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張起靈的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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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坐在吊在粗樹杆下面，明顯人工做的秋千上，幫圍着他的孩子們挨個別上新出爐的小胸針，再遞給他們配套的娃娃。
七八個小傢伙開心得抱着它們，就在不算大的院子裏面玩閙起來。那個叫樂樂的孩子剛才跟吳邪說完話，便又跑回去粘在張起靈身邊，而張起靈也好心情的任由孩子們拽着他爭着説話。
爸爸……？哈哈~的確挺像那麽回事的。
吳邪心裏打趣地想，雖然他是有蠻多東西想問的，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橙黃色的夕陽光打在他們身上，讓吳邪回想起今早見到張起靈孤單單在地下室縫娃娃的那個身影，心底不禁一片柔軟。
「你是起靈的朋友？」身後突然傳來一句問話。
吳邪回頭望去，一位大約五十多嵗的婦人手裏牽着另外一個孩子從屋内走了出來。
「您好，打擾了。我是小哥的同事，我倆剛下班就一起過來了。」吳邪禮貌的回着話。
「呵呵，不打擾不打擾。起靈還是第一次帶人回家，待會兒一起吃完飯再回去吧！」婦人熱情的招呼着。
家？這裡是小哥的家？
「好。」吳邪倒也不客氣，然後才反應過來「您是張……伯母？」
「院長！」張起靈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吳邪身邊。
「起靈啊，一個月沒見人影，這回帶人回來怎麽不先跟我說一聲啊？」
「院長奶奶，這是媽媽。」樂樂從張起靈的身後鑽出來快樂的說着，也不管三個大人聽到他說的話的反應，直接把院長手裏牽的孩子拉到吳邪面前。
「媽媽，這就是小草，他媽媽總是罵他，你也做他的媽媽好嗎？」樂樂擡着小臉期待的看着吳邪。
吳邪有點哭笑不得，這才注意到剛才被院長牽着的孩子。
「院長，這孩子？」張起靈先問了起來。
院長摸了摸孩子的頭，「他們家才搬到這附近幾個月，孩子母親工作忙，有時晚上家裏沒人，會把他寄宿在我們這裡。」
吳邪看了看那孩子，縂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卻又想不起來。
「你好，你叫什麽名字？」吳邪努力友好的對着他笑，不過明顯對方不太給他這個面子，抿了抿水水的小嘴，皺着小眉頭，一臉倔強的樣子不肯説話。
一旁的院長見孩子不肯説話，便幫兩人介紹「他叫韓修草，不過小草怕生人，不太喜歡說話。」
「小鬼，我們又見面了。」張起靈在孩子面前蹲下來，看着那孩子手裏抱着的被撕裂了一個爪子的恐龍娃娃。
察覺張起靈的視線，那叫小草的孩子突然着急的解釋起來，「這，這不是我弄壞的！」說完還抱怨的看着正拉着他的樂樂。
吳邪看到那恐龍娃娃，才對這個孩子有了點印象起來。早兩個月，他們去幫宣傳課到幼兒園演小話劇時候，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那個時候張起靈就送了這個恐龍娃娃給他。之後，去查案時，還在被害人住的那樓裏見過他的。沒想到居然還會在這裡碰上，也算有緣了吧。
聽到小草這樣說的樂樂噘着嘴巴，也急急的對張起靈解釋起來「我一看就知道是爸爸做的娃娃，所以我以爲、我以爲……我不是故意的。」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伸手想去拿小草懷裏的恐龍。可是小草卻抱得更緊的往後一躲，避開了他的手。
「我幫它把爪子補好，不然會越裂越大的。或者，你想要一個新的？」
「不，我就要這個，警察叔叔能幫我補好？」小草小心的問道。
之後，張起靈就拿出他隨身帶的針線包補起那恐龍娃娃，身邊理所當然的又圍着幾個孩子。而吳邪則是被幾個較大的孩子拽着，當起臨時家庭教師起來。
吳邪原本想幫着做晚飯，但院長卻説她習慣了，只讓他照看着孩子們，便自己去忙了。他這才知道這裡除了白天會有一個打工的保姆來照應一下之外，其他的都要靠院長一個人。不過好在最大的那幾個孩子也快上初中了，挺懂事也會幫忙。
餐桌上因爲多了兩個大人，變得熱鬧非常。晚飯后，兩個男人帶着一群小男生在改造過的大澡房裏洗澡，吳邪這才真正體會到帶孩子有多麽不容易。
弄到九點多鈡，哄着所有孩子抱着張起靈爸爸送的新娃娃滿足的進入夢鄉，兩人才向院長告別離開了向日葵。臨走前，一臉和藹的院長讓吳邪經常過來玩，最後還鄭重的對他說「起靈這孩子就托你照顧了。」
吳邪心下尷尬，想起平時自己時不時犯的小毛小病，實在不知道是誰照顧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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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準時到一課報道。開完早會，接待処那邊就來電話說有人找。
出去一看，是個穿着件藍色制服的人，制服的胸口還印了個鴿子的logo。看來這個就是他們昨天要找的那位負責取送快遞到司徒家的快遞人員。
這人叫做王小明，聼着像是小學教科書裏出來的名字，個子跟吳邪差不多，人挺老實的樣子。
張起靈也不願意浪費時間，直接把人叫上，開着車就朝老城區去了。路上，他們便開始問起王小明那天送快遞的情況。
