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71 叫醒 ...
-
“我以为你不想宋副部插手这件案子，毕竟当初向南昭涉及到的枪支也是同一型号。”牛副部笑眯眯跟裴钧说。
要不能裴钧的确是不想宋副部插手，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但肖群也牵扯进了案子里，如果不让两边合案，他第一时间拿不到肖群的口供，二道手的东西就不知道里面会少了什么。
裴钧不想有自己不知道的可能存在，所以必须找理由让牛副部在他之后才能把人提走。
“除了枪伤之外，病人腿上还有轻微骨折、脚腕挫伤等问题，所以下午我们又打了针替病人正骨，病人可能要等半夜或者明天才会醒过来。”医生跟赶到医院的裴钧说。
裴钧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人，“能不能让他尽早醒过来？”
医生知道警方办案讲究实效性，但药已经注射了，要把人弄醒只得再打其他的针催醒，这对病人的身体十分不好，“裴局长，病人受的伤不轻，要强行唤醒可能会有一些影响。”
“叫醒。要有意外责任我来负。”裴钧冷着脸说。
医生只好答应，“那裴局长可带了协助函？”
裴钧把协助函交给他，医生放心了，把东西收起来了说：“其实要身体素质好，晚上11点12点的样子都能醒。”
但晚上11点12点说不定两个副部都谈拢了，裴钧垂下眼，“开药吧。”
肖群朦朦胧胧睁开眼，发现自己除了脑袋全身都不能动了，好几个地方疼得想让人叫唤。
“肖群。”一道声音从他脑袋上方的人头上传了过来。
肖群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眨了眨眼开口问：“裴钧？”
裴钧见他彻底醒过来，就让看守的警察摇床好让他能坐起来，“本来应该等你自然醒后再说，但案情紧急，不得不把你强行叫醒，还请你见谅。”
这狗东西什么时候替自己着想过，肖群懒得听裴钧废话，闭着眼说：“直接问吧。”
裴钧就坐了下来，“根据你手机上留下来的信息，我们找到你去的地方，除了一些脚印和车辙以之外，我们没找到别的东西，连你的血迹都没有。”
“不是有针孔摄像头？”这是现场被破坏了，肖群睁开眼问。
裴钧点头，“像素不行，环境有些过暗，声音也很嘈杂，录下来的东西我们目前还在分析，有些地方还要跟你确定一下。”
肖群眨眼表示知道了，“先喂我点水。我从头说起。”
摇床的警察立即上来给肖群拿了根吸管插进温水杯里递到他嘴边，“烫就跟我说，我加冷水。”
肖群喝完一大杯，跟人说了谢谢，才开始说：“其他的之后再说，就从昨晚说起。我之前不是一直打听春芽的事，找了不少人问。昨天下午的时候我收到回信，对方没有跟我直接说而是要我去找他，我就知道是被他们发现了。但我要不去可能什么都找不到还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所以我决定冒个险。要能糊弄过去当然是好，要糊弄不过去至少也能弄出点东西出来给你们。”
事实上糊弄没成，肖群把自己怎么逃出来的说了，“我当时带了酒吧办恶搞节目用的臭蛋在身上，又带了个制造烟雾的烟雾弹。在发现自己危险之后立即把它们丢出去就往外跑，可能对方以为我带了真东西，所以当场就朝着我开了枪。总共开了几枪我没记住，我也顾不着，只能先跑出来再说，顺便也给你报个信。好在我家那酒保靠得住，感觉不对劲提前找到了我。”
“为什么不先来医院？”裴钧问。
肖群翻了个白眼，觉得身上更疼了，“跑路都来不及，谁还想着去医院？再说要去了医院我就安全了？你们条子要来医院不也得好一段时间？这中间出了事算谁的？你们还能赔我命啊？”
裴钧无话可说，“所以你问到了什么？”
“不用问都能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吧？”肖群白眼翻得更严重了，“你扫黑扫这么多年，什么人手里有枪你不清楚？不是卖枪就是卖粉难不成我开个酒吧还要有枪才行！”
裴钧不得不提醒他，“你交过两把。”
“我那是……”肖群没那么嚣张了，“现在能和以前一样？以前谁手里没两把镇场子？现在治安好，还拿枪干什么？”
“反正我都拍了下来，你们自己找。那几个人有两个我认识。一个叫外号叫胡三，名字叫胡一炜。火旁那个炜，三十五岁，没结婚，父母住在XX小区。一个叫杨久久，长久的久，外号九哥，有四十了，前妻和儿子住的XXX小区。这两个手里没少犯事，前两年跑外面去躲你们，看样子是回来了。”因为伤口还在疼，肖群忍不住哼了一声。
