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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Rainstor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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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夜的浓黑裹住一层又一层的云峰，把冷风从东京的上空拽下来。那阵风明显到让人的心情不得不躁动。上帝在铺色时该填补的怜悯和犹豫是不会存在的。
羽生燕尾摸不清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在某一瞬间，她不愿意让万次郎和别人相处、聊天、对别人笑，她甚至有种奇怪的想法——把佐野万次郎牢牢攥在手里，永远不想放开。
可她很快就不觉得这样的想法贴切实际。
毕竟佐野万次郎只是把自己当成好兄弟看待，那种永远的好朋友。
没有月光的天空像深不见底的悬崖下，周围虽说暂时寂静了会儿，但她的内心是嘈杂的。她内心最深处出现的事物，一切都与那个放荡不羁的男孩息息相关。
羽生燕尾不敢想，闭上双眼，合目养神却发现吵杂的声音随着心脏，啪嗒啪嗒地响应着。
她想过在白天说出了违心的话语，依照佐野万次郎那样无所谓的语气，似乎是在表明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她越是这样想，越是睡不着觉。
羽生燕尾的房间不是很简陋，也不算精致。学习套桌和床紧挨在一起，窗子坐落在床尾后边，床尾后有空间，可以看见偌大窗户外的景色。她打开房间的灯，翻身下床，在榻榻米垫上行走，坐在椅子上翻开柜子里的日记。
三月十六日晴
佐野君说以后我的外号就是尾小生，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开这种玩笑，但我不讨厌。不过说起来，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有够奇怪的。关键是他要是这样做，我在七小已经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了吧。
三月三十日晴
小猫被佐野君取名为miko，我当时觉得这真不愧是通俗易懂的名字，和起名的人一样傻瓜。仔细想想，果然还是我取得比较赞。佐野君很不情愿让这只小猫有其他的名字，我不计较，毕竟到头来说我能认识新的朋友还是多亏了他。
......
寥寥几页，概括相识的点点滴滴。
羽生燕尾沉默地翻页，这个笔记本哗啦啦地就把日子返过去返回来。最后笔记本定格在看佐野万次郎恶作剧涂鸦的那一页，她若有所思地慢慢靠向椅子，发出咯吱的声响
她沉住气，合上笔记本后走到楼下。
因为适应了漆黑的一片，所以接受光亮只会让眼睛觉得碍事，她在冰箱里随手拿了一盒牛奶，就去摸索着必要的杯具。
屋外冒出雨水拍打在地面的声音，树枝随着那狂风摇摆着。朝外的玻璃窗也被密密麻麻的雨珠覆盖着，原以为一切都如同往常的雨夜，呗风撬开的窗户让人感到不安。
羽生燕尾口渴，在冰箱里翻找饮料。听见房间里传来的鼾声时眼神如死灰般无法复燃。顿时一股说不清的恶意涌上心头，她往厨房走去在那里拿出了一把菜刀，站在床边死死地盯着床上熟睡的那对夫妻。
可她最后却没有做什么。
羽生燕尾叹了口气，将菜刀放回原位。她刚想要走回房间，转身时身材肥胖的姨夫正朝着这边过来。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三更半夜还没有上楼睡觉反而出现在这里。
他瞟了一眼瘦弱的羽生燕尾，抓起她的衣领向上提起，“你这种小鬼头怎么还出现在这里啊。”透过羽生燕尾，姨夫想到羽生燕尾生母那张脸，怒意正上头吼道：“你就应该和你那花枝招展的母亲一样滚得远远的！”
他直拽着她就往墙上扔，等羽生燕尾被击落在地上后，觉得还不够解气。
“有没有考虑过麻烦别人的时候需要懂礼貌一点，总得给什么报酬吧？
一年也没回来几次，对我的态度还那么差。说话啊！你个死小孩！”他暴怒地把这些事情的结果推在羽生燕尾身上，不断肘击女孩子本就脆弱的的腹部。
沉重的打击声响起，男人抓住羽生燕尾好不容易长了一点的头发时叫骂声刺耳无比。
羽生燕尾没有反抗的原因是被摔懵了，在黑夜中寻找目标一直是她的弱项，接连的肘击让她的眼前全是白色。
破口大骂的男人终于发现羽生燕尾的一动不动。
