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Struggling to get u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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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国内补完觉之后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佐野万次郎要隔绝家里的一切电子设备。
可能羽生燕尾猜想是对的。
“三途，你先别走。”她喊住定时送饭菜来这里的三途春千夜。
他应声回头：“又怎么了？”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三途春千夜从来不会躲着什么问题，避之不答，唯独这次，他犹豫了。
三途在门口处停留，回到日本后他身上穿回了深灰色的西装。
“我没空。”
他没在乎过羽生燕尾会怎么想他，连说出来的话都变得冷漠，比以往更冷的语气。
“我想见见mikey。”她的声音冷下来，和三途刚刚一个语速。
三途没想到她还有说出求人味的话来，“我到时候能想起来就和他说。”
三途春千夜其实还没有失掉人性，他只是照常对王的命令表示忠诚。
或许会动摇。
佐野万次郎把她的双腿弄坏，让她留下了后遗症以至于无法让她使出超越本身极限的力量。又将黑蛇换血，无论是她所珍视的部下还是用精力换来的壮大全在一夜之间摧毁。接着，他下令杀掉她的哥哥，就仅仅是因为羽生燕尾的哥哥，那个叫做达伦科夫的名模所在的组织会影响到梵天的利益。
这些都是在防止羽生燕尾逃出他的掌心。
三途春千夜虽然对所有的感情还不明了，但他知道这种行为不算是爱。
太过于扭曲，强制。
他本不该联想到这些，可这些行为策划得可算是精彩又危险——这也进一步证明，别号mikey的佐野万次郎，这个人就算挺而走险也要拿下自己想要的东西。
恐怖的让人头皮发麻。
站在羽生燕尾的角度来说，得到这样的爱是不幸的吧。
他驾驶汽车到了据点，那是废弃的旅馆，因为闹鬼的传说，所以很少人回来，在梵天干部合理收拾后那里的空气变得清新，也该有了人能住的样子。
佐野万次郎已经很久没有去看羽生燕尾了。
这一点，三途春千夜很清楚。
“羽生燕尾想见你。”三途双手背后，站在佐野万次郎身后看着他正在不紧不慢地吃着红豆馅的鲷鱼烧。
一口，两口。
鲷鱼烧落入肚子后他才开口：“我过几天再去那里……你难得帮着她啊。”
三途本想仰起头来和他对视，一想到这话一语双关就把头低下，“我只是觉得她对mikey你来说会重要而已。”
“知道就好。”他发现袋子里没有鲷鱼烧后拇指擦掉嘴边的料馅，“待会跟我出去一趟。”
三途有点唐突，问道：“做什么？”
佐野万次郎把手里的鲷鱼烧袋子一甩，眼神空洞，面无表情道：“剪个头发。”
“为什么？”三途春千夜知道他是能帮佐野万次郎绑头发的。
他移开了眼，不想与三途有眼神上的交流。
“没有人可以帮我绑头发。”
因为龙宫寺坚不在了。
换作是别人，他都不会满意。
三途刚想说什么来争取让他别去剪头发的心思却发现根本没有理由反驳，他绑起头发，那撇下来的刘海像极了龙宫寺的样子。
佐野万次郎走向他面前时，他单膝下跪：
“我会一直忠于您。”
■
羽生燕尾感到无力。
这是三途春千夜有史以来第一次拒绝和她交流，被痛苦折磨着的羽生燕尾开始怀疑自己得了疑心病。
明明不需要想——佐野万次郎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他不是一直视羽生燕尾很重要吗？
羽生燕尾双手捂着头侧，叹出长长气焰。
门开了，那身黑衣和七分袖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装扮。可视线上移，那头白发和干净的鬓角让她有点难以适应。
……
“你谁啊。”
佐野万次郎低头看着她，黑眼圈加重了，即使和羽生燕尾隔了好几米远还是能看到淡淡的轮廓。
佐野万次郎回答：“你最亲爱的总长大人。”
紧接着，他走到羽生燕尾身边。
佐野万次郎紧锁着眉问道：“你很喜欢坐在地板上吗？”
这一问本不要紧，可没想到的是羽生燕尾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坐在地上。
她一开始是在沙发上的。
“我好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mikey，在会场的那天你杀了我的家人。达伦科夫就是你要解决的人，而我夹在中间本来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你舍掉一切，就算是我及我身边的所有也不重要。”
佐野万次郎趁她说话的空隙，立马打断：“你够了。”
“……什么？”她没想到一向寡言的佐野万次郎会在这时主动开口。
“就算我承认了。”佐野万次郎将羽生燕尾一把拉起，推倒在沙发上，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让她可不算轻松。他目含坚定，眼眸里的情意渐起别的情绪，“你舍得恨我么？”
他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一手放在她的脖颈处轻轻捏着，指甲定期修理得很好，羽生燕尾没有感到不适的地方。
交缠的银色在双唇分离时可以见得，羽生燕尾喘着气，脸上的红晕证明她无论什么时候都像新手。
她在佐野万次郎眼里顽固得不可理喻：“舍得。”
佐野万次郎冷哼一声，那手掐着她脖子边的力度深了些却没有致命的意思。
他一直都在警告羽生燕尾，她不可以踩到他的底线。
羽生燕尾对于他而言就是没能驯服的野狗。
他松开了手，“我不会让你走的。”
“趁早杀了我更好。”羽生燕尾对他的行为已经无法理解，她手无缚鸡之力地躺在沙发上任他摆布，可佐野万次郎早就没了心情。
他甩手离开。
这里再度成为禁锢住羽生燕尾的囚笼。
■
“我说您会不会杀了羽生燕尾。”三途冒着生命危险问。
在回国之后这是他和佐野万次郎第一次二人出征，起因是佐野万次郎气冲冲地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人需要解决的。
他被这个问题扼住，摁动扳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连开三.枪，“我知道你看她不爽。”
