。只是这个等待要多久呢，一百年还是两百年，郭靖不清楚，但他很坚定的相信欧阳克还没有死，或许欧阳克在杨康的葬礼上也是坚信杨康正在某个属于他们的地方等着他吧。

　　透明的水晶棺被推出了空间堡，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暗的宇宙中，像每一个人，出生时可以吵闹着发出震耳的声响，离开时只会安静的默默与这个世界告别。郭靖一直守在窗边，注视着那个黑洞洞的远方，没有注意到完颜洪烈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他是想去找康儿吧，眼角发红的完颜洪烈开口说，相隔多少光年……傻孩子，两个都是傻孩子。郭靖想起了欧阳克给他说的外面的世界很孤单的事，两个人就不会寂寞了……迟早总会见到的。郭靖看着最最遥远的地方，他想也许就在那里吧。

　　五年后，郭靖已经当上了克隆项目的负责人。完颜洪烈知道他是克隆人，依然支持他开展这个项目。作为一个克隆人他应该比一般人更能了解技术和道德的矛盾。克隆人实验中心门前的石碑上写着一行字【是什么使我们人类有别与其他：我们的基因？我们的智慧？还是我们的情感？】

　　孵化器里正在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郭靖微笑着守候在一旁，静静的听他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均匀有力。当孵化器被打开，里面蜷缩着的人抬起头来看他，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谨慎和好奇。我是谁，你是谁？你是欧阳克，我是你的主人郭靖，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主人也是这么说的。嗯，新生的克隆人皱起眉头，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张开嘴，那么……主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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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大纲完了。语焉不详，各种混乱~~~多多包涵吧！

　　前一段的新闻有美国已经成功的造出了人工编写DNA的生命，这其实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生物进化史经历了上亿年的不断缓慢改良，人工创造生命理论上是行得通的，但是有太多我们无法承受的未知可能性。构思这篇文时还没有这样的消息，没想到现实技术已经发展的这么快，或者四五十年后，甚至更快，这个技术一定能达到可使用的水平。但任何的重大差错对人类、对地球的后果很可能是毁灭性的，and这绝不是我危言耸听。或者说这是另一种核能吧，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谨慎的监督事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