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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2 ...

  •   谁都没有想到无量的功法竟然已经如此之强,整个阵法铺天盖地,飞速地流转中。
      而这边风雨欲来之时,苏袖禾那边也在鸡飞狗跳。
      她浑身没什么力气,趴在门口的那块石头上晒太阳,里面太过阴凉她有点受不了。
      石缝中不知如何长出了几株野草,她漫不经心地扒拉着,身后那只烦人的猫也一个劲儿地扒拉着她。

      她半趴在石上,那只猫便跳到她的肩膀上,极其猖狂地“喵”了一声。苏袖禾看了它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她装作一动不动的王八,待那猫又准备扒拉她之时,突然一个急促的转身,那猫没料到,仓促间滚了下去。
      苏袖禾半趴在石头上,余光看到那只猫,笑得得意且猖狂。

      治不了你主子,还治不了你了。

      “你喜欢猫啊?”
      苏袖禾偷笑正欢之时,宁清浇拿了些吃食过来,荒郊野外,那吃食倒是很简单,一些包子粥米之类的。
      苏袖禾仍半趴着,眸光看了眼宁清浇,又看了眼她端的吃食,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喜欢吃这些东西?”

      其实这些对苏袖禾来说没什么的,三娘客栈里也有这些包子馒头,但她这一问意不在此,而是疑惑这么一位大小姐竟然会做吃的了这种苦。
      “这算什么?”宁清浇语气平静道:“我爹爹也不是什么天生富贵,也曾得罪人被流放到关外,那时候甚至连米食都没有。我听我爹爹说,大家穷的甚至想要吃草,可周围满天飞沙的,一张口也只是吃到沙。”

      她说得挺感人,苏袖禾若不是见她的年龄,恐怕也会被骗了去。
      她微抬眉梢,一副“你别骗我的样子”问道:“你当时多大啊?”
      宁清浇粲然笑道:“我们在那里待了不到一年便回来了,回来之时我三岁了。”
      苏袖禾:“……”

      “真行。”她不得不赞赏了一句,甚至想竖起拇指:“我三岁的时候什么都记不得,你却记得这么多,这不修仙可惜了。”
      “不客气。”她语气轻快回答道,将那包子和粥放在苏袖禾旁边,随即眼神亮亮问道:“你若是从小修仙,腾云驾雾这些肯定会吧?”
      “……还行,只不过现在大家都不腾云驾雾了。你想,下雨时多见云团,若大家都把云驾走了,如何还能下得了雨。”

      “那若是你们出行,一般如何?”她继续热情追问道。
      苏袖禾以为她只是对这些修仙问道之事感兴趣而已,其实她被限制在这里,也是有点小小生气的,虽然是她自己选择的。
      但既然已“深入虎穴”,她想了想,还是尽可能和她缓和点关系,才能打探到更多东西,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于是她就随口回复道:“就如同你们这些贵女一般,长得好看穿得好看就会去大街上走一圈给大家看嘛?自然不会,你们会用装饰华美的马车来衬托地位,而我们,自然就用云舟仙鹤遁地符这些来代替了。”

      “哦,那你有吗?”少女的眼中,迸发出无比绚烂的亮光。
      苏袖禾有点小警惕:“我怎么会有?我还正年轻,青春正茂,我都是自己飞的。”

      “她应该有,在随身的储物袋之类的东西里。”
      端坐在一旁,吃着饭的一真道长突然插嘴道。

      苏袖禾怒目且鄙夷地看着他,很烦他这种插话的行为,于是没好气地说道:“我没有。”
      同时她的心里有点小嘀咕,想着万一宁清浇万一要挟她想要看看该如何,然而宁清浇并没有提出想要看看的要求。
      女孩唇边携了丝笑意,用一种几乎羡慕的语气,轻柔地执起她的手:“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肯定很厉害。”

      苏袖禾冲她挤出了一个假笑。
      厉害还被你们抓来,这到底是夸还会暗讽啊。

      这边正说着话,叶天悌那边正喝着药,那药便是只变了两次的三叶蒂,效果也有一些,只不过没有那么好罢了。
      宁清浇看了他一眼,旋即有些烦恼地看了一眼洞外,道:“不知长临现下是否已取得马勺果了?”
      叶天悌咳嗽一声,苍白的脸上笑了笑:“放心,我还坚持得住。”

      一真道长见状上前,朝着叶天悌看了一眼:“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这洞口太幽闭了,再待下去对他身体估计不好。”
      “我没事。”叶天悌安抚道:“医术我也懂些,身体也是我自己的,我又如何会害自己呢?”
      他这么说,宁清浇只好点点头,祈祷道:“但愿长临能够早点回来。”

      苏袖禾立着身子,看了一眼那只抓耳挠腮般围绕着石缝打转的黑猫,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是说长临嘛?我想他恐怕不会在回来了吧?”她语气悠悠,平淡地说道。
      这话一出,宁清浇一愣,她扭过头,抬头定定地看向苏袖禾:“妹妹怎么会知道?”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平淡,倒让苏袖禾也愣住了一下,她沉思了下:“你们知道?”
      她说完又看向一真道长,神情若有所思:“怪不得……”
      道长估计猜到长临不对劲,所以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来。

      想到这里,她不由想笑:“那你们抓我过来干啊?我似乎什么用都没有,放我回去最多也只是会暴露一下你们现在的位置而已。可既然长临都已离去,又何必拘泥我一人呢?”

