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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解家旁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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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九月底。解雨臣盘算着国庆期间回一趟解家老宅,他都开始看从杭州到北京的机票了,结果被吴邪一嗓子给叫的不得不押后这个计划。
“小花!三号你生日我们去吃顿大餐吧!”吴邪像个小炮仗一样冲进了九班的教室。
解雨臣扶额叹息,早上右眼皮跳不是没有理由的,果然一个“意外”就自己蹦了出来。
“花儿怎么没跟我说生日快到了啊。”黑瞎子的脑袋突然凑过来,黑漆漆的墨镜就直接“糊在”解雨臣的脸上。
“边儿去。”黑瞎子潜移默化的让解雨臣习惯了身边有一只黑漆漆的大尾巴狼,反正对解雨臣而言,黑瞎子平时帮他带早餐让他能在难得空闲的学习生涯中,多睡那么10分钟。
“瞎子对花儿那么实诚,怎么花儿都不告诉我生日要到了啊。”
“你哪儿实诚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在吴邪眼里,黑瞎子和解雨臣的互动不亚于小情侣在自己面前打打闹闹,自家的花白菜被一个黑皮猪拱了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感觉吧。
心痛。
黑瞎子觉得自己和解雨臣待的久了,嗅觉和味觉都有恢复的冲动了,解雨臣简直是他的福星。尤其是闻着解雨臣身上的花香,他中午和早上都能多吃很多东西。都不觉得自己吃东西的时候像在啃柴火了。
“花儿,那我们今天中午不在食堂吃了吧。”黑瞎子兀自陶醉了一番,突然凑近解雨臣的耳边,跟他小声的讲悄悄话。
解雨臣无奈的拿出一个本子,写了句:下课再说。黑瞎子不依不饶的又凑近解雨臣的耳朵边,呼吸时的气息都随着他说话的频率打在解雨臣的耳朵上,解雨臣没有什么时刻如此痛恨自己的耳朵如此灵敏。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逐渐泛红的耳朵尖儿,心里涌上了不一样的满足感,嘴角都咧得特别高。
思想更是像一个灵敏的触手,兀自的跑到一个让他的笑容逐渐荡漾着的地盘。他刚要扭头再跟解雨臣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怒喝打断了他此时不知道抛锚到哪里的思想。
“黑瞎子!”
“到!”黑瞎子下意识的立正站好。如果不是手上没有行礼,解雨臣会认为黑瞎子是哪个地方有过特殊训练出身的人。
“知道你同桌好看,上课说话有点度,别人家不理你还一个劲的说个没完。”这个老师是解雨臣和黑瞎子的班主任,姓汪,四十多岁的样子。
“教室外面去。”
下课以后,解雨臣刚想去慰问一下因为自己连累的黑瞎子,就发现教室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连书都没有,这不正常。
黑瞎子他究竟是什么人。
接下来的几天,解雨臣都没有再见到过黑瞎子的身影,班上的同学像是对黑瞎子时常不在的行为见怪不怪。无论他怎么询问,得到的都是黑瞎子请假离开的消息。
他请假怎么没有告诉我。
高三的国庆,学校拼了命的放假,也就只有三天。意味着解雨臣过完生日就要开学了,他就只能把回老宅的计划提前到一号二号两天。
从他公寓的床头柜抽屉里,他拿出来了一把蝴蝶刀,开了刃的。自从离开二爷爷,这把刀就一直跟着他,比起父母的陪伴,这把刀或许陪他的日子更久。
“花伢子,人生在世,防备之心不可无。趁手的武器往往才是能把后背留给它的盟友。我把这把刀送给你,但希望你永远不会有用上他的时候。”
可惜,他此行并不安全。
解家的旁支亲戚一直在对解家一些暗庄生意耿耿于怀,更是对于解家的资源分配存在太久太久的不满。对他们而言,自己优秀的后代不是没有,凭什么最优秀的资源要让本家来享用。
“少爷。”解家的老管家是现在老宅里唯一守着的人了。他看着解雨臣从一个奶团子逐渐变成这么身板儿笔直扛起一个沉重腐朽的家族的少年,心底的心疼在每次看到解雨臣都会溢于言表。
“管家爷爷。解五有没有信息?”解雨臣派解七探寻苍狼,而解五则是在他接手解家的第一天就派出去寻找小叔解连环了。
“没有。昨儿解八回来说那边不太安稳,想见少爷一面。”
“那群解家的蛀虫想见我?”解雨臣把身上背着的一个双肩包扔在大堂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盏,轻呷了一口茶,停顿了片刻才开口:“巧了,他们不见我,我也要去见见他们。”
“使不得啊,少爷。旁系的那些可都是食人血肉的豺狼虎豹。”
“我可是解雨臣。”
无论前路荆棘与否,我都是那柄所向披靡的击剑。解雨臣在心底难得中二了一把,他把这一切归功于天天在自己耳朵边叨叨的吴邪。
第二天一早,解雨臣就坐在会客厅,面前摆了五个茶盏。除了他自己用的,旁系的四个长辈的茶盏分别放在桌子的四个位置。
他轻叩了三下桌子,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服的女孩。
“当家的。”
“解一,一会儿你守在会客厅附近,如果传出什么动静,五分钟内,我没有出现,你再进来救我。早一秒都不行。”
“是。”
“雨臣。自你父母的葬礼一过,我们可有一个月没见过了。”说话的这个与解九爷是一辈儿的人,只可惜,他贪生怕死,机关算尽只针对自家人还苟活于世。解雨臣对他是打心底的讨厌,尤其是他一上来就揭自己的短,实在是算不上高明。
“七叔公说的是。雨臣因为事务繁重没有上门拜访,实在是怠慢了七叔公。”
“雨臣不能因为七叔公的辈分高就忘了几个叔叔啊。”
“那自然是不会忘记几位叔叔,在家父过世后对雨臣的帮助。”解雨臣一边说着,起身鞠了个躬。他一向是周旋于几位长辈之间,不会轻易得罪什么,只怕他的几位长辈不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还是开诚布公说吧。”现在说话的这个人双眼狭长,看上去一脸的精明,可惜性格和脑子都和自己的长相严重不符。“解家还有暗庄生意,你可不能一人独大,忘了解家终究是一个家族。”
“爷爷过世的早,雨臣并不知道解家还有什么暗庄生意。试问叔叔是从何得知啊?”解雨臣笑眯眯的就把话题推了回去。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那人停顿了片刻,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五伯不能欺负雨臣年纪小,就说这种话来唬我。解家从何还有暗庄生意。”
“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解五伯恼怒的把茶盏啪的摔在桌子上。
“这什么暗庄生意,我是真的不知道呢。”解雨臣拢了拢衣袖,轻轻拍了两下手:“看来七叔公和五伯是不愿意心平气和的跟我谈了。解八送客。”
“解雨臣!你一个杂种,也好意思跟我摆少爷谱。你跟你那贪生怕死的妈一个德行。如果不是你那个妈,我那傻弟弟也不会平白被车撞死!”
解雨臣一听别人辱骂他妈妈,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他的妈妈那么温柔,知性大方。在他人嘴里就是贪生怕死。
“五伯既然这么管不住嘴,就别怪雨臣特别时期特别手段了。解八记得把七叔公和其他叔叔伯伯送走,这场面他们看见不太好。”
那天,会客厅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惨叫,解雨臣出来的时候,粉色的衬衣上是一块儿又一块儿的血渍,面色苍白的他,眼眶却是红彤彤的。
当晚,他就乘坐飞机回了杭州。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见到黑瞎子和吴邪他们。是他们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