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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谎 ...

  •   你有没有撒过谎?
      你的谎言有多大?是否足以改变他们的命运?

      ------最前面。

      【一】
      蒋半斤死了!
      蒋半斤死了!
      这里是本城首富蒋半斤的别墅,警方在今日17:40接到报警,赶到时蒋半斤已经死亡,死因正在调查中。
      这里是F台为您现场报道。
      关掉电视,蒋林广拨通了手机里第一个号码,
      忙音....忙音...
      他的脸色变得好难看,惨白的脸上,是疑惑,是巨大的恐惧!

      连续两天没有消息,电话一直没打通。
      第三天,律师找到蒋林广,“蒋林广先生,按照您父亲蒋半斤先生的遗嘱,你将继承他全部财产的80%,如果没有什么异议,就请您在这里签字。”
      蒋林广在那张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对于父亲的死,他一丝难过都没有。
      他认为,也不应该有。
      律师被送出公寓,他电话就响了!
      “喂。”
      “林广吗?”
      “林林,你在哪?”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震惊,他急需知道她的处境。
      “你拿到遗嘱了吗?”
      “我问你在哪?”他有点愤怒。眉间皱起,持手机的手暴起青筋。
      “你拿到遗嘱了吗?”
      “唔。”蒋林广执拗不过,他对她,一直如此。
      “他是我杀的,我现在在公安局门口。你会来看我的吧。”
      话筒两边同时沉默,
      “林,为什么?”
      “你认为,不应该?”
      “我....不知道。”
      “你永远不知道。”
      蒋林广想要再说点什么,又传来一阵忙音。等他再回拨,已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是她杀的?真的是她。

      .............
      有些事,我们知道结果,却一定要别人亲口说出来。

      【二】
      小广抬起头,窗外的光已不刺眼,惺忪的眼眨了几次,才看清教室的钟。已经七点了,一个激灵:这回又要挨打了!拎起书包跑出只有自己的教室。
      到家已经接近八点,饭桌上是狼藉的饭菜,父亲一个人做在那,他进门就闻到那股熟悉且刺鼻的酒味。浓重的,夹杂着劣质的气味。
      “爸,我回来了。”没有回应,他径直走到神桌前,点燃三柱香,轻吟:“妈,我回来了。”
      林广只觉得自己的背上突然火辣辣地疼,父亲持着一根酒瓶粗的木棍朝他打过来,林广一边躲一边用胳膊顶着打过来的木棍,父亲没有停止,布满血丝的眼睛像发疯的狗,林广在躲的时候,撞到了神桌,母亲的像倒了,林野看到这情况,下手愈发重起来。
      “爸,你别打了,”林林从房间里出来,拉着父亲的衣服,转头说“哥,你回房间去,快啊!”
      林广没反应过来,直到林林再一次让他回房间,他才躲进房间。
      他隔着房门听见父亲的怒喊,“林可枫,你看你生了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父亲的怒火从何而来,他总是这样,喝酒就发火,发火就打他。他习惯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也是他生的,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对母亲说。
      他看看自己肿起来的胳膊,坐在床边,什么都做不了。
      门的另一边,父亲林野的声音变小了,最后只有收拾的声音,林林在收拾,他知道。这个妹妹,每次都会帮着他,家里的一切也是她在做。
      林广多次想要离开这个家,但是每次让他矛盾的,就是林林。
      他的胳膊太痛,但是肚子太饿,胃开始痛,撑起身子要去开门,林林就进来了,端着一碗面。
      每次都是这样,林林总会在他没吃饭时,为他煮一碗面。
      他想要接过来,可是胳膊上的伤让他使不上力。“我喂你吧。”林林喂他吃完面,“哥,你是不是又想走了?”
      “唔?....”
      “不要丢下我和爸爸,我们都需要你!”林林眼里闪着亮光,拿了药膏,帮他涂抹。动作很轻,但是林林知道他在忍着,突然就掉下泪来。
      “我不会。”
      “恩?”
      “我不会丢下你们。”
      林林扬起嘴角,齐肩的头发,十七岁的女孩子,最单纯的模样。
      林广无意间看到她的胸口,脸霎时红了,林林转身走出去,轻道一声“晚安”
      合上房门,林广给了自己一嘴巴子,你在想什么啊!
      他踱到窗前,外面是一片璀璨的霓虹。那么多的灯,林广在想,是否有盏灯是为他而亮?为他而熄?
      或许没有,这座不夜的城市,不会因为他这样一个平凡的高中生停止前进的步伐...
      “晚安,上海。”林广顺手熄掉房间的灯,一切陷入黑暗。
      光亮,是遥远的。是,在触手可及的遥远。

