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8、卷三十四 残偶 ...
-
清理完东阁已经1个多月了,但这里的血腥之味挥之不去。巫马愔绿却住在这里,因为制寝房主官的房间都是在东阁,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为了显示自己与当日东阁血案无关,她就是住在这里,任谁劝都不听,也就是说东阁除了巫马愔绿一个人以为,没人住在这里。
别人会怎样想是别人的事,制寝房的女使都认为在她们心中巫马制寝是好人。
首先她做了制寝后不再私下毒打她们,因为剩下的女使都是西阁的,都是乌赛蓝不喜欢的女使。
其次就是新晋的东阁女使也与西阁女使一起居住在西阁,明的是说明以后没有东西之分,大家都是好姐妹。私底又传巫马制寝人好心善,那么可怕的地方谁敢住在那里,她让东西两阁合并在一起住,是为了不让新来的女使受精神折磨。
身着紫色宫装的巫马愔绿一身超然狂傲,眉似新月,红华曼理。在精心上妆之后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她美不过乌赛蓝,但整个制寝房的女使却觉得她媚态如风,遗芳酷烈。
总之,现在整个制寝房都以巫马愔绿马首是瞻,她也终于过上了几天悠闲的生活。
东阁除了那三个新人全部离奇死亡,之后也神秘消失。于是她提议让颜舞寒暂管东西二阁,待有新人能够胜任,便将其升职为东阁掌寝。所以那些烦心的事她都推给颜舞寒帮她做去了,自己就整日躲在东阁里神神秘秘的。
:“参加巫马制寝。”颜舞寒温和的出现在她门前。
隔着门巫马愔绿在里面问:“什么事?”
她曾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进她的房间,否则杖刑伺候。
颜舞寒也不例外,所以她只能在门外回答:“十三皇子宣见。”
巫马愔绿扯掉手上用猪皮做的手套,褪下身上的白色大褂,一边清洗手中的鲜血,一边吩咐:“找人把我房间里的笼子抬到十三皇子那里去,记住,盖住的白布不能揭开,否则,全部处死。”
:“遵命。”颜舞寒毕恭毕敬的回答,自此巫马愔绿做了制寝后,她一身女官风范让颜舞寒尊重,这是她主子的女儿,就该如此一步步到达顶端,受万人敬仰。
出了门,巫马愔绿盯了一眼颜舞寒,当初她说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住到东阁来。但颜舞寒拒绝了,用了例如:人言可畏、卧薪尝胆之类的借口。
其实巫马愔绿只是想对这个人好一点,以感谢她仍念及当年与徵羽娘主仆之恩。另外就是要问清楚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是,为什么徵羽的娘会被贬。随便找到徵羽她娘的骸骨,这是她答应过徵羽的唯一要求。
另外,她也想有个可以说话的人,颜舞寒是唯一的人选,可惜别人不领情。不过算了,颜舞寒一贯如此冷清作风,只是心中还是像小孩子被排挤后般难受,她穿到这里后海没主动向谁示好过,这个颜舞寒一点面子也不给,所以她也像个斗气的孩子一样故意不理颜舞寒。
出门时瞪了一眼颜舞寒就自己去了一樽殿。
自从她做了制寝后为了避嫌就很好来这里了,但有几次在夜里去看看十三皇子,主要是看他的身体怎样了。
:“卑职参见皇后、十三皇子、十三侧妃。”成为女官就不用再称呼自己为奴婢,巫马愔绿也终于可以不用再自称奴婢,第一次觉得有权利在手中是件多么顺心的事。
:“平身吧,哈哈,愔绿过来。”皇后对她招手:“穿上女官服真是不一样,整个人气质翩然。”
:“皇后缪赞了。”巫马愔绿颌首,风仪姿态显露礼仪万千。
