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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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到书房时只见到无情一个人在泡茶，本应也在这里的铁手却不见踪影。
“二师弟刚刚被叫出去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无情将泡好的茶送到对桌示意戚少商坐在那里。
戚少商坐下拿起茶杯观茶、品茶、回味。无情泡茶的手艺很好，茶非常香醇，回味无穷。可是戚少商还是更喜欢喝酒。尤其是那烟霞烈火的酒。
喝完茶将心沉了沉戚少商开始诉说今天的目的。
“惜朝的周围可能会发生变故。”
无情点了点头。近来京城中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里却波涛汹涌。
“有不少人在调查顾兄的事情，连神侯府都有人回报说有不明来历的人在打听府上青衣公子的事情。顾惜朝重现江湖的事情恐怕瞒不了多久。你和金风细雨楼都要做好准备了。”
戚少商转动手里的茶杯，看着里面茶叶沉浮。仿佛想要冲出水面最后却不得不落下，那样的无可奈何。想着想着一回神他心里暗自好笑，什么时候他也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本来带惜朝回来就没想过还能安稳。一开始就一直准备着让他知道他的过去。可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动静和牵扯。最开始发现惜朝的不是方应看，可是事过多年，京里又局势动荡过，现在的安稳也只是假象。那些稍有些势力的人都小心谨慎的不敢妄动，自然也没人去注意留在神侯府什么都不会的惜朝。毕竟神侯府少有人敢惹，再有神侯坐镇江湖上的人更是不敢觊觎。可是从方应看开始调查惜朝之后，其他人发现了，也开始注意。现在连六分半堂都开始注意惜朝。”
“凭顾惜朝当年追杀你千里，逼你千里逃亡，毁你半生基业，杀你那么多手足兄弟，最后还有逼宫犯上。他的狠辣、才智没人能否认。不齿他的人很多，可是想要得到他利用他的人更多。如今表面平静实则天下紊乱，江湖动荡。谁想最后争得一席之地，就需要人才，谁都希望身边有更多的奇人异士。顾惜朝绝对是个人人想要的惊才绝艳。”
大顶峰上的那场战以及之后的千里追杀是戚少商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即使时过境迁此刻被无情提起戚少商心中还是狠狠抽痛了一下。
“我带他回来不是想让他再过那样的生活。”
“所以你才会接下金风细雨楼。”
“接下来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也许很快就能知道。”
京城从来不是一个安静的地方，更是一个不甘于安静的地方。近来江湖天下都平静久了一些，暗流似乎都在寻找突破口澎湃而出，可是又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开路先锋将自己最先暴露余外成为众矢之的。但如今顾惜朝似乎可能成为这个突破口让所有的暗流一股而出。
就在二人沉思时铁手神色凝重的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预意不好的消息。
“我刚刚收到消息五年前我托付照顾顾惜朝的那对老夫妇遇害了。”
戚少商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他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川。
