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真相？ ...
-
他曾经听水剑提起过鬼树，据说那是种生活在生与死的边缘的树，大多数寿命都不长，但是一旦修炼成精，其拥有的力量也是巨大的，因为他们介于鬼与妖之间，说它像鬼，它没有怨气，说它像妖，阴气又太重，而且，死后极易形成极大的怨气，是所有跟鬼怪打交道的人最头疼的。
“你怎么知道？”看着小弱确信无疑的样子，秋木白心里那种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疑惑更深了：她究竟是什么人？
“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是鬼树的味道。”
秋木白恍然大悟。她说的是那股槐花的香味
“是槐树，‘木’加‘鬼’念槐不是鬼。”秋木白微笑着纠正。还以为鬼树真的存在，原来只是迟钝的小弱念了白字。
小弱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秋木白，眼神冰冷而嗜杀的眼神：“槐树，就是鬼树，又叫鬼木，为了避讳鬼字才改成了槐树。还有，在湖边闻到的，也是那种味道。”
“真是这样吗？那接下来就该上门去找麻烦了吧？”
“你……相信她？”林斐然指着小弱问道。
小弱抓着他的手指，迅速地掰了下去，只听“咔”的一声，林斐然的脸就痛苦地揪成了一团。
秋木白微笑着向一脸痛苦的林斐然解释道：“我忘了告诉林副队长了，小弱的鼻子比警犬还灵，还有，她的力气好像比一般人大一些。”
林斐然怨念十足地看着罪魁祸首小弱和幸灾乐祸的秋木白：他一个刑警队的副队长，竟差点被一个小丫头掰折了食指……
秋木白和林斐然、小弱三人赶到面店的时候，老太太坐在店门口，心满意足地晒着太阳。
看到这一幕，林斐然气不打一处来：他差点就信了她的话以为秋木白绑架了她孙女，结果她却在这里舒服地晒太阳！
“老太太，青青回来了吗？”林斐然压着满肚子的火问道。
老太太笑着，像是栽赃秋木白的人和她完全没有关系：“回来了。说是去买衣服了，小姑娘，总是爱美的。”
“刚刚林副队长火烧眉毛地来找我，说是青青被人绑架了。原来是林副队长自己的大白天臆想的。青青没事就好。”秋木白也若无其事地淡笑着。
“这位先生打算在镇上过年吗？”老太太盯着秋木白，浑浊的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秋木白依然是老少无欺的纯良笑容：“年自然要在自己家里过。不过，我刚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实在不舍得就这么走了。”
“年轻人，容我老太太多嘴，看不到底的水潭不要下去，连试探都不要，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水有多深，水下面又有什么样的危险。”老太太的表情慈祥得像是在和自己的孩子谈心。
“只有亲自试过了，才有可能知道水有多深，否则，心里就会留着一个解不开的迷，它甚至会折腾你一辈子。”秋木白笑了笑，跟着老太太打着哑谜。
“人都是你杀的吗？”林斐然在一旁问道。他等不下去，死去的人里，有看着他长大的人，有在他摔倒时扶他起来的人，有在他不在家时替父亲照顾他多病的母亲的人。古槐镇很小，他从小在这里长大，镇上的人虽不富裕，却都很善良。
老太太微笑着，沉默不语。
林斐然被这种无所谓的默认惹火了：“为什么！他们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你，你没房子住，他们把房子借给你，你要开店，他们帮你装修店铺，即使他们根本没必要出来吃饭，可是他们还是会隔天就来你的店里吃顿饭，就为了让你们有点收入，不至于饿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老太太闭上了眼睛，仰起脸对着太阳：“今天的太阳真暖和啊。”
老太太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林斐然。他伸手就拔出了配枪。
秋木白微笑着提醒：“林副队长，你的犯罪嫌疑人是个槐树精，你手里的东西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的。”
“你……你要干什么？”青青在屋里听见外面有动静，出来一看，却发现林斐然用枪指着奶奶。
“青青，进去，没你的事。”老太太依然闭着眼睛。
青青闻言刚要进屋，小弱挡住了门。
小弱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铁青的。
看着小弱怪异的举动，秋木白原本就心存的疑惑，现在更深了。
小弱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身体突然就好像不听使唤一样，一股力量在血液里来回地窜动，仿佛沉寂了千年的火山一般，亟待喷发。
现在的小弱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青青往后退了一步。
老太太原本微微闭上的双眼也突然圆睁，死死地盯着小弱：“动我老太太没关系，谁要是敢动我孙女，可别怪我翻脸。”
秋木白试图拉回小弱，但是小弱站着没有动。谁能让即将喷发的火山安静下来？
小弱的手伸到了秋木白的腰间，被有所察觉的秋木白一把抓住：她想去抽他藏在腰间的软剑。
“你说，咱们中午要不要留在这里吃面呢？”秋木白笑着威胁道。
小弱的身体僵了一下。一想起那白森森的用筷子拨一拨还会蠕动的条状物，她的脸绿了，胃也紧张地收缩了下。
“不要。”小弱终于缩回了手。
“林队长，你打算怎么办？”秋木白转向在一旁义愤填膺的林斐然。
“是林副队长！”林斐然气呼呼地纠正，“还能怎么办？把她抓捕归案。”
“抓捕归案？”秋木白笑道，“林副队长可别忘了，你的法律和子弹，只对人有用，对于妖精，那绝对是束手无策。”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由着她继续害人？”林斐然吼道。
“烧了她真身不就完了。”小弱站得离秋木白很远，望着天说道。
“什么是真身？”林斐然不解地问道。
“我们住的宾馆门口那两棵老槐树。”小弱背着手又走了几步，这下她离秋木白更远了。
秋木白微微地眯着眼微笑。
“不要！”青青流着泪哀求道，“我们什么都没做，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没用的，你奶奶已经承认了。”林斐然说道。虽然面对青青时他也有不忍，但是那些无辜惨死的人的面孔总是在他面前浮现。
“奶奶她……奶奶她说谎，人是我杀的。”青青突然说道。
林斐然一惊，一直笑得波澜不惊的秋木白也是一阵诧异。只有小弱，事不关己地背着手在一旁望着天，慢慢地踱着方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