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的爱》裘庄小柠檬

5、第 5 章

　　匆忙回到家的李宁玉，心神不宁地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啤酒。自己是很少沾酒的，就怕一醉不醒，耽误了医院的工作。可今天晚上，若没了这些酒精。她是肯定睡不着的。
　　入夜，借着酒精的力量，李宁玉缓缓地，进入梦乡。
　　“你是个蠢货，蠢到以为一个谍报人员不惜一切破译天书，竟是为了虚荣狂傲，立功受赏。一个谍报人员，可死，不可辱。”
　　“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吧，生死攸关，再大的傲气，也别对着枪口使。”
　　“记住，一处译错，是动机问题。多处译错，是技术问题。”
　　“我对你，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你都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晓梦，生日快乐。”
　　“生日愿望，不该说出来，不然会不灵验的。”
　　“如果我被确定是老鬼，那你就可以平安回家了。”
　　“因为，我是你的玉姐。因为，我一直保护着你。”
　　“晓梦，再见。”
　　李宁玉的头，快要炸开了。利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却梦到从顾晓梦嘴里听来的故事，这故事。不，这不是故事，这是她口中曾经真实发生的事情。李宁玉，你怎么能忘？她是你不惜一切代价，用自己生命换她活着走出裘庄的人，你怎么能忘！
　　从床上爬起来的李宁玉，抓起手机朝车上奔去。她要告诉顾晓梦，自己记起来了，记得她是最特殊的存在，也记得自己是她口中说出的那个人。
　　凌晨两点，顾晓梦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想起下午向李宁玉坦白之后，她的眼神和表情，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心里，有些伤心。她的玉姐，为什么，不肯相信她？就在这时，却传来了敲门和叫喊声。“顾晓梦，你开门。”听着门口的声音，她愣住了，现在这个时间，李宁玉怎么会来。
　　打开门，看到来人气喘吁吁的样子，顾晓梦满眼的心疼。赶忙把人拉近房间，警惕地环顾了四周，关上了门。
　　“玉姐，你怎么了？”
　　李宁玉没有回答，看着顾晓梦问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想成为我，是异想天开。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死亡是金生火那样，一生所求皆不得，和你穷极无聊的幻想，毫无关系。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的人生就是确定了公式的数学模型，感情只会是它的干扰项。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这辈子，再也无法爱上谁了。”
　　顾晓梦看着眼前的李宁玉，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记起来了？
　　“玉姐，你这是？”
　　“晓梦。”这一声温柔的叫声，让顾晓梦的眼泪决堤，再也忍不住了。
　　“可是现在，我想重新说一下最后那句话。晓梦，自从遇上你之后，我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了。”
　　听着李宁玉的话，顾晓梦终于拥住眼前的人。委屈地向怀里的人诉说着。“玉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了你好久。这一次，真的不要在丢下我了。你离开以后，我一个人，感觉失去了一切。龙川肥原那个王八蛋，还跑来我家，跟我爸爸说要娶我。真的是气死我了。玉姐。”
　　李宁玉用尽力气，温柔地摸着怀里的人，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出来。“不会了，这次，不会再丢下你了。晓梦，这一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好了，你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千万不能情绪过于激动。万不能在流眼泪了。惹得你哭，是我不好。”李宁玉推开怀里的人，伸手抹去了她的泪痕，温柔地说道。
　　顾晓梦摇摇头，她等了多少日子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会怪她呢。怪只能怪自己对她的思念，是日益加重的。不舍地离开了李宁玉的怀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玉姐，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怎么现在……”
　　“其实，在你告诉我这些事情之前，我便有了一些些的记忆。在你来到医院的那天，我就梦到了你。”李宁玉拉着顾晓梦的手，两个人就这样肩并着肩坐在床上，手却始终舍不得放开。
　　“第一次梦到你，是向我哭诉，为什么丢下你一个人离开，我看不清你的脸，却将那一身红裙，深深地记在了脑海中。第二次，是你穿着红裙站在镜子前对我说，我改的衣服，像婚礼的礼服。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你的脸。第三次，是我因为连续破译二代恩尼格玛机引发哮喘在房间休息，你却莽撞地跑进我的房间，告诉我，要钓的另有其人。我却始终没有听到你说的那个人，是谁。第四次梦到你，就是刚刚，听你说完之后，这一梦，所有的事情，全都记起来了。晓梦，那天晚上，在审讯室里，听着你的琴声，吃下属于你的□□，那一刻，我，是幸福的。”李宁玉缓缓地诉说着这些天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一切。或许，这不该叫梦，而是尘封的记忆。