      在她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这是没必要的。
      苏袖禾灵脉发育不全,长临既已知道这个秘密,就有泄露出去的风险。她今日被他人困于此,只见过一面的爹在隐蔽的言语中也并未对她展露过在意,抓住她,似乎的确没什么用。

      叶天悌却咳嗽数声,先对苏袖禾说道:“苏姑娘,抓你来,实在是情非得已。”
      他和苏袖禾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所以如今这个境遇也更让人尴尬。
      他们相识一眼,旋即做出了某种决定般,宁清浇上前,从一直带着的荷包中抽出了一小块布,递给苏袖禾。

      苏袖禾一愣,拿过布来,低头一看。那布看起来极简单,只不过很干净,看得出来好好保存过。右下角的位置绣了一株神似她胳膊上的“禾”状东西,而在正中间,原本空白的地方,八个大字仿若夜晚流光般一闪而过。
      ——见指望月,见月亡指。

      “这……”苏袖禾露出了牙疼似的表情,一时之间惊得说不出话来,宁清浇却是激动起来:“你能看到这上面的字对不对?”
      就连身后一真道长也不由神色微动,朝她看来。
      苏袖禾强行按捺住自己,将布丢给宁清浇,看了她一眼,回了一句她刚才一模一样的话:“你怎么知道?”

      叶天悌也有些激动地开口:“苏姑娘有所不知,这布上的字我们都无法看到,但若是看到这布的人,便是能帮我们之人。”
      “看来我们猜得不错,当年的那人的确是林丘真人,你的确是那个妹妹。”
      宁清浇拉住她的手。

      宁清浇提起了林丘真人,让苏袖禾故作玄虚的表情被撕裂,她顿了下,将手退了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正如宁清浇所说,宁家并不是什么天生贵人,也有落魄的时候。
      十多年前,宁家伯仲两兄弟这一系失势,被贬关外。
      然而在走到都溪道时,他们终于不得不停了下来,原因无他。那年年成不好,到处饥寒交迫,人心惶惶之中,家中原有财力都用来通融和处理这一路的人情世故。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更何况雪上加霜,在路遇快被冻死的一人之后,挣扎之下,他们还是救了,却没有想过那人竟然是当地流匪,见他们一行人多,又是被贬的官,想着应该还有不少钱,便设计内应外合,打算杀人夺宝。
      他那里知道这群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兜里的钱估计还没有他们多,只是关外实在是冷,坚持不住,外面的那层厚衣才没变卖,竟惹了流匪的眼。

      流匪好歹是动了一番脑子,结果却没有想到一无所得,只觉得这事实在轻视了他的这番计谋,恼羞成怒之下,竟打算杀人泄愤。
      然而他们并没有成功,关键时刻一位道长出手,救了他们。
      这位道长正是林丘真人,当时据说奉元一带有水妖作怪,林丘真人曾出现过,奉元离都溪并不算远,又见那道长仙风道骨,并非寻常道士,所以才怀疑是他。
      但宁家众人当时是不知道的,后来也只是怀疑。

      宁家之人千恩万谢,想要尽己所能地酬谢一番,然林丘真人却并未接受,而是静看屋内众人一番,说他们心存善念,命不至此,来日定然可以时来运转,只不过命中恐怕会有一劫。
      既然相逢便是有缘,他便从身上随意撕下一块布,手指间蓝光微动,在上面点缀划了几下,这才交给他们。
      众人一看,只见那布上什么都没有,正奇怪着,道长却一笑,说是有缘之人自会看到这布上所写之字。

      道长离开之后,一切又都回归平常,然而好运却很快来到,不久他们得了旨意,由被贬关外到了被贬淮西。
      淮西气候温和些,当地条件也好些,可以说和都溪那种地方是天壤之别。故虽仍然清苦,但日子要好过许多。
      众人离了都溪,也将昔日的不快暂抛脑后。

      时年宁路伯家的二女儿宁清洛也已四岁,宁路仲家的两个女儿宁清溪,宁清沐也出生不久,正是人手不够,花费过多的时候,大人们也难免心烦。
      这一心烦,便出事了。