无情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必须将顾惜朝带走了。”
戚少商明白。顾惜朝已经不能留在神侯府。神侯府的前面可是六扇门，那是保护京畿安全的衙门，一要保国二要保家。顾惜朝当年逼宫的事情就算被压下来可却洗刷不了。如今他这样被神侯府护着，等有心人发现了恐怕会很麻烦。尤其是那些一心想扳倒神侯的人。而如今更麻烦的是方应看已经见过顾惜朝，顾惜朝所做过的事情恐怕他也已知无不详。所以必须带顾惜朝离开了。
此前一直没有将顾惜朝带出去是因为戚少商要先立威才能带着顾惜朝去金风细雨楼。无威无望在哪里他都保不了顾惜朝。如今一年过去，他相信现在金风细雨楼已经离不开自己，也可以将顾惜朝带过去了。
可是戚少商心里也有担忧，将顾惜朝带到金风细雨楼后，麻烦绝对少不了。这个要怎么处理？楼里的人要怎么接受顾惜朝？再来他和顾惜朝的关系不会去隐瞒。将来被发现之后要比将顾惜朝带回金风细雨楼更难让人接受。楼里的人可不比神侯府。而这个也要危系到他这个楼主的地位，不当楼主他不怕，他怕不当楼主后怎么保护顾惜朝？但是现在将顾惜朝带到金风细雨楼却也是必需之举。只要他还想和顾惜朝在一起。
戚少商找无情和铁手本就是商量带走顾惜朝的事情。现在都不用商量了，一切都成了不得不为之。
“我明天带他回金风细雨楼。”
无情和铁手都点点头。
无情想了想又告诉戚少商说：“方应看来一定是先探虚实，但是他看见现在的顾惜朝一定会有所怀疑，难保他不能查清楚什么。往后也要多注意他的事情。可能第一个向顾惜朝发难的就是方应看。”
戚少商点点头。
“我明白。过去一年里的相安无事恐怕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方应看一直没有动作也许是因为他也不能做什么。如今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都差不多恢复，他也很难做什么。现在发现了在神侯府的惜朝让他找到机会和理由下手。神侯府也要做好应对才行。”
铁手不禁感慨，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地步。
“那么你自己多小心了。牵扯到顾惜朝我们神侯府和六扇门都很难做。”
“我明白。”
戚少商正打算离去又被无情唤住。
“还有……你和顾惜朝的事情能瞒多久瞒多久吧。现在的你不仅身系顾惜朝，还系着金风细雨楼，系着三分之一的天下武林。”
“……我知道……”
……
戚少商离开书房，走向顾惜朝的房间。屋里的灯亮着，戚少商知道顾惜朝正在等他。
看着透出灯亮的门窗，戚少商心里很是迷茫。真的要这样护着顾惜朝一辈子吗？一年前刚带回来的顾惜朝懵懂无知。可是一年过去了他再度学会了许多。戚少商也知道现在的顾惜朝再次的满腹才华，他的才华连神侯和无情都赞赏不已，以他的聪明才智即使不懂武功也绝不是软弱无能之辈，他有能力自保。
只是那时势必血雨腥风……
屋内灯下的顾惜朝也却是在想着现在的形式。关于自己顾惜朝还是不甚明了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存在。好像很危险却也危险得很微妙。从无情和戚少商的神情中他能发现自己现在似乎成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存在。只是究竟会是多大的牵动他不得而知。
一年来他不是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在神侯府虽名为被保护但他也感觉到其实也是被监视着。在四大名捕的眼皮底下一个顾惜朝还真不能做到多少事情。他感觉他是在被允许的范围内才知道的那些过往。例如他曾经追杀戚少商三千里，还曾逼宫犯上，杀了很多人，心狠手辣害得很多人家破人亡。这些都是最容易探听到的，可是再往下更具体的事情他很难再探听得到。因为他们都不想让他知道……