十三皇子开颜畅笑,走下来亲和的对她说:“真是双喜临门呀,巫马制寝,你一升值孤的王妃就怀上龙子了,哈哈哈哈。”
巫马愔绿看了一样汝嫣耀的肚子,却余光扫到她正在对自己微笑,不过她立刻回避:“卑职恭喜十三皇子与十三王妃。”
:“哈哈……这也要有愔绿多加帮忙才能成事,哀家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本想你升值之后就给你,但碍于宫中人口混杂,今日才觉得时机成熟,来,给巫马制寝奉上。”皇后的女使手持托盘献上一串镂金菩提子手链。
皇后信佛,她的菩提子都是采自百年菩提树,然后经过精心制作而成。而皇后送给巫马愔绿的这一串就特别用心,做工精巧:“多谢皇后赏赐。”
汝嫣耀起身接过那串镂金菩提子笑眉如月,她看巫马愔绿的眼神比看十三皇子要温柔百倍:“就让本宫为你戴上吧,也借花献佛多谢巫马制寝帮我喜获麟儿。”
无奈只好伸出左手,汝嫣耀笑着为她戴上,指尖滑过掌背,一阵酥痒惹得心悸:“多谢十三皇妃,不如趁着今天的好日子,十三皇子就赐予十三皇妃一个封号,以示三喜降临。”她一方面提醒汝嫣耀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要她4个字、4个字的叫着实在麻烦。
皇后点头:“好提议。”
十三皇子虽然不乐意,但碍于是巫马愔绿提议也就只能拉长马脸随意说道:“既然如此,就封十三皇妃为吉妃,寓意双喜临门。”
这一听就十分荒谬与随意的决定,巫马愔绿觉得这是羞辱或者讽刺,但汝嫣耀却悻然接受,低着头一副乖巧媳妇顺俏逆来顺受的模样。
:“不如叫耀妃来,一来熄火麟儿光宗耀祖,二来又与十三侧妃名字同音同字,似乎寓意更佳更妙。”巫马愔绿说完后就想剪掉自己的舌头,主子的事哪能多嘴,就算为汝嫣耀解了此刻的危,但一个女官为王妃想敕封的名,如此招摇的话,也是惹祸上身的事。
十三皇子倒是乐意无形中更加贬低了汝嫣耀:“好,就依愔绿。”
巫马愔绿心中一阵苦笑。
:“对了,这一个月你才上任事情多,也没空让你过来摆谈家常,哀家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血洗整个制寝房东阁的?”皇后手中握着舍利子佛珠却说血洗东阁是家常,到底是慈悲不在怀中,只浮于表明。
回想起那一晚,巫马愔绿自己心中都有些惊寒,死人、尸体见多了,但一次见这么多,还都是残肢烂尸,让她心中不愿回想起那一晚。
:“卑职早在杀她们的前六天就开始放迷药导致她们心神恍惚,故意放出恶言说如宝头七要回来厉鬼复仇……”她冰冷的眼神稍稍右斜在回忆着那晚,无波的音调仿佛老人在讲述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无奇的故事,好让孩子早早入睡……
长夏之空多明月,夜黑风高杀人夜,正是该有什么样子,就发生什么事,血洗东阁就是那晚该发生的正事。
:“卑职在如宝头七的晚上在井中投了导致迷幻的药物和蒙汗药,大家喝了就都变得更加敏感胆颤,都早早的死死的睡了。”每一个人都睡得极度不安宁,她们不停翻身却无法清醒,这种在梦中又想醒过来的无力感,被人们叫做鬼压床,被鬼压床是多么可怕的事,在午夜惊醒后都无法好好再次入睡,但她们却要在药物的促使下继续昏睡着。
:“然后奴婢悄悄的进入了三个女使的房间,把她们三个再次迷昏确保不会醒来后,接着去了龙啸虎腾房把所有的动物都杀掉……”每一只动物都是她亲手杀死的,小到一只鸽子,大到一只狮子。
本来以为杀狮子会很费事,没想到也是一包蒙汗药就搞定,只是肢解的时候不太方便,毛发太多,割起来比较烦心的就是混合着一泼一泼血粘得一手都是毛。而那些该死的兔子活蹦乱跳的急了真的要咬人,气得她左手逮住长耳朵,右手抓住后腿,做了一个伸展运动,就撕成两半才消气,只是肠子、胃、肝脏落在她鞋子上,脏得很。
