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Anachronis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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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伦科夫的问题无疑勾中了思绪中至关重要的一根弦。
燕尾眼前一片闪白，内心的裂缝不断扩张形成一副画面。
她无法阻止脑海将这一段经历完全演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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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切换的很突然。
大概是小学四年级时，记忆展示的画面是以第三人称的视角。
羽生燕尾不请自来地去了佐野道场，也就是佐野万次郎的家中。
燕尾对佐野万次郎的家庭算得上是一无所知，她从来都不知道Mikey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
因为万次郎也没有提过，所以羽生燕尾自然没理由去询问。
即使已经知道他有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哥，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但她还想知道更多。
也许是贪心吧。
夏末，一切温热无声。绿荫遮住烈阳，细碎的阳光在黑白之间飘忽。
意外的寂静。
她从道场门口走到走廊一路上畅通无阻，似乎失去往日生机的场景让燕尾感到奇怪。
在东张西望时羽生燕尾迎面撞上了人，是场地圭介。他的精神状态是很好，刚经历了什么可怖的事情，脸色发白。
“那个，场地君？”燕尾退后一步，看清来人。在他仍然发愣没有注意到燕尾的时候，燕尾叫了声他的名字。
触发到了他的神经机关，场地紧绷的神经在被挑起时恢复了神智，声音掺和了一点儿虚弱，他回应道：“……燕尾？”
燕尾点头，微微抬头与场地对视，从场地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好像在躲着什么。
燕尾开口：“你怎么了？我觉得你现在好像情绪不是很好。”
“还有，万次郎君……不在吗？”
燕尾失望，在这里逛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万次郎的出现。
不过场地圭介正是听到了万次郎三个字，显露着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燕尾眨眼，有意开口：“有什么事，场地君就说嘛。”她随意地坐在长廊边上，招呼场地坐下仔细说说。
场地圭介坐下后没有立刻说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进行深呼吸。
酝酿许久场地才开始诉说这一切的经过：“昨天，我和Mikey还有春千夜……”
“先打断一下，我想知道这个叫做春千夜是谁？”燕尾好奇，这是从来都没有出场过的角色。
“以前你们都没有和我提过诶。”
场地被打断，幸亏的是他不怎么在意说话被打断这回事。
他回答道：“全名是叫明司春千夜啦，他是我和mikey经常聚在一起的玩伴。”
燕尾点头，了解过后让场地继续。
“那天春千夜把mikey的飞机弄坏了。”
“等我看到的时候——春千夜的嘴被mikey撕烂了。”
刚听到这句话时燕尾是不相信的。
就算是强到无敌的mikey，怎么可能会失去理智把人的嘴撕烂……
还只是因为和同龄人的纠纷。
她转头看向不同寻常的场地，发现这好像不是什么玩笑。
“我只知道这些。”场地圭介抓紧拳头，共情能力强到离谱。
他接着补充：“可能…可能mikey也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吧。”
燕尾低眸，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似的脱口而出：“也可能是冲动。”
她突然掩面，不习惯似的把刘海往后撩。
“因为一架飞机，哈哈，他只是单纯地追求暴力主宰一切吧。”她继续用强而有力的言语推翻场地毫无证据可言的话，仿佛在她眼里，那些都是为了mikey的胡来而找的借口。
妄自给mikey下定义是她无意识的行为。
可以知道的是现在的羽生燕尾在看到场地时不会想起来这段话，更不可能会承认自己说过。
“可能不是这样的！mikey是我们的朋友啊。”
慌张，少年总是这样在意自己身边的朋友，拼尽全力地维护朋友的作风也是从小开始的。
燕尾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逐渐一反常态，脸上的笑容貌似是在嘲笑这类似的话语。
她的眼神意味不明，扭头盯着场地的那张目前稚嫩无知的脸，她问：“你是真的蠢货吗？”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场地感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那样的人，根本就是在胡闹吧。”羽生燕尾接着补充。
她让场地圭介燃起陌生。
羽生燕尾不是会说这话的人。
在说话之余，双方有意起身，在燕尾先出手的情况下场地格挡回防。
燕尾迅捷不如往日，眼中没有一丝善意，颤动在碧色湖水的光点貌似不见，凌乱的水波荡漾着。
“还要在帮着他吗？会变得很痛苦吧？知道最后会怎么样吗？别想着阻止他了——”羽生燕尾刚说完这些无厘头的疑问，全身蠢蠢欲动着。
浑身血液极度狂躁，她的姿势如同战斗多年般熟练。
意外的奇怪！！！
场地来不及思考她的这些劝说，在接下燕尾的回旋踢后反手揪住她的领子。
场地思考片刻咬牙决定下手，干脆一拳打在她的脸上，松开她后横扫一腿，见她扑通地倒在地上，容不得犹豫将她双手扣住，即使她怎么挣扎也不敢松开。
“你清醒一点！燕尾！我是场地！”他的大喊大叫引来还在午睡的艾玛和mikey。
