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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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背靠着墙壁坐着，顾惜朝靠在他的怀中喘息。一身的黏腻让顾惜朝不舒服，顾惜朝挣开戚少商的手爬起来穿衣服。待顾惜朝穿戴整齐戚少商也整理好了。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问“你都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戚少商眼神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恢复道“不想知道。”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顾惜朝这样出现在这里又帮完颜宗望引他来。戚少商肯定如果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会万劫不复了。所以他宁可不知道，只要能像以前那样。戚少商想去拉住顾惜朝的手却被顾惜朝躲开。
顾惜朝冷哼一声“你知道那一年铁手要出门办事把我交给城郊的一对老夫妇照顾的事情吧。”
戚少商沉默片刻点点头，“在铁手回去前你就失踪了。”
即使戚少商再不想知道顾惜朝也一定要说。
“不是失踪，是被绑架。你已经见过完颜奴了。自他被完颜宗望所救一年多后便回到京城充当奸细。完颜奴是个绝顶人才，收集情报的本事该和杨无邪有的一拼，只是他没有杨无邪那样的资源。那年我和你的千里追杀以及金銮殿一战，完颜奴自然查清了所有起因经过结果向完颜宗望报告。完颜宗望和完颜奴都觉得如果能拉拢我为他效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助力。虽然那时我神志不清，但是完颜宗望还是下令完颜奴想办法带我去见他。到时候能医好就用，医不好就杀。但是因为有铁手在完颜奴无从下手。直到那次六扇门刚好派追命在查一个和完颜奴认识的人有关的案子，他就插手设计追命被困支开铁手之后他就将我掳走。”
听到这里戚少商急切的问道，“我是在藏云山找到你的，为何完颜奴掳走你后不回金国而是南下？”
顾惜朝听了一笑，他知道戚少商问这个问题不是对事情感兴趣而是他还存一线希望，希望他所说的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戚少商在找破绽。可惜他要失望了。
“因为那时完颜宗望正在江南，他秘密潜入宋境游历。而且在金国他的敌人很多，将我带去金国反而不便。于是完颜奴就想带我去江南找完颜宗望，途经藏云山，完颜奴为了尽快到达不绕道而是想翻过藏云山。那时我神志不清，他们也没过多留意防备我，在山顶休息时我竟然迷迷糊糊的走到崖边掉了下去。你还记得在谷底我用的那把残破的匕首嘛，那把匕首原是完颜奴的，那时候在山顶他把匕首拿在手里，可是我迷迷糊糊走到悬崖边的时候他追了过去想拉住我，可是我还是掉了下去而同时他也不小心将匕首甩开，那把匕首就跟我一起掉了下去。好在有那把匕首，它帮了我很多。想来也是我命不该绝，从那里掉下去居然没死，还清醒了只是失去了全部记忆。而数年后你也从同一个地方掉下来了……”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起来的？”
“不。掉下藏云山之前的事情是完颜奴告诉我的，他没有说谎的必要，而你在藏云山找到我一事知道的人不多，连金风细雨楼里都只有杨无邪一个人知道。而我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时也是出现在京城不是藏云山。不过那段时日我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这些印象都能和完颜奴所说的吻合。”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其实从那年你们告诉我我的过去之后偶尔我的脑海中就会闪现一些过去的画面，但是画面非常的模糊，偶尔一两个清晰的画面都是你们所说过的场景。但我不去在意，后来也就没有出现。直到知道完颜宗望第一次攻宋时我去刺杀他。其实那次我没能像你们知道的那样全身而退。最后我被金兵包围住，完颜宗望说他知道我是谁有话要告诉我。那时的处境没有那么简单能走，我就跟着完颜宗望到了他的大帐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大帐里除了完颜奴其他人都遣退。完颜奴的记忆非常好，也与杨无邪不相上下。时隔这么多年他还是能将当年掳走我的起因经过结果都细致的告诉我。之后完颜宗望没为难我就放我走了。不过回去之后每当想起完颜奴的话就又有一些画面从我脑海中出现。也许那时我真正开始有点在恢复记忆。但依然和以前一样对这样的过去并不在意。”
