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初见端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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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木白笑了，笑得几乎能融化冰雪。
小弱看了看了看表情丰富的秋木白，事不关己地继续趴着。
“一个警队的特别顾问，竟然被人告绑架，说出去我都嫌丢人！”林斐然愤愤地说道。
“是前顾问，我已经洗手不干了，所以，林副队长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秋木白安慰林斐然道。
“我负担个屁！你先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太太一口咬定是你绑架了她孙女？”林斐然几乎要跳起来。
秋木白耸了耸肩，一摊手：“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去过她们店里，不过根本没见到青青，老太太告诉我说她给父母上坟去了，所以——”
“两年前她们祖孙两个才搬过来，就她们两人！她给鬼上坟去？你再编！”
秋木白微笑着，哑然了。
“老太太撒谎了。你还让我尊老爱幼吗？”小弱对着秋木白幸灾乐祸地嚣张道。
秋木白轻轻地挠着下巴，笑得优哉游哉。
“老太太撒什么谎了？她有必要这么做吗？她干嘛不冤枉好人偏偏冤枉你一个外地来的神棍！你给我老实交代！”林斐然对着秋木白吼道。虽然秋木白已经不再和警队有关系，但是毕竟曾经还是有过关系，虽然根本都不是个警察，但是还是对他们指手划脚地“指导”过。现在这个曾经被全队（当然除了他林斐然）当作专家供着的骑在全警队头上作威作福的人竟然被人说是绑架犯，这不是警队之耻是什么？可是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把警队的荣誉看成是什么了？
“林副队长，别激动，被冤枉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再说了，我可不是你的犯人，没必要向你交代什么。”秋木白依然无所谓地笑着。
“你马上就是了！说，老太太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林副队长的想象力可比生活常识丰富多了。老太太怎么跟你说的？”秋木白终于认真起来，即使这样，也还是不忘损林斐然一句。
“老太太说你一早就到店里去找青青，老人家觉得自己孙女还小，不想让她认识些乱七八糟的人，就跟你说青青不在。你听说后就走了，可是老人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孙女了。镇上很小，而且，青青也从不乱走。她完全有理由相信是你绑架了青青。”林斐然平静了下。虽然他不相信秋木白会做这种事，但是，一个老太太，为什么要冤枉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乱七八糟的人？”秋木白显然对这个词非常不满，他指着自己纯良无比的笑脸问小弱，“我像是乱七八糟的人吗？”
小弱斜睨他一眼，说道：“不像，你根本就是比乱七八糟还乱七八糟的人。”
秋木白莞尔一笑：“注意你的用词，小心你的午饭。”
小弱聪明地选择了噤声。
“如果不是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瞎怀疑，就是，她确实有问题。”秋木白转向林斐然，事关名声，他绝定，要严肃对待，“我刚才问了她些问题，结果，刚问到关键的地方，就被她请了出来。她现在又用这种低劣的手段诽谤我，显然是不想让我继续查下去。”
“你查到些什么了？”相比秋木白的名声和警队的荣誉，林斐然更关心的，仍然是这两个月来在镇上连续发生的诡异自杀。
“鬼怪之说，林副队长不会相信的。”秋木白浅笑道。
秋木白的笑容再次让林斐然产生了一拳揍上去的冲动。
“姑且说来听听，我再考虑看相不相信。”林斐然在心中不断默念：我忍……
“面店的祖孙俩，很可能不是人类。”看着林斐然不停抽搐的脸，秋木白开心地笑道。
“你是说，她们，是鬼？不可能，她们来镇上已经两年多了，很多人都在白天见过她们，绝对不会是鬼。”林斐然非常肯定。
“林副队长，这世上除了人和鬼外，还有很多种生物和死物。比如，妖。”秋木白以一种看着幼稚园儿童的眼光审视着林斐然。
林斐然被他那种近乎鄙视的眼神看得有些赧然：“我是警察，不是神棍，哪会知道那么多？”
秋木白于是笑得让林斐然更加想抽他。
他说道：“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五岁的孩子，他很纠结，原因是他不知道该把孙悟空归结到神仙的队伍里，还是归结到妖精的队伍里。”
秋木白的一句话，让林斐然有些雾水，想了一分钟后，才明白秋木白在骂他不如一个五岁的孩子。虽然想发火，可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让秋木白知道自己现在才想明白，肯定会因为迟钝又被他嘲笑一番。
嘴损的神棍，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林斐然在心里默默诅咒道。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妖？这也能看出来吗？”林斐然忍辱负重，继续“谦虚”地向秋木白“请教”。
“只是感觉。她们的气质太干净，不像是人。”
秋木白的言论让林斐然非常不以为然。难道，在这个神棍眼里，传说中如凶神恶煞般吃人的妖精竟比人干净？
“秋先生，你该清楚，警察办案讲的是证据，而不是感觉。”林斐然感觉自己的忍耐性似乎到了某个临界点。
“林副队长调查过她们的来历吗？小镇这么偏僻，她们为什么要搬来这里？有亲戚住这里？还是有朋友住这里？她们家里还有什么人？”秋木白看着林斐然，语气近乎逼问。
林斐然感觉，秋木白话里的每一个问号都像是把小锤子，重重地击在他的心头。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那对祖孙俩，只是，在从父亲那里听说了她们的遭遇后，他为自己的怀疑羞愧了。因为一场地震，老太太几乎失去了所有亲人，儿子、儿媳、孙子，只剩下一个孙女。怕以后触景生情，老太太带着孙女到了这个无亲无故的地方，只靠着一间面店勉强糊口。除了买些必需品，祖孙俩在店里很少出来。
犯罪动机？犯罪时间？犯罪手法？全都没有。
秋木白又是为什么要怀疑她们？
“两个大男人被一老一小两个妖精弄得一筹莫展，丢人。”小弱语出惊人。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妖精？”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妖精？”
秋木白和林斐然同时出声。
难得的默契让秋木白微微一笑，而林斐然的脸就不那么好看了。尴尬、窘迫，让三十而立的林斐然脸一红。
“闻出来的。”小弱说道。
“知道是什么东西吗？”秋木白问道。
“鬼树。”
小弱的话让秋木白心里一凉。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初见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