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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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这狗东西长得人模狗样的，高中的时候玩儿未成年。】
过年的时候闻熙要回北京，他来这儿也有一年了，家里老早就催得紧，提前了一个礼拜回去，走前还是不太放心程不渝和孟离他们俩，怎么想都觉得怪可怜的，还想说带他们一起回家过年，但不用问都知道程不渝肯定不会去。
闻熙回北京后也忙，各种酒会不停的，这边的人脉不能丢，那边都是次要的，这里才是他的主战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怎么走就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回北京也是迟早的事。
这天的宴会没什么值得花心思的人，闻熙和周海川在沙发上躲懒，正拿着手机逗程不渝玩儿呢，就听见门口一阵骚动。
抬头望去，是个看着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但又比他们多了几分老练，那张脸倒是长得挺好的，是很多女孩都会喜欢的那种，嘴角总是微微勾着笑意，但又笑不达眼底，笑得闻熙直皱眉头，感觉挺恶心。
其实很多人也会这样笑，但别人就不会让他不舒服，但这人就是莫名让他觉得恶心。
“垃圾。”闻熙一旁的女孩突然出声
闻熙收回视线，与周海川一同看向旁边面露嫌弃恶心的表姐，表示不理解。
“别看这狗东西长得人模狗样的，高中的时候玩儿未成年，把那女孩儿一辈子都毁了，搞完事儿就出国了。”
“那女孩也不知道看上了他哪点，还挺死心塌地的，个狗东西也下得去手不怕遭报应。”
听她说完几人又看向那人，然后就看到程宴走上前去与他说话，两人看着倒是熟络，就是那人做什么都看着都有种懒懒散散的感觉。
看着他们一块儿闻熙心想，果然是臭味相投，垃圾和垃圾容易互相吸引。
宴会过后闻熙又去大院儿看了老爷子，在家安分的待了两天，过了三十闻熙又飞走了，初一早上十点到的清水巷，打开门就看到孟离拿着一本书从房间出来倒水。
闻熙看着小孩比了个“嘘”，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出来塞进他口袋里。
“新年快乐啊，崽儿。”轻声说完就上楼去了
梦里看了眼口袋里红红的纸壳有抬头看向楼梯口的闻熙。
其实昨晚程不渝已经给过他一个红包了，这是他收到的第二个压岁钱，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二个，就是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
程不渝现在多半还在睡，闻熙不在她晚上就睡不着，现在已经好多了，但也总是睡不好，一点声音就能被吵醒，对于这一点闻熙还是挺自豪的，这说明程不渝依赖他啊。
打开房门，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小团，闻熙心里觉得很满足。
没等闻熙走过去，被窝里的那一团动了下然后坐了起来，看向他时也很平静，没有特别惊喜的表情，但闻熙还是看到她微微收缩了一下的瞳孔。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怎么…”程不渝到底没问出来。
“你说我为什么初一赶回来。”闻熙却接上了她没问完的问题，
“新年快乐”
闻熙侵身过去在程不渝嘴巴上啄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来塞进程不渝的枕头底下，程不渝没说话，闻熙就略过这个话题。
“一大早赶飞机都没怎么睡，陪我再眯会儿。”闻熙自顾自的换上睡衣躺到床上去搂着程不渝
在新年的第一天，他不远万里赶来见她，说来有什么意义吗，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想见她，想陪她过年，带着些仪式感在里面，毕竟这一天比较重要，所以想要待在一起。
闻熙其实是个非常注重仪式感的人，所以会把坠子送给程不渝，会带她去山上什么也不干就这么住两天，会介绍她给发小认识，哪怕一向不过生日的人也会向她讨一句生日快乐，也会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从凌晨的北京赶回来陪她。
有仪式感的人生，才使我们切切实实有了存在感。不是为他人留下什么印象，而是自己的心在真切地感知生命，充满热忱地面对生活。
可程不渝并不注重这些，新年、中秋、七夕这些节日对她来说和一年中的任何一天都没有区别，她没有这种仪式感，但她明白对别人来说这种日子的重要性，所以会给孟离准备红包，也诧异闻熙会从家里跑过来陪她。