戚少商听着一把拉过顾惜朝看着他“这些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我竟然不知道那次你是这么凶险！如果完颜宗望要杀了你，你要怎么办！”
戚少商的怒气让顾惜朝心惊，他尽然被戚少商弄得思绪都乱了，这样的情况下戚少商想到的居然是那时候他的凶险。顾惜朝张口想解释那时候虽然凶险但是他不是完全逃不了。但是张张口顾惜朝又没说，他甩开戚少商的手接着说：“从完颜奴那里知道的事情对我而言并不糟糕。再到我去给赫连春水送粮草。运送途中我本想先队伍一步赶到，就自己先行快马加鞭的赶，并让领队不要回报我快一步先行的事情。运送队伍都是金风细雨楼的人自然知道顾惜朝的话比龙头的话分量更重，也真的没人去回报。我从离京的第二天就和队伍分开，直到最后一天在赫连春水的军营前才汇合。中间我和队伍分开了将近十天。领队当然有疑问，不过我告诉他途中发现一批衙役官兵欺压一个村落的村民，我去帮了他们又救了一些重伤的村民所以没有先一步赶到。宋庭官僚腐败，衙役官兵欺凌百姓的事情屡见不鲜，领队自然信了。”
顾惜朝停下来看着戚少商，可是戚少商只是握紧拳头不语。顾惜朝本想等戚少商问他这十天发生了什么，可是戚少商一点也没有想继续问。顾惜朝知道到此戚少商是真的完全不想听不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因为一说完一切就结束了。戚少商心中的那线希望已经彻底消失了。可是他不得不说……
“其实我一和队伍分开就遇到了方应看。方应看告诉我，他策划了金兵入侵。当年宋金联盟时是方应看教唆王黼和蔡攸的。并且方应看知道王黼急于跟金联合，把辽灭了好封王爵，因此方应看教王黼领导金使专走大路，七天就到汴京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次金国能一进军就知道从哪里走，这么快攻克了宋朝都城。方应看也知道我当年是被金兵掳走的，这是他和金兵结盟之后密会完颜宗望后得知的。方应看告诉了我很多事情。方应看所说的一切让我知道，你们从未隐瞒过我过去的任何事情，只是有些事情选择不说，例如晚晴。”
听到顾惜朝提起傅晚晴，戚少商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说到这里顾惜朝停了下来看向戚少商一步步走向他，戚少商一步步后退。
“晚晴的事情让我头痛欲裂，也让我一点点想起过去的所有事情。晚晴…晚晴…晚晴……那么美好的女子，那样的高贵美丽却愿意嫁给这样的我，最后还为我而死了。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惜朝的眼睛赤红着，眼里的悲痛让戚少商也狠狠的抽痛起来，“惜朝……”
顾惜朝停下逼近的脚步问戚少商“戚少商，你爱顾惜朝吗？”
戚少商眉头皱了起来“惜朝，我们在一起将近十二年，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你还要问我爱不爱你吗？”
顾惜朝点点头，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悲痛不已，眼眶里连眼泪都开始转动。“是。你爱顾惜朝，可是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那个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做过，那个纯净的干干净净的顾惜朝，你们所有人喜欢的都是那个顾惜朝。不是我这个心狠手辣，卑鄙无耻，双手沾满血腥的顾惜朝！！！”
“惜朝！”戚少商一把抓住顾惜朝的手臂看着他说：“这就是你在意的？”
“这不是在意。这是事实。你不爱我。”
“我爱的是顾惜朝。只要你是顾惜朝我就爱。”
“不可能！”
戚少商认认真真的看着顾惜朝，“我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爱上你。我也曾想过我爱的到底是哪个顾惜朝。但是这个问题没有困扰我，因为我爱的就是顾惜朝，无论是有记忆的还是失去记忆的顾惜朝。失去记忆的顾惜朝只是不被过去所困，没有任何自卑，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束缚。有记忆的顾惜朝因为被过去所苦所累所压抑无法放开自己的心胸。但无论是哪个都是我爱的顾惜朝。而且……我爱上你早于藏云山。那场千里追杀为什么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你难道想不明白吗？”
戚少商的表情带着很深的期盼，他期盼什么顾惜朝知道。而戚少商说的话也重重锤击着顾惜朝的心。心中的阴霾似乎慢慢散开了些。可是……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戚少商的话顾惜朝疯狂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却一边流泪……
“惜朝……”
“晚了，戚少商。晚了……”
“不晚，只要你跟我回去。”
“来不及了。想必你也猜到了所以更不想问更不想知道。我恢复记忆之后为什么还是去了边关帮助赫连春水。我现在告诉你……”
