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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原神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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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次是来取上次定制的武器。”年轻的旅者站在我面前,金发金瞳的配色让我感觉有些眼熟。
“是流月针吧。”铁匠师傅抬头看他一眼。
“嗯。”旅者的声线中暗含一种低沉的温和,情绪似乎并不是很高涨。
“给。”我将定制的长枪交给他。
“……谢谢。”他又露出那种温和而悲伤的表情。
想也知道是跟他妹妹有关吧。
旅行者寻找妹妹的故事在城中还是传播甚广的。
“旅行者阁下。”我于是开口叫住他。
他转过头来看我,眉眼俊秀,与阳光很适配。
我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言中的英雄人物,他时常来往于蒙德与璃月之间,偶尔会来铁匠铺,我一介散人,不常来帮工,也就没遇见他。但是在几个月前,我曾见过他所追踪的那位双生子。
“我兴许见过您的妹妹。”我这样说。
他眉眼微动,像是要露出高兴的笑容,但是立刻又想起什么似的低落下来。
“嗯,谢谢。我见过她了。”旅者侧过头。“她……”
旅者停住话头,重新看向我:“不论如何,谢谢你。”
我微微点头:“嗯”。
瓦格纳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见过旅行者的妹妹?”
“那还是在旅行者没来蒙德的时候。”我做着手上的活,一边开始回忆。
那时我跟着一位叫立本的商人去了璃月,帮他搜集一些杂物,譬如蘑菇,松果什么的。
但是跟立本做生意的人很多,我通常都不能抢到各大商铺里的货,只能给他打下手,整理那些杂物,一边尝试在野外采集。
本来我是不想亲自去采的,但是我实在太穷了,尤其前段时间在茶馆碰上一位往生堂的客卿没钱付款,因为觉得不吉利就帮他付了茶钱,那些过于名贵的茶叶直接导致我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
于是我就自己去采了。
无妄坡的松树很多,也许我应该去那里采松果,但是那据说又是个闹鬼的地方。
提瓦特大陆这样的地方,有鬼好像也是有可能的。
我终究还是去了无妄坡。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里的树木都异常高大,遮住了光线,整个森林都显得极为阴森,甚至还飘荡着幽蓝的光点,在这样的树林里,根本感觉不到昼夜变化。
我小心地捡着松果,避开那些奇怪的发光生物,返程时却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说话声,我藏在树丛中,放轻了呼吸。
金发的少女出现在视线中,眉眼淡淡的,是那种笑起来会很好看的样子,可我并不认为这会是什么好人。
因为她身边跟着一个深渊法师。
它称那少女为公主殿下。
深渊教团的公主。这个消息卖给迪卢克老爷想必会有不错的回报。
我正这么想着,那少女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她朝我走过来了。
发现我了?很明显吧,就是发现了吧,我想着自己应该主动出来,她却以极快的速度拔出剑,刺了过来。
我一时震惊到失语,直到身后传来利刃入肉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去,那是一条赤红色的蛇,一看便让人十分不安。
“……多谢。”我搓了搓手,平复一下心中的后怕。
那条蛇正从树上吊下来准备袭击我,若不是这位公主殿下,我大概不能完整地回到蒙德了。
少女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我却错觉她透过我看到了其他的人,一个被她融入骨血的人。
我含糊地告诉瓦格纳自己被旅行者的妹妹救了。
我想,她与深渊扯上关系应该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好事。
她透过我看到的应该是她的哥哥,虽然我并不觉得两人相像,但是同样的金眸应该稍微缓解了她的思念之情吧。
不过,旅行者这样子,是闹矛盾了吗?不,仔细想想,妹妹是深渊的公主也确实会让人心情低落。
他们站在了对立面。
这难道就是相爱相杀吗?
我觉得我可以冲一……啊不,我不能冲这种事。
那么我要不要做些什么?
我好像也没什么能做的。
在铁匠铺打完工,我又要去给教会打工。
修女小姐表示有个可疑的人在教堂外徘徊着,想让我去赶走他,毕竟风花节临近,人们对异常状况的忍耐度也降低了。
我正是负责处理这种事的教会专职人员,听到这样的描述就迅速想起了那位可疑人士的案底。
“嗯,我知道了。”我接了任务。
果然是艾伯特吧。
确实,除了他还能是谁。
“艾伯特先生,又来冲了?”我控制着语气中的挖苦不要太明显。
“对啊。”可怜的艾伯特什么也没察觉到。
我忍不住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抵在墙上:“您真是够了,我不是上星期才警告过您吗?芭芭拉小姐不会希望看到您鬼鬼祟祟的样子,让修女小姐提心吊胆的。”
“呃……”艾伯特的目光游移开来。
“能赶快离开吗?”我皱着眉松开他。
“可是教堂周围的树叶又堆起来了……”
这是什么奇葩借口啊!
“凡人终有一死,您恐怕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我拳头硬了。
“哎,我马上就走,麻烦你帮忙打扫一下吧,你会帮忙的吧!”艾伯特立刻转身就跑,一边回头向我确认。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僵硬地点头。
啊,这不就跟以前一样了吗?
