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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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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益看着孙则端到自己面前的石锅，心下感叹，这锅真大！这都快抵上盆了吧！
“齐哥！你尝尝这羊肉煲。”赵屠说着就拿起林益面前的小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肉！
林益抬头看着赵屠笑得一脸开怀，伸手接过赵屠递过来的碗。看着自己面前满满的一碗肉，又看了看锅里不见少的肉，心下感叹：量这么大，这店这么做生意真的不会赔吗？
林益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
“怎么样，齐哥！”
这羊肉确实做的不错，羊肉很鲜很嫩，一点膻味都没有，口感也很好。看来店里生意红火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就比如菜好量大！
林益由衷的称赞着：“不错不错！”
见林益喜欢，赵屠眼里的笑意也浓了几分，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孙则又端着一个大盘子过来了，放在他们桌上：“这是炭烧羊排。”
“两位慢用啊！”说完就又去忙了。
羊排烤得色泽油亮，外皮是很好看的姜糖色，传来的香味，真是叫人垂涎欲滴，口水直流三千尺啊！
可是……
林益摸着自己已经圆滚的肚子，感叹：他已经吃不下了！真是可惜了！
一直在吃的赵屠注意到了林益这边，问道：
“齐哥，怎么不吃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林益摇着头：“没有，这羊肉很不错，可是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嗯，我也差不多了！”说着胡乱的擦了擦嘴，朝一旁的小二喊：“孙则儿，过来！”
一听到赵屠这么叫，林益只觉得眉心突突直跳。孙子，孙则儿，怎么听着都别扭！
小二听见喊他，立马就过来了，脸上还是带着笑：“屠爷！怎么了？可是要添菜！”
“不是，结账！”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布包，应该是钱袋。
“二钱！”
二钱还是有些贵的，不过这顿饭还是值的。
可赵屠只是个衙役，每月的俸禄也不多，况且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
“怎么能你结呢？应该我请的！”林益抢忙说。
“应该的，齐哥！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请你吃饭的，要不是你，我家那个臭小子还上不了私塾！”
林益想起来了，之前系统发的详细介绍里，有这么一件事，好像是因为赵屠的弟弟的身体有些残疾，县里的私塾都不太愿意收，怕万一再磕到碰到，还是他们的责任，觉得是个麻烦。更何况赵屠还在衙门办差，他们也惹不起。
虽说，赵屠若是强逼叫他们接受，他们也不得不同意，但是赵屠还是懂得“尊师重道”的道理，这还是林霁教给他的。所以，他一直在尽量礼貌地请求。可这些私塾死活不愿意接收他弟弟，逼得他都想提着刀去找那些老学究了。幸而林霁拦住了他。
后来还是林霁出面做了担保，如果赵小二自己摔到碰的什么，绝不关他们任何事，这样才有一家私塾收了林小二。
通过系统的介绍和他跟赵屠的接触，能感觉出来，这人是个热心肠，简单直接的人，如果他要是跟他在这推托，恐怕就没完了。
“行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见林益不再推托，赵屠笑得更开心了：“什么恭不恭的，咱们兄弟，却什么却。”
林益也笑了，他倒是头一次给别人花钱花的这么开心的人。
后来，林益二人又晃晃悠悠地在大街上走着，街市上也是热闹得很，各式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人来人往的百姓。
林益见有人看见自己，皆是礼貌地微笑点头，可是有些人看到他脸色都变得很怪异，仿佛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眼神躲躲闪闪的，还有些直接装作没看见他，低头去看边上摊位的商品。
林益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就这么吓人吗？
林益想着得从一些旁观者的角度了解一下这个角色，歪着头看着赵屠问：“阿屠，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从系统数据里可以知道，林霁就是这么叫他的。
可能没想到林益这么问，赵屠愣了下，转而莞然：“齐哥当然是世间最好的人。”
林益应了声，小声嘟囔着：“那怎么一个个的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
赵屠没有听清，还以为林益又问了什么，连忙询问：“哥哥说什么？”
