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WBY 心》星河渡影

5、第5章

　　时间飞速流过，昨晚的体力与精力的大量流失，使得两位小姑娘即使睡一觉醒来，吃完早餐后不得不回到卧室补起觉来。
　　忙了一个早上的的太阳终于有了空闲，太阳收拾了厨房，重新走向储物间，希望和安卡好好谈谈。
　　听见了意料之中的推门声，安卡抬起了头，看见太阳走进房间中来。
　　“来了吗？这次技不如人，被杀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太阳还没有说话，安卡就闭着眼睛说道。
　　“你在说什么？”太阳表示疑惑。
　　“斩草除根，所谓杀手就是用性命换取筹码的的人。任务完成，获得财富，任务失败，失去性命。”安卡一脸平淡的说着。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
　　“你难道就不怕我绑架了阳或者露比？”安卡反问道，但随后便后悔了。
　　肉眼可见的安卡的话刚脱出口，太阳的气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有这个能力。”太阳语气平和的就像是平时一样，但是却让安卡的直觉感到危险。
　　“你到底有什么事？”见情况不妙，安卡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啊，克劳说要讨论一下接下来要干什么，让我们在客厅等他。”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嘛，反正你也过来吧。”太阳思索了片刻，随即就替安卡做出了决定。
　　片刻，三人相对而坐在客厅。
　　克劳率先开口“我去看了小鬼口中的交易地点，还在附近的黑市里打探了一下消息。”随后沉默了一下，“那家伙藏得很深，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个来找我交易的人，身高185左右，体重很轻大概50公斤，男性，20~24岁带着面具，别的就没有什么了。”安卡随后开口，将雇主的信息甩了出来。
　　“你这样没问题吗？不是杀手要保守雇主的身份吗？”太阳转过头看着安卡说。
　　“那也是分情况的。我从一开始也意识到有点问题，你的实力根本不是登记的三星猎人那样，怎么回事？”安卡反问道。
　　“三星猎人，应该是我十年前的水平吧。”太阳摸着下巴，回忆了片刻回答道。
　　“你十年都没有在登记过猎人的星级吗！”
　　“哈哈，这不是忘了嘛。”
　　“好了，小鬼，太阳就是那样，如果哪天他靠谱了才令人出奇。”克劳瘫在沙发上说道，“虽然太阳从来没有进行过猎人的星级登记，但是他的实力在圈子里的名气很高，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所以·····”
　　“所以，是借刀杀人。”安卡毫不犹豫的接上了克劳剩下的话。
　　“借刀杀人？谁的刀？杀谁？”三人中唯一没有跟上话题的太阳满脸问号。
　　“借你的刀，杀我。”安卡还是一脸平淡的说，丝毫没有被人算计的样子。
　　“为什么？”太阳继续问道。
　　“还能为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次是克劳回答。
　　“也就是说，这次的雇佣人应该是安卡和我共同的仇人，这样我们两个争斗，无论哪个死了对他都是好事。”太阳点点头示意着自己还参与这话题。
　　“这种范围几乎没有什么作用，我都当多少年的杀手了。结下的仇家虽然相互残杀了不少，但剩下的也多到吓人。”
　　“相互残杀？明明是你自己推销的业务吧。”克劳听见安卡的话开口嘲讽道。
　　“喂，大叔你不会觉得和太阳一起能打过我，你自己就可以单挑过我了？”安卡也毫不落下风，敌意十足的开口威胁到。
　　“就凭你？”
　　“就凭我。”
　　“冷静，两个人都冷静。”斗争的火药味在客厅里弥漫，太阳见形势不对，连忙阻止两人。
　　“要我冷静，至少也要某个大叔把嘴闭上。”安卡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
　　听见安卡的话，克劳也刚要发声，却被太阳拦住，连忙转移话题。
　　“安卡为什么要当杀手呢？”太阳按住要开口的克劳问安卡。
　　“为什么当杀手？真是个好问题，你觉得一个六七岁的孤儿不去干这种纯粹去拼命的工作，还能去做什么？”安卡反问道。
　　“还有很多吧。比如说服务员？”
　　“没有人愿意去找童工，劳动力达不到的同时，事情还非常多。”安卡平淡的说着原因，但平静的外表下，肉眼可见的安卡想起了一些什么，使得她的状态一下子变得压抑。同时真正的原因渐渐浮上心头“因为，除了接受命令，我什么都不会。”
　　“这好像并不相关吧，即使·····”“现在是关心我为什么成为杀手的时候吗？你觉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更何况你什么都不知道！”安卡对于别人的善意接受程度很差，于是她相当暴躁的打断了太阳的话，就像是被触及了伤疤。
　　太阳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踩上了雷区，连忙道歉后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说些什么，沉默的气氛在一次在三人之中弥漫。
　　突然克劳开口道“对你来说，杀手这个职业意味着什么？”
　　听见克劳的话，安卡表情一瞬间变得不耐烦，好看的眉毛紧皱起来，正准备开口发作时。太阳却提前一步站了出来。
　　“克劳，安卡还是个小孩子。我知道你的目的，但不要太过分了。”太阳起身挡住了克劳的目光，对克劳警告道。
　　“一个当杀手的小孩子？而且还来杀你的小孩子？”
　　“与那些无关。”
　　“所以你要把阳和露比的安全，放到一个根本不知道底细的人身边？”
　　“那不可能，阳和露比现在是我最重要······”太阳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克劳拍桌子的声音打断。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见太阳现在反反复复的反应，克劳也压制不住得暴躁起来。
　　“我觉得，是不是也应该把事情告诉我一下。”安卡的出声，使客厅的气氛再次的变得剑拔弩张。
　　安卡和克劳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中间夹着手足无措的太阳。
