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竟是我》吴若离

15、第 15 章

　　“鲁萌”回了家，奔到厨房直嚷嚷：“妈，多给我做点好吃的。”
　　鲁爸一看宝贝儿子这样，放下手里盘的狮子头核桃，等着儿子坐下了，给他倒了杯茶，再问：“萌萌，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告诉爸，爸去弄他。”
　　鲁爸打老婆是常态，对这个独子却是捧在手心里宠的。他看“鲁萌”气得不肯喝茶，好脾气地端着喂到嘴边。
　　“鲁萌”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用力一推。茶水泼了，溅了一些在鲁爸身上。
　　鲁爸用手背弹弹水珠，并不生气，亲亲热热地坐到他身边，说：“你妈说你去董家了，是他们给你气受了，是不是？”
　　他说着，就去摸茶几上的手机。
　　“鲁萌”赶紧拦了，气呼呼地说：“别提他们家了，烦死个人。爸，我再找个去，这个我也睡腻了。”
　　其实两人也就是亲亲嘴拉个手，毕竟之前还没毕业。再是董爸管教很严，生怕女儿吃亏，知道她恋爱后，时常提醒。
　　鲁爸爱听这话，只要自家没吃亏的事，他就高兴，乐呵呵地说：“行，外头多的是女人，谁稀罕她呀！啊哟，萌萌，你这指甲有点长，爸给你剪一剪。”
　　鲁妈做好饭，端到餐桌上，转头正好看到老公低着头，在给儿子一点一点剪指甲。她想劝劝不要太溺爱，可想起他的脾气，只能暗暗叹气。
　　“鲁萌”心安理得地享受这鲁爸的伺候，上了饭桌，还指挥他给自己剥虾，说：“爸，你剥得好，完完整整的，吃起来味更足。比妈剥的好太多了！”
　　鲁爸横了女人一眼，转向儿子这边就是满面春风，认认真真地剥起虾来。

　　一家人吃过饭，鲁妈忙着收拾，鲁爸抓着包要出去打牌了。
　　“鲁萌”叫住他，说：“爸，我手机掉了。”
　　鲁爸并不细问，直接说：“我知道了，我转钱到你卡上，你去外边买。要不，我买个给你送回来，你喜欢哪样的？”
　　家里钱是他在管，鲁妈前些年身体不好，辞了工，就在家做做家务，她手上，只有买菜钱而已。而鲁萌的工资只要顾着自己零花，鲁爸不仅没指望他存钱养家，还时不时要给儿子转点钱开心开心。
　　“给钱吧。”
　　鲁爸立刻就点开手机，选到转账那，往常来往的那个账号上转了五万，怕一时半会到不了账，又拉开皮包，把里面的现金全掏出来，反正他打牌不用带钱的。他走两步，把钱放到宝贝儿子跟前。
　　“鲁萌”专心点钱，鲁爸不仅不生气，还乐呵呵地看着。
　　“用完了再跟爸说，咱们家的钱，都是你的。”
　　“鲁萌”懒得理他，头都没抬，朝他摆手。
　　鲁爸一出去，“鲁萌”就不数了，把钱一把搂了，走到在那擦餐桌的鲁妈跟前，把钱全放下，轻声说：“别告诉他，你自己留着用。”
　　鲁妈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有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儿子以前和他爸是一个脾气，对她吆三喝四的，这还是头一回对她表示关心。
　　“鲁萌”原想帮她干点活，又怕一下变太多，暴露了自己，干巴巴地说：“收好了，别让他看见，也别去存。”
　　“鲁萌”出门去买手机，挑了个最便宜的，随便办了个手机卡。
　　之前设置了扫脸登录，无需之前的手机号验证，成功登录了微信。
　　上面提示14条消息。
　　点开最顶上那条，居然是一个叫班长的发过来：你跟霜霜怎么样了？
　　哟哟哟，跟莫峤一样，叫得这么好听呢！
　　“鲁萌”赶紧回复：分手了呗。
　　班长连续发了五条过来。
　　你们不是都要谈结婚了吗？
　　霜霜性格很好呀，有什么事你和她好好解释解释。
　　你呀，别总想着那些漂亮的，知足吧。
　　你在哪？
　　有空的话，见一面吧。
　　好像哪里不对呀，这层层递进的。
　　见一面也好，鲁萌记忆里好像没什么关于这个班长的，应该不是大学同学。“鲁萌”昨晚想心思去了，没睡好，懒得细思，直接发了个位置，然后进了右手边的奶茶店，随便点了杯柠檬茶，坐下等人。
　　“鲁萌”翻看着手机里其他信息，万幸冯媛那样的是少数，董霜霜一条藕断丝连的信息都没有。这姑娘还不错！
　　再想想，梦里但凡她爸在，也不至于让她被鲁萌欺负成那样。她爸没出现过，是不是代表不在世了呢？
　　“鲁萌”想起刚才董爸的脸色，只怕是身体有什么妨碍，得想办法提醒一下。
　　不过，刚才场面弄成那样，他来提醒，只怕会起反作用，还得想个别的办法才行。
　　点开手机，找到一个常联系的大学同学，这人跟他和董霜霜关系都不错。
　　“鲁萌”发了条信息给文明源：我和董霜霜分了，你跟她关系不错，帮忙提醒一句，让她带她爸去做个身体检查。别说是我说的！
　　文明源过了好一会才回复：好的。
　　“鲁萌”捧着手机刷信息，所以没注意门口，抬头就发现有人笑着朝他走过来，并且拉开凳子坐下。
　　“班长？”这是个女人啊！
　　“鲁萌”用力眨了几下眼，属于鲁萌的那点微弱记忆涌上来：这个班长是他初中同学，主动在同学聚会上加了他，约他几次都被鲁萌拒绝了。原因无他，这女人虽然精心打扮，也属于比较丑的那种。
　　班长笑盈盈地把他面前的柠檬茶拉过去，神态自然地嘬了一口，然后撩拨了一下披着的长发，吐吐舌头嘟嘴说：“你怎么喝这个了？跟个老人家似的，以前我们一块玩的时候，你都喝杨枝甘露的。怎么，董霜霜逼你喝这个啊？”
　　我去，这熟悉的清香，是茶啊！
　　浪费感情，还以为能给董霜霜拉纤呢，做媒上瘾是罪过。
　　“鲁萌”不想再要那杯柠檬茶，摸着手机准备起身。
　　他不说话，那班长并不在意，依然笑眯眯的，继续说：“你这个大忙人，我约了你那么多次，你还是第一次来见。现在想想，你们分了也好，免得将来你的圈子就缩到只有这么点大了。霜霜哪都好，就是太小气了一点。我觉得吧，男人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还是该尊重他，让他保留交际圈，有几个异性朋友很正常啊。毕竟是结婚不是囚禁，也就喝喝咖啡吃个饭，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你说是吧？反正以后啊，我的老公，我都不管的，随他怎么玩。”
　　她压根就不认识董霜霜，应该是从鲁萌朋友圈里知道她名字。看来，这人早就起了心思。
　　这人品不咋地，“鲁萌”恶趣味，接她一句，“是啊，都能像你这么想就对了。”
　　那样绿帽子一摞一摞的，确实挺好，健康环保。
　　班长果然很高兴，说：“你跟她真分了啊？有点可惜。”
　　她嘴上说着可惜，嘴角却挂着有些得意的笑。
　　“是啊，分了。”
　　班长身体前倾，眼带狡黠，问他：“那我们凑合凑合，怎么样？”
　　“鲁萌”想起某个小品里那句经典台词，故意问她：“你就说你抗不抗揍吧？”
　　班长笑得花枝乱颤，然后抬手掩了嘴，眉目含情地说：“我抗揍，打是亲骂是爱嘛。”
　　鲁萌能“亲”死你。
　　虽然这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但这罪也不至于到要遭受非人虐待的地步。
　　“鲁萌”心里邪恶地YY了一下，还是站起身，冷冷淡淡地拒绝了她：“开个玩笑而已，我暂时不想再谈。”
　　班长跟着站起来，她还有很多话要讲，可“鲁萌”已经快步走出去了。
　　出了奶茶店，“鲁萌”循着鲁萌的记忆朝前走，找到一家银行，按着ATM限额取了两万，然后回家，照样塞给鲁妈。
　　“你都藏好了，别让他知道。”

