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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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戚少商路过顾惜朝捡到自己的地方时突然发现上面有人将绳索垂至崖底。戚少商马上返回茅屋将顾惜朝藏进温泉洞中并让他躲好后就握紧逆水寒在绳索下等候。结果……
下来的竟是穆鸠平和追命！
见到久别的兄弟戚少商激动得差点叫出来，可是又担心吓得他们掉下了就等他们一落地戚少商才走了出来。
“老八、追命。”
穆鸠平和追命听见声音时竟同时颤了一颤，而后不敢相信的转身看见了戚少商。
“大……大……大当家的！”
“戚……戚少商……”
震惊之后穆鸠平马上就冲到戚少商面前手足无措的看着戚少商。
“大……大当家的……你……你真的……还活着……”
看着穆鸠平震惊得都快傻了的表情，戚少商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还活着。老八，让你担心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是穆鸠平这样的血性汉子奉守的格言，可是现在他眼眶已经红了眼泪都在里面打转，最终哗啦哗啦的流下来。穆鸠平赶紧擦着眼泪，可是越擦越多索性不管双掌重重拍住戚少商的双肩激动得不能自已。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你没事！我就知道！你没事……哈哈……大当家的……”
那边穆鸠平又哭又笑的看着戚少商这边追命已经扑上去一把抱住戚少商挂到他身上。
“死老戚！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哈哈……你真是福大命大、福大命大！你这打不死的蟑螂、臭虫！害我们担心死了！”
连追命的眼睛都红了，眼里都泪光闪动。
戚少商无奈的拍拍追命任他骂着。他知道追命是高兴疯了。而他自己见到他们二人心里又怎会不高兴怎么会不激动。
“难为你们了。你们怎么来了？”
追命挠挠头说：“这说来可话长了。”
随后戚少商从追命的口中知道他失踪后所发生的事情。
戚少商失踪时是去年夏末，那时晏州之战尚未完结。六扇门本想倾力去找戚少商，可是朝廷担心有人趁乱起事，皇帝也担心有人进京刺杀，所以命令六扇门全力保护京畿安全，更令诸葛神侯统领禁军日夜保护皇上安全。因此六扇门没办法去寻找戚少商。
戚少商失踪穆鸠平急得都快疯了，可是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没办法找。他想去找赫连春水帮忙，可是赫连春水却早已回了边关。原来在去年八月时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再次出兵攻打辽国黄龙府【注14】。虽然离宋边境较远。可是不知道战事会如何发展，也不知道是否会波及到宋边境，赫连春水不得不回到边关陪同父亲镇守，息红泪当然也随丈夫一同去了。想那时内忧外患的情景赫连春水也无力帮忙寻找戚少商。
没人帮忙穆鸠平急得跟没头苍蝇似的瞎找了一阵，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后来无情根据外地官府传回来的戚少商追捕廖恒的线索与踪迹整理一下推断戚少商可能往南去了。穆鸠平才开始在无情的指示下寻找戚少商。
直到去年十一月晏州叛乱才被平定。那赵遹也确如诸葛神侯所说是个人才，在平乱中他出奇谋宋军才最终平定叛乱【注15】。平乱有功赵遹升至熙州兰煌经略安抚史，深得诸葛神侯赏识。
此外，宋朝之外辽金之间战事不停，辽国更是内乱不断。先是去年八月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攻克辽黄龙府。后辽天祚帝率七十万大军御驾亲征讨伐金国【注16】，可还没开打，辽御营副都统耶律章奴又率兵返回上京发动叛乱【注17】，天祚帝也无心再战金国马上撤兵返回。可是返回途中在护步达冈遭到了金军的奇袭，金军以少胜多，辽军大败【注18】。天祚帝弃军而逃，一昼夜疾行500里，退回长春州。后耶律章奴叛乱被平定，可又接着渤海人高永昌拥兵自立为王，这场叛乱一直到今年四月才被平定。但是在五月金国就借机占领了辽国的东京和沈州【注19】。之后辽金和谈，可是谈判情势不见好。