他說送快遞的前一天晚上，接到老闆的電話，讓他第二天一早就去取包裹。
「爲什麽你們老闆會讓你去取？」吳邪問。
「大概是因爲我住老城區那邊，所以比較好取。取了之後，我就直接回公司打卡，拿了那天要送的其他包裹就開始配送了。」
「你到了那個地址之後，怎麽拿到包裹的？」
「我就看到包裹放在門口，上面貼好了快遞單，我敲了一下門沒人應就直接把包裹取走了。」
「不是說還有一張紙的嗎？」
「哦，是有一張紙，上面說主人急着出去，直接拿包裹走就行了。」
「那張紙呢？」
「我扔了，看完之後沒什麽用我就隨手扔了。」
「你扔哪了？」
「我，我不記得了。大概就扔那附近或者路上了吧。」王小明説到這，從吳邪的語氣裏也瞧出他似乎把什麽不該扔的東西給扔了，所以説話變得有點維諾了起來。
而一旁開着車的張起靈插口問「還記得是怎麽樣的紙嗎？」
「就一小紙，那種能粘在盒子上的方形小紙。就粘在盒子蓋的上面。」
「是用什麽寫的？」張起靈繼續問。
「好像是黑色的墨水筆寫的。那個……我能問問那個包裹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啊？」
這個問題是對着張起靈問的，可是被問的人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樣子，吳邪只好做好人，說的還是那一句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
王小明聽到吳邪說的不客氣，只好訕訕的笑了笑看向前面，突然「啊，警察先生，從前面轉彎直走會近一些。」
聞言，張起靈從后車鏡中看了眼王小明，什麽話也沒說，就照着他說的轉了彎。
果然是做快遞這行的，地址路綫什麽的都比較清楚，跟着他的指路，不一會兒車就開到了老城區邊上的一個由空地圈成的臨時停車場。下了車，王小明帶着吳邪跟張起靈就在矮房群裏面穿梭起來。
經過九轉十八彎，在一個拐角後面兩層高的房子前面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當時那個包裹就放在這裡，」王小明指了一下門口靠對裏的那邊，「我敲門沒人應，就直接拿着包裹走了。」
兩人聼了他的話，仔細的開始在四周查探起來。
這棟房子老舊得很，外墻的皮都脫落了不少，從裂開的墻縫裏還長出很多的雜草。門口向内凹陷了進去，盡頭是死胡同，如果從剛才他們拐進來的那個路口看進去，一定不會瞧到這裏還有一扇門。一樓靠路這邊沒有窗戶，但是可以看到二樓的木框窗上的玻璃都用報紙從裏面糊了起來。
門是七八十年代那種老式漆過的木門，從外面只能用鑰匙開啓的那種鎖，吳邪覺得他只要一腳就能把這門給踹開。
又在門口看了好一會，沒有什麽收穫，吳邪靠近張起靈小聲地問「現在怎麽辦，看樣子什麽都沒有啊。如果能進去看看的話也好。」
張起靈聼完吳邪的話，沒回，反而轉過身三言兩語的就把一旁站着的王小明給打發走了。確定人離開后，張起靈把吳邪拉到墻邊站好，然後助跑了兩步就跳上了死胡同的高牆上面，站在那朝這棟老房子裏面望。
雖然那個角度，吳邪看來應該是看不出什麽名堂才對的。
過了一會兒，張起靈輕輕跳了下來，然後摸出兩根不知道他藏哪帶來的細鐵絲。
這東西太熟悉了，吳邪都見這人用好幾次了，心說怪不得你要把人打發走了，讓普通市民看到警察這種偷雞摸狗的撬鎖行爲，這問題可就嚴重了。
「等等，小哥，裏面有人怎麽辦？」
「這裏沒人住。」
「沒人住？」吳邪本打算問他怎麽看出來了，不過這人這樣說肯定有理由也就不多問了。
看樣子這屋子的確已經被人空置了，那麽包裹放在這屋子前面是個幌子了？
「小哥，既然是空房子，那就沒必要進去了吧？」
「要看了才知道。」
啊？看什麽？沒等吳邪問出來，門鎖已經喀嗒的被打開了。他還是那麽熟練，吳邪佩服的想着。
推開門，濃重的黴味撲面而來，嗆得兩人一陣咳嗽。外面的光雖説照了進去，但是裏面異常的昏暗，站在門口根本看不見屋内的情形。
稍稍緩過了氣，兩人便走了進去。從門外的光透進來，隱約的看見房内還放置着不少木制的老家具，地上則是掉落了一些杯具和舊報紙，大概是這家人搬家的時候遺落下來的東西。
靠右手邊就是通向二樓的樓梯，往前則是另外一扇門，不知道通向什麽房間。
突然張起靈聽到身後有什麽聲音，本能的迅速轉過身，然後吳邪就這樣撞倒在他懷裏。
吳邪無力的靠在張起靈的身上，從剛才踏進屋内開始，他就感覺到心悸不止，渾身發冷不住的發抖，胃也有種強烈的被壓縮感，讓他止不住地想嘔吐。
張起靈毫不猶豫地橫抱起他就向門外走去。走出門口的時候，長腿一勾便把木門給關上。
出了門，張起靈卻沒繼續往外走，而是靠着胡同的墻，就着抱着人的姿勢直接坐在了地上。一雙手臂用力的抱緊懷裏的人，好像要把發抖的身體給鎮住一樣。而吳邪則死死的拽着張起靈的衣襟，緊貼着過去，吸取着對方身上傳來的熱量。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升到了正空當中，陽光變得火辣起來。兩人被曬得汗溼了衣服，粘在互相的身上黏糊糊的。
這本應該是件非常讓人不舒服的事情，可是卻讓吳邪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沒一會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待續。。。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18 -張起靈的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