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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地狱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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廪朝大牢。
啪嗒,啪嗒,水滴滴落,沿着生锈了的铁链滴到地上。
“贺大丞相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如今这样,倒是遂了你的愿,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南宫怀奕撕心裂肺的吼着。
贺豫年:“四皇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啊,听老夫一句劝,去问皇上要个南疆的封地,带着你母亲去吧,不要再回永安,皇上应该会念你们同胞之情,保你和你母亲安度余年。”
南宫怀奕啐了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你难道和我不是一样的吗,我告诉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
还没说完,贺豫年就令手下带上来一个人。
“母妃!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母妃!”南宫怀奕大喊。
“怀奕!”萧妃抽噎起来。
“你母亲现在在我手里,现在孰轻孰重,何为何不可为,如何为,想必四皇子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吧。”贺豫年笑了起来,这人表面上看着笑的那么和蔼可亲,但还是会让人感到一种压抑感。
牢房里只剩下贺豫年的笑声,压抑的让人毛骨悚然。四皇子始终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那还要请贺大丞相替我求这个情了。”豆大的泪珠从四皇子眼中滴落,滴在他与母亲紧紧相握的手上。
贺豫年冷笑一声,径直走出了大牢。
四皇子把头靠在牢房冰冷的石台上,他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夺了一辈子,他为了那个位子,杀了无数的人,他恨,他怨,他不甘心,他羞愧,他痛苦,一切的一切,都恍如梦一场。
最后,他夺过牢房守卫的剑,仰天大笑一声,将剑插入自己的心脏,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他刺的干净利落,就像平时在战场上一样,在杀那些罪恶至极的敌人时,他杀的也是这么的干净利落。
到底孰对孰错,没有人知道,错误本就是在特定环境下衍生出来的一种特定行为,有的人生来就是个错误,有的人一生都在弥补一个错误。
“顾霄!顾霄!”小皇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顾霄正在御花园为新开的荷花作画。
“臣参见皇上。”顾霄起身。
“顾霄,朕想在这御花园里建座亭子,你画画不是很厉害吗,你快来帮朕设计设计。”顾霄比怀翎高一点,怀翎不得不仰起头看他的眼睛,这种期待的小表情就像是仰头问大人要糖吃的小孩,格外勾人。
皇上啊,臣是个画师啊,这建亭子和画画有屁关系啊。顾霄心想。
不过要是答应帮他建亭子的话,就能每天待在这里,天天见到怀翎,顾霄想想就开心。
顾霄:“嗯…这臣应该能帮到皇上,但要找个懂建筑的人来跟臣一起完成这项工程。”
怀翎:“嗯,好,朕明天就把谢婷婷召进宫来。”
谢婷婷?这宫中竞有如此才能之女,真是稀奇啊。顾霄心想。
次日,安乐侯世子谢婷婷进入宫中,来到皇帝寝宫处。
“嘿怀翎,好久不见啊,我想死你了,你最近都不来找我玩了。”谢婷婷从门口大呼小叫着走了进来。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形象。
咳…咳咳,顾霄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怀翎侧过脸来看他。
“这谢婷婷,怎么是个男的啊!”顾霄惊诧。
怀翎笑了起来。
没等怀翎说话,谢婷婷就上前几步,“我怎么不能是个男的啦,虽说我长得漂亮,堪比春苑红娘,但老子是个纯爷们!”
“是是是,这位婷婷姑娘…哦不…婷婷公子。”顾霄努力憋笑。
怀翎也笑了,他们两人就这么傻笑了半分钟。
“我们首先要画个图纸。”顾霄在纸上画着,谢婷婷在旁边指导,怀翎也凑了过来,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在画什么,不过这样也挺好玩儿的。
“不对,你这儿要改一下,那儿不能这么改,这里…那里…”谢婷婷指手画脚的。
顾霄有点不耐烦了“你行你来画啊。”
怀翎在一边哭笑不得。
到了傍晚,谢婷婷回去了,顾霄在图纸边修修改改。
“这谢婷婷,故意整我呢这是。”顾霄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