总之这一年实在是个多事之秋。虽然主要是辽金两国的战事，但宋朝也不可以怠慢，不然什么时候打到自己家门口都不知道。不过从另一方面讲辽金大战倒也让宋军轻松许多。如果皇帝有点作为就可以趁机休养生息壮大国力。可是皇帝却在这个时候苟安一方，以为金辽战乱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再来晏州叛乱后六扇门终于可以派人全力寻找戚少商。可是四大名捕中无情和冷血必须留守京城，铁手和追命又被派往边关帮助赫连乐吾将军镇守边关。所以找戚少商的只是普通捕快。
此前穆鸠平按照无情的指示找了几个月。虽然沿途都有戚少商的踪迹，可是依然没有戚少商的音讯。后来六扇门派人帮他寻找，终于查到了戚少商最后出现的地方在藏云山附近。可是藏云山人迹罕至，终年云雾环绕，群山峻岭之间又错综复杂。找了一个月还是没有戚少商的踪迹，连来找戚少商的人都差点迷失在山间。
直到两个月前铁手和追命结束了在边关的任务追寻来，可是时隔太久已经踪迹难寻。但铁手就是铁手，心细如发。他在藏云山最高的悬崖附近发现了廖恒的双弯刀，在铁手的勘察之下又发现了悬崖上还残留有极细微的被炸造成的痕迹，以及一些被炸碎的尸骨。从残留的衣物与物事上铁手判断尸骨是廖恒的。铁手想起无情跟他说过霹雳堂曾被廖恒盗走了五颗火云龙。那么可以肯定廖恒在这悬崖上引爆了火云龙。而戚少商的踪迹又从此消失，前面就万丈悬崖。只能作出最后推测就是戚少商坠崖了。
一听到铁手的结论没有人认为戚少商还能活着。从这么高的悬崖落下纵使是九现神龙也不可能有生路，更何况戚少商已经失踪一年有余，即使当初侥幸不死也不可能不受伤，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不会伤重而亡呢。
可是穆鸠平坚持到崖底查探。他抱着一线生机希望戚少商不会就这么死了。而就算死了他也要找到戚少商的遗骸带回来，绝不让他曝尸荒野。追命也这样坚持。最后拗不过他们，铁手只好命人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做出这条长达谷底的粗麻绳。
最后穆鸠平和追命一起下来，结果戚少商居然真的没死。虽然此前他们一直这样期望着，可是戚少商杳无音讯的这一年，还有见到那万丈悬崖的恐慌使他们的期盼被击碎仅剩下小小的一点希望。他们自己都不抱希望能见到活着的戚少商，可戚少商就是还完好无损的活着！
等追命将过去一年的事情说完穆鸠平就急急的问“大当家的，既然你没事怎么都不回去啊？”
“老八，这个谷底没有任何出路，四面都是崖壁，高且陡滑根本上不去。我就算想回去也没办法。”
“老戚，你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啊？你真的是坠崖的吗？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事？难道你真的是龙啊？”
“一言难尽。”
其实戚少商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年的事情，还有顾惜朝的事。怎么不是一言难尽啊。
“好了好了，这些以后再说。大当家的，既然你没事我们就快上去吧。铁手在上面等着我们呢。”
穆鸠平虽然也想知道戚少商这一年的经历，可是他现在觉得最重要的是带戚少商回去。
“我……”
但戚少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老戚，你犹豫什么啊？”
追命看到戚少商犹豫不决的样子很是奇怪。他也想到戚少商是被困在这里了，那么可以离开了戚少商怎么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就在这时三人都听见树林里传来一个急切的脚步声。原来是顾惜朝因为等得太久担心戚少商出事而从温泉洞里跑了出来。
“少商……”
当顾惜朝看见戚少商身边多了两个人时吓了一跳。
而穆鸠平和在追命看见顾惜朝也吓了一大跳。
