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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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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罪者发现关键线索,剧情完成度增加5%,世界探索度增加5%。
嗯?原来通过这样的方式提示吗?
“对于我同伴的死去,我也感到很悲伤。”
洪亮说话并没有停顿。
引起女警长的注意之后,他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蔡,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去。”
“所以,我请求布伦特小姐,允许我们参与调查,早日把真正的杀人凶手绳之于法。”
两个镇民一点,立即跳出来反对道:“布伦特警长,他一定在撒谎,为自己脱罪。”
“警署地牢的防守严密,要经过两道铁门,连创坑的兔子也进不来。”
“除了他杀死那个外乡人,还会有谁?”
“你亲眼看见他杀死自己的同伴了吗?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女警长问道。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这……”
“我们昨天晚上都睡了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羞愧,他们领了四便士的薪水,却在工作的时候玩忽职守。
四便士已经是不错的报酬,可以去磨坊换一袋上好的面粉。
爱玛·布伦特点头表示了解,她没有收回俩人应得酬劳的意思。
她看向洪亮问题:“你说,杀人凶手不是鬼魂,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什么证据?”
“答案就在那只箭矢上。”
洪亮胸有成竹地说。
“哦?”
女警长若有所思,吩咐道:“让验尸官小庞贝,把那只箭矢取来。”
很快,警长办公室走进了一个灰发的中年人,还有他的年轻助手,他手上戴着一双呢子手套。
“布伦特警长,早安!”
他先是对女警长行了个礼,然后把助手托着的锡盘,接到自己手里。
这时,爱玛·布伦特转向洪亮,问道:“那么,请洪先生,跟我们好好讲讲,这根箭矢怎么证明接连杀人的凶手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很简单。”洪亮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你们不觉得这根箭矢有点新鲜吗?”
“新鲜?”爱玛·布伦特对洪亮的这个说法感到新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不如这位验尸官先生敬业,但是我对箭矢的制作多少有点心得。”
洪亮示意众人看向托盘里的黑色短箭说:“这根短箭的使用了白蜡木。”
跟在验尸官小庞贝旁边的年轻人,叫艾迪。他有一头乱槽槽的红色短发。
他一直在思索着洪亮的话,很好奇洪亮这个外乡人能说出什么高谈阔论。
“这又能说明什么?”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酒馆的醉汉,喝醉了之后,都能说出箭矢的材质和制作步骤。”
“你说得没错。”洪亮赞许道,并把其中关键说了出来。
“但是这根箭矢是新制作出来的,虽然它分别在松脂和桐油里浸泡过,想要掩盖白橡木的味道,但是新制作的箭矢含水量更多,会比老箭更有手感。”
洪亮看向座位上的女警长问道:“试问一个五十年前的恶灵,为什么要费尽心思伐新木制作箭矢,他难道不应该用他曾经的陪葬品或者老古董杀人吗?”
“恕我孤陋寡闻,在我的驱魔生涯里,从未见过有恶灵做过这样的事。”
洪亮的一番讲解引起了众人的深思。
女警长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洪亮,便道:“你怎么证明?这不过你的一面之词,用箭的重量来判断它的新旧,是一个非常主观的说法。”
“你可以把这根箭折断。”洪亮挑眉道,“如果它是一根老箭,那它的质感应该非常脆,而如果它是一根新箭,则不能将它轻易折断,断口处摸上去应该还有湿处。”
女警长依言所做,把锡盘上的黑色短箭折断。
折断箭矢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不小的阻力,白色的木质截面,摸上去确实有湿润的感觉。
这种感觉与泌入箭矢的桐洞和松脂不同,没有洞脂的粘腻与润滑感。
这时,她才彻底相信洪亮所说,同时,责怪自己粗心大意,居然忽视了一条如此显眼的线索。
“艾迪,把其他的箭矢也拿过来。”
艾迪受宠若惊,惊诧于受人爱戴的布伦特警长,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内心受到鼓舞,一路小跑着把其他黑色箭矢都拿了过来。
总共五只漆黑的箭矢,每支箭矢都代表着一条生命逝去。
爱玛·布伦特把五根箭矢逐一折断,箭的矢的断面含水度不一。
从六天前,第一个人死去开始,到最近一人死亡,箭矢里的含水量呈递增态势。这进一步证明洪亮说法的可信度,那个她追寻已久的杀人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拥有血肉之躯的人类。
她下意识地抚摸腰间的□□,这是老警长劳特·布伦特,她父亲留给她的珍贵遗物。
如果“莫西干”是一个活人,那她便有可能用这把父亲的□□,亲手杀死“莫西干”替父报仇,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夙愿。
洪亮看到女警长,莫名舔了下自己明艳的红唇。
对爱玛·布伦特来说,即使“莫西干”不是莫西干本人,而是一个模仿作案的杀人凶手,也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合理的宣泄口,用仇人的鲜血洗刷她背负几十年的仇恨。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
啪啪啪。
“精彩,精彩……”
“令人赞叹……”
警署办公室突然闯进了一个拄着太平拐的男人,男人装束精致,披着一件低调奢华的黑色风衣,脑袋顶着一个高高的黑色礼帽。
因为笑容的绽放,两抹胡子倒过来劈叉,使人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洪亮格外熟悉这种虚伪的笑容。世事非常奇妙,那些雇佣他的人笑起来,与刚刚进入警署的人相差无几。也许,怀冨不仁的人,骨子里都是一路货色吧。
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与这样的人交流,必须时刻提防。金钱才是他们忠实的朋友,他们可以为了利益肆意出出卖自己下属、同事、朋友和亲人。
“过奖。”洪亮笑着应了一句,端得近类对方的虚情假意。
爱玛·布伦特未经修剪的眉毛,略显凌乱,但并不难看。看到来人,她不加掩饰地蹙起眉头。
“霍布斯镇长。”
她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这个钟点,他来警署干什么?