我站在原地花了上十分钟平复心情,最终回去找修女复命。
“我真的希望您能安排人保持教堂周围的清洁。”我诚恳地看着她,“在侍奉神明的教堂周围有树叶真是太可怕了。”
她露出为难的表情,但还是接受了我的建议。
我带着疲惫的心去了猫尾酒馆,那位人气调酒师似乎正在试验新配方,面前难得的并没有人。
我于是在酒吧椅上坐下。
“给我来一杯吧,小迪奥娜。我现在真是头疼极了。”我没劲地将半张脸贴在冰凉的台面上。
“哈!为什么头疼还要喝酒啊,快去找医生啊你。”她不满地瞪着我。
我沉重地开口:“有些病是医生治不了的,需要一些放松。”
她气愤地将手中的饮品递给我。
怎么说呢,真的很好喝,当然如果不知道这酒的原料我会喝的更开心。
视野渐渐模糊,耳边还回荡着迪奥娜的声音,似乎在骂我酒鬼。
哇,我这不是醉倒,主要还是想睡觉啊,虽然不太合时机就是了。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一个念头,为什么迪奥娜不是真正的萝莉,这样我就可以向西风骑士团举报他们雇佣童工了。
在一片纯黑色中,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模模糊糊的上浮。
啊,我知道自己在做梦了。
“对不起。”女性支离破碎的声音,仿佛喉管都破裂了。
“对不起。”男性隐忍痛苦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呢。
他们是谁?
不论是谁,都不要打扰我吧。
就让我这样活着。
让我这样死去。
不要为我去改变。
人类根本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我们只是魔神的棋子。
在一片晦暗难言的寂静中,我像一个刚被从水中救起的将死之人一般掐紧了自己的喉咙,咳嗽着,仿佛要将内脏都咳出来。
口腔里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恶心感,令人作呕。
但我什么都没咳出来,连唾沫都没有,我只是醒了过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喉咙残留着灼伤般的疼痛。
我正躺在酒馆的沙发上。
“你醒了。”一个温和且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旅行者。
我坐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冷汗。
旅行者体贴地没有问任何关于梦魇的事情,只是帮我倒了一杯水。
据说他有个人形漂浮宠物,我倒是一直没看见。
“还好吗?”旅行者这样的关怀让我想起了一些过去的残影。
“嗯。”我点头,将水一饮而尽,缓解了喉管的烧灼。
“没想到会在酒馆碰到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委实没料到旅行者会想与我促膝长谈。“我不过一介散人,没什么好烦的。”
他似乎被我的自称逗笑了,弯起的弧度柔和,总算是冲淡了一些忧郁之色。
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
“……你有没有关系特别亲密的人?”旅行者问我。
嗯,是想对标他妹妹吧。
可惜了,我在提瓦特大陆这些年都是一人独行,没有关系特别好的人,也没有什么仇人,只是一个匆忙的普通人罢了。
但是,我,可以给旅行者建议。
我莫名地知道那种伤痛。
“她很思念你。”我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着。“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旅途的唯一伙伴。”
“你们相伴着跨越了无数光阴,没有人能将你们分离。”
“旅行者阁下,”我看着那双相似的金瞳,“你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
他一时愣住了。
“你们的旅途不会到此为止。”我微笑了一下,将水递给他。
“你说的对。”旅行者似乎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我只要前进就行了。”
“谢谢你。”他说。
“不客气。”我回应着。
年轻的旅者虽然有丰富的阅历,但自己恐怕还是第一次与亲人反目。
我的建议能帮到他就太好了。
风花节,我也该好好歇一下了。
我一直有在努力攒钱,准备买一块地建自己的房子,近期终于有了不错的消息。
最合我心意的应该是璃月荻花洲的一片土地。那里远离城镇,仅有一座歇脚的客栈,土地价格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而且当地有一位仙人守护,十分安全,实在是安家的良处。
我曾接过钟离先生的委托,带一份名为连理镇心散给那位仙人。
其实还算好找,望舒客栈的老板娘迷之高兴地替我指了路,我于是在客栈的露台上见了那位仅存的夜叉一面。
我其实有些不太确定那个少年体态的人就是传说中镇守一方的魈仙人,但是在除他就空无一人的顶楼,也没什么多余的推测。
“魈仙人,璃月港往生堂的钟离先生托我将这个带给您。”
少年仙人看了一眼我的包裹,清淡地道:“有劳了。”
“……钟离大人可还有什么话?”
这个,好像没有。不过仙人称钟离为大人倒让我吃了一惊。
我摇了摇头,暗叹钟离先生的社交广泛,好友遍天下,包括但不限于驻守荻花洲的魈仙人,蒙德酒馆天使的馈赠的卖艺诗人,至冬驻璃月的执行官……
嗯,那位执行官应该不是朋友。
毕竟他是璃月港浩劫的罪魁祸首。我当时在绝云间都能感觉到魔神的强大气息。
这位公子虽然看上去笑眯眯的,但是个狠角色啊,幸亏我只是个不能与他打架的普通人,引起他的注意可就太糟糕了。
“嗯。”魈仙人看着我,很庄重地说,“如遇失道旷野之难,路遭贼人之难,水火刀兵之难,鬼神药毒之难,恶兽毒虫之难,冤家恶人之难,便呼我名。三眼五显仙人,魈,听召,前来守护。”
就是因为有这样负责任的仙人,我才敢在野外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