追命愣愣的看向戚少商问“顾惜朝怎么在这里？”
而且看起来顾惜朝的疯病已经好了。他是怎么好的？
穆鸠平可不会想这些。他见到顾惜朝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年戚少商放过了顾惜朝，后来铁手又维护着顾惜朝。穆鸠平为戚少商马首是瞻自然也不会再要杀顾惜朝。可是看见他狠狠的瞪着总可以吧！在心里把他剥皮拆骨总可以吧！口头上发发狠总可以吧！
“顾惜朝！别以为大爷我怕了你！是大当家说你命贱抵不了我们兄弟的命才不杀你的！你作恶多端总会有报应的！”
“老八，住口！”
戚少商吓住了，这样的话怎么可以让顾惜朝听到。
穆鸠平被戚少商骂得愣住了。
“大……大当家的……”
顾惜朝也愣住了，可聪明绝顶的顾惜朝马上就想到了戚少商绝口不提的他们的过往是因为他作恶多端。他们以前关系不好不是因为性格不合或者意见不合而关系不好。是因为顾惜朝是恶人。
看着呆愣住的顾惜朝，戚少商马上抱住顾惜朝安抚。
“惜朝，不要胡思乱想。”
戚少商抱住顾惜朝安慰的画面让耿直如穆鸠平与单纯如的追命都不明白眼前的是什么情况了。为什么戚少商要这样护着顾惜朝，当初铁手都没做到这步的。
“大当家的！你在干什么啊！”
“老八，你看清楚他。”
听到戚少商的话，穆鸠平才认真看了一下顾惜朝。惊恐迷茫的眼神完全不是顾惜朝的决绝狠辣。顾惜朝的眼神那是穆鸠平做梦也不会忘记的。
穆鸠平和追命互看一眼都不禁怀疑起眼前的人是不是顾惜朝来。
“大当家的，他是不是顾惜朝啊？”
如果不是，那自己可就糗大了。
“是。不过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
追命惊呼起来。
穆鸠平一听到他是顾惜朝哪还管他失不失忆。
“失忆又怎么样？失忆了红袍姐就能复活吗？其他寨主兄弟能复活吗？还有被他害死的那么多人？”
“老八，够了！”
穆鸠平现在是被戚少商吓到了。因为戚少商用气得通红的眼睛瞪着自己，穆鸠平知道戚少商生气了，而且非常非常生气。以前无论老八怎么犯错犯傻戚少商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而顾惜朝听了穆鸠平的话则是瞪大了眼睛，他只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原来自己是个作恶多端杀人如麻的魔头，所以戚少商才不肯说起他的过去，才什么都不让他知道。
追命赶紧出来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先上去再说吧。老八，我二师兄可在上面，他要保护顾惜朝的，所以我自然不能让你动他。你自己看着办。”
一想到铁手，穆鸠平就哼了一声也不再看顾惜朝。
‘真的要将顾惜朝带走吗？’
戚少商在心里还是犹豫不决。外面的世界对顾惜朝太危险。
在戚少商分神之际，顾惜朝一把推开戚少商跑走了。
“惜朝！”
戚少商追了上去。
“大当家的！”
“老戚！”
穆鸠平和追命也想跟上去。可是却被戚少商吼住了。
“你们给我呆在那！”
被戚少商一吼两人也不敢追了。
穆鸠平烦躁了走了两圈问“你说大当家那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和顾惜朝那么好了？还叫他‘惜朝’。还有那顾惜朝不是疯了吗？怎么又失忆了？”
穆鸠平现在才想起来顾惜朝失踪时是疯了的。那时候听到这消息他还高兴得大骂他活该，恶有恶报。可现在疯完又失忆了。这顾惜朝还真能折腾。以前折腾铁手，现在折腾大当家。穆鸠平越想越气愤越想越觉得顾惜朝不是东西。
追命耸耸肩说：“别问我，我也想知道呢。”
说完追命从身上挂的布袋里掏出一只信鸽来。这是下来之前准备联络用的。
追命将信鸽交给穆鸠平抓住再拿出纸笔写到‘戚顾同在，毫发无伤。顾失忆。稍等。’
写完就绑到信鸽腿上放了出去。
……
另一边戚少商追着顾惜朝回了茅屋。顾惜朝本想将草门关上，可是被戚少商早一步挤了进去。戚少商抱紧顾惜朝不让他再逃开。可是顾惜朝却拼命挣扎着。
“惜朝，惜朝，老八嘴贱。你不要理他！不要胡思乱想！”
听到戚少商说“贱”顾惜朝浑身一震忘了挣扎。
“他嘴贱，所以不要理他。我命贱，所以不值得杀。是嘛？”