　　鲁爸打完牌，到半夜才回来，照例先到儿子房里看看。
　　“鲁萌”没睡，坐在电脑前，回头幽幽地看着他，“爸，我输惨了。”
　　鲁爸一看那界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儿子上了当，他不敢着急，怕儿子受刺激，语气轻松地说：“打牌输输赢赢，常有的事，你别多想，不过以后别在网上玩。明天，爸带你去玩牌。”
　　“鲁萌”拍着键盘，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的钱都输光了，不行，我要翻本！”
　　鲁爸心疼地拉着儿子的手，小声哄：“没事没事，输了爸再给你就是。网上打牌，太难赢，明天我下班了就带你去，不要生气了，早点儿睡。”
　　“爸，你对我真好。”
　　鲁爸一听这话，多好听啊，乐呵呵地说：“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能不疼你？你爷爷也疼你，你要结婚，他一早就把钱打过来了，明天我转给你。”
　　鲁家就这么根独苗苗，输个几万块钱，那都是小事。
　　第二天晚上，鲁爸果然吃过饭就带着他去“玩”。
　　鲁爸打牌，可不是往乌烟瘴气的麻将馆一坐，他都是开车去那会所，一边饮高级茶，一边享受足疗，几个人东拉西扯说一堆政策、生意之类的东西，然后再坐到桌上玩牌。
　　方笩出生在小娃娃都会打牌的地方，以前工作再忙，也会拉着周一亭和小助理凑脚玩几把。她才看了几把就看出些门道，难怪鲁爸掏钱大方，这些人，打牌纯粹是找个明路给他送钱。
　　要么鲁爸糊牌，要么流局，只偶尔才有人接了另两位的炮糊一把，免得太明显。
　　总之，鲁爸这边只有进的，没有出的。
　　鲁爸玩了几把，就让“鲁萌”来，“鲁萌”故意装着生手一通乱打，鲁爸笑眯眯地坐在他旁边看着，任儿子胡来。反正乱打也是进钱，儿子高兴要紧。
　　瞌睡时有人递枕头，多好的事啊，“鲁萌”正愁不知道怎么弄垮这对父子呢。
　　“鲁萌”玩了几把，就站起身让开，说：“爸，你玩，我先看看。”
　　那陪玩的三个还夸他聪明又有节制。
　　鲁爸乐呵呵重新上场，“鲁萌”拿出手机点开游戏玩，等鲁爸不注意他了，就切出来换到摄像。
　　每次陪打的人都不同，“鲁萌”每晚都找着机会录像。
　　卡里的钱一点点取出来，塞给鲁妈。因为鲁爸的钱来路不正，他就不再问他要，只要了鲁萌爷爷给的那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