:“分尸后带去东阁四处扔掉,看上去像经过了很大搏斗一样摆放着。杀完动物,就该杀人了……杀人的时候,我就把她们的伤口做成是动物咬断的、抓烂的样子,也有些是人为的伤痕……”可那些人为的伤痕更加恐怖,真的要做得像厉鬼索命一般。
制寝房的女使可以留指甲,这年代没修指甲的,她只好用磨刀石把每个指甲锉成尖尖的,不长,3到5毫米的样子,长了的话在杀人的时候太用力抓下去容易伤到自己的指甲,反翻起来会痛死人的。而指甲抓过皮肤的感觉真是很舒服,像踩在细沙上,软软的陷进去留下常常的伤痕,有规律的四条伤痕像田野上的公路弯道一样有流线型。
东阁没有大家伙,身上只有2年前木青晴为她做的那些小刀具,所以分尸起来特别麻烦,她只好去每个房间杀掉人后,坐在地上把尸体慢慢的费劲的分尸,遇到小刀割不断的地方,比如手呀、脚呀的,只能像撇树枝那样,一脚踩住尸体的胸腔,一手使劲往上提,但人的筋也太有能耐了,常常弄不断,撇完后又得用刀割开。
后来发现这种方法确实不科学,于是又想到了另一个好办法。
如果要弄断一个人的脖子,就把她平放在地上,在脖子下垫上个什么东西,最好是用摔坏的凳子脚,放几根在脖子下,人头上放上个重物,比如另一具尸体,然后踩在桌子上一下跳下去踩在软软的胸部上,既不会伤到自己的脚腕,还能在‘咯’的一声后人头落地,但不能保证每次都这么畅快。
最麻烦的是把她们的内脏挖出来。这些女人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到了晚上杀她们的时候正是消化得唏哩哗啦的时候,不小心把胃弄破了就会流出臭烘烘的浓一样的东西,更可怕的是当她分尸分得困了的时候把直肠给拉断了,许多绿绿黄黄的便便就流得一塌糊涂。
巫马愔绿终于知道要做一个变态杀手也不容易,屎呀、尿呀、血呀……还有许多想都想不到的脏东西会粘到身上来,特别是在夏天,自己还要流一身的汗,那个味道真是难闻死了。
:“就这样,分尸完后,把她们的尸体这间扔到那间去,有的扔在走廊上,有的扔在花池里……”遭了,自己年初还在花池里种了荷花,希望到了夏天能挖出藕来吃,真不应该把那些断脚和豹子的脑花扔进去,这下只有让藕烂在泥巴里了。
:“再把一些残肢和血泼在那三个迷昏的女使身上,让她们看上去就像厉鬼附身来索命一样,就没人怀疑什么了。”她还在自己身上放了一些断手、眼珠、躯干和动物的内脏,她就不用往自己身上泼血了,杀到半夜3点多,已经满身是血了,但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她了。
:“偶弥陀佛,哀家还要为皇上吃斋念佛祈求龙体康泰,就不在多听下去了。”皇后的样子只是美丽而已,佛珠在手也没慈悲善容,却还假惺惺的捂着头装受不了。
:“那儿臣恭送母后。”十三皇子起身扶着皇后。
:“不用了,你也好久没见愔绿了,等会让她看看你身体如何了。”皇后细心的吩咐,然后离开。
等她一走十三皇子就自在放肆些,他关心之色显露,对着巫马愔绿说:“一夜杀这么多人还要分尸,真是辛苦了。”十三皇子很心疼的看着巫马愔绿,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做这么多事,真是不应该,这应该和砍柴差不多累吧。
:“还好,卑职多谢十三皇子关心。”巫马愔绿客套寒暄。
:“但奇怪的是,在众多尸体中,却少了一个人的尸体。”如嫣耀突然发话,直击巫马愔绿心跳:“虽然你很巧妙的用断肢、惨躯来误导大家以为东阁所有人都死了,有些尸体面目全非无法辩分,但我命人将那些残肢都数了数,确实少一个人,或者说,少了一个躯干和一颗人头。”