“要不要吃颗镇定？”裴钧难得关怀的问了一句。
肖群白眼都不翻了，有声无力说：“水。”
等喝了一杯，肖群动了动身体，跟端水的警察说：“不好意思，麻烦帮忙上个厕所。”
以现在的伤要上厕所有些难，肖群只能躺在床上用尿壶。也幸亏床边有帘子，不然当着裴钧的面，他得膈应死。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问的？没问的我先睡一觉。”肖群撒完尿就撵人，是真困得紧。
裴钧想知道的不只这些，“枪你知道多少？”
“什么枪？”肖群假装没听懂。
裴钧把询问笔录合上，“射你的枪。你受伤涉及到枪支的问题，你最好现在一次说清楚，说不清楚只要你不嫌麻烦也没多大问题。后面会有人来问，问到你能说实话为止。”
“我能知道什么？要摄像头没拍到我就不知道！他们开枪的时候我在忙着跑路，又有烟雾弹挡着，我有透视眼啊什么都能看清楚？”肖群不耐烦说。
裴钧就问：“你觉得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顺着贩毒的线查的，除了贩毒还能有什么？你们不忙大事没时间再管这些，应该就是这半年开始的。也可能一直就没断过，能让我知道是他们觉得你们没时间管，所以胆子大了起来都不愿意遮遮掩掩了。”肖群撇嘴。
除了线索肖群也没什么跟裴钧说的，就问：“阿昭找到了吗？”
“只查到他开一辆越野车出城上了NC二级路，具体在哪还不清楚。”裴钧没瞒他，“你要知道他在哪最好告诉我们，否则以你遇见的情况能推断出他会非常危险。”
不危险向南昭就不会去了，肖群立马否认，“不知道。不过你什么时候把我人放回来？现在外面危险，送我病房里来没多大问题。医生说我可能要住大半个月的院，身边正好差个人来照顾。”
他性向不同，一想到以后照顾自己的都是条子，就忍不住恶寒。不能明说的还有他不觉得哪个条子能对他这样的人有多大的耐心，让条子照顾他和让他自己管自己基本没什么区别。
裴钧倒是理解肖群的想法，虽然他是因为洁癖而了解，“过几天。”
“过几天是几天？要不你把我拖你们警局里去算了？好歹把我们俩凑一堆也互相有个照应的。”肖群又开始翻白眼。
除了公事，两人的确没什么可说。
沉默了半晌后，裴钧临走前跟肖群说：“少翻白眼。你这个年纪做这个难看。”
肖群脸都绿了，要不是肩膀受伤，铁定砸他一脑门水杯子，“慢走不送。”
“在没有见到我亲手签的文书之前，病房里二十四小时内必须有人，也不许非医务人员外的任何人进出。”裴钧跟站在门口的两个下属吩咐，“谁来都不行。包括黄局。”
黄局每天开不完的会，倒也没空去见个小角色。
裴钧拿着证词回去的时候，黄局正好在外面开会回来，两人在停车场遇上，黄局就问：“肖群醒了？”
“我让医生强行叫醒的。”裴钧把证词递给黄局，“他说这两个人我在问的时候已经派人去查。”
黄局翻开看了一遍，“倒说得挺利索的，比以前我们找他问东西要干脆多了。这回干得也挺利索，至少帮我们拍了不少人出来。”
裴钧接过黄局给回来的证词，两人一块儿往电梯处走，黄局突然说：“老裴，他突然这么干脆是为了向南昭？你觉得他有没有联系向南昭的方式？”
“我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只要想联系就逃不过我们的眼睛。”裴钧没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黄局停下来看向向南昭，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拍了拍他肩膀，“合案的事牛副部没同意，肖群可能最迟明天就会由他的专案组接管。”
裴钧目前是想要合案，这样他能插手的余地也大一点，但牛副部不同意他也没办法，“该问的也都问得差不多了，要有补充的要问话，牛副部应该也不会拦着。”
牛副部的确不会拦着，还笑着跟裴钧说：“我是希望宋副部快点把案子破了的，这样我这边也好放开手脚使唤你们嘛。我看碎尸案已经算是告破了，现在就只用抓到凶手就好。”
“待会儿我把证词复印一份给您。”裴钧说。
牛副部没说不要，“抓到人之后，我的人也该来问一问，到时候一起给更方便一些。”
不想合案却又想插人进来，但的确涉及到枪支，要肖群说到那两人抓回来，牛副部的人要问话也是应该的，一起问也没什么妨碍，裴钧点头，“抓到人，我给您电话。”
作者有话说第71章 071 叫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