      宁路伯的夫人宁苏氏照顾两岁的孩子总比照顾两个出生不久的孩子要轻松些,便带着宁清洛去看望了下,两人估计是对照顾孩子谈入了迷,以为宁清洛还在饶有兴趣地围着两个妹妹打转,却没成想,竟是那流匪也流窜到了淮西,做起了人贩子的勾当,偶见宁家之人,想起昔日恩怨,心有不甘,在墙上引得才四岁多,好奇心正旺的宁清洛去了。
      后来宁家在河边抓住了那流匪,他当时吓得只有一口气,什么都说不出,宁家失了女儿,且来到淮西也有了些钱财,将那流匪好好惩治一番。也没过多久,
      至此,宁清洛走失。

      而在丘山内,名叫苏袖禾的姑娘出现了。
      她的胳膊中带了“禾”字,她无父无母。

      而在宁清洛走失不久,宁家某日打开那块道长所词之布上,却发现右下角的位置多了一株禾。
      这禾……他们认识,宁清洛胳膊上自出生之时便有这个字,当时还仍引以为奇过。
      此刻见这块布上竟凭空出了这“禾”字,想起道长所说的劫难,宁家众人思索一番,打算就定居淮西。
      宁家凭着昔日功底,再加上才智,很快又在淮□□大,重获昔日荣光。

      “所以,这块布上所写的字,很有可能和这次的事情有关。若是你看到了,清洛妹妹,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们。”
      她拉住苏袖禾的手,有些忐忑紧张地说道。

      苏袖禾怔在那里,垂着眼,大脑空白,却又不觉去想,若是师父知道她爹娘,为何要把她带回丘山?
      这么多年,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爹娘,尤其是看到明钦和三娘之时,心中也有几分羡慕。
      可她心中刚闪过这个想法,又想起师父师兄的好,又想起那只有一面之缘的父亲,又不由解释道——也对,若是有那样的父亲,即便待在这里,估计也不如在丘山。

      她来时为了寻找昔日的自己,然而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人真心想念她,就连这个一见面就喊着她妹妹的宁清浇,也更多是因为她师父的原因。
      恍惚中,她又想起听师兄说起宁家之事时,说是有暗中通报给宁府的小厮,想来这小厮应该也是故意安排的,只为了暗中做戏给灵山看。
      苏袖禾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孤独和伤感,见宁清浇眉目中的着急,低声道:“上面写着八个字:见指望月,见月亡指。”

      “见指望月,见月亡指?”宁清浇不由地重复了一边,她对禅宗不了解,故并未听说过这句话,因此迟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真道长倒是知道一二,他解释道:“这是无尽藏尼对六祖惠能所说的话,意思是佛法经文都只是形式,只有佛性才是明月之所在。”
      苏袖禾点点头:“他说的不错,不过还有一个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之前……长临曾经找过我,他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子……长临?”宁清浇这下是彻底地呆住了。长临从小就跟在宁清浇身边,是她的暗卫,像是朋友一般。
      直到宁家逐渐和求仙问道之人接触,那其中也不乏许多名手,例如她府上有一名人称是清风化月谢清风,便认出长临似乎有些不对。
      然而宁清浇还是相信了他,因为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更多的时候,他喜欢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静静地消磨着时间。

      他身为宁家的暗卫,也曾经帮宁路仲处理过一些棘手的人或事,总是很顺利,可以说,他对宁家今日的辉煌也有十分重要的促进作用。
      他们能够察觉出长临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谢清风的一番话点明了他们的疑惑,长临有妖气。

      妖怪诡诈,他们劝说如果不杀了他,最好让他离去。
      长临是个很敏感的人,立即就看了出去,他便要离去。
      宁清浇想要留他,这么多年的相处并不是假的,她虽聪慧,但却是个重情的女子。
      可惜长临并未留下来。

      她一直以为长临就这么走了,直到去年年初之时,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是怪事频发,宁清浇老是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屋内东西也有一些微小的变化,她也聪慧,不动声色之中,慢慢捕捉许多细节,果真是有人。
      再观察爹爹,与求道者接触的更多了,也不知商量了些什么。
      幸而一真道长是她从小到大的师父,他幻化出了琴尾幻境,宁清浇这才进去,结果便发现爹爹竟然在派人追杀长临。

      也对,他替宁家做了那么多事,知道了那么多内情,不放过他,的确是爹爹的作风。而除此之外,另外一件事情便是灵山之事。原来宁路仲早就发现了有人暗中监视,经过一番波折之后查明是灵山之人。
      蓦然间,她想到了许多年前听过的林丘真人所说的劫难,不由萌发了一个主意。
      那便是将传闻中被带走的那个孩子也牵扯进来,用丘山的力量去对抗灵山。

