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WBY 心》星河渡影

4、第4章

　　许久，安卡的意识渐渐回笼，虽惊讶于自己还活着，但是安卡还是闭着眼睛，伪装着自己像是还在昏迷一样。
　　一片黑暗中，安卡听见了两个人在谈话，是太阳和克劳。
　　“所以为什么不直接把这小鬼干掉，还要带回来，她可是一个杀手。你就不担心阳和露比吗？”
　　“她只是一个杀手。”
　　“只是一个杀手？这能用只是来形容？”
　　“不然呢？你干掉她，她背后的雇主还会招来第二个第三个杀手，下一个可能就不会这么有原则，可能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比至于其他的杀手，我更愿意相信她。”
　　“你真以为她就是真的有原则？不对无关的小孩下手？太阳，你什么时候天真成这样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安卡准备一边偷听着情报，一边感受着身上的伤。“腿上的肌肉抽搐基本已经缓解，左臂也已经被治疗，剩下的几道刀伤也都没有大问题，虽然刀被拿走，但是问题不大。”安卡心里暗想着。
　　“听着，克劳。就凭安卡把阳和露比从森林里带出来，她救了我，我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去杀她。”
　　“这点小事？她是来杀你的。”安卡听得出克劳这一声虽仍然像以前一样慵懒，但是话语里带着满满的嘲弄。
　　“额，事实上她对我造成的伤害还没有，额，你懂得，露比的妈妈家暴严重。”太阳像是个傻子一样说着这种令人无语的事情。
　　“·····不，我并不知道，也并不想懂你们夫妻俩的事情。”克劳也是一时无话可说，半宿憋出了一句。
　　“哎····”许久，克劳叹了一口气，“我也早该想到，你这混蛋还是这么天真。”说着他一边转身向门外走去，直到门口“算是我最后的劝告吧，看好那家伙，别成天别人说个什么你都信。你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太阳。”随后，克劳走出了房间。
　　太阳看着房门，也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向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安卡。“到底是谁要杀了我？”太阳低声的轻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也不知道。”安卡见克劳已经出了门，便不再装下去，睁开眼睛回答道。
　　“你已经醒了吗，什么时候？”太阳像时才知道安卡已经清醒惊讶地说道。
　　“····原来你还不知道吗？”安卡满脸的无语吐嘈到。
　　“既然已经醒了，那么我问你个问题。”太阳蹲在安卡的面前说道。
　　“如果是关于雇佣人的话，我并不知道，做我们这行的一般都不会清楚雇佣人，他也不会蠢到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安卡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太阳，“这我不是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吗？”
　　“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有。”即使太阳“苦苦哀求”，安卡也没有松口。
　　“好吧，那么第二个问题。”太阳看出了安卡的坚决，放弃了询问这个问题。
　　“什么？”
　　“你为什么要救阳和露比？”
　　“我不是说了吗？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虽然我挺相信你的原则，但是我也不会去相信一个杀手在执行任务中，去救两个小女孩，还把他们送回家，仅仅只是举手之劳可不是令人信服的答案。”太阳突然非常严肃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额···”安卡想要出声却又沉默下来，像是回忆起什么经历一样，片刻才开口但声音却变得冰冷，“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曾经不怎么开心的事情。”
　　那岂止是不怎么开心的事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了连安卡都以为自己已经将它遗忘，但是每当被人提起时或是被人无意暗示到时，安卡才意识到那是多么的深入骨髓。
　　那是几次转生之前，正确的来说是安卡的第一世，作为教会的背叛者11科的审判者，从小便进行着令人战栗的训练，而其中最恐怖的便是所谓的生存训练。
　　同批一共200位同龄人被投放到，专门制作的充满野兽与毒虫的森林中，不给予食物，只身被投放，直到30天后存活下来的才会被选中，这种测试的死亡率高的可怕，而安卡那次的训练中存活下来的包括安卡也只有四个人，后来其他三个也被安卡在后续的训练中一一杀死。
　　直到现在，安卡还永远记的，黑暗的森林里，年幼的少女被强逼着长大。同样的年龄，普通的小孩还在父母的怀里硬挤出眼泪撒娇，而少女此时即使在森林里放声哭泣，也只能引来饥饿的野兽。
　　在阳和露比的身上，特别是明明在哭泣却还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的露比身上，安卡莫名的看见了那个曾经也在森林中绝望的被迫无声大哭的自己。不知不觉将两人救下，还好心到不可思议的将两人送了回来，直到看见任务目标，安卡才自我安慰般的找了个借口。说这两人是任务目标的亲属，试图劝服自己，即使她以前从来没有就没有关心过目标的亲属。