但是那些故事，那些一句带过的场面也勾不起顾惜朝的半点记忆。也因此即使知道那故事的主角是自己，他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并不如一开始从穆鸠平口中得知自己杀人如麻时的恐慌。因为现在知道的并不比那时更震撼。
……
戚少商推门进屋，顾惜朝起身走到戚少商面前。因为他知道戚少商一定有话对他说。
“惜朝，你要跟我去金风细雨楼了。你愿意去吗？”
顾惜朝轻哼一声一笑。戚少商说的话并没有超乎他的意料。而他也是想了很久的。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可是过去无情都说你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不能去打扰你所以要在这里等你。现在你可以带我走了为何不去。”
“可是金风细雨楼不比神侯府，在那里你可能会受到很多刁难甚至很多伤害。而且我可能保护不了你。”
“……戚少商，你觉得我顾惜朝是软弱无能之辈吗？你信不信我顾惜朝？”
戚少商愣了一下，他觉得仿佛看到当年那个高傲自信的不可一世惊才绝艳的顾惜朝。
“我信！”
“只要你信我就能做到。”
“你必须做到。因为将来金风细雨楼需要你来和我一起支撑，所以你不但要让楼里的兄弟接纳你，还要他们认可你。”
顾惜朝举起手掌。戚少商毫不犹豫的与顾惜朝击掌为盟。戚少商知道这是顾惜朝向他许下诺言。一定会做到。不是作为爱侣，而是作为男人的约定。
其实戚少商的心中何其希望能将顾惜朝永远藏起来，不让外界任何事物打扰他。可是戚少商也知道顾惜朝有顾惜朝必须面对的。到了金风细雨楼之后戚少商帮不了顾惜朝。顾惜朝必须一步一步自己挺过来。
……
戚少商来到金风细雨楼后就一直住在白楼。这里是金风细雨楼的资料集散中心，住在这里是他刚来金风细雨楼时为了尽快掌握这里所必须的。戚少商的寝室外面就是书房也是议事厅。二者相连便于戚少商的作息。后来住习惯了，他也就懒得去换。现在顾惜朝来了，他将顾惜朝安排在远离白楼的小院客房中。
顾惜朝出现在金风细雨楼让楼里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开始有人想是戚少商抓获了顾惜朝，可是戚少商对顾惜朝却是以礼相待，并下令所有人不能为难顾惜朝，并且顾惜朝在金风细雨楼的事情必须严加保密。此后就不闻不问。
虽然不明所以但碍于龙头的命令，倒也真的没有人故意去刁难顾惜朝。可是见到了白眼、漠视、谩骂、冷嘲热讽却一个不少。
金风细雨楼中的人都是重情重义重兄弟的人，他们不一定是英雄不一定是豪杰，但是只要现在还在金风细雨楼中的就一定是好兄弟，是可以为之两肋插刀的。这样的人往往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背叛就是背信弃义，这也是被江湖人所不齿的。
“背叛”在金风细雨楼是个沉重伤痛的话题，在戚少商和顾惜朝之间也是。金风细雨楼的人如今对“背叛”二字极其敏感。因为一听到“背叛”他们就会想起白愁飞，就会想起那场金风细雨楼的灭顶之灾！所以一开始即使有戚楼主的三令五申，还是有人按耐不住的找顾惜朝的麻烦。
因为顾惜朝叛过戚少商。戚少商最能在金风细雨楼中引起所有人共鸣的就是那场背叛引起的灭顶之灾，同样从“背叛”的灭顶之灾中走过来，挺下来怎么能不引起心心相惜。但也因此看见顾惜朝金风细雨楼的人就难免想起白愁飞。
但是顾惜朝却全部不回应楼内对他的各种声讨，对任何人也都不理不睬，温和的高傲着。仿佛他只是看着一群蝼蚁对他无礼一般。
顾惜朝的态度激怒了众人。但是戚少商明令再先，又没人敢真的动手。
