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Dust of Drea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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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含着金钥匙的黑.道千金出生。
温柔的母亲，给予足够安全感的父亲，以及养在温室里的花朵组成的家庭——本身是美好的存在。
直到四岁那年，羽生燕尾目睹了父母在自己面前撕破脸皮。
双方的争吵猛烈，持续整整两天后结束。
“我会回去接你的。”
在羽生燕尾印象中已经模糊殆尽的声音来源于她的父亲。
她甚至不知道她的父亲的名字。
在离开当日，她和母亲准备乘坐出租车去机场时，从接班出租车停走出的是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美女，她身边的少年和她对视一眼后同时走进父亲的大宅。
羽生燕尾从这时开始便有一股直觉。
她的直觉告诉她，妈妈和她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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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离开了俄罗斯，回到日本境内。
羽生晴的老家在六本木，当初不顾父母意愿留学俄罗斯后带回来羽生燕尾这个惊喜，外公外婆起初是板着一张脸的，羽生晴不知道他们只是在她面前做个样子。
羽生晴不在家时，他们照顾燕尾总是带着慈祥的笑容。
就算换了环境，羽生燕尾仍然幸福的。
她原名为奈娅·莫洛斯·斯米尔洛夫。
为了让她有个新开始，也为了彻底和那个男人断绝关系，羽生晴给她取了新名字。
羽生燕尾。
听起来中性，拗口，奇怪的名字。
它的寓意是好的——像燕子的尾巴一样平衡自身，欢乐的新生活以及爱情的美好。
羽生晴寄托的希望，无一不在她的身上。
不久，她去上了幼稚园小班。
因为长相出众，又是个插班生引得所有人注意。可她甚少说话，与其说是不想，不如说是怕生。
作为曾经俄罗斯□□总长的女儿。
本应该有着成为□□千金的命运，谁想造化弄人，她最后回到了日本成为普通的女孩子。
她讨厌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讨厌自己的与众不同。
后来她慢慢认为淹没于人群中才算安稳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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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园的大班有个特别的孩子。
是个男孩，一头金发处处张扬，羽生燕尾每次见到他都是在人群的簇拥中。
和他对视时他会一直看着她。
对此，羽生燕尾感到害怕，一直都不敢靠近他的身边，看到他便会绕道而行。
直到有一次大班的人强求她去玩游戏时被那个男孩搭救。
他三两下的功夫就把那群人打趴下赶走。
让燕尾好生崇拜。
她看着地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心心生恐惧，低声一句谢谢后想要立马逃离，找个静僻的角落哭鼻子。
那男孩拉住燕尾，直勾勾地盯着她，男孩问：“我又不会吃了你……每次见我就跑，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尾被拉近到他身边，她有点不好意思，别过头道：“你每次都在瞪我。”
“……我没有。”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他只是想看一眼羽生燕尾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羽生燕尾慢慢放下心来，她正式开口：“谢谢你哦……我叫羽生燕尾。”
男孩还是看不起燕尾唯唯诺诺的样子，本想吐槽什么却闭上了嘴，他抛出自己的名字：“灰谷龙胆。”
“你是因为看不惯他们所以才揍了他们吗？”燕尾好奇地问。
她其实本来是想问为什么他会救她。
“嗯……”
“对。”
他顺着燕尾的意思回答，其实他本来是看到燕尾有麻烦才出手相救的。
灰谷龙胆脸上慢慢爬上的红让燕尾疑惑。
为什么他会脸红。
……
燕尾本想再问，可远处有人朝着灰谷龙胆挥手。
她听到那人喊：“龙胆该回家喽。”
原来是灰谷龙胆的亲属。
燕尾继续往上探那人的容貌……看样子是他的姐姐。
白金的双麻花辫，刘海别着两个粉色发夹，穿着休闲卫衣出现在校门口。
灰谷龙胆注意到后朝燕尾挥手告别道：“我大哥来接我了，我要走了哦！你以后小心一点！”
等等。
大哥？
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姐姐是个男人？！
羽生燕尾看着前面的小手拉大手，渐渐沉默。
■
羽生燕尾认识的新朋友是像哥哥一样的存在，她开始依赖于他。