林益笑着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心里想：这人耳朵还挺好使。
“叮咚！”
【系统重启！】
【系统：最近系统再进行修复升级，可能无法正常为用户提供服务，您自行处理即可！】
林益：有没有搞错！什么破系统，我的投诉真是没给错，就你这样的，活该被投诉！
【警告！警告！】
【系统：不得辱骂系统！】
林益：本来就是！
林益也不想跟个破系统犟了，浪费时间。他直入主题地问系统：你除了林霁的一些基本介绍，还有其他资料吗？
【系统：系统完善中，请您耐心等候！】
“……”
林益：一点都没吗？
【系统：不好意思，系统资料库也在维护，现在资料都比较零散，若是您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提问，能解决我们尽量为您解决！】
“……”
系统，你是真的狗啊！
算了，算了，跟系统争个什么劲！
林益：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看见我都是这副样子！
【系统：什么样子？】
靠……，你瞎啊！
【系统：不好意思，我们的识别系统也在维护中，其实也可以这么说，现在确实跟瞎子差不多！】
“……”
听着系统这理所当然的声音，林益就气不打一处来。
林益：我是该说你诚实呢？还是说你实诚啊！
【系统：都可以，夸奖的话随便说！谢谢您的夸奖！】
林益嘴角抽了抽，他夸它了？他怎么不知道！他也真是对这系统无语了！
林益没好气地说：就是这街上的人看见我都有些有意地躲闪，跟见了鬼似的。
【系统：稍等……】
然后就……没了下文！
狗系统！破系统！什么玩意啊！我要投诉你！
就在林益在心里问候系统的八辈祖宗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人拽了一把，差点跌在地上。
“啊！”
然后又是一条有力的臂膀，揽住了他，耳边还有焦急的询问：“齐哥，你没事吧！”
林益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赵屠满是焦急的脸，再低头一看，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正是赵屠的。
林益借着他的力站起身来，站好，摆手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赵屠却觉得他一定有事，一脸忧色地看着林益：“齐哥，今儿一天了，你一直都神不守舍的，在衙门里就是，刚刚也是，要不是我及时拉住你，你就掉水里去了！”
掉水里！
林益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发现自己身后大约两步远的地方，果然是个水塘！顿时觉得有些后怕！
好险，好险，差点自己又要体会一把死的感觉了！不过这次不是电死，是要淹死了。
赵屠：“你到底怎么了！”
都差点掉水里，这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着林益这样他也忧心！
看着赵屠这般为自己着急，林益嘿嘿直笑，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也不能说你们这就是个游戏，而他刚是在跟游戏系统吵架吧！
林益想了一会，开口说：“没事！我就是在想着事情！我到底怎么了，那个臭小子那么讨厌我，还有这些人也是，看见我都跟见了鬼似的。”
听见林益如此说，赵屠愣了片刻，不过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好在林霁没事：“害！他们不过是怕官府罢了。与其说怕你，倒不如说怕蔡大人。”
林益：“蔡大人？”
“对啊！说起来他来咱们这蔚县也有个两三年了。如果现在的县令是你堂兄或者吴大人，蔚县绝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说着又叹了口气，似是颇为惋惜的样子。
堂兄！这个林益倒是有所了解，说得无非就是林霁的堂兄，林冉的父亲——林正。
林正才算是真的人如其名，为人正直，铁面无私，曾任蔚县县令，不过位居高位者，是非皆多，再加上林正的性子，即使他当年也就是个小小的县令，可最终也难免惹上是非。
当年好像就是卷进了什么要紧官司，然后枉死狱中。对于这段，原本的系统剧情没说多少，只是轻轻几笔带过了，还是刚刚系统给的他的一些介绍中有些记载。
说起他的结局跟林霁倒是有些不谋而合了，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林正是枉死，林霁是活该。
至于赵屠嘴里的吴大人，原来故事里的介绍就更少了，只提过是蔚县前任县令，而林霁也是那个时候上任成了蔚县的主簿的。最后好像也是犯了什么事，落了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赵屠：“至于阿冉他……，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六年前的事儿！”
“六年前？”
根据数据提示，现在的林冉正在准备乡试，应该只有十六岁，六年前！那就是林冉十岁，就是林正枉死的那一年。
林正是被关进牢里两年之后才死的。
难道林霁跟林正的死还有关系！