      我们生活的世界,闪烁着它最绚烂的颜色,
      我们遇见的每个人,都用最好的一面展示,掩藏起来的,巨大的迷,
      如同藏在光亮背后的黑暗,只要好奇去找,就被吞噬。
      林广不知道,他将看到的是多大的谎言。

      你撒的谎,是否足够改变他们的命运?

      【三】

      你是否撒过谎?你的谎言是否巨大,
      足够摧毁他们?

      青春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什么…?
      我们没有一直年轻,所以为什么不够轻狂?

      林广侧趴在课桌上,阳光静静地铺在他身上,他的睫毛浓密的,鼻子挺直的,睡着时也像骑士一样,冷峻的表情。或许没有人这么觉得,至少于贝是这样认为的。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痴迷地盯着林广,似乎不会累。
      “于贝,口水口水,擦一下!”
      于贝下意识真的擦了嘴巴,发现被耍了。回头看着这个耍她的纨绔子弟,头发用啫喱抓成夸张的型,就像是那些被美发师操纵的发模,虽然长得帅气,他全身的名牌却让于贝觉得,完全是一个暴发户形象。
      “齐可,你是要怎样。耍我很好玩啊!”女生有点生气,不自觉地将音量放大。
      “那,你确实就是啊,盯着帅哥流口水。”
      “我,,,哪有?!”小秘密被人发现的尴尬,惶恐地掩饰,“我只是在看风景。”
      齐可再想说什么,林广一下站起来,愠怒的表情,冷冷地抛了句:“你们可以再大声一点。”
      于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不停地拽着自己的裙,想找个洞钻进去。毕竟谁都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讨厌自己。齐可扬起脸,“你拽什么啊。我就爱大声,怎样?!吵到你啦?”林广冷笑了一下,转身要走出教室。齐可走过去,扯起他的领子,“操…你冷笑什么?!”
      “我说,暴发户的儿子,请你放开你的手!”林广继续他不屑的表情。
      “有胆你再给老子说一次。”齐可将领子拽得更紧。
      “放开..”林广用手一推,齐可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倒下时拉着林广白衬衫的衣袖,用力过大,袖子被扯破,直接裸露的胳膊,青紫色的棍痕。一条条如同张着嘴的毒蛇,把在场的两个人震住了,齐可做在地上,一脸的恐惧与疑惑。
      “你闹够了?”林广依旧面无表情,“无聊!”说完就往外走。
      “林广同学,你的手..?”于贝忐忑着,她想要知道,想要了解。
      “没你的事,无聊。你和他一样。”
      于贝看着林广的背影,想起那只布满伤痕的胳膊,不知什么心情。今天林广和她说了两句话,高中三年来第一次同一天和她说了两句话。可是态度依然冷淡,甚至于厌恶。她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们的暗恋,就像耳朵拂过细软的风,莫名其妙地就像要抓住。
      但不要忘了,那是风。

