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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三天三夜 ...

  •   乌历十三年,春三月。

      乌国这位窃取政权,拥兵谋反的大帝赵玉宽,大约是得了恶报,突染恶疾缠绵病榻数月,派太子亲邀隐居乌县神童乌兰托入朝为官失败后,带着遗憾匆匆嘱咐后事,没几个日头溘然长逝。

      太子赵景候主持完丧事后,在百臣簇拥下晋升新皇,一时风光无量,可是,下朝后数度对那位倨傲的神童,念念不忘,那张艳丽清逸的容颜,让他后宫新纳的三千佳丽都黯然失色了。

      父皇未完成的遗愿,仿佛像是长了根,生在了他的心头。

      每夜乌兰托那郎艳独绝的身影,划过他的心尖,好似羽尖不断的挠痒,竟生起别样旖旎。

      赵景候稳定朝纲后,忍不住悄然到访乌县,只是这次他隐栖在乌园对面的高立的民居里,他推窗可以一目了然,著名神童居所乌园里发生的一切。

      乌园里,每日乌兰托每日接待的文人雅士和富商权贵,很多粉丝慕名不远千里而来,自午后便歌舞笙箫不停。

      乌兰托每日会献艺一首,满足一下,他那些前来粉丝们,赵景候倚坐在窗边,每日品茗,瞧了乌园三日的节目。

      大抵是摸清了,这位神童的作息,每日日晒三竿,磨磨蹭蹭而起,喝上三盏清茶,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后开始接待众多宾客,接待宾客结束后,夜晚便邀宾客前往青楼寻欢作乐,尽地主之谊。

      乌兰托成天与男人厮混,可谓是形骸放浪,纨绔之极,却唯独拒见他三次。

      赵景候决定,给这个不听话的神童,一些苦头吃吃,计划很快便被定下,没曾想半路却被人截胡了。

      那是天气回温,午后大暴雨的一天。

      友人宴会而后,神童在马车里醉醺醺,被突然蹿出来的黑衣人,劫去遭遇了人生中难忘的劫难。

      乌兰托稍微有点意识之后,发现自己被蒙住眼,四肢被吊绑在床上,口中塞了东西不能喊,身处在一个花楼内,浑身酥软,耳边能听到宝凤坊青楼花娘们接客的宴语声。

      乌兰托头疼欲裂,浑身烈火般情动,正想着自己难道酒后答应花娘玩些新鲜事,不然怎么被吊住了,然后,就有一鞭子,恶狠狠打在了身上,好家伙,爽的他一激灵,心道:这个花娘足够泼辣带劲。

      乌兰托被打了几鞭后,就红旗飘飘,来人恶狠狠的啐骂,他是个淫棍,拿着簪子竟然在蛮横无理地他脸上刻字。

      乌兰托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对劲,剧烈挣扎着,脸上是火辣辣地疼,心里寻思他是被哪个爱慕的花娘寻情仇了。

      他嘴里支支吾吾的大骂,更可怕的事来了,那个花娘对身边人说:“看来还是不怎么听话,上烙铁!”

      乌兰托听见花娘说,要给他上烙铁,吓得剧烈挣扎,而后,有人按住了他的手脚,滚烫发红的烙铁,直接印倒了胸口上,疼的他闻见了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疼的冷汗直冒。

      那个花娘脚踩着他肚子,得意地说:“你打上了我的烙印,以后就是我专属小狗了!”

      “不好了小姐 ,你私自出来,你哥哥的人上楼找过来了。”这时候门外有人急推门道。

      “不行,我这样不能见他们,我们快走……”

      “那他怎么办?”另外的下人问道。

      “不管了,把他留在这吧……你等着,我下次不会简单饶过你,我们快走!”蛮横的小姐留下他,自己跑了。

      乌兰托正暗懊恼,身体里情药如何是好?

      门外“吱嘎”一声开了,这次进来的人,脚步沉稳像个男人,反手把门关了,停在他身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半晌,手摸上了他的腿,然后窸窸窣窣地解了衣服。

      “草,糟糕了,被人误会成青楼男子了!”