“惜朝！不是的！那话是我当初为了阻止老八杀你情急出口的！不是我的本意！”
看着顾惜朝已经哭红的眼戚少商都要急疯了。
顾惜朝听了戚少商的话安静了一伙，看着戚少商着急的脸顾惜朝也明白戚少商不是在骗他。可是……
“戚少商，你真的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
“那么你走吧。跟他们走。”
戚少商愣住了，随即一把拉开顾惜朝看着他。
“惜朝！你在说什么！”
“我命贱，不值得你挂念，不值得你喜欢。可你要真的喜欢我就走吧。”
一直以来不问不想就是不要知道戚少商隐瞒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相。如今知道了，即使只是几句话他也不想再知道下去。他不用去想也明白那样的过去有多么的沉重。他不想背着这样沉重的过去与戚少商在一起。与其以后每天都要担惊受怕心神不安还不如就让戚少商这么走了。至少自己还有这一年来的回忆。
“惜朝！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以前的事是因为那些事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不是好事。你能忘记这样就不用为过去所苦。我们一起忘了吧。”
“我们能忘，可是还有别人记得不是嘛？”
“他们记得的是过去的顾惜朝，不是你。而就算是过去的顾惜朝我也相信他不是恶人，只是他做错了事。”
“可你知道那个顾惜朝就是我！他们也知道！不管我记不记得我就是我！就是那个作恶多端杀人如麻的顾惜朝！！！”
戚少商沉默了。这话刚刚老八也说过，自己曾经也想过。
“惜朝，我想过的。你就是你，无论你失不失忆，你就是顾惜朝。我们改变不了。可我相信你从不是恶人。只是你当初遇错了人，走错了路。如果我早点遇上你你就不会做错事。”
“可你没有早遇上我……我还是做错了事……被我杀死的人也不会复活……是吗……”
“过去的我们已经不能改变。但是我们可以去赎罪。为过去所做的赎罪。”
“赎罪？怎么赎？只要赎罪就会被原谅吗？”
“会。无论有多难我都会陪着你。”
“如果我记起了呢？如果我想起我的过去恢复本性呢？”
“现在的就是你的本性。过去那个是被蒙蔽了的顾惜朝。我相信你就算想起了也不会以前那个顾惜朝。我们的过去不是只有一段，我们还有这一年来的过去。曾经欠下的我们一起去还。”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是不是曾伤天害理得让你想杀了我？”
戚少商沉默半晌回答“是……”
顾惜朝笑了，他们之间那跨不过的鸿沟都被他遗忘了，可这个人却放下一切爱上他、护着他、陪着他。还有什么可求呢……
戚少商也笑了，却是苦笑。只要顾惜朝离开这，他的过去很快就会被他知道。顾惜朝的出生与过去戚少商怎么忍心告诉他。
“惜朝，如果你不想离开，我们就留下。永远在这。”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这个人愿意为了他放弃那无边无垠的天下，守着这块方寸之地。有他如此，已经别无所求……
“我要和你一起离开。我想去喝你说的酒。想和你去看你说的沙漠、草原、大海还有那被雪覆盖的山。还想看逢年过节时的闹市。”
“可是离开这会有更多的艰难困苦等着我们。”
“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顾惜朝知道戚少商是真心想为他留下。可是他怎么能让戚少商留在这里。他记得戚少商在说起外面世界时的神采飞扬。他说骑马在沙漠和草原上奔驰的畅快，他说仗剑江湖的豪迈，还有那饮酒狂歌的痛快。他不想戚少商失去这一切，而自己想陪他分享这一切。
“惜朝，我们的感情在外面的世界是被世俗所不容的，我们会被世人唾弃。”
“你怕？”
“我怕。我怕你承受不住。而我不想让你承受这些伤害。”
“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你陪我顶不是嘛。我为什么会承受不住？”
“……我不怕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
