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72 面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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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副部把肖群的证词看完后丢给俞少白，开始骂娘，“不想合案就想提人？老牛这是想来摘我们桃子了？这多出来的贩毒案算他的，我们白干？”
“肖群涉及到牛副部的案子，牛副部的确有插手的权利。”主要是机密案要比他们有一定的优先权，俞少白其实不大想得罪牛副部，毕竟谁知道下回再有什么专案组他又要跟牛副部一起办案。
但这时候不拿个主意出来，让牛副部那边把贩毒案拿过去，后续还得他们出力，这亏吃了心里又不舒服。
俞少白想了想建议说：“宋部，贩毒案不是机密案件，我们先两案合一，牛副部那边就算要先提人，至少案子的主动权在我们这边。”
宋副部要并案，别说牛副部有没有意见，就是黄局这边都已经不大爽。
“哦。活儿我们干，多余的案子他们还要占。这样做事也太不厚道了点。”黄局开会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到这事儿，把水杯重重一放，“都总局的人了，还来跟我们争这点功，意思是我们这几年做得还不够好，什么事儿都得他们来救场？”
功不功的另说，黄局也不是贪功的人。但碎尸案已经让市局被动了，要贩毒案还被专案组的拿手里，市局的脸就彻底别要了。
“老裴，这案子还是得弄成专案才行。你之前不是查过一个小毒头子？好像是姓秦的？就从他那算起，管二只是第二批待查对象。”黄局立刻支招。
裴钧也觉得只能这样了，“叫秦小路。他买货的上一级现在还没有开口，正关在拘留所。根据从管二那拿的货对比，成分比例一模一样。”
“那就他了。”黄局松了口气，“老裴你把人员调配好，大家各司其职，尽量避免冲突。”
肖群正在病房里啃苹果，裴钧果然说到做到，没过两天就把他的酒保还回来了，“他们没欺负你吧？”
“没。”酒保本来就不是多善言的人，别人问一句他回一句，警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之后跟他基本就没什么话说了，何况他还被裴局亲自带去食堂吃过饭，大家对他都挺客气的。
肖群听了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本来我们就是做好事，没得还受委屈的。”
这种好事儿下回还是算了，酒保瞥了肖群一眼，问：“那我什么时候能跟我女朋友打电话？”
“等我能回家了？”肖群肩膀被不小心扯了一下，忍不住倒吸了口气，“还是再等等，让条子把那堆人抓到了再说。”
要人没抓到他要回家说不定会给女朋友带来危险，酒保应了一声，又问：“还吃不？”
“那就再削一个吧？”有了人伺候，肖群觉得吃再多也方便了。
话音才一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肖群下意识看向坐在床尾的警察，警察示意他放心，才起身前去开门。
门外除了守着的兄弟，另一个不想眼熟也不行，开了门的警察忙跟人敬礼，“牛副部！”
牛副部笑着说：“别客气。这是你们裴局开的文书，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病房里的当事人，可能要请你们回避一下。”
有裴钧签的字和局里的章，保护肖群安全的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站门里的先把牛副部迎了进去，然后跟肖群说了对方身份，“可能就问一些事情，你别怕。”
一听说是首都来的大官，肖群嘴角一抽，再看已经拉着酒保去门外的警察，心想不怕你背挺那么直干什么？狗条子，尽想驴我！
等门一关上，牛副部就拉了把椅子坐得离肖群近了一点，关怀问：“感觉怎么样？伤口还难不难受？”
“还行。没死。”肖群冷淡说，手里的苹果也不好再啃了，把剩下半个丢进了垃圾桶里，抽了张纸巾搅着擦了擦手。
牛副部不以为意，继续说：“你的证词我看了。年轻人就是气盛，也不想想，那子弹要是没打歪，或是你没逃出来该怎么办？”
肖群想说大叔你谁啊，但不敢，刚才那一句没死就已经是极致了。要万一把人得罪了，人家随便动动手脚，他岂不是得去监狱里呆几年。
至于这位牛副部说的话，肖群就更不敢放在心上，“那几个人抓到了？”
“目前只抓到一个，其他几个还在追捕中。不过都查出了身份，C市目前水陆空都进行了封锁，只要抓到他们，你也能顺利出院了。”牛副部说。