      林广把衬衫丢在床上,心里开始矛盾:如果向父亲要钱再买一件新的,他肯定又会说是和别人打架,又以此揍自己一顿。他下意识摸了自己的胳膊,还是会疼。不管了,好在还有一件可以换洗,衬衫的事明天再说。或许明天伤好点,可以挨新的伤。他换上一件T恤,出门吃饭。
      教室里死气沉沉。只有齐可率着他那群狗奴才在角落小声讲话,不时还把眼神注视到林广身上,林广不用像也知道齐可再说昨天的事。他无所谓了,反正关于他的事,没多少人想知道。班主任在上课铃声响了十分钟后才走过来,撕扯着如同驴叫的声音,“大家注意了,明天有领导要来视察本校,统一着装,白衬衫加西裤,记着啦!好,自习吧!”众人没什么反应,林广心想,挨打也要买新的了!学校是出了名的严谨,自己又是班长,不可能带头不穿。越想越头痛,合上厚重的“高考数学冲刺100天”,走出教室,他要透透气。他不知道他走出去的时候,有两双眼睛在盯着他。
      他们想着不同的事,但是眼里都闪着光芒。
      当我们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眼睛真的会闪着光。

      林广走上楼梯,今天他走得特别慢,到底怎样开口?父亲肯定会问原因。他心想,豁出去了。开门,父亲不在。林林端出一盘菜,“哥,你回来啦!吃饭吧。”
      “哦,”他把书包放下,“爸爸呢?”
      “他今天要加班,让我们先吃了!”林林说着,给他盛了饭,“先洗手去。”
      两个人一边吃饭,看着新闻,“蒋氏集团主席蒋半斤与夫人共同出席了上海全国百强企业慈善晚会,给边远山区捐赠了五所希望小学……”
      林广心里嘀咕着,这些人不把钱当回事,捐钱就捐钱吧,还办晚会!
      “哥,你的衬衫我帮你洗好了哦!”林林对着他笑了笑。
      “哦,啊?那条衬衫你洗了?”
      “我知道啦,我不会告诉爸爸的!我已经帮你裁成短袖了!”林林笑着,眼睛弯成月牙状,显得更加好看,“可是,你怎么扯成这样?”
      “是个无聊的人弄的!”林广把碗放下,走回房间。
      终于不用担心了,有这么一个妹妹,是一件幸福的事!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一天失去她,他会怎么样?他看着放在床上的衬衫,干净的,凑近还可以嗅到肥皂清新的香味。他很爱她,他唯一的妹妹。

      齐可拿着一杯星巴克,在教室后门站着,偶尔有低年级的女生走过,会绯红了脸颊喊“学长好”。齐可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心里早就装着一个人,即使她对自己没好脸色,可他就是喜欢她对他发脾气的样子,想到还会傻笑。现在,似乎遇到对手了。不,应该说这个对手一直都在,只是现在应该是除掉的时候了。除掉,对。就像对钉子一样,必须的。
      林广听到上课的预备铃声,从一楼飞奔上六楼,想着班主任已经在前门抓人了,他盯着前门怕被发现,蹑手蹑脚走进后门,“啊..”林广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湿热的液体烫到,回头撞到齐可奸笑的脸,“班长,我的星巴克..”他克制着自己想发笑的嘴脸,愈发地狰狞,“哎呀,你的衬衫,啧啧啧,那么白的衬衫就这样脏了,好大的污渍。”林广头在发热,想要给他一拳,扬起的手被人拉着走向厕所。林广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于贝递给他一件新的白衬衫,包装都还没拆。
      “快换上吧,本来还以为用不到了!”她感觉自己的脸开始燥热。
      “我为什么要换?”林广没表情地看着她,觉得奇怪,这个仗着自己家里有钱,自己学习好,又是班花还是什么花之类,不可一世的人,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脸红,害羞什么?
      “啊?”于贝有点错愕,“你衣服不是脏了吗?嗯,今天不是有视察么?你这样不好吧!”
      “那又怎样,所以我要穿?你知道我的尺寸吗?无聊。”林广转身就走回去。
      他没注意到他身后,于贝的表情,眼睛和脸颊一样红。就像于贝没注意当她把林广拉走的时候,她身后齐可的表情,眼睛和脸颊一样红。只是,她是难过,他是愤怒。不,或许二者都有。
      我们总是不顾一切去为自己喜欢的人,却没想到对方接不接受。
      确切一些,应该是却不知道对方是否也喜欢着自己。
      一种反复循环的过程,不顾一切地,接近疯狂。