“死了…？”他一下子清醒，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及时用手捂住差点大叫的嘴，他慌乱叫醒羽生阳子，拨通急救电话。
急救车的鸣声很快就在他家外响起而这个丑恶的男人哑口无言，一句话都不敢说，冷汗直流地看着地下死气沉沉的羽生燕尾。
羽生阳子麻木地走向屋外，冷静下来后果断决定拨通羽生燕尾亲生母亲的电话号码，通知她赶紧回来见羽生燕尾。
接着，她又打通了110的电话，为了不受牵连，羽生燕尾早有准备。
他们为了活着。
没有人在关心羽生燕尾的安危。
救护车飞速前行，医护人员争分夺秒开始为羽生燕尾检查伤势，见羽生燕尾呼吸频率逐步平稳才松了一口气。救护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后医护人员火速地把担架抬下车，迅捷地将羽生燕尾抬到医院门口换成急救转运车。
目前只确认了羽生燕尾的内脏软组织损伤，剩下问题静待观察。
羽生燕尾睁开眼是第二天的中午，她见到许久未见的母亲在身旁削着苹果。
羽生晴，今年三十一岁，羽生燕尾的生母。她的眼中有着要溢出来般的温柔似水。她摸了摸女儿脸，动容地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此时此刻她很恨自己让羽生燕尾在还小的年纪经历让其伤痕遍布身体肌肤的事情。
羽生燕尾的头上缠着厚重的绷带，手背还挂着点滴，伤得不轻。她对羽生晴的印象一直都好，在接过苹果，轻声唤道：“妈妈……”
“嗯？哪里不舒服吗？”
羽生燕尾听到确确实实的回应，眼泪啪嗒地掉下来，她看向母亲的目光里全都是数之不尽的委屈和脆弱。
母亲的双手一直都在颤抖，棕色的虹膜一缩，她松开削皮刀，抱住许久未见的孩子。她轻轻拍打羽生燕尾的后背，“对不起燕尾…对不起让你经受这些痛苦……”
“妈妈一直以来都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羽生燕尾她知道在忍耐一下的意思是什么，家庭离异后几经周折才来到东京等待无疑要留在这里久一点。
为了彻底和远在俄罗斯的父亲断绝关系，母亲回到日本后在六本木工作。因为出差的关系，所以将羽生燕尾托给在东京的姨母一家后独自外出工作。
羽生燕尾，原名奈娅·莫洛斯·斯米尔洛夫。日俄混血，金色卷发和绿宝石般的虹膜为显露特征。儿时曾在俄罗斯生活，对俄语有一定基础的交流功底，因家庭关系与母亲回到日本，另改名为羽生燕尾。
羽生燕尾被可贵的亲情滋润，在离开她的怀抱后静静地看着她的模样。
那头柔顺的棕色长发总是没变，偌大的珍珠挂在耳上，时不时发出刺眼的光芒，口红的颜色是比任何色彩都要鲜明的赤红。
独立病房进来的是男人，他气质非凡，飘逸的黑发和坚定信心充斥其中的黑瞳让人目视他时会感到这个男人身上正义凛然的感觉。
那男人用着一口流利的日语，疑问道：“这是羽生燕尾吗？晴？”
单凭亚洲面相是看不出什么的，日语的熟练程度倒是分辨不出来这个家伙是哪个地区的人。
“怎么了？”羽生燕尾抓着被子，皱眉看向身边的母亲。
“他…他是妈妈现在的恋人，我想你暂时不能接受。”母亲轻轻揉动着羽生燕尾的头，希望羽生燕尾回应的目光非常热烈，“我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铭之才能被你接受…所以……”
羽生燕尾缄默了会儿，她低下去沉思的脑袋突然抬起，那双无比熟悉的眸子便足以和眼前的羽生晴交流情绪，“要照顾好自己，妈妈。抱歉，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从什么哪里赶回来的呢……我问得会不会有点多？”
羽生燕尾与其他孩子不同的反应，让羽生晴再次露出的笑容里有些苦涩。
“对不起燕尾，对不起……过几天我会帮你找新的住所，我没想到茂木那家伙和阳子结婚以后就变了一个样子…请你原谅妈妈的自私，我确实不适合做一个母亲，但我幸福过，因为你来到了我的身边。”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被伤害的是你，你根本没理由说对不起。羽生燕尾脑中的记忆太过清晰，羽生晴。选择离开那段过去的时候羽生燕尾一个回头便看到从出租车下来的一对母子，她当时朦胧地知道他们会住进父亲的家，而后记忆越来越清晰，她的父亲会永远地离开她和她的母亲。
“过几年，我和裴叔叔就接你回新家。”无论经历多少，三十多岁的羽生晴眼里也有清澈。
羽生晴看见裴铭之露出的笑容，立马吩咐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去做事。裴铭之这次说明白了，用中文说了一些话把她哄的眉开眼笑，他和羽生晴交流完毕后转身离开病房。