三途春千夜不敢说太多埋怨的话，开口道：“……不敢。”
如果那天真的来了。
“我会跟她一起走。”
佐野万次郎收起那支.枪，将脸上粘稠的血迹擦下，手里黏糊糊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你只要清楚她对我很重要就是了。”
他将粘着血的手移到三途面前，佐野万次郎皱眉，吞吐不清地喊了一声：“脏。”
“好。”三途将手帕抽出后擦干净佐野万次郎指缝和手心手背上的血液，不过还是有淡淡的血渍残余。
“我暂时不会去见尾小生，你记得去看她。”无论如何佐野万次郎还是在意着羽生燕尾，他看着三途，“她要是找死就把她绑起来。”
佐野万次郎交代完便离开了，要去哪里估计也得问搂着他走的灰谷兰。
三途春千夜烦躁，为什么他还监视那个麻烦得要死的女人。
在开车回到那个深山宅子后他大概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羽生燕尾不见了。
……
那个佐野万次郎珍视的女人凭空消失了？！
他咬咬牙，大骂一声该死，三途早就该知道要在这里装几个摄像头的。
羽生燕尾那女人只会无端端地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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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龙宫寺迟疑且闪着喜悦的目光在看到尾随着自己的人摘下口罩后显露。
过去接近五年里，他本以为羽生燕尾早就死了。
可事实总会给他开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
羽生燕尾刚开始是不确定这个黑发男人是龙宫寺坚的，只是恰好看到了他侧脑上的龙刺青。
她面对好久不见的朋友一时说不上话，久久道：“……龙宫寺君，好久不见。”
龙宫寺好像没去上学了，看他的样子，羽生燕尾就知道他现在一定在哪里工作。戴着棉手套，一身黑色和佐野万次郎的品味如出一辙。
他们不约而同地走进旁边拥有黑色玻璃窗的餐厅。
里面的气氛静谧，畅谈声儒雅。
他们不约而同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呃，你前几年去哪了？”龙宫寺说话有点生硬，因为太久没见到她。
而且他一直认为羽生燕尾已经死在了她的十六岁。
羽生燕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盯了龙宫寺几眼，最后还是眼神飘忽着躲闪他的目光所及。
“那几年说来话长，我现在跟着mikey一起生活。”
龙宫寺表情凝重，他听到佐野万次郎的别号时已经没了当初感情好时的喜悦，而是对犯罪者的无言以对。
……“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mikey了，燕尾。”
羽生燕尾不以为然，她比谁都理解龙宫寺的话，身为局外人的龙宫寺还能如此清楚，他也算精明。
“我当然知道。”羽生燕尾撑着下巴，随意点了经典的日式咖喱饭，“我的双腿已经不能加重力道去踢什么东西了。”
龙宫寺坚心里早有了想法，他大概想到了羽生燕尾的双腿变成那样的原因。
“mikey，他的想法就是要我一直困在他的身边。”
好像就是什么约定一样。
确实是约定，只是不同时期会忘掉不同时期的事情。
“那你要怎么办。”龙宫寺接着问。
羽生燕尾回答：“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前几年做的坏事也不少。”
“让他杀掉我，解决这一切。”
她看向上桌的咖喱饭，目光未曾注意龙宫寺脸上的痛苦，“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
黑色冲动。
因爱而生，因爱而终。
羽生燕尾笑笑，那不畏生死的模样让龙宫寺意识到这些年来她成长了很多。
虽然染回了金发，但却找不到从前的影子。
“燕尾。”
“路上小心。”
■
她和佐野万次郎再见面是在2011年，接近一年没见，开春的这天佐野万次郎终于来看羽生燕尾了。
羽生燕尾照常看书，蜷缩在沙发一角喝热可可。她瞄了走进来的佐野万次郎，顷刻缩回目光。
“三途没欺负你吧。”佐野万次郎突然的关心让羽生燕尾感到莫名其妙，他和她坐在不同方向上的沙发靠边。
她静静地回答：“他不敢。”
“我知道。”
我只是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佐野万次郎舔唇，毕竟春天来了之后突然寂寞了很多。
他在羽生燕尾把杯子放在桌上时摁着她的肩角，将她压在身下。
在亲吻羽生燕尾后他还不满足，羽生燕尾撑起身子，他接着要来的时候羽生燕尾用手捂住他的嘴，“别乱发.情行不行。”
他把她的手掰开，轻声回答：“不行。”
……“我不方便。”
他大抵是不情愿的，磨磨蹭蹭地起开，不再看着羽生燕尾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嗯。”
“让我回黑蛇。”她没有操控电视机，反而撕开一包零食，语气平淡，显得她说的事情很无所谓。
佐野万次郎的表情一下就不好了，“不行。”
“我要知道的是原因，而不是你的一句不行就能解决的。”羽生燕尾回话。
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向来追求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佐野万次郎啧了一声：“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佐野万次郎，我不是你的附庸。”
佐野万次郎甚至不知道附庸的意思，他只是把羽生燕尾当做谁都不能窥探的宝物，他想要把她珍藏起来而已。
他认为他这是在保护她。
“我是一个有想法的人，而不是养尊处优的笼中鸟。”
“让我回黑蛇，我不想呆在这种与外世隔绝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Struggling to get u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