      高三紧张的学习,林广觉得自己应付不过来,但是又不想放弃。他穿着自己那件沾满了咖啡渍的衬衫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做在客厅,饭桌没摆起来,他觉得纳闷。
      “爸,我回来了!”
      “嗯”
      然后是长久的沉寂,林广走进房间,换下自己的那件脏衬衫,浓浓的咖啡味盖过了肥皂的清香,他又想起,妹妹去哪了?房门被打开,父亲消瘦的脸探进来,“我们出去吃吧,林林今天要在学校帮老师整理文件,要很晚才回来”
      “好。”他们之间,总是没什么语言,总是简短的你问我答,能省略就省略的路人般。印象中,父亲曾经无比疼爱他,只是母亲死后,父亲就变了。他以为父亲是无法忍受失去母亲的关系,可是忍受了六年,父亲还是这样,嗜酒如命,脾气暴躁。他也是从那时候起,无法忍受这样的父亲。
      两人在一个小饭店坐下,父亲点了一瓶酒,林广心里开始不安,他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吃饭吃得很不舒服,小心翼翼,眼神不敢与父亲对视。
      “你知道吗?你很像你母亲?”父亲突然冒出一句话。
      “嗯?”林广抬起头,看着他微醺的脸,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积累了沧桑,但是眉宇间,还是可以看到,他年轻时应该是魅力四射的人。只是现在,被生活所奴隶,身躯日益矮小。
      “你,和你母亲,”他打了一个嗝,空气里浓重的酒味,“长得像,性格也像。总是沉默,受了委屈也不说。”他又打了个嗝,酒气更重,林广掩了掩鼻。
      “你母亲,她瞒我一件事,到她死才说,咳,她沉默了十二年,呵呵,”他冷笑着,声音凄厉,眼神黯淡,突然就抽泣起来。
      “爸,你怎么了!?”林广不知道他怎么了,觉得他喝醉了,又再发酒疯。
      “她说,她说,‘林野,我对不起你’,”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近乎吼叫,“她说..”话没说完,就吐了起来,一地的呕吐物,混杂着酒气,散发着恶臭。
      林广侧过脸,深吸一口气。从他口袋里掏出钱付账。然后背起他,走回去。林广第一次发现,父亲的瘦弱,以至于他背着的时候,就像是在背一个女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打起人,竟然那么有力气。林广苦笑,听到他还在呢喃。内容是什么林广不清楚,他没有在意。
      酒后吐真言,但是到底什么话是真实,什么又是谎言呢?

      日子很平淡,这座城市以最快的速度在发展,物质的追求越发猖狂,就像一头猛兽,将人吞食。
      高三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林广觉得自己看书看得头发热。趴在书桌上闭目。感觉同桌用手顶了顶他,他睁开眼,朝同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林林站在门口,笑得很灿烂。林广看着她,觉得刚才的疲惫一下子就没了!在走廊上,于贝看着林广抚摸着一个女生的头,心里堵得慌,但她为了维持形象,假笑着和同学聊天,可是眼神不时往走廊上看。她想冲出去质问,却发现没有理由。林广笑着对女孩挥挥手,然后走进教室。于贝迅速从座位上起来,太急撞到了身旁的女生,她不顾那么多,直接走向林林,用力地撞上去,林林摔倒地上,于贝用娇滴滴的声音询问
      “对不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边说着,向林林伸出手,把她拉起来,那一瞬,于贝看清了她胸口上的校卡“二年一班.林林”
      “没事没事。”林林笑了笑,看着面前这个女生,觉得她好漂亮,扎着蝴蝶结的发髻,就像公主一样对着她笑。
      “我叫于贝。三年一班”
      “啊?哦,学姐好。我是二年一班,林林。”
      于贝笑得愈发灿烂,像刚盛开的玫瑰。
      但是,我们都忘了,玫瑰长着刺。

      【四】
      我们都渺小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遇到一个人,转身就会遗忘。但是,怎样才能让他深刻地记着自己呢?
      好到极致..
      或者,坏到极致!