那时他们真的以为他们风雨无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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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4】晏州之战经过：宋泸州（今属四川省）南部少数民族久遭州官贾宗谅残暴压榨，积怨甚深。政和四年，贾宗谅枉杀夷人大首领斗箇旁等，激起诸夷人愤怒。五年正月，晏州多冈部大首领卜漏利用部族民众不满，集泸州长宁军管下百余村及思峨（今四川省珙县西北）之众10余万，乘上元灯节分兵四出，攻围乐共城（今四川省兴文东北）、长宁（今四川省珙县东）、武宁（今四川省长宁南）等寨堡，均不克，遂集兵攻陷梅岭堡（今四川省兴文北）。久安之蜀，闻惊骚动。梓州路转运使赵遹巡察至昌州（今四川省大足）闻讯，驰赴泸州，督贾宗谅率兵趋江安（今属四川），阻扼卜漏渡江北上。卜漏再攻武宁、乐共等地，贾宗谅出兵迎战，败绩。赵遹收拢余众进据乐共城，明示招安，分化诸部族；暗筑城寨，请调援兵，准备攻讨。部族首领斗岗、卜漏等先后接受安抚，但久怨未解，冲突依然不断。宋廷纳赵遹请求，先后调泾原、环庆两路兵数千赴泸南，并署赵遹为泸南招讨统制使，王育、马觉为同统制。十月十三日，赵遹率领3万余众由江安出发，分路进攻。以王育出乐共城路，马觉出长宁军路，别将张思政自中路出梅岭堡水芦毡，期共会于晏州轮缚大囤（今四川省兴文西南）。各路攻克晏州周围各村囤后，于十一月上旬先后抵达轮缚大囤。时各囤逃亡者集聚陡峭大山之上，以巨石筑垒为寨，外植木栅，扼守径路，俯瞰山下，严谨防守。宋军以强弩仰射，矢不及半，兵围四周，连攻数日不能克。赵遹发现一最陡处无设防，遂命属下捕猿猴数十只，以麻绳浸腊油缚于猴身，选善攀锐卒2000余人，乘夜暗携猴攀云梯潜登山顶，点燃油绳，放猴入寨。寨中竹木茅草庐舍顿时燃起大火，守军惊乱。宋军乘势破寨而入，斩杀3000余人，卜漏突围逃往山后轮多囤，旋被宋军俘获，泸南平。
【注15】公元1115年，正月初一完颜阿骨打称帝（即金太祖），建立金朝，年号收国。初五就率兵攻陷黄龙府后回师。同年八月，阿骨打再次出兵攻打黄龙府。所以这里是“再次出兵攻打辽黄龙府”。
【注16】公元1115年八月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攻克辽黄龙府。九月，辽天祚帝耶律延禧闻知黄龙府陷落，甚为惊恐，决意亲征，企图一举歼灭金军。遂率蕃汉兵号70万出长春路，命枢密使萧奉先为御营都统，耶律章奴副之，领精兵2万为先锋．余分五部为正军，诸大臣贵族子弟千余人为硬军，扈从百司为护卫军；另以都点检萧胡靓姑为都统，枢密直学士柴士谊为副，率3万汉军步骑南出宁江州，携数月粮，分道而进。十一月，天祚帝进至驼门，又遣附马萧特末，林牙萧察剌等率5万骑兵、40万步卒趋斡邻泺（今吉林省大安南查干泡），欲以分进合击获胜。
【注17】公元1115年十二月初十，辽御营副都统耶律章奴率兵叛奔上京（今内蒙古巴林左旗东南波罗城），预谋会耶律淳自立，天祚帝以内乱无心再战，中途回撤。
【注18】公元1115年十二月十二日，金太祖得知耶律章奴叛乱，遂乘怠督军轻装奔袭，及至护步答冈，集中兵力猛攻辽中军，驰冲横杀。辽军大溃，死者甚众，天祚帝弃军而逃，一昼夜疾行500里，退回长春州（今吉林大安东南他虎城）。
此役，是中国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金太祖抓住有力战机决战，再创辽军主力，是从抗辽转向全面进攻、灭辽的关键一仗。
【注19】耶律章奴在上京叛乱，虽然这很快就被平定，但是这场叛乱分裂了辽朝内部。公元1116年正月，渤海人高永昌拥兵自立为王，占据了辽国以东50多个州。天祚帝命令宰相张琳攻讨，高永昌向金求援，金太祖乘机派兵攻打辽的东部，先于沈州（今中国东北部辽宁省沈阳市）打败张琳的军队，后又击灭了高永昌，占领东京（今辽宁辽阳）。此后位于原渤海国的东京也发生高永昌叛乱自立。这场叛乱一直到1116年（天庆六年）四月才被平定。但是在五月女真就借机占领了东京和沈州。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