戚少商惊恐的捂住顾惜朝的嘴。
顾惜朝微微一笑退后一步离开戚少商的手“是……”
顾惜朝刚刚开口之时立刻被戚少商拉回，戚少商单手紧紧扣住顾惜朝同时狠狠吻住便堵住了顾惜朝的唇。戚少商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想听顾惜朝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顾惜朝却不打算停下，他一狠心狠狠咬住戚少商的唇想让他离开。顾惜朝咬的很重，戚少商的血顺着两人的唇流下也流进两人的嘴里。即使顾惜朝已经满口戚少商的血，浓浓的血腥顺着他的咽喉流进心里居然变得酸涩。即使唇破血流戚少商也没有松开顾惜朝。
但是下一刻戚少商却立刻松开顾惜朝掐住顾惜朝的下巴震惊的看着他，但很快转为苦笑痛彻心扉，“你真知道我的死穴在哪里。”
顾惜朝但笑不语，戚少商的死穴就是顾惜朝。刚刚戚少商的唇被咬的鲜血直流都没有松开，顾惜朝就想要咬自己的舌头，果然戚少商立刻就松开了。可是此刻这个认知却让顾惜朝更加的痛苦了……
顾惜朝拉下戚少商的手用袖子擦掉自己唇上脸上戚少商的血，然后也伸手抹去戚少商唇边的血，“是我和金兵里应外合放他们进城杀进将军府的。是我害死了赫连春水。是我让赫连春水死无全尸。是我害的息红泪母子变成孤儿寡母。”
戚少商的眼泪再也抑不住的掉了下来，几乎哀求的说“告诉我是方应看逼你的……”
到了这一步还是想自欺欺人嘛。可惜……
“不是。方应看只要求一定要让金兵攻进宋土，其他的全部由我决定，而我知道边关只要有赫连春水在金兵就没那么简单攻进来。所以……”
戚少商已经泣不成声，环住顾惜朝的手也松开了。
顾惜朝深呼吸几下压住那心中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接着说，“方应看说只要他登上皇位，他就实现我一个愿望，不惜倾天下之力。你很聪明你猜对了很多事情，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猜不到。其实方应看该姓赵。他的祖上是赵匡胤第四子秦康惠王赵德芳，他是赵匡胤一脉的正统嫡子。他有资格登上帝位。”
戚少商震惊的看着顾惜朝。
顾惜朝往后退了几步再说“我回京之后金兵立刻攻入赵宋。那时朝廷有想调兵遣将，兵部尚书孙傅想召回李纲，因为李纲深得京城民心，有他在也许可以官民一心对抗金兵。可是我去找孙傅，告诉他，若李纲回来真的击退金军，李纲将成为赵恒的第一重臣。现在的皇帝懦弱无能只求自保，两次的金兵攻宋一定让他怕的要死，自然不会想到功高震主，也许只要能保他平安，他根本不介意将皇位送给李纲。到那时天下就没有他孙傅一丝一毫的地位。孙傅也担心，可是他问我怎么抵抗金兵。我告诉他，我会传授一人‘六甲阵法’此阵法可挡金军。”
顾惜朝说到这里戚少商倒是不意外也不震惊，只是痛苦的看着顾惜朝。
顾惜朝轻笑起来“因为我之前在边关时帮赫连春水击退金兵，金兵没有在我手里讨得半分好处。这件事自然也有传回京城，所以孙傅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他相信我一定会很多奇门遁甲之术。于是我就在军营找了那个叫郭京的小卒。随便乱说一通，郭京全信了。他想着即能学到我一举歼灭金兵的奇门遁甲之术，又能从赵恒那里得到无数的金银珠宝，所以很高兴的就答应了，照做了。后来他在宣化门出战，他坐在城楼上摆出我教的所谓‘六甲阵法’，结果被金兵大败。虽然他不一定知道是我骗了他，但是他一定知道留下他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连夜带着赵恒赏的钱财逃走了。京城被金兵攻破扫荡了……”
说完顾惜朝深深看了戚少商一眼就转身离去。
“惜朝……”
顾惜朝没有回头的回道“既然你武功恢复，那么这里也困不住你。”
说完顾惜朝头也不回的离开牢房。看着顾惜朝决绝离去的身影消失，看着只剩下他一人的牢房。明明不久前还那么炽热的相拥，明明那时他们还连成一体的。现在想来却像是一场梦。戚少商知道顾惜朝心里不可能没有他，不可能不爱他。那场缠绵是顾惜朝希望的。顾惜朝希望戚少商也抱过原来的顾惜朝，有所有记忆的顾惜朝，不要将来回忆起只有那个什么都不记得顾惜朝。因为他觉得那个顾惜朝不是他。
戚少商慢慢蹲下身按住头，他觉得头痛欲裂得几乎不能呼吸……
只要顾惜朝不说出来，他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带着顾惜朝离开去江南。可是顾惜朝还是说了，他明明知道还是说了。
说出来了今天就是两个人的诀别……
……
此时在城郊的一座别院里，无情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因为在冬天已经萧条的景致，只有眼前的湖水还碧波荡漾着。他坐的轮椅，不是他的燕窝，而是那天方应看待他去寺庙时坐的那张。他的燕窝早被方应看收走了。
无情回想起那天，他异想天开的来找方应看，希望他出兵救国。不是他想异想天开，而是确实别无他法……
“崖余希望我出兵？”
“是。”