      于贝挂掉电话,随手把新买的手机扔到床上。她漂亮的嘴角,一抹狡黠的笑。
      在昏暗的巷子里,一幢破旧的宿舍楼,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林广和林林买好东西正往回走,在这个昏暗的地方走过很多次。记得小时候,两个人在夏日的午后,买一根冰棒,就在这条巷子里玩耍,即使他没有变形金刚和玩具手枪,她没有洋娃娃和大布偶。在这条巷子里奔跑,玩躲猫猫,跳格子,再不然,叫上几个玩得好的玩过家家。现在,那些朋友都因为家里发了财,搬到豪华的住宅区了。只有他们家,一直在这里住着。
      “哥,你想搬到漂亮的大房子去吗?”林林把右手的东西换到左手提。
      林广停下脚步,看着她,眼神如此清澈,像一汪湖水,在月光下闪着光,“你讨厌这样的生活了吗?是不是..”
      “没,我只是想问问你,你会不会讨厌这样的生活?”林林打断他的话,巷子里突然很安静,巷口的灯泡,发着一支蜡烛大小的光,昏暗,却因为距离很近,可以看清他把头埋得很深,碎刘海长长地遮住眼睛,林林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呼吸,一张一合。
      他低着头,他知道林林正盯着自己,她想听到什么答案?他不想骗她,可更不想伤害她。
      她是他的宝,是他坚持的动力。不知过了多久,风滑过耳边,轻轻地吹起他的刘海,林林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睛,无止尽的悲伤,她看不到光芒,是比黑夜更深沉的颜色。
      “不讨厌,”林广抬起头,眼神正对着那一汪湖水般的眼,“你和爸爸都在,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林林扬起嘴角,往家里走,林广跟在后面,两个人的影子在昏暗的光下,重叠,再分开,又重叠。
      巷子里只剩安静的风,昏暗的灯。
      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回答的时候,是以怎样的姿态。
      其实,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等待着答案的那个人,是看清楚自己的姿态的。
      无论当时有没有光。因为,他们是用心去感知。

      高三的紧张生活,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一周一周地过,倒计时每天都在更改,每天都在减少,没有要为谁停留的意思。
      “各位同学,请注意这边,”于贝仰着她漂亮的脸,“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的压力太大,大家有时候会不坚定自己的目标!”
      每个人都在看着她,想听接下来,这朵花又要宣布什么。
      “我提议,我们去郊游,还可以聊聊自己的目标和梦想,就这个周末!”于贝说完的时候,把眼神递向林广的方向,“这是我和林广班长为大家准备的,大家只要带着自己的食物就行了!不需要大家交任何费用。”林广整个人都在状况外,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于贝策划了这个活动。
      “班长班长,可不可以带女朋友啊!?”
      “就是就是?!”
      于贝心里乐开了花,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光。
      “嗯,可以。”林广硬着头皮承认这是他和于贝两个人一起准备的!齐可转身走出教室,后面跟着他那群小啰啰。
      于贝在课间到楼下二年级去,找到了林林。
      “啊?郊游?可是我和你们班的不熟诶!?”林林用手指在衣服上画圈,她在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面前,多少会胆怯,况且她也知道自己的差距。
      “没关系啊,对了。我只邀请了你一个二年级生,不要告诉别人哦!”于贝招牌式的微笑,“连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要说!”
      “嗯,好!”