人们总是会在这样那样的节日里和家人和朋友或是爱人聚在一起好好吃一顿、喝点酒、找个地方玩乐，甚至还会大费周章的做各种准备，这整个过程是期待的也是开心愉悦的。
但这些节日有什么意义吗？
传统文化也好纪念也罢，都是虚无的，也都并无实际意义，但人们在这一天聚在一起，并且感到开心，可能这就是它的意义，让四处奔波的家人朋友有个由头团聚在一起。
晚上的时候闻熙带着孟离去商店买了很多烟花，还有仙女棒这些小玩意儿开车到江边去放着玩儿。
孟离到底是小孩子，看着这些肉眼可见的开心，拿着一大把小烟花在不远处玩，闻熙逗人很有一套，孟离也没有刚开始来得时候那么寡言，活泼了许多，也开始真正的像个小孩儿了。
江边人很多，放烟花的不少，一朵一朵的在天上炸开，很是漂亮，闻熙递了几跟仙女棒给程不渝拿着，然后点燃。
程不渝愣了一下，然后眼尾变得柔和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玩这些，也是第一次看烟花。
“好看。”吐出的两个字很轻，周围太吵闻熙没听见，但是看她神情也知道是喜欢的。
谁又不喜欢这些美好的东西呢。
仙女棒快点完了闻熙又去车上拿，回来的时候闻熙隔着人群看着程不渝一个人坐在那里，头微微仰着看向天上的烟火，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玩闹，烟花炸开的声音与人说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世界都是热闹的。
只有程不渝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小孩。
一年过去了，程不渝看似在改变，但好像又什么都没变，她是被动的，是闻熙在推着她往前走，如果她一个人的话，她不会在这样的节日里出来玩，不会去看医生吃药治疗，她会放任自己往下掉。
但还好，她愿意被推着往前走，只要她愿意，闻熙就会一直推着她。
闻熙朝她大步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肩。
程不渝迟钝的转过头看向他。
“美女一个人啊？给加个微信呗。”闻熙眉眼勾着笑说
这一声不算小，周围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程不渝愣了一瞬后勾了下嘴角，也没搭理他转过头去看烟花。
“到底加不加啊，给个话呗。”闻熙不依不饶的走到她身前蹲下，程不渝整个人都被他罩住了一般。
程不渝看向闻熙那不怀好意的笑，自己还未开口旁边就有人说话了。
“诶诶诶，人不愿意给你就走呗，这是干嘛呢，还想欺负人小姑娘啊。”
他俩一同看向说话那人，是个年轻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估计还是学生，旁边还跟着好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估计是同学，闻熙刚才就看到几个人老往程不渝这边儿看。
闻熙心想，哟，还有英雄救美的，这小妮子还挺招人的，这才几分钟不见呢！
本想逗逗几个小屁孩儿的，但逗拐了，现在的少年火气还挺大，不禁逗，在女孩儿面前又想出风头，最后程不渝说他们认识都没人信，大年初一差点就要在派出所过了。
这乌龙闹得简直了，这个新年也让程不渝记忆深刻。
年后闻熙这边有个新项目需要出差一周左右。
出差的每一天闻熙都会和程不渝视频，告诉她今天做了什么，发生了哪些事情。
闻熙的世界是丰富的，一路上都有各色各样的人，而程不渝的世界太贫瘠了，自己没能陪在她身边的时候他也想要把这些都分享给她。
程不渝也喜欢听闻熙说这些，他是个有趣的人，明明只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但经他嘴里讲出来就像是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一般。
她会在闻熙说的时候去想象当时的场景，然后也跟着觉出一点出时间流逝的美好来。
每次视频基本上都是闻熙在说，程不渝很少说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她的生活没什么可说的，无聊又无趣，但闻熙也会问她有没有吃饭，吃的什么，有没有按时吃药，小黑有没有跑出去之类的琐事，闻熙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有闻熙在程不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幻觉了，情绪也一直很稳定，陈主任还说她状态不错继续保持，但有些事好像就是不能说，说出来就会被打破。
在闻熙回来前一天“十一”来了一个人，是章明宇。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