      乌兰托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口不能语,暗声叫遭,拼命的挣扎,然后,在挣扎中惨遭非人蹂躏,他简直快气死了。

      来人忒不是人,恶狠狠的折磨了他半宿,等他精疲力竭后,又给他塞喂烈性药,他硬生生的被累晕过去。

      他醒来后被转移到未知的地方。

      那三天三夜,乌兰托在情动中神智不清,一会儿沉浮在地狱里,一会儿沉浮在天堂里,这辈子都不想同人睡觉了。

      赵景候笑着说:“你是说,你专门前去去替我教训了一下乌兰托。”

      赵景仪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他藐视王室权威,活该被我教训。那时候,皇兄手下的人过来找我,我教训完他,急匆匆回京了,把他留在那个屋子里,事后不知哪个花客把他带走睡了。

      我后续找老鸨和其他人也没有查出来,倒是便宜那个贼子了。”

      马车外的果盘,猛然摔落再低,赵景仪拉开车帘,就看见车外乌兰托目光阴寒地盯着他,吓了一哆嗦。

      “原来,那日是你。”乌兰托跳上马车,作势欲打赵景仪,赵景仪吓得踢翻了眼前的棋盘,头撞到了马上车顶上。

      只可惜,乌兰托没有打成,被身后的陵戚绪懒腰抱住了。

      “兰托,不可。”陵戚绪力气很大,把乌兰托拖下了马车,向马车里赵氏兄弟道歉:“不好意思,家妻听到往事比较激动。”

      小河边,乌兰托愤恨地说道:“我绝不会放过赵景仪,难怪,他一见面,极其在意我脸上的刻字和胸膛上的烙印。”

      “你对那日的凶手,可还有什么记忆?或者身上有什么特征?”陵戚绪问道。

      “呃……”不知道想到什么,乌兰托白皙的脸,浮现几缕飘红,想到被人排山倒海,不自在别扭地小声说道:“那贼人很……雄大……”后面的话,却是不说了。

      陵戚绪心中无言,默默地安抚说道:“我会替你报仇雪恨,找出那日侮辱你的罪魁祸首。”

      “过去五年很难了,宝凤坊鱼龙混杂,进去消费的花客很多用的假名,根本无法查询。”乌兰托摇头失落地说道。

      他的亲朋好友们,包括他自己都去查过,没有任何有效消息,他连自己当时被关在哪个客房,都很难断定……

      马车里的棋盘被撤了下去。

      “简直是疯子!”赵景仪惊魂未定的坐下,捂着撞痛的头,生气的骂骂咧咧。

      赵景候给他递了一杯热茶。

      “皇兄,我那时候前脚刚到乌县,你派的人,怎么后脚就来乌县找到我了?”赵景仪疑惑地问道。

      赵景候笑道:“还不是你翘课太调皮,到处乱跑,害得母后担心。”

      乌兰托回来的时候,赵景仪挥手让侍卫抓住了他,陵戚绪正想动手,但抬头见其赵亲王面上没有治罪的凶狠,便放松了肌肉。

      乌兰托在挣扎中,赵景仪打开一瓶很珍稀的金创药,扒开乌兰托的衣服,生硬地涂抹在他的胸膛上,傲娇地说道:“我教训你是真,但是,后面的事情,真的无我无关。这瓶药采用雪山珍稀药物,擦了之后三天能够祛疤嫩肤,不可多得,算是平了你我冤仇。”

      “我青天白日受你刻脸烙胸之辱,要不是你绑着我手脚,我岂会受制于人。倘若,当日的身份转换,你被人践踏后,最后被丢在大庭广众之下,能接受的了?”乌兰托脸上避开他的涂抹药物,愤怒地啐了一口唾沫到赵景仪脸上,臭骂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掌嘴!”赵景仪生气地骂道。

      “景仪住手!”谢扶桑在马车内听到动静,出面喝止道。

      “我儿子任性妄为,是我管教不力,给乌君带来了无妄之灾,我理当替他道歉,也会给予你补偿。”谢扶桑充当和事佬说道。

      “补偿?什么补偿?”乌兰托冷笑道。

      “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我力所能及。”谢扶桑目光温和地扫过陵戚绪,抱歉说道。

      如果,赵氏王朝能挑得出一个明事理真心良善之人,大概只有谢扶桑吧。

      要说乌兰托一家受朝中乌族谋反一事影响,能免于杀头之罪,也正是好友们背后请这位慈祥不爱杀生的太后出面求情皇帝,才得以活命。

      乌兰托说道:“我不要求别的,只要求你们赵氏王朝,以后都不许伤害,我和陵戚绪一根毫毛!”

      “好,这个是我的玉佩以应你的要求,以后,不管你们犯下何错何罪,盖不治罪,留你们性命,好自生活。”谢扶桑摘下脖子上玉佩,交到了乌兰托手里。

      “母后,你对他们太纵容了。”谢景仪不满道。

      “给我闭嘴跪下,勿多言。”谢扶桑阻止说道,谢景仪生平最怕他这个严母,不情愿地跪下了。

      谢扶桑转头教育子女,说道:“你们需知人生于世,不愧对任何人,便无惧鬼神,不惧任何报应。”

      陵戚绪看位美貌的太后,一时百感交集。

      “不愧是赵氏王朝最后的良心。”乌兰托捏着那块玉佩,有丝钦佩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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