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你隔壁大院》空舒儿

40、男女非正常接触

　　阿姨：“舒儿，想要上铺还是下铺？”
　　空舒儿：“上铺，上铺还安静。”
　　阿姨：“好，那就靠近门这个上铺吧。”
　　空舒儿：“嗯。”
　　阿姨紧接着说：“靠近门这个上铺，咱们就占最上面这个柜子吧，这样不用下床就能拿到衣服。”
　　空舒儿：“嗯，谢谢阿姨。”
　　阿姨：“舒儿跟我客气什么，以后不要跟阿姨说谢谢。”
　　空舒儿礼貌地”嗯“了一声。

　　阿姨爬到上铺，用笤帚打扫着上面的土，说：“老孙，真怀念刚进文工团的那会儿，也是这样的铺，这一转眼都多少年了。”
　　叔叔：“你那个时候还是小姑娘，现在……”叔叔犹豫了一下，求生欲极强地说：“现在还是小姑娘。”
　　阿姨撇了撇嘴：“你就拿我寻开心吧。”

　　阿姨：“浩浩，把垫子给我递上来。”
　　阿姨发现没有人理会她，又喊了声：“浩浩，把军绿色的那个垫子递上来。”
　　还是没人答应。空舒儿拿起在对面下铺放着的垫子，递给了阿姨。

　　阿姨侧着头无奈地看着孙浩跟他爸爸，俩人正玩被子。
　　叔叔：“儿子，拿过被罩来，咱俩先把被芯撞到被罩中。”
　　孙浩很听话地从隔壁床上拿过被罩，跟空舒儿一样，将被罩外的塑料纸撕了下来，塑料袋随手往地上一扔。空舒儿看到弯腰捡起，扔在了垃圾桶里。

　　阿姨叹了口气：“哎，这个浩浩。”

　　叔叔：“儿子，你看。叠军被要掌握五个要领，分别是压、量、切、塞、抠。这个压，你看你妈给你们拿的都是新的军被，软绵绵的，这必须得压，像爸爸这样，用手掌或者小臂反复来压被子，把被子压平，是叠好军被的基础。压的时候一定要用力。来儿子，你试试。”
　　孙浩学着他爸爸刚才的样子，用小臂反复在被子上压着：“爸，这可有点费劲儿啊。”

　　阿姨叹了口气，似看着两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转头向空舒儿说：“舒儿，帮我把床单拿上来。”
　　空舒儿拆开床单外面的塑料包装纸，将床单整齐地递给了阿姨。

　　叔叔和孙浩还在那里叠着，叔叔说：“第二步用手指卡一下尺寸，量好后，用手掌肉厚的部分切一下，就像爸爸这样，把被子切出印来。”

　　孙浩站在床边，双手抱着床的竖直铁杆，认真且不耐烦地看着叔叔。

　　叔叔接着说：“被子叠起来后，一定要把被子塞实，手指这样沿折痕伸进去，把被子往里塞，这样被子看起来才有支撑感。”

　　孙浩看到了被子已经成形，奉承道：“爸，你叠着这么好，怎么也不见你在家里叠被子啊？”
　　阿姨跪在上铺，正在给舒儿的枕头套枕套，听到后，腾出一只手来，向孙浩狠狠地竖了一个大拇指，说：“好样的儿子。以后咱家被子就归你爸叠了。”

　　叔叔：“还没完事儿呢，被打断我。浩浩，看着爸爸，最后一步，就是抠，像爸爸这样用食指把刚才塞进去的被子角，沿着角的方向向外抠出来一点。是不是更好看了。”

　　叔叔往后撤了两步，欣赏着自己刚叠好的被子，又走上前，调整了一下细节，说：“浩浩妈，你看我这被子叠得是不是不减当年？”

　　阿姨：“是是是。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在这里跟我要夸奖。”阿姨将套好枕套的枕头按照入学须知上的规定，放到了靠墙一边，命令的口气：“老孙，把被子拿上来吧。”