如果是真的，那这下两人的梁子可就大了！难怪之前的故事里，林冉对他这个仅剩的亲人如此薄情，即使死了也不愿看他一眼，将他妥善安置，入土为安，反而一句“随君！”便任由一个外人随意安排！
林益现在对林霁，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句：唉！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啊！
但林益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赵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齐哥，你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
赵屠：“不过也是，那年你去乡试，可能林大叔没告诉你！”赵屠口中林大叔应该是林霁的父亲——林平。
“就是那年，林大哥死在牢里，林冉和秦大嫂来你家想求林大叔出面把林大哥的尸首领回来，可是林大叔没同意，至于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秦大嫂是哭着出来的，后来你们两家好像就没了什么联系。”
“然后，你侄子他在大牢前跪了三日，才将林大哥的尸首领了回来，下葬那天还下了一天的雨，当年他为求父全尸连跪三日和冒雨葬父还成了一段佳话。当时人人称颂他孝感动天地！”
“不过……”
林益：“不过什么？”
“不过林大哥下葬的那天，林大叔虽然没去，却交托我给秦嫂子带去了点银钱，结果林冉却将银钱和我一同丢了出来。”
说着低下了头，摸了摸鼻尖。当初，他也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了，结果被一个小孩子给赶了出来，说出来确实不太有面子。
可林益现在根本顾不上想他有没有面子，心里只觉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难怪林冉看见自己脸色那么难看，原来症结在这儿。还好还好，幸亏他跟林正的死没关系，不然这二人这结就更不好解了。
看着林益一声不吭，赵屠还以为他又心里难受了，毕竟林霁之前跟他这位堂兄关系很好。赵屠忍不住出声安慰：“那个，齐哥你也别想那么多，虽然林大哥的事儿现在已经弄清楚了，林大哥是被冤枉的，可放在当年这事确实不光彩，林大叔也是生气才会那样做。再说，这些年你也没少帮小冉！”
帮林冉！！！
这次林益抓住了重点——林霁帮过林冉！
原剧情里可从来没说过，就只是说俩人没什么交情，交集也少的可怜，结局最后也是有些凄惨。
他还帮过林冉！这倒是让林益有几分意外。
林益顺着赵屠，故作叹息：“终究是伤了他的心，做再多的事又有什么用！”
突然，赵屠气愤起来：“那还不是是因为他不知道是你帮的，当年他因为林大哥的事没少受人白眼和排挤，要不是你，他能有今天，就连他那老师不也是你给找的嘛！”
林冉的老师？这个林益有点印象，好像是蔚县有名的乡绅孟浩。他在蔚县颇有声望，虽然学识渊博却并未科考，即使没有功名，但他依旧是个公认的有真本事的人。
故事里也提到过，他是因为一些机缘，他才收林冉为弟子，却也没有说过这个机缘是什么，真没想到这个机缘竟然是林霁。不过孟浩为人正直刻板，对于官场向来不屑，竟会为了林霁开后门。
如此看来，这林霁对林冉也不是多坏啊！这怎么跟故事里的人设不咋一样啊！
“不过这次你竟然直接出面，这还真是我没想到的，我还以为你会事后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可这小子真是……，齐哥你也别多想，这小子从小就拧的很”
林益笑着：“我没多想。若是今日我不救他，以后他便有了偷盗的名声，怕也不会有什么好前途了。”
接着又是两声叹息，一声无奈，一声感怀。
“叮咚！”这熟悉的声音啊。
【系统重启！】
林益：维护好了？
【系统：很抱歉，我们维护升级还需要一些时间。】
林益：那你来干什么。
【系统：来回答您的问题。】
“……”
【系统：他们不是怕你，而是怕你们背后的官府。】
林益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已经知道了，你要是再来晚点，我就通关了！
【系统：哦！那好的，我走了，祝你早日通关！】
林益：诶，等等！
就一个系统，气性还挺大。
【系统：您还有什么事吗？】
林益：别啊，我还有问题呢！
【系统：请说！】
……
这系统还挺有脾气！林益忍不住吐槽。
林益：那个林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怎么感觉跟原来的设定不一样了！
“叮咚！”
【系统：第一个问题我需要去数据库里找一下才能回答你，不过第二个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现在系统维护，一些设定或许会有一些变动，但是我不是已经给了你关于林霁这个角色的介绍了吗？你自己看清人设了吗？】
林益：哎呦喂，你还会反问我了！林霁这人设跟原来故事里不一样了啊！他不是待林冉不好吗？
然后又是……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仍没有传来任何回应，林益猜想这系统怕是又死机了。
真是不靠谱，问啥啥不知道，死机倒是头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