在燕尾不断挣扎中场地能从燕尾身上感觉到的只有一股阴沉之气。
她的指甲留得又长又尖，在场地的手上留下指痕以及一些抓伤。
“尾小生？”佐野万次郎穿着睡衣，戴着睡帽，急匆匆地过来道场的庭院。
他的居家拖鞋差点飞了出去，忙着和场地一起制服羽生燕尾。
“和场地又在胡闹什么啊？！”
虽然佐野万次郎没资格这样说羽生燕尾，但这次的确是她的不对。
三人缠斗在一起，场地有点敌我不分，拳头有四成都打在佐野万次郎身上。
佐野艾玛不闲着，找到家里的座机后打给佐野真一郎。
让她一个小孩子来处理这些实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就算是爷爷也很难将乱斗的三人分离。
羽生燕尾不是吃素的，面对两人，攻势甚猛，谁能想过一个四年级的小学生战斗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佐野万次郎差点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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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里莎和真一郎同时出现后这场闹剧才勉强结束。
昨天是万次郎和春千夜，今天是场地和燕尾。
真一郎在燕尾累趴昏过去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对里莎吐槽这个小姑娘可真会挑时候。
在没有醒来时羽生燕尾都一直躺在里莎的大腿上。
把佐野真一郎搞得分外眼红不说，连一直想要来看望燕尾的佐野万次郎憋了好久。
这俩兄弟果真是一个样子。。
羽生燕尾醒来的第一时间是触碰了色戒里莎的长发。
她的眼神就像渴望被爱的小狗，饱含湿润的眼睛发着亮光，羽生燕尾心头的千言万语融合成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你头发好像长了很多。”
色戒里莎只是看了眼垂在肩上的头发，一拳头打在她的脑瓜上，语气严肃了很多。
“你被场地打傻了吗？……真不让人省心。头发长了我可以去剪嘛！”
里莎见羽生燕尾终于醒了，心里也高兴，可她也不想让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还是立马让燕尾坐在沙发上，因为羽生燕尾的头意外很重，把色戒里莎压得腿有些麻了。
听到这番话的燕尾明显还在神游，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才起了反应，她问：“什么？我和场地君关系一直很好吧。”
“就算是打，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里莎呵呵一笑。
小打小闹？
羽生燕尾怕不是对小打小闹有什么误解。
她那架势就像单挑二十个人还能把对面打死一样。
羽生燕尾对色戒里莎的话感到无解，她开始回忆起里莎口中的灾难事件。
小孩子的小打小闹却散着杀意，色戒里莎觉得她当时和现在的眼神不一样。
“我，之前和Mikey…待在那个…后来醒来我还在惊讶为什么是里莎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暂且不说这话的真假，羽生燕尾说话的语序就让人不解，问她也像个木头。
里莎没有多想这件离奇的事情，在随便搪塞两句后结束了这段对话。
毕竟世界上还有很多说不明白的事情。
让色戒里莎好奇的是为什么燕尾这种看起来不太聪明但是却出乎意料头脑发达的家伙会突然发疯。
场地所说——她一直在责怪mikey又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真一郎帮场地包扎成螃蟹手的照片之后里莎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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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
燕尾呆住，她曾经和场地大打出手，关键居然还是因为mikey。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信任大脑，这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要是能够聚集成一片完整的就好了。
这件事情谁都没有和自己提过吗？
燕尾蹙眉紧锁，在没有打一声招呼就从达伦科夫身边离开了，对回忆以前的事情再也没了兴趣。
这些朋友之间的摩擦，她从来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导致她变成这样的因素是什么，身体的异样让她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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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之后开始定期修剪指甲，看一些有关于心理健康的书。
但很快，羽生燕尾的记忆再度缺失。
她忘记了所谓的明司春千夜，忘记了曾经和场地圭介有过口角以上的冲突。
“你还记得明司春千夜吗？”场地圭介在东卍成立的第二天曾和羽生燕尾碰面，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羽生燕尾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她摇摇头。
“不认识。”
可在她的潜意识里，这句不认识等于并不完全认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Anachronis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