但若是不去招惹顾惜朝对他如对常人，顾惜朝也会温和待人。例如杨无邪。自戚少商带着顾惜朝回到金风细雨楼做了安排后杨无邪没有就此事表示任何意见。对顾惜朝也没有任何敌对态度，将顾惜朝的日常安排周到也会嘘寒问暖。与杨无邪相处的顾惜朝不见了刺人的锋芒，显得温文儒雅。这是在旁的人就会疑惑。传闻中那个顾惜朝不是玉面修罗，歹毒无比的嘛？怎么这时怎么看都是温柔书生一个。
就这样一过月余。戚少商依然对顾惜朝不闻不问。仿佛忘了楼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在这一个月中杨无邪成了顾惜朝所住小院的常客。楼里的人时常看到杨无邪与顾惜朝品茶对弈，抑或高谈阔论得不亦乐乎。对此楼内众人都不理解，包括金风细雨楼的六大精锐之师朱大块儿、张炭、孙鱼、唐肯、龙吐珠、洛五霞却是不懂。尤其是张炭和孙鱼，他们去问杨无邪为何对顾惜朝这么好。杨无邪只告诉她们去和顾惜朝谈谈就知道了。
一开始张炭和孙鱼自是不愿意去的。他们不喜欢顾惜朝，是因为护主心切。他们崇拜敬重戚少商，戚少商就是他们的天地，所以他们不喜欢曾经差点害死戚少商的顾惜朝。但是他们并没有如其他人那样谩骂、冷嘲热讽顾惜朝，只是漠视他，就当他不存在。见到杨无邪和顾惜朝交好后他们想不明白。杨无邪对龙头也是忠心不二的，为何可以接纳顾惜朝？
但不断的看着杨无邪和顾惜朝相处融洽之后，张炭和孙鱼也认真考虑起来，只是不知道如何切入。好在杨无邪帮了他们。那天杨无邪带了上好的茶叶去找顾惜朝在庭院中喝茶。看到张炭和孙鱼经过便唤了他们一起来喝茶。张炭和孙鱼也就顺水推舟的坐了下来。
那天之后张炭和孙鱼便不在抵触顾惜朝，反而遇到什么难事就会去找顾惜朝商量。楼里的人不明白一开始明明那么排斥顾惜朝的二位护法怎么会突然和顾惜朝如此要好起来了。张炭和孙鱼说，因为他们被顾惜朝折服了。顾惜朝的学识之渊博能和杨无邪以及无情公子相媲美。而且顾惜朝对事物见解犀利独到，剖析准确。即使失了武功却仍然有着不可忽视的魄力。实为一个有着气吞山河之势的人。难怪当年他可以搅得江湖惊涛骇浪。慢慢的朱大块儿、唐肯、龙吐珠、洛五霞也开始和顾惜朝接触。
从六大精锐之后楼里的人渐渐也不排斥顾惜朝了，见了面也会称声“公子”打个招呼。随着张炭和孙鱼顾惜朝也开始帮着楼里整顿，从排兵布阵到信息收集分析再到行医救人甚至园中花草种植顾惜朝无一不精，深深折服了楼内众人。
而杨无邪也经常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当年顾惜朝所做也只是奉命行事，就像他们现在也会为龙头不惜一切做事一样。只是做的方法不同，效忠的人不同。更何况现在的顾惜朝早已经不记得那段过往重生了。
有个叫陈唤的新进楼不到一年的弟子，以前最是瞧不起顾惜朝，每次见面都会冷嘲热讽，有一天遇到顾惜朝时突然下跪磕了一个响头说：“公子，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公子出言不逊，还妄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的好兄弟毛崇以前和我一样对公子不敬。但是他前阵子中毒，公子不计前嫌帮他医治救了他一命。公子心胸之宽广让我们羞愧。以后我们的命就是公子的，任公子差遣。”
不待顾惜朝回答，陈唤说完就走了。许是怕顾惜朝拒绝。但是他没有看到顾惜朝唇边那微微的笑意。
此刻顾惜朝深深体会到，这就是江湖，江湖拜倒在能者之膝。
陈唤走后顾惜朝边走边想，他不心胸宽广，他也没有不计前嫌。他不是没想过修理陈唤这些对他不敬的人。可是他知道他必须忍耐。因为戚少商。那个人已经为他牺牲太多太多，他也必须要回报戚少商为他的牺牲于是忍耐。但是，即使不闻不问，他相信戚少商一定比他更清楚他在这里的遭遇。即使说不能帮他，但是他也相信戚少商不会让人真正伤害到他，所以来到金风细雨楼之后顾惜朝都没有受到更实质上的伤害。戚少商还是从暗处一直保护着顾惜朝的。而戚少商一直没有出现也就说明顾惜朝在这里即使不被人接受也没有人会真正的伤害顾惜朝。所以顾惜朝还可以忍，他也必须忍……