据灰谷龙胆口中所言，他的大哥叫做灰谷兰，是个打架比他厉害一百倍的超级好哥哥。
灰谷龙胆从刚上幼稚园开始就想着要打败一直崇拜着的大哥。
他要向所有人证明灰谷龙胆不只是灰谷兰的弟弟。
不过灰谷龙胆小时候很喜欢跟在大哥身边就是了。
■
幼稚园提前放学，她和母亲商量过后去了灰谷龙胆家玩。
灰谷龙胆高高兴兴地牵着燕尾的手，一路上全在跑，没有停下来。
把燕尾累得差点站不起来。
他从地毯下搜出备用钥匙，将鞋盒子垫到脚下拉开门。
抓住羽生燕尾的小手就往玄关处跑，鞋子轻松两下被他踢到门边。
羽生燕尾根本来不及脱鞋，她急忙叫停：“等等！我要脱鞋啦……龙胆哥。”
她慢吞吞脱完鞋后和灰谷龙胆一起走进客厅。
整个客厅都是黑漆漆的，窗户没有拉开，也没有一点动静。
灰谷龙胆把阳台的玻璃窗拉开后却把窗帘拉上。
昏暗的效果会让接下来做的事情更佳。
他从客厅正中央的桌下拿出两个小纸箱，从里面翻找着什么。
燕尾见灰谷龙胆认真地翻着一个箱子的碟片，乐于助人的燕尾决定帮助一下他，她开始掏另一个箱子。
……
“这些碟片封面的人怎么没穿衣服呀？”
“嗯？”
“别动那个！那个是大哥看的！”
灰谷龙胆羞红了脸，他将燕尾的手扒开。
他开始反思为什么没有看到她在翻大哥的碟片箱。
很久。
“喂，燕尾。”掩面的他突然问道。
“怎么了嘛？”燕尾眨眨大眼睛，看向龙胆时只能看到没有被埋起来的脑袋。
“你想不想看那些。”他随意从大哥的碟片箱里掏出来一盒碟片问道。
羽生燕尾咬着手指，对于性还没有大体概念的她“唔”了一声。
“龙胆哥想看的话，我也跟着看好了。”
那一天从下午三点到四点，灰谷龙胆成为了她的启蒙老师。
他围着燕尾，将她拥在怀里，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
分明脸已经娇红，却还是直视着TV里的画面。
“那个女生为什么要哭？”
“啊……听说他们这样会痛。”
“那，为什么现在她看起来很开心？”
“……别问了。”
灰谷龙胆捂住她的嘴。
碟片放完的时候，他哥凑巧回来了。
碟片因为放完，所以会自动退出。
灰谷兰将热乎的碟片捏在手里。
他看了灰谷龙胆两眼，再看了眼他身边怯生生的燕尾。
灰谷兰他悟了。
他弟弟居然在带坏小女生。
“我刚刚在楼下遇到燕尾妈妈了，我和她说让小燕尾在这里吃完饭，大概八点就回去哦。”
“龙胆，你，现在跟我过来一下。”
卫生间的门关上后他们再也没有出来。
直到半小时后，灰谷龙胆一脸疼痛地抱着燕尾，乞求得到一点安慰。
“要是下次再让女孩子看这些的话，被我抓到就不是训话那么简单了哦。”
他笑着抓着一把菜刀，狠狠地扎进菜板上。
将切成片的蔬菜放好准备做饭。
这就是在警告灰谷龙胆。
虽然这个从二年级开始看片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灰谷龙胆很快就不读幼稚园升上小学，更别提和燕尾见面。
就算喜欢，也只是陌路之缘。
“我希望下次见面燕尾能变的很强哦。”
这是灰谷龙胆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时说的话。
鼓励还是希望？
反正她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因为母亲工作调动，外公外婆手脚也不利索，所以燕尾读的第一所小学是在横滨附近。
邻居家的孩子和她年纪相仿，自然玩在一起。
因为发色的缘故，所以很好辨认。
一个叫河田飒也，一个叫河田内保也。
哥哥长得友善，心却是黑的。弟弟长得很凶，心却比哥哥善良。
她喜欢和两人呆在一起。
可羽生燕尾没想过她会陷入被双生子喜欢的三角恋之中。
她没有回复他们的心意，在三年级最后的假期不告而别。
母亲需要去国外出差，羽生燕尾从四年级开始前就被寄养在姨母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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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乐也要坚持走下去。
她在东京生活后彻底学会了坚强，也知道不良之间的交流方式是靠武力，极少用口头交涉。
她剪掉了长发，因为打架麻烦。
收敛了爱哭的性子，从战后偷偷哭泣到因为痛苦而放声大笑。
靠着领先于他人的智慧和天赋，在短短半月中成为涩谷七小的半边天。
风头正盛的她直到战败于mikey的手里，被称为另一半天的mikey实力强悍到燕尾都为之恐惧。
她被起名为尾小生。
弱者只能屈服的原则她没忘。
只是她不会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光环之下。
她是自己的大女主。
一个永不言败，正在踏上巅峰的主角。
对于佐野万次郎的情感，她思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虽然不爽于佐野万次郎的种种，但他却是她最喜欢的人。
不光是她有这样的想法。
佐野万次郎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Dust of Dream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