只留下羽生燕尾和她单独相处。
“每个月我都会和裴叔叔寄生活费过来。”羽生晴自知自己的过分，牵起羽生燕尾的一只手。
“嗯。”羽生燕尾想也没想，直接答应。
羽生晴对一个小孩子说出果断的答应有些惊讶。
而从羽生燕尾的眼中也可以看出来她的心事重重，也没有多开心。
羽生燕尾突然开口，面容愁苦，“如果和朋友闹矛盾了该怎么办？”
没想，母亲噗嗤一声笑出来，利落地从钱包里掏出一万日元，大方塞给羽生燕尾，她明媚地笑道：“这还用说，哄小孩子就使劲给他们买想要的东西，保证开心的不得了。”
羽生晴好似非常了解小孩子之间的友谊，自信满满地竖起大拇指。
“还有哦…！就是啊…东京这边有个巨无霸冰淇淋店……那里的冰淇淋……”她开始给羽生燕尾传授经验，羽生燕尾连连点头，满眼都是崇拜。
“真谢谢你，妈妈！”羽生燕尾的精神瞬间振奋。
“还有你不可以再用绷带束胸，那样做只会发育不良，别傻乎乎的！”羽生晴瞬间塑起母亲的形象，伸出手悬在空中，指向羽生燕尾被缠着绷带的部位。
“知道了啦……”羽生燕尾丝毫不顾及手背的点滴，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治疗要紧，你要这样缩着，会影响药水进入你的血管。”
羽生晴说完这番话，羽生燕尾就从被窝里出来，闭上眼休息。
在医院住了六七天左右，经过检查发现羽生燕尾的身体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情况，母亲打算让她早些出院。临近期末考，羽生晴也不想多耽误羽生燕尾履行学习这项应有之义。
羽生燕尾捣鼓着翻花绳，整个病房都静悄悄的，闻到的味道只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她生无可恋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脑子不断重复着无聊这个想法。
“嗨，小羽生。”龙宫寺坚的出现让羽生燕尾有些惊讶，但仔细看，他的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羽生燕尾失落的目光只存在了几秒，她很快藏起来了。可龙宫寺坚却察觉到她寻找的目光，说明道：“mikey说隔壁有卖鲷鱼烧冰淇淋，所以他去了一趟。”
他挠挠头将刚买好的葡萄放下，坐在小板凳上。
羽生燕尾侧身躺着，衣领略微敞开，对龙宫寺口中佐野万次郎的行踪做了总结，“他也就知道鲷鱼烧和铜锣烧了吧……来看望病人还这个样子。”
从缝隙中透出来的束胸绷带被龙宫寺看到，他只是记住这一画面，脸颊红了一会，暂时没有提及相关性别的问题。
他先别过头去看旁边的窗户外，附和道：“好像是吧。”
龙宫寺坚将成串的葡萄，一颗颗地拔下，放进一次性碗里，装满全碗后递给羽生燕尾。
羽生燕尾抱着平常心态吃下一颗葡萄，刚咽下喉咙，她便没忍住地喊道：“喔——！好甜哦，哪里买的葡萄！？”
羽生燕尾显然对葡萄的好吃程度加以认可。
“啊？这是mikey搞来的……我只是被突然拉过来探病的啦。”他脸上浮起笑意，十二岁的青涩恰到好处。
佐野万次郎刚找到这个病房时已经过了好久，她静悄悄打开门便看到了和龙宫寺早已开始交流的羽生燕尾，他可以确信他对羽生燕尾现在的第一印象是造型乱得像鸡窝。
“噗哈哈哈，你怎么搞的啊…尾小生。”佐野万次郎的开场白极其炸裂，他毫不留情地嘲笑她滑稽的样子。
“和本大人吵架的滋味…不好受吧？”吊儿郎当的步伐看起来就不靠谱，佐野万次郎走向床边，把口袋里的冰淇淋砸进羽生燕尾怀里。
“才没有！佐野君就是个笨蛋吧！”不满的情绪在羽生燕尾的言语中流露出。
“与其说我，不如说你才是笨蛋嘛。”他撕开冰淇淋包装，是鲷鱼烧的形状，一口咬下，里面不是鲷鱼烧拥有的红豆馅，而是红豆味的冰淇淋，两边填充着黑乎乎的巧克力豆。
他乐滋滋地品味这种新品冰淇淋。
羽生燕尾的眼神中透露着对佐野万次郎的不满情绪，一种“好想拍死他”的想法油然而生。
“你难道现在不能出去玩吗…尾~尾~小生。”佐野万次郎吃完冰淇淋就瘫倒在床边，像只上了岸的章鱼附在被子上，无聊地触碰被子的褶皱。
“发两个音很奇怪的呀！笨蛋！”羽生燕尾不明白为什么他能想到一些不正经的称呼，仔细想他也没做错什么，但说实在的，羽生燕尾不太喜欢一些玩笑话。
佐野万次郎不甘示弱，不一会就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嘛…称呼怎样都好，现在我脑子里都是幸好你没有挂掉的想法喔。”
羽生燕尾觉得这一点都不浪漫，“既然不想我那么快挂掉，那就说好听点啊。”
面对羽生燕尾指责佐野万次郎，两人来回折腾的现象，龙宫寺坚哭笑不得。见他们还是因为一些小事而时时拌嘴，心中也是很高兴的。
