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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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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进观众的人潮里,我被吵得愈加头昏脑胀。
「啧,看不见啊!」严晴空跟我个子差不多,我们两人站在观众的外围,看不到台上。
「喂!晴空!这边呀!」忽然不远处传来公主的喊声,我们转头看,她正站在一个高台子(其实是一棵老树的保护台)上冲我们挥手。
连拽带拖把我弄上去后,我终于能看到舞台上的情况了。那个在唱歌的,果然就是之前看到的吉他男啊!一身布条甩来甩去满场跑,看起来像极了倒立的拖把……
「就是他们的演奏吗?」严晴空指着对我喊道。
我捂着嘴,只能点头。
公主看到我们两个的样子,走过来问:「怎么了?!金币你脸色好差!晴空,出什么事了吗?」
「一会再解释吧,」严晴空皱起眉头看着远处的舞台,「这个弹吉他唱歌的是谁啊?」
「嗯?你问他吗,刚刚打听到的哦,他叫裴熹冉!是高二(七)班的!」公主立刻答道。
「……」严晴空皱紧眉头看看我,对公主喊道,「你知道勇者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呀!刚把他赶走了就没见过了!」
「啧,早叫他买个手机,」严晴空转头看我,「金币,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离得这么近,杀伤力加倍……
「我,我很想吐……我觉得有可能是我吃坏东西了,我想去下厕所……」
「才不是吃坏东西啊笨蛋!」严晴空训斥道,「虽然暂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好像是这种音乐诱发了你的可见,但你在看到元素之后太激动了!结果精神力出现破绽,你现在正在被光元素侵蚀啊!」
「那我去吐一吐……吐出来就爽了……」
「不许吐!你吐了就等于试炼失败了!」严晴空大惊之下摁住我捂嘴的手,「你就要一辈子和光元素凄惨地共生了!死了之后也不会消失,灵魂悲惨地游离下去,你想变成那样?!」
「呜呜呜呜呜!」那你想点什么办法啊!
「淡定,懂不懂?要冷静才行!」
「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打昏我吧!我昏了就淡定了呕!
忽然严晴空把我推给公主,伸手摸上了旁边的老树,吸了口气。
忽然,他身上爆出了耀眼的金色光华!
仿佛近处燃放的大型烟火一样爆炸开来,接着像冲击波一样向着周围扩开,一瞬间让人完全睁不开眼!
「哇啊——!」
看我大叫公主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他他身上在发金光啊,你没看见?」
「嗯?」公主愣了一会,眯起眼睛仔细看看,「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那已经亮到堪比广场照明灯了吧!
还没等我惊愕过来,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吼:「蠢龙,快收手,你那恶心的龙息我在运动场都能闻到了!」
我转过头,看到刘屠龙挤开人群飞快地跑了过来。
「来得太慢了!」严晴空毫不退让地转头吼道,「你再不快点过来,你的法师就要玩完了!」
「啊?!」刘屠龙轻易就跳上了高台,「怎么回事?!」
「对一个普通人类来说这种光元素的浓度太可怕了,已经是剧毒了!」严晴空指着我吼道,「快把你的增幅体召回去,现在她刚刚开始全身侵蚀,那玩意脱落了还没回去!」
「啊?」我那同桌还没弄明白状况,几乎是反射式地反驳道,「你让我召我就召我多没面……」
「你还勇者呢,你的队友都快死了!」严晴空手上的指甲又在蠢蠢欲动了,「你就个十七岁未满的小毛贼勇者,凭什么跟老子我讨价还价!」
「啊?!你算老几,不就是条黄兮兮的大虫子,我一剑就……」
喂,二位英雄,现在是扯皮的时候吗?
一阵阵恶心涌上来,我眼前阵阵发黑。不行了不行了,我还是从台子上跳下去,找个不祸害他人的地方吐一吐吧。
「啊啊,金币,你不要紧吧?喂喂,你们俩别扯淡了,快点……喂!听我说话!」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公主的声音这么说。
但是那两人似乎完全当了耳边风,不仅恶言相加,而且似乎有打起来的趋势了。
「两个蠢货!」公主忍耐了一会,忽然爆出一声大吼,「刘屠龙,你再啰里八嗦啰里八嗦信不信老娘肚子上塞个枕头去你家逼婚啊?!」
这句话一出,忽然那边的两人都安静下来。
「过来!快点给我收!」公主一边吼,一边努力抱住我不让我滚地,「金币这样全是你惹的,我刚来学校交个朋友,你敢弄死了,老娘就弄死你!」
「……」
刘屠龙皱了会眉头,蔫蔫地走过来,看着我不快道:「喂,那玩意呢?」
我愣了会,心想大概他说的是那个光鸡?看了看身上才发现,那东西还抓在我的右手上,不断地扭来扭去地挣扎。
我急忙举起来:「在这里!」
「哼,」他斜着眼睛看着我的手,摆了下头给那东西看,「喂,给我回来。」
我手里的「果冻」似乎吓了一跳,震了下后拼命摇头。
他挑起眉头,混混一样动了动下巴,忽然撩起衣襟,手放在腰带上咬牙切齿道:「你——回不回来?!」
不知为何我手里的东西「看到」他这个动作后似乎大吃一惊,扭动了一会后,还是跳出我的手,晃悠悠地飞向原本的主人了。
到了控制范围内时,刘屠龙忽然长臂一伸,一把把它抓了回来,狠狠摔在地上,用脚上去碾碾碾:「混账东西,居然敢违抗我?!你以后再敢我叫了不回来,我就打散你让你回归大地去!」
「如何了?」严晴空靠近道,「觉得好些了吗?增幅体取掉以后,光元素的活性就会大幅度下降了。」
啊?