到现在即使同在一个地方，顾惜朝也已经三个月没有和戚少商面对面了，只是偶尔远远的看见那个人。这三个月好难熬。
……
在顾惜朝进入金风细雨楼的三个月后，戚少商问了杨无邪。
“军师，你怎么看顾惜朝。”
“此人可用。”
“你知道他的过去吧。”
“回禀龙头，当年龙头和顾惜朝之间的千里追杀早已传遍江湖，无邪怎么可能不知。”
“那你为何觉得他能用？”
“其实顾惜朝能不能用龙头最清楚，今日问属下只是想要得到属下的认可吧。”
“是。但是我也知道军师早就认可了顾惜朝。所以这三个月来处处帮着他。也多亏有你，顾惜朝现在才能被楼里的人接纳。谢谢你。”
“属下不敢当。其实龙头将顾惜朝带回楼里时属下也很吃惊。但是属下对顾惜朝更是好奇。早在六年前金风细雨楼的情报就已经收集到了顾惜朝追杀龙头三千里的全部原因、过程。所以属下也知道那顾惜朝是被人利用。只是那时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实在骇人。顾惜朝进入金风细雨楼后属下一开始接近他也是别有用心，因为属下想了解这个人。但是久而久之属下也深深被他折服。”
“那军师现在对顾惜朝了解了多少？”
“经过这三个月属下认为如今的顾惜朝已经满身戾气已退。刺人天文、地理、奇门、盾甲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倘若为我们金风细雨楼所用。实如虎添翼。”
“军师实在知我心。”
“那是因为龙头光明磊落。”
“……军师，我把你当朋友所以很多事情我不想瞒着你。我跟顾惜朝……”
“无邪知道。”
“……连这你都知道？”
“实不相瞒，这三个月来属下注意着顾惜朝也注意着楼主更时有送酒给追命追三爷。”
“……哈哈哈哈，好你个杨无邪！果然是我的好军师！”
“属下再谢龙头不怪之恩。”
戚少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杨无邪，名无邪却是诡计多端心思细密，让人有些防不胜防。好在他是友非敌。
“你不奇怪我和顾惜朝？”
“无邪不是迂腐之人。龙头与顾公子一无伤天害理，二无危害苍生。有何不可？这是你们二人的私事，别人无权干预。而且无邪自掌管白楼以来从各方传来的情报中已经对这样的感情有所感悟。”
“……军师，以前千里逃亡时我一直认为老天待我狠绝，如今我知道老天待我不薄。因为我身边有你们这么多能接受我和顾惜朝的人。也因为这样他可以少受很多苦。”
“龙头对顾公子已是用情至深。”
“军师，我戚少商再次谢谢你。”
戚少商对杨无邪抱拳感谢。
杨无邪这次也不客气，对戚少商抱拳回意。
……
三个月来顾惜朝虽然也会听人提起那段千里追杀的过往，可是知道的无外乎都是以前知道的那些事。但是现在顾惜朝下定决心后终于从杨无邪那里知道了他和戚少商那千里追杀和逼宫犯上的所有过往。只除了他是宰相女婿这件事情。
顾惜朝会知道他的过去，却不会知道他和傅晚晴的事情在戚少商的意料之中。让顾惜朝知道过去是因为顾惜朝想赎罪，所以必须让他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关于顾惜朝与傅晚晴之间，当年傅宗书对顾惜朝这个女婿一点也不喜欢，所以知道他女儿嫁给一个妓女的儿子，还是一个只能在街头卖艺的穷书生的人不多。而这不多的人多在逆水寒一案中几乎都丧命了。再来，现在即使那些想调查顾惜朝的人，除了千里追杀和逼宫犯上之外不会太在意其他。因为顾惜朝和傅晚晴之间的感情不是他们感兴趣的，更因为傅宗书和傅晚晴都已死，这段过往对谁都不需要。再来由杨无邪告知也是最为妥当。因为杨无邪自有分寸。
在完全得知自己和戚少商过往的四天后的夜里，顾惜朝第一次来到了白楼。
……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