　　孙浩小心翼翼地端着，递了上去。阿姨也小心地接过，放在了靠近床栏的一边，紧贴着枕头。阿姨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下面，基本上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爬下了梯子。

　　阿姨看着舒儿的床：“床单、被罩、枕套都换上，是显得规矩多了。”

　　阿姨把舒儿的衣服整理好，蹬着椅子，正在往柜子里放。这时门突然开了，没有打开，正好撞到椅子背上。

　　空舒儿走过去连忙说：“稍等，稍等。”
　　空舒儿扶着阿姨从椅子上下来，挪动了一下，门打开了。

　　一个齐肩短发的女生，热情地跟空舒儿打着招呼：“你就是空舒儿吧，刚才签字的时候，看到你的签名了，你是第一个来的。”
　　空舒儿：“嗯。”
　　短发女生：“我叫李璐，很高兴认识你。”她伸出了手。
　　空舒儿礼貌地将手迎了过去，声音轻柔地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家长们也互相打着招呼。

　　李璐妈妈正跟孙浩妈妈说话：“这孩子长得真俊，一看就随妈，你这气质都遗传给孩子了。”
　　孙浩走上来，搂着空舒儿的肩膀：“阿姨，您误会了，她是我妈，她是我妈的儿媳妇。”

　　李璐惊讶地看着孙浩，想：“这是公然地在父母面前早恋。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孙浩已经有180cm的身高了，皮肤还是那样白皙，骨相也长出了棱角，越发地有男人的味道了。李璐下意识地看了眼搭在空舒儿肩膀上的孙浩的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处凸起，自然状态下，半握着拳，手背上三道清晰的筋延伸到手腕处。李璐看得出了神，她妈妈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脸红了，低着头。

　　空舒儿握着孙浩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小声说：“你以后收敛点，这个学校谈恋爱是大忌。让老师知道了，咱俩就完了。”
　　孙浩敷衍地答应着：“好好好。”

　　阿姨：“好了，给舒儿收拾完了，去浩浩寝室。”
　　叔叔：“走，进行下一个科目。”

　　还是阿姨在前面找路找宿舍，剩下三个人在后面跟着。

　　男生公寓-2栋-416，跟空舒儿住的宿舍楼中间隔了一栋。

　　宿舍里的同学基本上都到齐了，只剩下靠近窗户那边的一个下铺，孙浩没得选择。
　　“你好！”“你好！”“你好！”大家打着招呼。

　　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比孙浩还要高，激动了起来，冲着孙浩嚷道：“你，我见过你。你叫孙浩，你就是全国数学竞赛拿一等奖的那个。”
　　孙浩：“嗯。”
　　高个子的同学：“你好，我叫任天天，感觉你是不记得我了，我也参加了全国数学竞赛，不过我没有你厉害，我拿个三等奖。”
　　孙浩：“也很厉害啊。”
　　有一个微胖的男生说道：“咱们这个班比较特殊，是全年级最后一个班，也叫奥赛班，咱们班所有的同学都拿过各科竞赛的奖项。”

　　空舒儿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孙浩，是自豪？不，是骄傲。是羡慕？不，是崇拜。孙浩伸手在空舒儿头上摸了摸，“傻笑什么呢？”
　　空舒儿：“笑你啊。”
　　孙浩：“傻丫头。”

　　阿姨在给孙浩铺着床，他可没有空舒儿那么好的待遇，被子是被阿姨随便叠好的，床单和枕头摆放的还算整齐。

　　空舒儿看着孙浩那么长的腿，又看了看这么短的床，好奇又担心地问：“浩浩，这床能放得下你吗？岂不是脚要伸出床外？”
　　阿姨：“对啊，浩浩这床怎么睡啊。”
　　叔叔开口了：“睡对角线，你爸我当年就是睡对角线的。”
　　空舒儿心想，这得多么不舒服啊。