巫马愔绿盯着地下,奴婢见到主子都是如此的。她没想到这个汝嫣耀真的细密到连尸体的手呀脚呀都要去数数。
:“确实少了一个人,不过那个人我是留着要送给十三皇子做宠物的。”
:“是谁,宠物,好玩吗?”十三皇子兴趣极高。
:“我已经命人抬来了。”巫马愔绿一拍手,四个粗壮的女使抬着一个笼子进来。
:“乌赛蓝花颜月貌美艳绝伦,果然是好宠物呀。”汝嫣耀就知道这个女使爱耍手段,可惜送给十三皇子有什么用,他又用不着。
听闻宠物是乌赛蓝十三皇子也立即无精打采的样子。
:“希望十三皇子喜欢。”巫马愔绿并不为他失去兴趣的样子而受到打击,她缓缓拉开笼子外面的白布罩子,而十三皇子就随着白布揭开而目瞪口呆,接而起身握住笼子惊奇不已,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非常喜欢’。
白布罩子揭开,一个通体雪白的女人安详的半躺在笼子的一角,白璧无瑕的脸庞褪去骄傲与嫉妒显得木讷纯净,乌黑浓密的长发也无法遮住胸前浑圆巨大的美RU,露出的部分正好是蓓蕾,不过那红如草莓的可爱之物已经被割掉,两个丑陋的伤疤光秃秃的衬托着她的娇颜,如果她还有手的话,此刻一定会掩住身体上这重要的部分不被人偷窥,可惜除了那双柔美的双臂还挂在身体上以外,从手肘以下的部位经离开身体了。视线顺着人间尤物的曲线曼妙滑下,神秘的下TI在荒淫的后宫早已经失去吸引力,却又因为残缺的大腿而更加诡丽夺目,没有小腿的脚摆放在地上,像是拼接上去似的,让人有可以随意操控的顺心舒适感。唯一破坏这美感画面的就是宠物排便无人为她清理,现在私密之处沾满稀黄排泄物,不过这更让十三皇子无法抑制内心变态的欲望。
:“这……这真的……是要送个孤的吗?”十三皇子兴奋得声音颤抖,他急迫的抓住笼子眼神没有离开过他的‘新宠物’。
:“是的,希望十三皇子能够喜欢。”巫马愔绿看到汝嫣耀想吐的样子,眼神回避不敢看乌赛蓝,这个女人太天真了吗?她以为自己会把乌赛蓝私自留下来孝敬十三皇子吗?十三皇子的身体状况与喜爱她会不知道吗?
:“孤喜欢,孤太喜欢了。哈哈哈,愔绿啊,世间知我者果真只有你一人呀。”十三皇子心里翻涌出无数折磨这个新宠物的想法,先用刀割下她身体上每一寸鲜嫩的肉,然后在几条猎狗在她活着的时候啃她的骨头,不,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
这可阔别两年前巫马愔绿送他一张完整的人皮、他用那张人皮披在身上化妆成女人自顾自怜以外,另一个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兴奋的内心的事了。
:“那么,卑职就不打扰十三皇子雅兴先行退下了。”巫马愔绿颌首,临走时看到汝嫣耀苍白的脸,和那咬出血的唇,讥笑她只知道政治是残酷的,但却不知道人□□望才是最可怕。
:“臣妾也……告退……告退了。”她慌忙起身,拉住巫马愔绿的宫服水袖,这是制寝的宫服,虽不是华丽无比,但却端庄燕秀,只是这包裹的到底是人是兽?
:“不用怕,我不会这样对你的。”巫马愔绿柔情的看着汝嫣耀,她要教会这个女人什么叫听话,她不喜欢反抗,希望她能够深刻的感受到。她喜欢看到汝嫣耀像徵羽那样依附着她、要她保护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恩。”汝嫣耀害怕又惊慌的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是那么柔弱。
:“乖。”巫马愔绿扶着她回房。看多了这样的场景对胎教不好,她肚子里可是她巫马愔绿的未来,千万不能有事。