我摸摸心口,忽然间觉得好多了。似乎那个东西一离开我,恶心的感觉就褪去了很多!
「嗯,能忍耐了吗?深呼吸。」他抬起手来按在我额头,我感觉到凉凉的,「我用龙息让元素镇静下来,你不要慌张,心跳和血压都得快点降下来。」
「……好。」
在乐队演奏完第三支曲子离场后,我终于觉得恶心的感觉消失了。这算是得救了吧?
「嘿,这不行,我送你回去。」严晴空看着我摇头道,「通过『可见』会很累,需要静养。」
「我,我通过了吗?」我感到一阵无力,同时好饿。
「还没有,你要连续一周都能持续看到光元素才算。」
「……」
这时刘屠龙却忽然开口了:「大虫子,拿个武器给它。『可见』过了以后,『依附』那关没有道具没法开始啊。」
「……」严晴空眉头跳了一下,「武器?」
「法杖啊,什么水晶球啊,总之给她个吧,你不是龙么。」刘屠龙仿佛忘记了刚才被公主威逼的狼狈样,命令似的理所当然道。
「……啊?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宝藏收藏癖,」严晴空不快道,「我所有的物品处在十分钟就可以收好上路的状态!」
「又没问你要镶蓝宝石和猫眼石的高阶法杖,普通的黑柳木见习杖总有吧!」
「你说的东西我听都没听过!」
怔了一下,刘屠龙露出了完全没有想到的表情:「原来你这么没用啊。」
「我一点也不想对你有用啊!」严晴空几乎要发狂了。
「那要怎么办,要不然你变回龙,让我拔颗龙牙下来磨个法杖给她……」
「去你的吧!你去死吧,我死也不会再给你龙牙了!」
「嗯,」刘屠龙露出犹豫的表情,「这是隐藏道具?难道说是要去买钓鱼工具然后在池塘边蹲守?还是说要去镇中央的钟塔敲99下?或者是连环的任务……」
……我只知道市东头有个大寺庙里有钟,不过我觉得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啊。
「算了,不要理他了,我们回去看店吧。」严晴空露出胃痛的神情转头,拉着我离开,放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回到了棚子里,我想起来要整理一下刚刚收到的申请表,于是从包里取出钢笔和便笺本。严晴空拉了椅子坐在了我旁边。
「黄金龙大人,」我一边数申请表的份数一边随口问道,「刚才刘屠龙说什么『依附』要用到法杖是什么意思?」
「给你解释就复杂了,简单来说就是你需要一个有灵性的引导物,来学习初步地控制元素,」他摊摊手,「不过很遗憾,这里可是东方,叫我到哪里去给你找法杖啊。」
我愣了一会,抬头努力回想看过的电影:「说到法师的杖子……是不是就是那种像拐杖一样?顶上镶个宝石的?」
「哦,不一定的,其实法杖有很多种,它只是个媒介,」严晴空摇了摇食指,「简单来说,按我认识的那个法师朋友的归纳讲就是『细长有尖端,由三种以上材质组成,便于携带使用,并且和施术者有很深情感联系的物品』。」
这哪里「简单来说」了!完全已经复杂到听不懂了啊!
「等等,」严晴空看着我,忽然愣了一下,「说到符合这些条件的……」
「哎?看我干嘛?」
他指指我手上:「你拿的是……」
「哎?」我看看手上的笔,「我的钢笔啊。用了好多年了,很旧了。怎么啦?」
「就是这个呀!细长,有尖端!」他拿过我的钢笔大叫,「三种以上材质,便于携带使用,和主人有很深的感情羁绊!」
「……」
他拔开笔帽,翻来覆去地看着笔尖:「还是名牌的钢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