　　孙浩对面铺上的男生，一直在偷偷看空舒儿，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问了一声：“孙浩，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妹，气质非凡啊。”
　　孙浩又趁空舒儿不注意，将她搂到了怀里：“给大家介绍一下，空舒儿，我媳妇儿，咱们一届的，359班。”

　　第一天刚认识的男生们，默契而整齐地发出了一声拐着弯的“哦”。

　　果真，每个家里最操心的都是女人。
　　阿姨：“收拾完了，我们在校园里转转吧。带你俩认认教室，认认食堂。”
　　孙浩：“好。”

　　阿姨跟叔叔走在前面，孙浩跟空舒儿在后面跟着，四个人在校园里转着。

　　校园很大，坐落着七个高大的建筑，格物楼是高一年级楼，揽月楼是高二年级楼，明志楼是高三年级楼，还有一个图书馆，一个综合办公楼，剩下两个建筑都比较矮，一个只有三层是学校食堂，但是很长。另一个只有一层，但装潢华丽，是学校的礼堂。

　　与这些建筑群并排的是学校操场，足足有10个初中操场那么大，空舒儿看傻了眼，这景象气派到在梦中都没有见过。操场的尽头是个篮球馆，跟食堂一样大，通体落地玻璃墙，反射着四面八方的阳光，璀璨，耀眼。操场侧面有一个主席台，主席台两边是台阶很宽的看台，暗红色的。

　　叔叔：“走，咱们到格物楼里面转转，找找他们俩的教室。”
　　阿姨：“好。”
　　孙浩和空舒儿还是走在后面，可恶的孙浩，小动作不断，不是弄弄舒儿的头发，就是掰掰舒儿的手指，三番五次地想上去搂舒儿，都被舒儿严厉的眼神瞪回去了。

　　359班在格物楼的二楼，楼梯的右手边，368班在格物楼的三楼，走廊尽头。
　　孙浩：“这样也好，正好从这个楼梯下楼，就到你们教室了。”
　　叔叔阿姨站在教室门外看了好久，忽然阿姨眼泪流了下来。叔叔小声说：“浩浩妈，你这是干嘛呢？”
　　阿姨：“我舍不得俩孩子，浩浩从小没有离开过我身边，舒儿从小就泡在咱们家，突然住校了，我心里空落落的。”
　　孙浩拉着空舒儿的手，走到阿姨身前，一起钻进了她的怀里。
　　孙浩：“妈，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阿姨紧紧抱着他们俩，哽咽着说：“嗯嗯。浩浩，多照顾点舒儿，她是个女孩子。”
　　孙浩：“妈，放心吧，我自己媳妇儿我能不照顾好吗？”
　　本伤心的阿姨，被孙浩一句话逗笑了。

　　阿姨平缓了一下情绪，说：“那我们俩该走了。你们俩好好的。”
　　空舒儿被阿姨的感情感染了，也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泪水。
　　阿姨伸手抹着空舒儿的眼泪，温柔地说：“好孩子，不哭。每两周都能回一次家，到时候我跟叔叔过来接你俩。我给浩浩留了1000块钱，你们俩还缺点什么就在学校超市买。”
　　空舒儿：“谢谢阿姨。”

　　学校门口，还是挤满了人，空舒儿和孙浩跟叔叔阿姨挥手再见，看着他们俩渐渐走远。

　　空舒儿面朝大门，呆呆地站了好久，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埋在孙浩怀里，一声不哼，安静地待着。

　　忽然，一个戴黄帽子的高年级学生走了过来，拿着本和笔，站在了他们面前。

　　一脸严肃：“你们俩都是哪个班的？”
　　空舒儿从孙浩怀中撤出。
　　孙浩：“我们是今天刚来报道的高一新生。”
　　戴黄帽子的学长：“哦。你们俩记住，校园里，不允许男女非正常接触。一旦查到后，会受到学校处分，轻的回家反省两周，重的开除，”

　　空舒儿仰头，满眼惊恐地看着孙浩。孙浩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