“布伦特警长。”
霍布斯如同佩戴着一张人肉面具,连笑起来的弧度都没有改变。
“作为一镇之长,镇子上死了人,我不该来过问吗?”
“呵。”女警长意义不明地嗤笑。
“请您随意。”
“但希望我们的大忙人,霍布斯镇长记住。”
“我才是这个镇子的警长。”
女警长与镇长霍布斯不和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庞贝与助手艾迪见怪不怪。
接下来,已经没有他们的事,所以庞贝找借口道:“霍布斯镇长,布伦特警长,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工作了。”
爱玛·布伦特抽空瞥了一眼,说道:“去吧。”
庞贝颔首,拉着好奇心如小猫抓心的年轻助手艾迪离去。他不想掺和镇子权力的游戏,只想安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看到庞贝与其助手越行越远,霍布斯若有所指道:“布伦特警长,我从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
“只是,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传闻,你似乎要邀请这位亮先生,调查最近镇上发生的凶杀案?”
爱玛·布伦特清楚霍布斯的本性,他既然这样说,一定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这件事,您不是清楚了吗?”
“您养的那些狗,早该领回您自己府上。”
“我可不想,冷不丁地被狗咬一口。”
洪亮嗅到女警长与镇长之间的火药味,这个镇子好像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
假如女警长代表一股势力,那镇长也应该代表一股势力,他们两个人的势力,似乎共同把持着这个镇子。有没有可能,真正的杀人凶手,与他们两个的其中一个有关?
“我养的都是不咬人的狗,就算是我们英明神武的警长大人,也不能确定那些咬人的狗,就是我养的吧?”
见到镇长霍布斯虚伪的笑容,女警长越发觉得烦躁。
“你应该在镇长办公室,而不是到我这里闲聊。”
女警长加重语气地提醒道。
“即使是最勤奋的夏尔马,也需要休息。”
镇长霍布斯走到了洪亮的身旁。
“这位亮先生,恕我公务繁忙,未能及时替你们平反。”
“但你们应该继续自己的旅程,而不是停驻在沿途的风景。”
“我个人可以友情赞助你们一份路费,这不是我出于同情的施舍,而是我对于你们坚强的冒险精神的敬意。”
“亮先生,你说呢?”
“霍布斯镇长,我首先声明一点。”
“渊”的任务规定他必须留在这个镇子,他不可能接受霍布斯的条件。
洪亮呲开嘴巴笑道:“在我们东方,姓放在名后面,你应该称我为洪先生,而不是亮先生。”
“哦……实在抱歉……”
“其次,我的好朋友蔡,平白无故死在监牢里。”
“我带领他们从遥远的东方,跨越死亡戈壁滩,来到这个地方,就必须肩负起他们的责任。”
“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女警长也开始送客。
“您请回吧,洪先生现在是我的贵客。”
霍布斯的脸色变得阴沉,却也没有多作纠缠。
“我相信你有回心转意的那天……”
爱玛·布伦特斜眼盯着霍布斯走出办公室。
她可以感到霍布斯低沉的气压,但就像她没有办法看穿霍布斯这个人,无法猜出对方为什么会抗拒洪亮加入调查。
“洪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
女警长用上了敬语,洪亮展示了自己的价值。
“那个凶手,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杀人逃走呢?”
“我到案发现场看过,所有门锁和窗户都没有破坏的痕迹。”
“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