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骷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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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局？”江烟寒不解，留下齐阡沄做什么。
齐阡沄和傅梁对视了一会儿：“……烟寒，你先出去吧，没关系。”
江烟寒没办法，只好一步三回头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傅局长是有什么事吗？”
“齐小姐……哦，不，或者我应该叫您陆小姐呢？”
气氛在此话一出陷入沉寂，好像一块大石砸入水中，激起万丈涟漪后，水面再次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甚至可以对你过往不究，有人求我给你一个安身之处，看你和烟寒关系不错，你去当她的助手怎么样？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绰绰有余。”
齐阡沄没有接过文件，而是沉声问：“谁？”
“……你哥，陆驿，你不信可以亲自问他。”说完，傅梁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串有规律的节奏，很快，一个男声从桌缝中传出：“怎么了？”
“你妹不太信我，你告诉告诉她。”
齐阡沄耳后的软肉震动，随即她听到了陆驿的声音：“小沄，是我让局长给你安排一个工作的，在这里安全，不会有太多外人，也更方便保护你。”
“为什么你们……”
傅梁接了话：“你不需要知道这个，你只需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就行。”
“小沄，听话，不然哥不放心你。”陆驿的声音再次从耳后响起。
齐阡沄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文件上签了字，傅局收起文件在电脑上记录：“好了，你可以走了，明天跟着烟寒来局里工作就行。”
“谢谢傅局长。”
待她退出办公室，男声又从桌缝里传出：“谢谢。”
“没什么，跟你做的那些事比起来，小事一桩罢了，最近那家伙怎么样？”
“情况不太乐观，他开始严查清人了。”
“你要万分小心，不能出问题。”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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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办公室后，江烟寒并没有闲着，她去了档案室，登记后她到了查阅处，找出那天的录像。
“当天晚上，你为什么在那里？”
“我就刚好路过啊警官，那屋子黑咕隆咚的就好奇多看了两眼，你们总不能因为我好奇就逮捕我吧？”
“但是，你没有任何路过那的动机，这条街一般不会有人来，你路过也不会恰好去那条街。”
“喂喂，这应该是你们警方考虑不周了吧，为什么不把这条街封起来，还要怪罪于一个天生具有冒险精神的人呢？我看着这条街没人走，试试看看会不会有捷径，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
录像画面上的男人回答地很流利，答案几乎滴水不漏，让人拿不住把柄，可就是因为他的回答实在是太完美了才会奇怪，按理说不管是谁被抓来审讯，都不应该如此气定神闲。
拘留二十四小时内如果审不出什么，就必须释放，尽管疑点重重，但这是规定，不得违反。
到嘴的嫌疑人就这样让他飞了，江烟寒烦躁地搓搓额头，冷静后再次重新查看录像，她就不信这个男人能做到不漏一丝马脚。
在0.5倍速中过了不下十遍，江烟寒眼眶发酸，她不甘心，好不容易的突破口就这么被堵上了，突然，她瞄到了一个不寻常的东西。
这是一段男人被自己拎起来时的片段，他前面的碎发在一瞬间扬起，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印记。
江烟寒察觉到倪端，皱着眉暂停放大到最细，在一阵模糊后，黑色的印记逐渐清晰，亦然是一个骷髅标志。
这个标志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烟寒埋头按着太阳穴，闭上眼将记忆整理过滤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定格在两个画面上。
昨晚蒙面人的额头和齐阡沄的打火机。
她从小记忆力超群，随便一瞟都能记上几天，更何况骷髅头这么奇怪的标志。
江烟寒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她将骷髅头的画面截下来放到公安网去大面积搜索，结果显示的是：此文件您没有权限查看。
没有权限？自己好说歹说也是个主任法医师，基本上能查看全部资料，唯一不能查的，就只有最高级机密，难道这个骷髅头已经涉及到这个程度了？
江烟寒想起了刚才傅梁说的——陆弑的相关资料被列为最高级机密，难不成和他有关？如果这样，蒙面人和男人说不定也和他脱不开干系。
但，齐阡沄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蒙面人一伙要杀死她，为什么她又会有一模一样的骷髅头打火机？
她心下突然冒出一个猜测，她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否定，她不相信这个想法，也不愿相信。
诸多疑问在江烟寒心中搅成一团，来档案室本来是想找到更多线索，没想到线索是多了，但让她更乱了，何况还涉及到她不能触及的范围，为父亲报仇的希望越发渺茫起来。
再待下去也查不到什么，心中一团乱麻的江烟寒走出档案室。
回到局长办公室后，齐阡沄在门外等她。
“你去哪了？”齐阡沄离开背靠着的墙面，回过头看到她脸上的阴郁，微微蹙眉，“怎么了？”
江烟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冷着脸径直走到她身前，伸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齐阡沄一怔，下意识想反抗，江烟寒却固执地一把将她的手按住。
齐阡沄能感受到，江烟寒撩起自己头发的手有些颤抖，眼里满是忐忑，而控制住她的手确是力道大得惊人。
少女的额头干净白皙，没有任何污点，像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白玉。
江烟寒大大松了口气，她从未觉得齐阡沄额头如此好看洁白过，她反应过来松了手，看见齐阡沄手腕上被自己捏出的红痕后，赶忙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齐阡沄在她撩起碎发的那一刻心跳几乎都不再有了，她拍开江烟寒替她按揉的手：“你到底怎么了？”
江烟寒退开，黑眸低沉，还是没有回答，而是认真地看着对方：“仟沄，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齐阡沄默了许久，她不说话，江烟寒也不动，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的倔强不言而喻。
空气凝在了两人胶着的视线中。
“……是，我不会背叛你，仅仅是你。”齐阡沄最终只吐出这么一句云里雾里的话。
可江烟寒听到后先是一愣，像是个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样搂住齐阡沄：“谢谢……”
齐阡沄身子僵了僵，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她见周围没人，便放软自己回抱住江烟寒，安慰似的一下一下在她背上拍着，，像是给一只在发怒崩溃边缘的小猫顺毛。
烟寒，你真的好傻，就算我不会背叛你，又有什么用呢，仅仅是你罢了，至于其他的，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江烟寒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问出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但庆幸的是对方懂得，把自己快要炸裂的心情温柔地安抚下去。
她没有问再多的问题，只是陪着自己安安静静地平复情绪。
仟沄，谢谢你，虽然你的答案有些差强人意，但也仅仅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骷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