      宁清浇想是这么想,但当时她也只是在心中一过,这个计划还有许多尚需要完善的地方,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救长临。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派去的人一直没有找到,而灵山那边的事情还在进行,她只好先处理灵山的事情。
      为了防止灵山率先发难,在丘山的人还未赶到之时就动手,她便准备用叶天悌让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可这件事情并不好办,叶天悌是灵山派长老的孩子,也是神医谷谷主后代,周围自有保护,如何能够轻易被抓去。
      她需要一个帮手,而这个帮手就是长临。
      于是,明知道他是妖,她也相信他了。

      可现在,苏袖禾对她说,那块布上所写的“见指望月,见月亡指”,长临竟然早就知道了,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边正僵持着,众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突感觉到一阵灵气波动自洞口深处而来,宛若水边冲击的波浪。
      一真道人率先反应过来:“不好,有人设下了结界,周围灵气波动的厉害。”
      “是谁?难道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一真道人摇摇头:“不知,但这结界之中暗藏杀意,我们得赶快离开。”

      苏袖禾有些艰难地站起来,宁清浇上前扶住她,对一真道长说道:“道长,给她解药吧。”
      她回应着苏袖禾的目光,说道:“因缘如此,大劫难逃。长临既早就知道,那只能是我信错了人,竟将事情弄得一团遭。眼下估计也来不及了,不能再将你牵扯进来,你和我们一起出去便离开吧。”

      苏袖禾接过解药,将信将疑地吃了进去。
      一真道人见她老实吃下,这才说道:“我知晓你肯定有解毒剂之类的药物,但若是你刚才擅自动手吃下,恐怕此刻就再难站在这里了。因为这药中,放了一味特殊的东西。”
      苏袖禾一愣:“什么东西?”
      一真道人手中轻点,琴尾鱼鳍样的淡蓝色波动在他手中亮起:“琴尾鱼鳍,幻境之术,岂是简单的解毒剂能够解开的。”

      苏袖禾一愣,见他手中东西,没再说话。
      而另外一旁,大家也都收拾好了。
      宁清浇见见众人,又看了一眼藏在石缝中盘着那株草的猫咪,沉默了一下,上前抱住了猫,又拽起了几株草,放在苏袖禾的手中。
      苏袖禾莫名地接过那只肥猫和草,看着手中的荆芥,不知宁清浇是什么意思。

      琴尾鱼鳍向前闪过一道光芒,瞬间眼前出现了一条通道,众人从通道内走出去,眼前明明是坚不可摧的山壁,然而穿进去,却一片豁然开朗。
      然豁然开朗的外面并没有好很多,一片兵荒马乱中。苏袖禾一扭头才发现,刚才那山洞的位置现在是一片竹林,那里还看得到山洞的痕迹。
      想来也是这琴尾鱼鳍的功劳。

      仅仅一个鱼鳍,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苏袖禾不由叹为观止。

      看来他们并没有离开多远,而是构造了一个幻境,就在宁家附近。
      而此时,宁家外的情况却尤为壮观,远远便看到天空中仿佛有一块罩子般改在宁府之上,苏袖禾是修道之人,自然可以看出那里面灵气波动,仿佛是飘飞的绿色柳絮,又仿佛是天空中正在下着绿色的雪。

      宁清浇立即就慌了,便要朝着巡抚宁家走去,苏袖禾和一真道长立即拉住了他的手,道:“现下那边危险,你不能去。”
      “那里灵山已设下了结界,北斗七法,讲求变幻莫测,不以循规蹈矩。我们若是擅自进去,恐怕不死也要受个重伤。”
      其实不止这样,苏袖禾对灵山术法也有些许研究,这个阵法的精妙之处在于里面之人是感受不到那种波涛汹涌的,但一旦波动,便会犹如潮水般袭来,杀人于无形。

      一真道长毕竟经验丰富,且幻境又是他设立的,其他人也不容易出去。
      他看了下四周情况,说道:“为今之计,我们不妨去见见周围,寻找其薄弱之处。”
      众人沿着幻境通道走去,到了巡抚宁家门口,正愣住之时,便见快步走来一女子。

      那女子并不圆润,甚至有些瘦削,穿了一件素青的苏绸褶裙,梳着雅静的发髻,双排的珠钗扣住青丝,除此之外,并无累赘之物,而她的脸上满是沉重。
      她快步走来,身后宁路伯上前拉住他,她转过来怒目瞪着他,甩了他一巴掌:“清洛还在阵中,若是她出了事,我便杀了你。”

      此人便是当年走失的宁清洛的亲身母亲,宁苏氏。

      说完,她转身看向那结界,手中青光忽然一闪,那阵法内竟凭空出现了一道旋涡,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她眼中凌厉一闪,手中一拧,便拖着奋力挣扎,大骂她是疯子的宁路伯进了进去。
      一真道长见那尚未消失的结界,立即道:“现下便是唯一进去的机会!”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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