　　看见陷入自己世界的安卡，太阳也没有在意，“等等吧，过会我们再谈。”说吧便转身出了房间。
　　明亮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昏暗，安卡也没有在意，只是沉默地坐着。
　　太阳虽然是个天才猎人，但是在家里的工作上是半点天赋没有，之前折腾了半晚上，等收拾好一切时，天边已经出现了晨曦。太阳觉得应该先做早饭，又是手忙脚乱的忙活了半天，终于赶在阳和露比起床前做好了。
　　清晨，阳揉着眼睛从二楼走下来，后面还跟着同样睡眼惺忪的露比。两人靠近餐桌，像往常一样吃起了早饭，却伸手摸了个空。阳睁开眼睛，看见了站在餐桌前的太阳，从她面前抽走了早餐。
　　“嘿，太阳，我的早餐。”阳张开手臂向太阳抗议道。
　　露比也在这时候清醒，想起了昨天她和阳所做的荒唐事。于是，默默地拉了拉阳的袖子，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经露比这么一打扰，阳也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而且比至于露比内心更慌，毕竟她可是主谋。
　　阳左右扫视一圈妄图找点什么东西掩饰一下，便看见了餐桌上放着四份早餐，连忙开口道“克劳舅舅也在吧，我去给他送早餐。”说着阳伸手要端走一份早餐，离开餐桌。
　　只是，她的目地过于明显，手臂刚刚伸到一半就被太阳按住。
　　“也对，你不说我都忘了。”太阳轻笑着打破了阳的意图，伸出手揉了揉露比的小脑袋“露比，你把这份早饭送到一楼的储物间里。”随后顿了顿又说“还有，小心点，不要离她太近。”
　　看见露比乖巧的点了点头，缓缓端起一份早餐向储物间走去。随后太阳随手按住妄图逃跑的阳的肩膀，用有史以来最低沉的声音说“来吧，阳我们好好谈谈。”
　　视线转回露比这里，露比端着早餐，小心的打开门探出自己小巧的脑袋。见储物室内一片漆黑，怕黑的露比本想回去找阳或者太阳，但一想到太阳可能会生气，便用力摇了摇脑袋，蹑手蹑脚的打开灯。
　　灯光闪烁，一瞬间昏暗的房间里变得通亮，露比也看见了被绑在椅子上，坐在房间中央的安卡。
　　本来在露比来到房间门口时，安卡就已经知道有人到来，只是懒得搭理，直到灯被打开，突然亮起的房间一下子干扰了安卡的视线，安卡才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啊，是你这小鬼。”见露比也已经恢复过来，安卡变成了一副懒散的样子。
　　“是你！”不同于安卡的敷衍，露比倒是表现得十分惊喜，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随后在话还没有说完的情况下，又改口说“不对，你怎么被绑着啊。”
　　“喂，才注意到吗？”
　　“我来给你松绑。”说着露比走向安卡的身后，想要将绳子解开。
　　“好了，就不要过来了，我可是个杀手。”安卡说道这里顿了顿，看见露比惊讶的小脸，劣质的笑了笑有开口道“而且我可是来杀你父亲太阳的。”同时，将自己的气势少量的放出，试图将露比吓跑。
　　看着眼前的露比，安卡本以为会看见小姑娘跑出去找爸爸，但有关于太阳一家的事情往往会超出她的意料。露比不仅没有往外跑，而且还低着头向安卡走来。
　　看见露比的反应，安卡也不再说话，默默的维持着笑容。但背在身后的右手，指甲渐渐地突出化为一只爪子，就像是猫一样。安卡用左手手指熟练的挑开绳结，没有露出半点踪迹的将双手脱出，还备好了攻击的准备。
　　就像是之前所说，关于太阳一家的事情往往会超乎安卡的预料，这次也一样。意料中，露比会再靠近自己的时候，用什么还未知的方法将自己杀死以绝后患。毕竟就安卡以前的教育来讲，这是最好的办法，斩草除根，同样对于做杀手的自己，技不如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但事情就是超乎了她的意料，露比靠近后并没有掏出什么隐蔽的匕首，或是什么手枪，更不会有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对于安卡，她给予的是一个拥抱，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和太阳很像的像是真正的阳光一样的笑容。
　　“但是，不管怎么说，安卡你救了我还救了阳。”露比抱着安卡，将下巴放到安卡的肩膀上轻声说着，“父亲说过，如果被人帮助，不论如何都要说谢谢。谢谢你，安卡。虽然是个杀手，但是很温柔呢。”
　　“你你你····松手!”突然抱上来的露比，让许久都没有接受过被人善意的安卡一时不知所措。只能语无伦次的制止，侧脸上也染上了几分红晕。
　　从第一世以来，就担当着杀手的职业，以年幼的身份混迹于一群尔虞我诈的成年人之中，几乎所有的善意都带着利益与目的，即使后来几世的轮回中，安卡也感受到了别人的爱与善意，但是像露比这样毫无保留的直白表达，还不带利益目地的纯粹感情即使经历过也使安卡不知所措。
　　露比看见手足无措的安卡，小声的笑出了声，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松开了怀里的安卡，转身出了房间。
　　许久，安卡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撩了。无语的同时安卡的脸上也再一次染上了少许红晕。
　　“真是的，这么友好干什么，我可是个杀手。”安卡微红着脸低声的抱怨着。
　　紧接着，安卡抬起头看见了被放在身边的一份早餐。“不知道有没有毒啊。”安卡一遍念叨着，一边随手拿起盘子吃起了早饭。
　　只是事情再次超出了安卡的想法。入口的第一瞬间，几乎能够毁灭味蕾的味道冲向了大脑。
　　沉默片刻，安卡吐出来嘴里的早餐。“果然，是要杀我吗？用早餐杀人的方法还真少见。但这种毒的毒性很弱不可能致死，还是说这只是个警告？”安卡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