“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想要皇位嘛。太上皇和皇上贪生怕死，只要你去表明你的身份和你的兵力，他们一定愿意将皇位让给你，只要你能保他们平安。”
“崖余觉得我想要这样的天下吗？”
“那你意欲何为？”
“我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天下。”
就这样几句话无情就知道方应看不会出兵而且就是方应看通敌叛国引金兵入关的。事实也如无情所想。之后方应看告诉了无情他已经和顾惜朝联手了，顾惜朝也恢复了记忆。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无情闻耳惊心！这两个人都在他身边都和他那么近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狼狈为奸！做出这么多事情！就是他们将赵宋逼上绝路！
无情立刻推动轮椅要离开却被方应看一把抱起。无情的匕首立刻镶入方应看的脖子，方应看的血立刻染红了无情的匕首。
可是此时方应看却笑着对无情说：“我知道现在你恨不得杀了我，我也知道你现在下得去手。可是我死了之后我手下所有兵马就群龙无首，我曾跟他们许诺得到天下与他们分享。你说我死了之后失去寄托失去领袖的他们会怎么做？”
无情收起了匕首。方应看所说的情况他想的到。方应看死后他的兵马会在金兵之前就将汴京烧杀抢掠一空。待金兵一到他们肯定早就逃走了，那时候留下的只是一座空城，金兵肯定会大怒那时候留下的黎明百姓别说连一丝战胜金兵的可能都没有。更是会全城都被金兵屠杀殆尽。
就这样无情被方应看扣押在神通侯府，很快他的三个师弟为寻他而来也被方应看所捕。不是他们逃不出去而是方应看以无情逼他们就范，不得已他的三个只能束手就擒。很快的诸葛正我也来寻他的三个弟子。这次方应看没有利用无情，而是要和诸葛正我畅所欲言一番。只是这段时间以来诸葛正我忧国忧民，如今又担忧四个徒弟竟也一时不察中了方应看的计服下昏睡药物从此长眠不醒。诸葛正我被方应看握在手中，无情他们更是走不了了。之后他们所有人就被转移到了这座城郊别院之中。无情虽然在这里畅行无阻，可是他的师叔和三个师弟却全部被软禁起来了……
这段时日虽然方应看刻意隐瞒，但是无情还是从各种出入人物和方应看的神情看出金兵已经入关直奔开封而来。昨天无情听到八大刀王的陈述知道开封已经沦陷，也听到金人到处烧杀抢掠，开封已经成为人间地狱……
陷入沉思的无情突然发现有人往他肩上批了一件衣服。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谁。
“崖余，现在可还是冬天你这样坐着会着凉的。”
无情却好似没有听见方应看的话一样毫不回应。
方应看叹了一口气蹲在无情侧边“崖余觉得我不能做皇帝吗？”
此时无情才转过头看向方应看“世叔曾问我，赵宋之家还有谁能坐上那个帝位。那时我与世叔据理力争，希望世叔能支持你。”
“崖余！”
听到崖余的话方应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发自真心而不是那故意露出的无邪微笑。
可是方应看的惊喜依然没能打动无情。
“可是，那时我以为你最多逼宫犯上，最多谋朝篡位。可不想你居然通敌卖国让金人这样蹂躏黎民百姓！我真后悔！”
方应看的脸上完全没有了笑容，只有满满的失落。无情咬牙切齿说着后悔的样子让方应看再也笑不出来。方应看站起来走到无情面前背对着他。
“崖余，你和你世叔入朝为官这些年看到的朝廷是什么样的？黎民百姓是什么样？文武百官是什么样？”
无情回答方应看“朝廷腐败，百姓困苦，文武百官大多数趋炎附势，贪得无厌。”
方应看转身看向无情，“朝廷腐败，如果我此刻接手只是接手一个烂摊，民心背离，国库空虚，官员贪得无厌无一个可用之才。与其如此我不如让他彻底毁灭建立一个我自己的王朝。”
无情也回看向方应看“等到你建立自己的王朝之时如果让黎民百姓知道，是你通敌叛国，是你引金兵入关，是你对他们见死不救，是你一手毁灭了赵宋，是你让开封沦为人间地狱哀鸿遍野，是你让他们生不如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觉得他们会原谅你嘛？你的先祖会原谅你嘛？方应看，你不是为了让你们太祖一脉回归正统而想得到天下，你只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无论你是不是太祖一脉嫡子嫡孙你都会想要谋朝篡位，只要你是还方应看你就会这么做。你的身世只是给了你一个绝佳的借口。但，即使你得了天下你也守不住，因为你只擅于算计收买奸佞之术没有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任何谋略和胸襟。你当不了皇帝。再退一步，即使你得了天下又怎样？那就是你想要的？”
说完无情深深看了方应看一眼滑动轮椅转身离去。方应看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他离开……
两天后，方应看放诸葛正我师徒五人离开了别院……
……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