　　顾晓梦靠在李宁玉的肩上，听她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她的梦境。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对自己而言，从不是梦，是记忆深处既温暖又黑暗的存在，她记得，在生日那天，自己毫无心机的去数烟花时候，李宁玉留下的泪，在自己看不到的背后，她却计算着如何将自己推离那危险的地带。
　　“玉姐，你送我个礼物吧。就当是你给我的赔罪好了。”顾晓梦抬起头看着李宁玉说道。
　　“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李宁玉一脸不解地问道。
　　“嗯，礼物。生日礼物。”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没有到你的生日啊，哪里来的生日礼物送给你啊。”
　　“有！”顾晓梦看着李宁玉，表情有些不怀好意。
　　片刻，趁对面人不注意，顾晓梦吻上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唇。
　　只是轻轻的一吻，充斥着顾晓梦对李宁玉那无法言喻的思念。
　　李宁玉愣愣地看着刚才亲了自己的顾晓梦，不知是生气还是喜欢。“顾上尉，时隔这么久，你还是这样的，得寸进尺。”可红润的脸颊，却告诉了眼前的人，对这一吻，她并不排斥，相反，很是喜欢。
　　“看来，我是不能在这过夜了，不然，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睡觉？”李宁玉收起来刚才的表情，一脸严峻地说道。
　　“玉姐，陪陪我嘛。”可顾晓梦的表情和撒娇的模样，却让李宁玉抬不起双腿离开。
　　“可是，我连睡衣都没有，怎么陪你？总不能让我穿着这一身衣服吧。”
　　“怎么没有？”顾晓梦从衣柜的暗格里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盒，里面完好的放着一身淡蓝色的睡衣。
　　“呐，玉姐，你试试这身衣服，看合不合身。”
　　“这是？”李宁玉看着顾晓梦手上的衣服问道。
　　“嗯，按照记忆中，你的模样定做的，你快试试。”
　　顾晓梦眼含笑意地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李宁玉，虽然睡衣是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做的，可眼前人穿上却是那样的合身，将李宁玉的身段显示得尤为突出，尤其是……顾晓梦咽了咽口水，一瞬间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赶忙从床上站起来找水喝去了。
　　李宁玉看着眼前的人，想起曾经说着感情是她的干扰项的自己。现在却恍然明白，感情，从不是她的干扰项，而是她渴望却不能得到的东西。黑铁时代结束了，在这个曾经渴望的新时代，她终于可以回应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毫无心机、不谙世事的人的感情了。
　　“晓梦，我爱你。”
　　李宁玉用尽了浑身力气，推倒了自己亲手打造的堡垒，她只想和她爱的人，好好享受当下，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顾晓梦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眼前那个曾经回避自己的人，也同样地回应了一句。“玉姐，我也爱你。”
　　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都不愿放开自己的手，生怕再次错过自己的爱人。而此刻的吻，不同于刚才，唇间充斥着麦芽的香气和薄荷的味道，是那样的温热与柔情。
　　“嘶。”胸口的刺痛感袭来，让顾晓梦不觉得发出了声响。
　　李宁玉不舍又担忧地拿开搂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是伤口疼了吗？”看了看缠在顾晓梦伤口上的纱布，“还好，没有出血。”
　　李宁玉将顾晓梦扶回床上，“不应该这样，你的伤口刚刚拆线，虽然已经长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需要时间愈合的。短时间内，你就不要这样鲁莽了。”李宁玉没有看着顾晓梦，她自己也在嗔怪。这样任由她的性子来。
　　“对不起嘛，玉姐，我只是，太想你了。”太想你，也太爱你。所以，忘记了自己刚刚出院，身体还是处在恢复期的。顾晓梦怕眼前的人因为自己的莽撞跟自己置气，就算她也知道，生气也是因为担心自己，但还是道了歉。
　　“怎么又跟我说对不起。晓梦，以后，不要再轻易地说这三个字了。你没有对不起我。明白吗？”
　　“嗯！”
　　短信铃声的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中。
　　李宁玉皱了皱眉毛，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好了，都这么晚了，好好休息。”
　　顾晓梦看了看面前的人，轻声地问道。“玉姐，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吧。”
　　“放心吧，不会的。这周我都陪着你。”李宁玉宠溺地看了看顾晓梦，扶着她的头发。轻柔的触感，让人心安，倦意终是袭来，倒在床上睡了起来。
　　躺在床上李宁玉听着顾晓梦熟睡的呼吸声，竟觉得是那样的好听。不同于偶尔来自己家里休息的哥哥的呼吸声。她的呼吸，像极了小夜曲，让人不由得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