　　“告诉你，好啊，你的回答将决定，你接下来会在这座房子里站着，还是在外面荒野里躺着。”克劳轻佻的开口，伸手摸向后腰的长刀，语气里满是敌意。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安卡说着也伸手去抓放在桌子边上的刀。
　　但是两人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太阳拦了下来。
　　“冷静冷静，听我说。”太阳使出浑身解数，将安卡又按回了沙发，又拦住试图动刀的克劳。
　　太阳坐了下来，想了一下怎么引入话题，自以为能平淡的引入话题便开口道“安卡，你接下来就和我住吧。”但是依旧引起了巨大的影响。
　　克劳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现在的刀已经砍过去了，太阳。”安卡沉默片刻，找出了最妥帖的语言回答太阳。
　　“额，我是说为了让克劳去调查你的雇佣人的相关信息，然后为了保护你，阳还有露比，我在这一段时间也会留在家里。”
　　“我需要你保护吗？”安卡反问道。
　　“至少你打不过我。”
　　“那是因为这个身体！！！我还年轻，太小了！！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安卡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反驳道。
　　“那不还是打不过嘛。”太阳也还不在意安卡的反应，踩着雷区跳舞。
　　“明白了？所以，当一个杀手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当杀手？”克劳见安卡的状态缓和，再次问道。
　　“切，我为什么要告诉······”安卡本想立马拒绝，但是身边太阳却直接把手放到了她的头上。
　　“喂，你干什么！！！”安卡的脸色一下子泛上了红晕，飞快地伸手打下“你怎么跟露比一个样，不要话都不说的动手动脚！！！”
　　“没关系，如果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太阳没有管安卡的过激反应，反而再次伸手摸了摸安卡的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不同于以往，太阳的善意就和露比的一样。虽然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简单的关心，但是这种善意却对安卡封闭已久才刚刚被打开的心锁照入了阳光。
　　安卡沉默片刻，打下太阳的手，随手拉过脑后的兜帽，挡住脸上的红晕，小声地说“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随后便是沉默，就在太阳都以为安卡并不想说出来，正要上前安慰时，安卡再次出声，同时抬起了之前低下的头，“只是······我不知道。”安卡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但漂亮的眼睛空洞的吓人，
　　“不知道？是·····”太阳似乎被安卡的眼睛吓了一跳，停顿了片刻才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决定当杀手？”
　　安卡转头看了一眼太阳“从一开始，从有记忆开始，我就开始了训练。气息隐蔽的学习，人体要害的记忆，搏杀技术的锻炼，设计技巧的尝试。从一开始。”安卡的话语惊到了在场的其他两人，肉眼可见的太阳越发同情于眼前的少女，克劳也皱起了眉头暗道着棘手。
　　“那杀人呢？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你有什么感想？”克劳顶着太阳不赞同的目光，继续问道。
　　“····没有感觉。”
　　克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从出生起我就被定下了以后的一切。”安卡停顿片刻继续说着“47说过，杀手也是人不是工具，当工具有了爱便会成为人类。但是，从一开始我就是工具。奇犽说，每当杀死一个人，都会化作火焰缠绕在身上焚烧着灵魂，那是我的罪过。但是，工具不会害怕被火焰烧灼，我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叫什么。我问过绯村，但他说当我找到了心，就明白了一切。当学会给予别人爱时，便可以找到心。只是，我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但是没有找到。”
　　迷茫的少女在轻声诉说着她的曾经，显得更加令人怜惜。
　　“切，麻烦的小鬼。”克劳切了一声，拿起放在身后的长刀，转身向大门走去。
　　“克劳，留下来吃顿饭吧。”
　　“算了，我还不想死。”克劳头都不回的出了门。“从小被当作杀手培养，只会听从命令的杀手。”克劳念叨着，最后总结道“真是麻烦。”
　　屋里的太阳，目送着克劳出了门后，转头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双腿，紧低着头还带着兜帽的安卡。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阴暗的气质从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真是的。”太阳无奈的笑了笑，伸手给了安卡一个大大的拥抱，强行将安卡从过去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一瞬间，安卡的脸色变得涨红，着急忙慌的声音响起“你你你你你你······”随后，像一阵风一样从太阳的怀里逃出，躲在沙发的角落，像是被欺辱的少女一样涨红着脸，指着太阳语无伦次。
　　“哈哈哈哈哈。”太阳反而无良的笑着，再次将手放到了安卡的头上揉着，“接下来你就暂时住下来吧，我保证很快你就会明白什么叫爱了。”
　　安卡头顶着太阳的手，红着脸小声的反驳道“我才不稀罕····”
　　“好了，也快到时间了，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做饭。”太阳看了看时间，转头向安卡问道。
　　“算了吧，我还不想死。”
　　“要不要那么过分啊。再怎么说那也是能吃的，而且也吃不死人。”
　　太阳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冰箱挑选着食材，随后转身进了厨房。
　　“喂，我都说了不吃，我的午餐要自己做。”安卡说着也追进了厨房。
　　从此，太阳家平静的生活开始撬动了安卡封闭的心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