      周末的天气很好。林林穿着自己最好的运动服站在于贝面前的时候,还是像公主接见侍女。于贝介绍给其他人,这是她的朋友,林林。林广当时的表情错愕,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什么时候和于贝成了朋友。
      大家围成一个圈,聊理想,冷笑话,互相吹捧,齐可对着大家问了个问题,
      “于贝,你想去哪个大学?”于贝愣住了,她不想回答,却要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笑着说:“嗯,还不确定,所以才召集大家一起啊!”
      她搪塞的很好,她知道齐可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就像她接下来这个问题一样的目的。
      “那,班长,你想去哪儿的大学?”于贝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没注意到她的语速因为急切,有点快。听起来很别扭。
      林广没回答,抬起头,正好对上坐在对面的林林,林林笑了,弯成月牙的眼睛,他突然想到那个晚上,在最熟悉的那条巷子,林林问的那个问题。他看着林林好久,
      “我,会留在这里。我不想离开!”
      同学都因为他的回答,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还是很多人不想留在这里。只有于贝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眼神不再闪着光,失落的表情,她看到林广对坐在自己边上的林林,笑得很灿烂。她的心理聚集了上万只蚂蚁,不停地咬着。她漂亮的脸变得扭曲,终于她对着旁边的另一个女生使了一个眼神。
      于贝起身,对大家说自己去洗手间。齐可看着她的背影,像在看着一朵玫瑰,想要靠近却怕被刺扎到。回来的时候,于贝用她平生最大的分贝叫起来,“我的手机呢?怎么不见了?”
      “怎么了,手机不见了?”齐可跑过来,于贝拼命点头,大家开始帮着她找,还是找不到。齐可说:“你是不是忘在洗手间了?”
      “不会啊,我没带手机过去,怎么办,那是我爸出差从香港给我带回来的新款!?”说着,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流。
      “那,大家能不能让我们搜下包,拜托了!”站在于贝旁边的女生开始说话,表情无限地伤心,就好像手机是她丢的!
      “为了自己的清白,大家帮配合一下吧!”齐可看着于贝流眼泪,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然后大家纷纷开始打开包,站在于贝那个表情难过的女人,走向林林。
      “你把包打开一下给我看,好吗?”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林林打开包包,看见一抹鲜艳的粉红色,又把包合上。她的心里充满恐惧,怎么会这样?她包里怎么会有一个手机。
      “怎么了?打开啊!”
      林林没有反应,抓着自己的包,全身发抖。
      “打开你的包啊!”那个女人声音放大,震得林林更抖了,大家都停下互相检查的工作,看向林林这边。林广看着林林,她的眼神慌乱,充满泪水。
      那女人终于按耐不住,动手去抢林林的包,林林不放手,两个人拉扯着,包里的东子从没关上的口里,一股脑地掉出来,那个鲜艳着粉红色的手机,让大家都惊讶了。
      于贝嘴角上扬了一下,快步走到林林的面前,操起右手就给林林一巴掌。林林捂着红红的脸,泪水不停地滑下来,林广冲上来,对着于贝大喊,
      “你干嘛?凭什么打她?”他的语气很冲,站在于贝和林林的中间。
      “你看看,她偷了我的手机,她是小偷!”于贝说着,用手去擦眼泪,“林林,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偷我东西!”她终于控制不住大哭起来。眼神一丝失落。齐可快速走到于贝前面,
      “你对她凶什么,是这个女人偷了她东西!”齐可瞪着林广。
      “我没有,不是我!”林林抽泣着辩解,在场的人开始议论,手机从你包里被搜出来就是你偷的,被发现就狡辩啊!
      “不是她,不可能。我妹妹不可能做这种事!”林广抓着林林的手,感觉到她颤抖着,冰冷的手。心里一阵阵的痛!
      在场的人都愣了,于贝的眼泪不流了,张大了嘴巴,来不及反应。

      越简单的把戏,越能够打败别人。
      只是一个惯用的伎俩,就可以让一个人被人谩骂。
      只是,你确定那个人是你要对付的目标吗?

      如果你还没弄清楚,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吗?

      夕阳拉长所有人的身影,大家都作鸟兽散,于贝站在原地,今天这一出戏,她策划了那么久,当手机掉出来那一瞬间,她觉得胜利了。
      现在,她怎么做?
      她好像把和林广的距离又扯远了…….

      使出自己所有的招数,想让对方看到自己。
      我们说,想要别人注意到你。
      好到极致,
      否则,就坏到极致。

      夕阳沉下,黑夜将一切都淹没。
      这群人,都不知道,一个庞大的秘密,
      就像黑夜,
      这在靠近他们,
      要将他们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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