羽生燕尾不满，一直瞪着佐野万次郎。
吃着冰淇淋的佐野万次郎再次转头就看见这种对自身免疫但尽力表现恶狠狠的眼神，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龙宫寺坚觉得特别无奈，他在两人眼神攻击的中间总结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如果和mikey还有羽生燕尾混在一起就是在带小孩。
“万次郎是笨蛋！”羽生燕尾开始和笨蛋这个词较劲。
佐野万次郎不甘示弱，快速吞下一口冰淇淋后反驳她的言论：“尾小生才是！”
“反弹！”
“才不能反弹啊！”
糟糕的结局是最后他们因为在医院大吵大闹，所以一起被医护人员不可避免地臭骂了一顿。
龙宫寺坚问道：“小羽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他拎着佐野万次郎和他一起乖巧的坐在病床边，说完便安安静静的。
“还要过几天吧。出院后我要开始一个人的独居生活了。”羽生燕尾有些期待，明显对独居一词抱着没有实际认知的态度，她一脸自信地看着两人说。
“喂、那样真的安全吗？”龙宫寺坚不由担忧起来她的个人安危，甚至把死状都想好了。
“当然！到时候欢迎来我家玩噢。”她脸上挂着一味笑容，双手合十道。这一瞬间龙宫寺坚觉得诡异，他在想为什么会有父母愿意让孩子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一个人住。
提前感受成长吗？
太乱来了吧。
“这样会更早挂掉的诶，尾小生。”佐野万次郎说出真理让羽生燕尾僵住。可他不会在意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他突然掐住羽生燕尾的脸。
羽生燕尾她一脸意外，没想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经不起这样的撩人心弦。招架不住的女孩儿一把拍开他的手，恼羞成怒道：“别随便对我动手动脚的，还有！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诶？不原谅就不原谅好了，反正我也不想被你这种娘娘腔原谅……坚仔，快走吧。”佐野万次郎可不想做讨好却不得好的事情，说完，去意已决地走出房门。
龙宫寺坚无力吐槽道：“你们两个真的是……”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想起来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龙宫寺坚确认佐野万次郎走远，方才低着头，用食指挠了挠脸，有点难为情地说：“其实小羽生是女孩子对吧？”
羽生燕尾有神伶俐的眼睛瞬间变成豆豆眼，手忙脚乱地想要解释被误会的一切。终于，她总算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不知该说不该说，最后却决定开口了：“是的…但佐野君不知情。他超级好糊弄，智商和龙宫寺君完全不是一个频道上的，身高方面也是。”
“身高方面是什么意思啊？”龙宫寺坚摸着下巴，做出笨蛋表情。
不过这确实是羽生燕尾的问题，她说的话总是云里雾里，让人找不到方向。
羽生燕尾很果断的给出了回答：“一样的低。”
“不过你还是很喜欢mikey那家伙的吧。”龙宫寺坚松了口气，他舒缓了眉头，心里想这两个人家伙打打闹闹的其实也不错，便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直觉。
从某些事情的表现上来说，羽生燕尾和万次郎的反应有时候和普通兄弟不一样。
羽生燕尾口直心快，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弱点，直接回答：“才不会！与其是喜欢，不如是超级讨厌。”
她的傲气不输于佐野万次郎。
“嗯…那家伙要是一直都知道你是女生的话，应该会很喜欢你的吧。”龙宫寺总觉得这俩人的关系十分微妙，尽力撮合着。
羽生燕尾羞赧地低下头，尽量不去直视太过真诚的龙宫寺坚，她支支吾吾地憋出话：“龙宫寺君在想什么啊…我不像是他会喜欢的类型吧。”
听见这种令人震惊的话语，本就一时之间无力反驳，但她也迅速认知到两人之间的百分百的不可能性，于是马上澄清说明了一切。
龙宫寺坚不再问这些有的没的，答应保密性别这事便离开病房，一切重归寂静。
突然…又好想快点回到他们身边啊。
羽生燕尾靠着床头，身体滑进被窝，不超出三分钟就进入梦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