能抓住人就好，要这几个都抓不住，他们条子不如去死算了，肖群放心下来，心情也好了点，“您来……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牛副部笑着点头，“听说你在C市算是半个包打听？”
“算不上。就朋友多，大家经常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多少知道一些鸡零狗碎的小道消息。”肖群十分谦虚说。要论消息灵通谁比得上他们条子，大数据一查什么不知道。
牛副部朗声大笑，“连市局查案有时候都少不了要找你，肖老弟你这就谦虚了啊？就这回要不是你，裴局长那边也很为难啊。”
市局查案关他一个开酒吧的屁事，肖群打算当个哑巴只听不说，不然鬼知道最后会扯到哪去，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不太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牛副部好似对肖群的反应不奇怪，继续说：“你放心，规矩大家都懂。你今天在这间病房说过的话，自我出这个门，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信。”肖群知道他这样身份的人能量能有多大，要跟这种人走得近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牛副部笑着摇头，从夹克内袋里掏出一叠照片出来，“算了。你我并不熟，你不信我是应该的。我这回来呢？是有件事想找你确认一下。”
“这是从你肩上取下来的那枚子弹，你看是不是长这样。”牛副部抽出一张照片在他面前立住。
肖群看了眼照片，藏在被子里的那一只手下意识抓紧了被单，“不知道。我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等再醒过来连腿都给我包好了，我哪知道子弹长什么样子？你要不信，可以去问裴钧，是他送我来的医院。”
“子弹不知道，那么对方用的枪有没有印象？就这几张里，你觉得像哪一把？”牛副部笑着又夹了几张照片在他面前。
肖群没去看照片，看着他说：“他们开枪是在我动手之后，我忙着跑路哪有空注意？而且当时有烟雾弹挡着，我就算是想看也看不清楚。这些我拍下来的视频都能给我作证，要有那两个针孔摄像头没录下来，我就不知道了。”
对方的反应至少证明了一件事，牛副部把照片收了回去，“你很相信裴局长？或者说是向南昭？”
向南昭这三个字一出，本松开被单的手又抓紧，肖群嘴角微微下垂，“牛副部，我这么做是因为我作为公民有义务协助你们办案，这和跟裴局长有没有交情没关系。换别的警察要我协助，我也会帮。”
刻意不说向南昭，只说跟裴钧之间的关系清白，一句话就把两个人都摘出去了，是个脑子灵光的，也不怪在道上混还能在C市活得活泼乱跳，牛副部脸上依旧带着笑，“我看你对我们可能有些误会。像你这样的线人，在我们内部是允许存在的。要有机会立了大功，身份不再方便的话，我们还会替你更改身份，安置工作。这样的人一年没有二十也有十个，有一些家世清白，学历达标的，也能经过申请免考试加入我们。肖兄弟，你不必把我当敌人来看，我们更应该是朋友。”
问题是我没把自己当你们条子的线人，当初会帮裴钧，也无非是想从他那打听到一丝半点向南昭的消息。不然他好好醉生梦死的生活不去过，来搅和这些干什么。
“这倒不用了。今年光C市过劳死就有好几个，我还是比较惜命，现在的日子就挺好。你们敢紧把人抓住，我也好回家。天天呆医院，也不能让朋友来看我，快被无聊死了。”肖群赶紧说。
看起来是问不出别的什么来了，牛副部站起身，看向肖群的目光饱含深意，“希望肖兄弟会一直这么想。”
“我本来就一直这么想的。”肖群差点把白眼翻出来。
牛副部点了点头，跟肖群笑着说：“那我今天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肖群想说走了就别再来了，他背后现在已经布满了冷汗，得赶紧找个人拿干毛巾给他擦一擦，不然断骨头了还感冒得要人命。
牛副部走了两步，每一步都踏在肖群的心跳点上。
肖群侧着脖子，正盼着牛副部赶紧走，就看见对方突然回头，问了一句，“你应该有向南昭的联系方式吧？裴钧是警察，向南昭亲近他但不会信他，他只会信没有利益冲突的你。”
“你们警察就爱这么自以为是？”肖群终于把白眼翻了出来。
牛副部站在那就这么看着他，“肖群，你就这么杵定向南昭能把事情解决好，不会被连累没了？”
作者有话说第72章 072 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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